陸星海把上官北摁在床上,欣賞著只屬於他獨一無二的風景。
眼前的人黑髮溼潤,垂下的兩綹青絲掛在臉側,眉間微蹙,面上依舊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嘴唇緊抿,目光冷厲。可包裹在浴袍下的身體卻僵硬得不知所措,還有緊緊攥著床單的手指,都顯示出主人初嘗人事的忐忑。
陸星海撈起那隻無措的手,與他十指交纏,放在唇邊親吻,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上官北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潮,他抬起另一隻手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折疊好放在被夜風吹涼的窗臺上。視線變得模糊,他趁著這樣的矇矓望向陸星海,輕輕點了點頭。
情事以一個溫柔黏稠的吻作為起始。
陸星海彎腰傾身,依舊握著對方的手,撬開唇瓣的舌頭卻意外體貼。
上官北把眼睛閉起來感受,他能聞到對方耳後飄來雪松後調的香水味,鑽進逐漸升溫的鼻息,把冷冽的熱意渡過來,讓他想到冰裡封存的火種。
自己居然可以縱容一個剛認識的人到這種地步,真是前所未有。這種感覺不只是單純的興奮與刺激,還帶著一點杯水車薪的折磨。沒錯,上官北在折磨自己,只不過搭上一位願意幫忙的過客,他當然沒有傷害到誰,一切都是約定,他們說好的。
故事應該從一週前講起……
陸星海作為一家收益頗豐的投資公司老闆,平日裡並不算忙碌,甚至還能兼任國外多家音響器材設備品牌的國內總代理。事業順風順水,生活無憂無慮,平日裡飛去歐洲聽聽音樂會或是參加朋友的慈善晚宴,也算是位品味不錯的有錢人。
那天合夥人老秦打電話來,說是想做國內首家以古典音樂為噱頭的連鎖咖啡品牌店,不知道他是否感興趣。
咖啡店本就是只賠不賺的買賣,陸星海很清楚,除非有很好的原料渠道或者行銷策略,否則很難與目前市面上那些歐美連鎖咖啡競爭,但以古典樂為主倒是讓他有了點聽下去的欲望,隨口問了問選址,或許可以推薦當地的音響代理商提供設備。
老秦信心滿滿地打包票,說他手裡正好有一處合適的商鋪,位置特棒,在京城數一數二的高檔商圈,開店絕對火。
陸星海看這老哥哥心氣這麼高,再加上對方前幾年著實幫過自己不少忙,打算適當投點錢,就當哄老朋友開心了。
不過既然在京城,倒是可以過去轉轉,陸星海想起幾個月前在音響展上有過一炮之緣的小美人顧維南,或許……還能再續前緣。
他叫來身邊最能幹的助理小張,通知她來做行程計畫,下週陪自己到京城出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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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之後,小張將陸星海手邊的其他工作事務安排妥當,兩人一起坐在了飛往京城的頭等艙裡。
陸星海如意算盤打得響,準備跟合夥人見完面就去找顧維南吃飯,還可以跟他聊聊咖啡店的事,這美人對古典樂的了解也不比自己少,他們就是在之前的音響展上認識的。
從機場出來,小張去汽車租賃處辦手續提車,載著陸老闆直接去和秦老闆見面。路上陸星海給顧維南發了個短信:我來京城出差了,約飯?
結果他都跟老秦見上面,對方才回他消息:可以,不過我會帶男朋友哦。
這麼快就有主了?好吧,反正也不是約炮,他倒是無所謂。陸星海發了定好的餐廳位置過去,抬頭繼續跟老秦聊咖啡店的事。一頓午飯喝到下午才散,老秦喝美了,說明天再帶他去看商鋪。
把老哥哥送上車以後,陸星海決定在周邊轉轉,他記得顧維南所在的那家音響器材店就在附近。
車停在商圈門口,陸星海讓小張開車先回酒店把入住辦了,然後給她放了半天假,說自己晚上和朋友吃飯不用她陪著,有事電話,小張謝過老闆後開車走了。
陸星海在前臺問到音響店的所在位置,隨後上了扶梯,想著或許還能給顧維南一個小驚喜。
音響器材店正在營業中,進去的時候門上的小鈴鐺會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高䠷的身影正站在貨架前,把一組新到貨的音箱擺放在門口最顯眼的地方。
對方個子比顧維南還要高一些,黑色直髮,細腰被工裝圍裙的帶子勒緊,顯得臀部飽滿翹挺,腿長且直,包裹在剪裁合身的西裝褲裡,讓人看了很有將他綁起來的欲望……
像這種極品貨色,都應該以「勾人不自知」的罪名入他的私人監獄,接受審判。
不過說起來,這家店的員工都是這個水準的嗎?陸星海想起不同類型但也姿色上乘的顧維南,甚至有點莫名嫉妒起這裡的老闆了。
「歡迎光臨。」背影美人轉過身來也是殺傷力無敵,水晶眼鏡遮不住眼底的高傲,服務用語說得如此居高臨下,生生把一家音響器材店營造出一種奢侈品專櫃的感覺來,還是一位冰山美人。
陸星海來了精神,走上前去伸出手:「請問這家店的員工都這麼漂亮嗎?」
上官北雙手環胸看他,沒有給人臺階下的意思,等對方訕訕把手收回去才開口問:「你是顧維南的朋友?」
「嗯,我們之前在上海的音響展認識的。」
眼鏡美人沒回他話,轉身進了收銀臺,刻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坐下敲了幾下鍵盤才緩緩開口:「他今天休息,沒告訴你麼?」
陸星海也沒傻站在原地,正雙手插兜在店裡轉,環視貨架上的各類播放機:「我們只約了晚飯,不過他說會帶男朋友來。」
「沒錯,所以很遺憾,你沒戲了。」
自己這是被美人調戲了?陸星海覺得他有趣,又踱回收銀臺前,改變了行動計畫:「那我能問問您,今晚有檔期嗎?」
上官北坐在收銀臺的椅子上審視著他,眼前這位先生大概身高185以上,目測三十過半,身材保持得不錯,看樣子像定期健身那種,一身價格不菲的定製西裝,至於臉嘛……很英俊,臉型和眼睛與他心裡的某個人竟極為相似。
於是他站起身來,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倒是剛好沒什麼安排。」
陸星海看著名片上的頭銜啞然失笑,原來這位美人就是自己嫉妒了半天的音響店老闆本人,連忙掏出自己的名片來交換。
上官北也沒想到,郵件發得正式官方滴水不漏的華北地區總代理先生,本人竟然如此年輕,真是失敬。他把陸星海的名片掃描進手機保存,心說沒想到顧維南竟釣了條這麼大的魚回來。
「陸先生這次過來是有生意要談?」上官北問。
「合夥人想在這邊開個咖啡店,古典音樂主題的,設備方面或許今後還需要你這邊幫忙。」陸星海回覆得體,說起正事倒沒有剛才那麼輕浮了。
「古典音樂……咖啡店?聽起來就不賺錢。」上官北實話實說。
「我那位合夥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最近沒什麼事兒,陪他玩玩,上官老闆想不想入股?」
「沒興趣,不過店面裝修設計我倒可以幫忙。」
「那好啊,晚上一起聊。」
兩個人山南海北地聊起來就收不住,從音響器材到歌劇古典,興趣品位倒非常相似。以至於到了約定的料理店,顧維南覺得自己反而像個電燈泡,寒暄幾句就插不上話,吃完飯拉著自己男朋友十分有眼力見的先行告退了。
上官北今天開心,難得遇到聊得來的人,索性陪陸星海又續了兩攤,自己倒是以開車為由沒有喝酒,不過從他的眼神來看,倒像是真的醉了。
以至於陸星海炙熱的手有意貼上他白皙的腕子,也沒有躲開,
「上官,我可以追你嗎?」
上官北曖昧的眼神明顯猶豫了一下:「我有喜歡的人了。」
「你們沒在一起吧?」陸星海縱橫情場多年,在這方面當然是十分敏銳的。
「不關你的事。」上官北語氣冷下來,被人道破想法還是令他有些生氣。
「我們長得像麼?」陸星海乘勝追擊。
美人被戳中了要害一般,把自己的手從陸星海手中抽回來,扭開臉不看他了。
陸星海倒覺得這人有些認真的可愛,於是退後一段距離,靠在皮沙發裡欣賞對方生氣的樣子,「別緊張,我這次出差回去,大概也該談婚論嫁了,不會纏著你的,所以,和我試試?」
上官北這次是直接站起來揪住了陸星海的領子,對方直直看著自己,帶一點順從的無辜,不知為何,揚起的手突然就放下了,等他揪著那人往外走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試試就試試,你可別放不下。」
不顧陸星海指路,上官北直接一腳油門把人帶回最近的房子,理由是「再好的酒店都住不習慣」。
話說到這分上,陸星海也只好由著他,畢竟這裡是對方的地盤嘛。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飛馳的保時捷裡,欣賞著京城夜景,半開的窗送入晚風清涼,陸星海給助理小張發了個信息,告訴她今晚不回酒店了。
上官北沐浴更衣完畢坐在床上,聽著浴室裡傳來對方洗澡的聲音才突然清醒過來,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他腦袋裡警鐘大作,手足無措到不知道該先穿衣服、還是先吹頭髮、還是直接衝進浴室裡,把那個姓陸的推出家門。此時的上官北像極了一隻失足掉進魚缸的貓,急得在屋裡團團轉。
陸星海洗完澡出來,看見在床邊轉磨的上官北差點笑出聲,倚在門口問他:「反悔了?」
對方似乎才察覺到他的存在,突然僵在原地:「沒……我就是、沒經驗。」
「沒關係,我教你。」陸星海上前抱住了他。
上官北聽到這句話突然整個人軟了下來,對方的臉瞬間和心裡那人合二為一,思念了十年的人彷彿就在眼前,真實存在、有血有肉。他好想不顧一切撲進這個溫暖的懷裡,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各取所需,上官北這樣對自己說,沒什麼值得可惜,長夜漫漫,誰不希望身邊有個人呢?
他踮起腳把唇印在陸星海嘴角:「好啊,那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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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海把人從單薄的浴衣裡剝離出來,對方冷白的胸口掛著粉色的乳粒,如同初春櫻樹的花苞,含進嘴裡時會使它的主人發出小聲的鼻音。嘴下吮弄,花苞便會成長為果實,手指揉捏另一邊使兩顆力挺,嫩粉則會化作桃紅,發著顫求饒。
上官北身下壓著凌亂的衣物,他臉上帶著一點近視特有的迷茫,眼睛因為看不清而微瞇起來,整個人也更誘惑了一些。他的腿間也是顏色極淺的,捲著稀疏的毛髮昂著頭,如它的主人平日裡驕傲的神態,陸星海把那驕傲含進嘴裡,立馬被一雙玉手攥住了頭髮。
獵人按住獵物拚命想要合攏的雙腿,一個深喉讓對方緊抿的嘴直接漏出尖叫。陸星海左手趁著微啟的唇伸進口裡攪弄,纏上溼滑的舌揉捏,使那些多餘的津液墜下紅潤的唇角。
射在嘴裡的漿液又濃又稠,身下的人終於徹底軟了,把頭埋在床單裡,露出的半張臉上盡是歡愉。上官北張開嘴一開一合喘著氣,雙腿大開,眼神有些失焦。
陸星海舔著嘴唇問他:「好久沒弄了?這麼多。」
「嗯……這陣子比較忙。」聲音都帶著黏糊糊的潮意。
陸星海把人翻過去趴在床上,扭開一管明顯沒開封的潤滑液,看了看保質期,還差倆月過期,心想算了,湊合用吧,然後撕開一個套給自己戴上,心說這人平時也不用,傢伙事兒倒準備得齊全。
剛射過的身體還有些發燙,上官北趴在床上回味,冷不防被人掰開了臀瓣,冷感的液體碰到私密部位的感覺並不太好,他小聲嘟囔了一聲:「涼……」
「今天先用這個吧,下次換一種。」陸星海手裡的動作沒有停,順著滑膩的液體鑽進上官北的穴口。
探入的手指並沒那樣溫柔,令上官北身體本能地夾緊,屁股上突然挨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他以前哪兒受過這個?!所以瞬間來了脾氣,回頭瞪人。
「自己爽完就不管別人啦?」
陸星海模糊的臉應該是衝他笑了,笑起來更像那個人……上官北鋒利的眉眼再次軟了下來,扭頭繼續趴好,沒出聲,深吸一口氣試著放鬆,直到身體可以容納兩根手指順利進出。
空閒的手也不甘寂寞地爬上那具誘人的身體,陸星海順著脊椎四處點火,對方的身體突然像被電了般繃直,應該是體內的手指找對了地方。
「嗯……」
前所未有的快感重重刷過上官北的四肢百骸,腰上的觸感被放大,甜膩的聲音從齒間漏出來。手指似乎又增加了一根,沿著剛才的軌跡探索尋找,真碰到了又是一串過電的酥麻。後穴不自覺地絞緊,洩過一次的分身竟然又有抬頭的趨勢,可憐巴巴擠在下腹與床單之間,上官北小心翼翼抬起臀部,卻突然感覺一陣空虛。
陸星海的手指退出身體,順勢撈起他的胯,把早已劍拔弩張的頭部對準那個粉紅色一開一合的小口,那裡嘴一樣吸著他的前頭,向他發出邀請的信號。
「我要來了。」
「嗯……!!疼!」
成熟的男性器官還是比手指過分太多,上官北覺得自己像被自下而上劈成兩半,連叫的力氣都沒有,拚命想爬開又被人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陸星海貼上他激起薄汗的皮膚定住不動,等著身下人適應,他的氣息噴在對方紅色未消的耳後,那裡藏著幾顆可愛的小痣。他掰過上官北的頭與他接吻,把那顫抖的舌頭含進嘴裡,柔情撫慰,對方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追著他舔,交錯之間漏出幾聲不自覺的呻吟,下面似是也放鬆了些許。
「舒服了?」狡猾的獵人放開羔羊的唇舌,卻又沒離去,貼著對方的顫抖詢問,設下了一個巧妙的陷阱。
「嗯……」上官北胡亂答應著,他從沒覺得自己的嘴巴這樣敏感,只是被舔弄舌尖就能感受到一陣難耐的酥麻,更別說那靈巧的軟肉剛才逐一劃過牙齦,又去上顎撩撥。他只能追著他感受,笨拙地模仿,自願墜入那深海。
可風暴就要來了,他只會變成被巨浪推至雲間的孤舟。
陸星海開始動作,從緩到急,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隙,每次都凶狠劃過那個讓人心癢的位置。被釘在床上的人揚起脖子喘氣,發出讓自己都臉紅的呻吟聲:「啊,啊……哈!嗯哈……啊……」
「寶貝……聲音真騷。」
上官北下意識用手去摀嘴,卻被身上那人箍住胳膊整個抱了起來,他被圈在陸星海懷裡,連接之處陷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榨乾了,上官北甚至抬不起一隻手臂,只能躺靠在那人懷中,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浮動,用已經被操開的穴口,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入侵。
風把透白的紗簾吹起一角,如果他此時戴著眼鏡的話,應該也能看到自己映在窗框上,雙腿大開的身影吧,陸星海想。他騰出一隻手撫上對方胸口挺立的乳尖,微微使力捏起來輕拽,沒想到懷裡的人扭頭就要咬上來,結果被他壞心眼地封住了嘴巴懲罰。
陸星海猛插幾下,便感受到對方的小穴開始無規律地收縮,然後又一次射了出來,上官北的精液噴到自己身上,弄得前胸一片泥濘。
「這麼快又到啦?」陸星海感覺懷裡的人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只好把他又放回到床上,抬起一條腿側著捅進去。這個姿勢更方便戳到敏感處,可上官北已經沉入欲海,只剩身體本能地收縮,看樣子是真的累了把,陸星海猛衝了幾十次,也射了出來。然後他戀戀不捨地退出了對方的身體,把套子摘掉繫好,轉頭發現上官北已經昏昏睡了過去。
還真是第一次啊,陸星海給他清理的時候才想到他說過自己沒經驗的事,竟然萌生出了一點占人便宜的負罪感,於是擦拭的手也就格外耐心。他邊擦邊欣賞這副討人喜愛的皮肉,裡裡外外看了個透,覺得自己大概真是撿到寶了。
收拾完也差不多快到凌晨,陸星海靠著窗子點起一支菸,晨風裡不知從哪兒飄來一句耳熟的旋律,又或許,只是他的回憶罷了……
今夜無人入眠。
陸星海站在客廳窗前抽完兩支菸,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他環視這個簡單的居所,猜測這大概不是上官北平時住的地方,傢俱陳設簡約但工料講究,典型的美式風格,品味確實不錯,只可惜沒有太多生活氣息,乾淨整潔得好像售樓處的樣板間。
廚房空蕩蕩的冰箱證實了他的猜測,怕是裝修完根本沒開過火,櫃子裡的廚具也都帶著塑料包裝,一副沒沾過水的樣子。
陸星海嘆了口氣,決定去另一個房間看看。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帶陽臺的標準公寓,採光和格局都很好,傢俱齊全又不常住,說是用來養男人也不是不可能。打開次臥的那扇門,陸星海還是被自己某些領域知識的貧乏限制了想像力:
整整一牆的海報,一書架書背一模一樣的場刊和畫冊,三層的CD架上整齊碼放著上百張光碟盒,隨手抽出一張還是簽名限量版。
放下光碟,陸星海開始琢磨起這些物料上印著的男人,他化著濃重的舞臺妝,神態被燈光襯托得自信而張揚,難得有一兩張卸了妝的面孔,臉型輪廓與眉眼倒與自己有些相似。
陸星海覺得有意思,掏出手機把海報上的名字發給小張,讓她幫忙查查這個人。
剛收起手機就從隔壁主臥傳來一聲悶響,聽起來有點像某個脾氣不太好的人由於昨晚運動過度導致腿軟摔下了床。「操!」連著一句帶著京腔的咒罵,應該就是小美人了,陸星海迅速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慢悠悠踱過去檢查臥室的狀況。
上官北光著身子坐在地上揉胳膊,看到有人過來勉強換了一個比較優雅的姿勢,果然,戴上眼鏡那副生人勿近的氣場又回來了,他抬著下巴清了清嗓子,衝陸星海來了一句:「我渴了。」
昨晚沒怎麼費力叫,聲音倒也還好。上官北被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光滑的皮膚碰上略有粗糙的衣物布料摩擦出一點羞澀,他不由自主地扭了下腰,痠疼感頓時席捲而來,只好齜牙咧嘴地往被子裡鑽。
陸星海幫他塞好被子,吻了吻對方光潔的額頭:「想喝涼的還是熱的?」
「……最好四十度。」上官北就算把臉埋進被子裡,也依舊能發號施令。
事兒還挺多,陸星海轉身去廚房給他燒水,剛兌好溫度合適的一杯,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帶點怒氣的指責:「誰讓你進旁邊這屋的?!」
「你又沒鎖門。」陸星海轉過身,竟然收到了對方一個白眼,只好把那杯水遞過去賠罪。
明顯正在生氣的人接過水杯,迫不及待地一飲而盡,喝完來了句:「有點燙。」
還是貓舌頭。
「餓不餓?想吃什麼?」陸星海問那小貓。
「不吃了,我得出門。」對方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晚上這裡見?還是我去接你?」
上官北沒回他話,正努力把自己包裹進平整的襯衣裡,繫好最後一顆釦子,冷血總裁.生人勿近的模樣完美歸來。他從壁櫥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備用鑰匙扔給陸星海:「我今天不去音響器材店,你沒事了可以回這兒等我。」
上官北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甩上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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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海坐在沙發上給小張打電話,讓她開車來定位地點接他,等人的時候順便瀏覽了一下對方發來的那位歌劇演員資料,他覺得小張很有做經紀人的潛質。
過了一會兒,萬能助理小張到了門口,陸星海便離開了上官北的居所。打開車門,對方甚至貼心遞上了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陸星海確定這次真的帶對了人,於是提了一句,讓她把這個定位點存一下,最近會經常過來。
小張是個懂事又聰明的姑娘,明白不該問的不問,存好定位後,直接開車帶陸星海回了酒店。她這次定的酒店離秦老闆所說的商鋪位置不遠,約定看店的時間又是下午,陸星海進了套間準備補覺,吩咐小張出門前半小時再叫醒他。
上官北到公司的時候比平時都早,即使已經回了趟家洗漱更衣,可坐在辦公椅上還是覺得腰痠屁股痛,尤其胸前的兩點極為明顯,像是縮不回去了一般,從早晨到現在還腫著,蹭著襯衫的布料,越磨越疼。
都怪陸星海!他默默想,可回憶起昨夜時光,卻也覺得物超所值。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客戶,他真是不想來了,上官北左思右想,最後撥通了顧維南的電話,對面的人似乎還在睡,提示音想了半天才接通:
「……喂?……你知道現在幾點麼?」
「上午八點半,該起床了!」
「拜託!我上午又不坐班……怎麼了?大少爺。」
「我……內什麼,昨天帶陸星海回家了,今天屁股疼。」
即使旁邊沒有人,上官北的聲音還是越來越小,還在忐忑顧維南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對面就傳來一陣母雞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你等會兒,我捋捋,你,跟陸星海,可以啊他……」
「你再廢話我掛了!」
「行了行了不笑你,欸,你現在怎麼樣?後面出血了?」
「那倒沒有,就是……屁股疼,腰痠。」
「你在公司吧?你等會兒,我給你送點兒東西去。」
「好……謝啦。」
不到一個小時,顧維南就出現在上官北辦公室門口,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上官北從來沒覺得這位損友如此之賤!不過……看在他肯幫自己的分兒上,也就不準備計較了。
顧維南把上官北辦公室的門關好,將紙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他辦公桌上,幾個安全套、一瓶潤滑、一管花花綠綠的軟膏和幾片創可貼,「這個軟膏,抹在後面,消炎的,上邊疼的話用創可貼會好些。」
「……好。」上官北撿起軟膏看了看,然後和創可貼一起裝進了口袋裡。
「真不用我幫你?」顧維南笑得不懷好意。
「不用!」把其他東西放回紙袋,上官北起身推門出門去了。
顧維南坐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想著一會兒怎麼調戲他,心說果然風水輪流轉,這個萬年高冷的假冰山居然也有今天!
他們倆是幾年前在音響器材店認識的網友,那會兒顧維南還上大學,攢一點零用錢就過來上官北店裡買點器材。上官北比他大幾歲,但兩人平時聽音樂口味近似,偶爾也會約著一起去音樂會。後來很熟了,顧維南乾脆過來幫他看店,上官北按小時給他結算工錢。
顧維南真是沒有當初剛認識時那種可愛勁兒了!上官北心裡吐槽,挪到洗手間的步伐還是要盡量保持優雅,沿途碰到和他打招呼的員工也會微微點頭致意,結果短短一段路彷彿走了一個世紀!
終於進到衛生間,上官北洗乾淨手,鎖上了最後一扇隔間的門。
手指沾著黏稠的藥膏往穴口裡送,輕柔地安撫那個被過度使用而紅腫不堪的地方,雖然自己看不到,但隨著消炎藥膏的滲入,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還是逐漸被壓了下去。塗完藥,他抽了張紙巾擦乾淨手,將那管藥膏裝進兜裡,隨後解開襯衫的釦子,發現那可憐的乳頭果然紅紅脹脹的,撕開創可貼蓋在上面,確實好很多了。
把碎紙屑扔進馬桶裡剛要沖水,緊挨著的隔間突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上官北屏住呼吸側耳傾聽,斷斷續續的呻吟和喘息從薄薄的隔板對面傳過來:
「啊……哈啊……嗯!啊……」
應該是在解決大清早的生理問題?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有活力……其實這種情況,上官北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自己的名字夾在呻吟和喘息中間就有點過分了吧?!
「上官……啊!上我!哦……就是那裡!操我啊上官!嗯啊……總裁……」
上官北站在隔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他媽就是在意淫吧!艸!別讓我知道你是誰!雖然因為想像頂頭上司打飛機被開除這個理由有些荒唐,但是被幻想對象就站在隔壁,到底誰比較尷尬呢?!
助理小徐推開上官北辦公室的門,發現總裁人不在,卻見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人,坐在總裁的真皮座椅上打出溜,於是上前禮貌詢問:「請問您是?」
「我來找上官北的。」顧維南回答得理直氣壯。
「請問您預約了嗎?」小徐也有點糊塗,今天上午總裁明明推掉了所有不重要的預約啊……難道……?
「還要預約嗎?他叫我來的啊。」
小徐見對方成竹在胸,一點兒沒有怕他的意思,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不好意思,總裁現在不在,要不我去給您倒杯咖啡?」
「哦,我知道,他一會兒就回來,謝謝你啊。」顧維南一聽還有人給泡咖啡,心說上官北這公司挺好,以後可以常來。
等小徐端了咖啡再進來,座位上已經換成了上官北,總裁明顯臉色不好,旁邊站著的那位美人倒是一臉笑盈盈的,居然還伸手戳了總裁的臉?!總裁用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應該是帶點寵溺的眼神看著美人,並沒有生氣!!小徐腦內的彈幕瞬間爆屏,大腦當機了幾秒鐘。
顧維南走過來端起他手裡的咖啡,品了一口,誇了句「不錯」,然後將杯子放到了上官北的桌子上,和他招招手,走了。
小徐看看咖啡,又看看總裁,直到上官北問他有什麼事兒,才連忙把需要簽字的檔遞過去,小聲兒詢問:「剛才那位……」
上官北才想起來這是顧維南第一次來他公司,抬頭和小徐說:「姓顧,以前沒來過,以後要是再來,不用預約。」然後在小徐震驚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沒事的話先出去吧,我有點累。」
小徐顫抖著回到自己工位,覺得他的世界都坍塌了。不行!!這麼重要的消息絕不能只炸死他一個人。於是他打開公司的內部論壇,以管理員身分發了一個新帖:
《震驚!有沒有人注意到剛才總裁辦公室的小美人?》
帖子發出去立刻收到好幾條回覆,這大上午的,看來大家都無心工作啊……
sgwoaini0312【總裁是我的!】
WW是大貓【看到了,美人好好看,我酸了⋯⋯】
zongcaishangwo222【我不相信!總裁一定是愛我的!】
sgwoaini0312【今天早上總裁精神不好,一定是被小妖精索求無度。】
WW是大貓【你們沒看到總裁脖子上的吻痕嗎?】
zongcaishangwo222【樓上你觀察得也太細緻了!!】
WW是大貓【我希望那是我種的!總裁上我!】
sgwoaini0312【別作夢了,你哪有小妖精漂亮!】
直到小徐用顫抖的手敲下:剛才總裁喝了他喝過的咖啡。
點擊發送。
遠處的格子間有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後來整整一天,辦公室都籠罩在一股悲涼的氛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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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北中午約了客戶吃飯,吃完談完也下午了,他覺得有點累,順手發了條消息給陸星海:
【哪兒呢?】
【剛看完店面,回去等你?】
【晚上吃什麼?】
【回來吃,買了菜】
他還會做飯嗎?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上官北想。他走進路邊一家便利店,買了幾瓶酸奶,然後開車往家走。
此時的陸星海正坐在沙發上翻雜誌,廚房裡小張擼起袖子收拾剛買來的鱸魚,灶臺上還煲著一鍋烏雞湯。沒一會兒,四菜一湯都擺上桌,色香味俱全,小張開心地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陸星海假模假式地套上她剛脫掉的圍裙:「回去注意安全,晚上在酒店吃吧,刷我的卡,明天一早來接我。」
小張衝他比了個「棒」,迅速撤離。
十五分鐘後上官北回家,鑰匙還沒擰開鎖,門就從裡邊開了。陸星海把他拉進屋內,抵在牆上吻,直到兩人的肚子不約而同發出飢餓的腸鳴,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小張手藝很好,兩人邊吃邊聊了聊店面的事,一桌子菜也下去七七八八。裝修設計還是要先做的,只要營業執照審批下來,就可以讓工程隊動工了。上官北說得口乾,又不太想喝酒,於是隨手擰開一罐酸奶往嘴裡送,喝的時候不小心溢出了一些,乳白的液體順著嘴角劃過下頷,看得陸星海喉嚨發緊。
窗外星光燦爛。
陸星海自動忽略了上官北的滔滔不絕,他站起身走到對方旁邊,低頭沿著液體滑落的痕跡倒著往上舔起來,然後抽出他手裡的瓶子放到桌子上,與他十指相扣,從那人嘴裡嘗盡了酸甜的滋味,「喜歡酸奶?」他問。
「……嗯。」上官北想告訴他,比起酸奶,自己似乎更喜歡接吻,但是一想起早上火燒火燎的屁股,立刻清醒過來把人推開了。
「怎麼了?」陸星海不解。
「……那裡疼。」確實有點難為情,上官北從褲兜裡掏出顧維南送的藥膏,舉起來給陸星海看:「早上抹了這個才好些。」
「要不今天休息一下?」陸星海其實無所謂,他不是那種遇到美味恨不得一次吃到吐的人,比起夜夜笙歌,他更看重情人的技巧成長和每次性事的氣氛。
「不做了?」其實上官北心裡還是有點想的,畢竟除了直不起腰,昨夜的初體驗應該說還是……相當不錯,他想到昨晚被人摟在懷裡操到昏迷,臉上開始發熱。
陸星海看看他又看看桌子上的酸奶,「要不我們今天,換一種玩兒法?」
實在太變態了……
上官北一邊舔著陸星海淋在陰莖上的酸奶一邊想。
「舔乾淨,不許用牙。」陸星海當然知道跪在面前的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自然是要好好調教一番,那個白日裡清冷自傲的上官北,此時正含著自己的硬挺吞吐,臉上沾著酸奶的樣子淫蕩而撩人,「……舔舔上頭,回憶一下我昨天是怎麼做的?」
上官北早已把柱身上的酸奶舔了個乾淨,想著昨天陸星海給他口交的那回,試著含住對方的龜頭嘬了一下,然後用舌頭去蹭馬眼流出的前液,順利地贏得頭頂那人的一聲喟嘆。他藉著這個勁兒猛的整根含進去,肉冠一下子戳到喉嚨口,有點要吐的感覺……
突然被人揪著頭髮狠捅,陸星海紫紅的陰莖戳著上官北柔嫩的小嘴,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寶貝真棒,我要射了。」
最終也沒來得及全部退出,濃漿迸濺,一部分射進了上官北嘴裡,一部分黏在他乾淨的鏡片上,分外色情。上官北猛地站起來,衝到洗手間乾嘔,陸星海過去幫人順氣,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等著人漱完口的一系列批評。
沒想到上官北摘了眼鏡,牽起他的手摁在自己勃起的下身,嫣然一笑:
「你再……教教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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