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視角/架空世界
海洋異種x文靜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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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的天氣讓本應晴朗的天空籠罩了一層灰色,海平面上濃霧瀰漫,看不清界的邊際。我站在海岸邊,風一刻也不停地呼嘯著,發出危險的信號,它吹得我臉頰發麻,劃過皮膚時感到些許刺痛。或許是風過於強勁,當它衝入我的鼻腔中我感到呼吸困難,站在岸邊的感覺不太好,但我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心裡有種莫名的期待,盼望著那熟悉的人出現在海面上。
白浪兇猛地向著海岸線進攻,浪花重複拍打著礁石,直至消融,掀起陣陣高揚海波,驀地一波大浪洶湧而至,想吞噬整片海岸的氣勢咄咄逼人,一時間我竟彷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駕著水化形的神駒踏浪而來,如同神降臨凡間般居高臨下地望著我,他手裡拿著長劍,水以不符合常理的方式包圍著他的身體,劍柄上鑲嵌著許多珍珠與貝殼,散發著閃耀的光芒。
「Hilbin?」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希爾賓揚起嘴角,柔情又繾綣的眼神望著我,顧不上狂風更劇烈地怒吼,我丟下背包,三步兩嗑地跑向海裡往他的方向前進,海水浸透了衣衫,裡衣若隱若現,我看到希爾賓那充滿情慾的眸,喉結上下滾動,神駒逐漸消失融入水中,留下希爾賓就那樣站在海面上。
他白金色的長髮被風吹得凌亂,手輕輕一揮便讓長劍消逝於風中。薄唇欲開又合,如同扇貝撬開外殼小心呼吸一般,碎浪瘋狂地將我拍打回岸上,即便如此我還是奮不顧身地向他游去,我知道只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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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子夜再來尋我吧。」希爾賓低沉的嗓音直擊大腦。彷彿穿透每個細胞,語氣中帶著寵溺與不可質疑的堅定。明明他站得那麼遠,也未開口,我卻聽得一清二楚,那並非透過聲音傳遞,像某種不由自主地接受到,或是自身內心的連繫一樣直接進入身體。
我覺得最能具體形容的,可能就是「波」。
就像魚群們用超聲波傳遞訊息一樣,希爾賓也像我發出類似「波」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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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經與希爾賓有種莫名的連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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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t’aime.」他勾起唇,那淡綠色如琉璃珠般的眼眸深情地與我對視,眷戀的神情彷彿依依不捨地告別。我不知道為何他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但憑直覺應該是法文,這隻異種倒還挺浪漫的?
風依舊強烈吹著,椰樹被吹得砸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我被嚇得回頭查看,再轉身時希爾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那應該是他的幻影,可邀約卻讓我篤信不疑,我放鬆身體順著海浪將我推上岸,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沙粒,衣衫緊貼身軀十分難受,可我心中只想著晚上與希爾賓的見面。
撿起背包,濕答答的背部被風撫過惹起一陣輕顫,我不禁打了個噴嚏,趕緊跑回飯店換身衣服。
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我的思緒早已被剛剛所發生的事牽走,我曾以為與希爾賓只是點頭之交,甚至萍水相逢,從未想過能走到如今這步,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對他的愛戀?奇怪卻又大膽的猜測不斷從腦袋中冒出,爭先恐後地表達自己。
不對,或許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測,希爾賓實際上並未出現,是我思念許久的原因導致有了幻覺,還衝動地跑到海裡,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在爭執、辯論著,但我還是比較願意相信,那是真正的希爾賓,他真的邀請我到海邊去找他,或許是基於不可抗力的因素,才讓他以這種形式出現,統整出這個結果,心中那盞明燈彷彿又亮了幾分,我迫不及待要等到子夜了。
就這麼在窗前坐了許久,已經忘記是怎麼度過那段時間,就連服務員送來的客房晚餐我也隨便吃了幾口便讓他們來收拾,約莫十一點半時,我匆匆拿著背包跑出客房,就好像被束縛的野獸衝開禁錮的枷鎖一樣。
我跑到海邊,脫掉鞋子,背包隨手一扔,跑到海水與沙灘的交界處,水波從腳隙間穿梭過,十分舒服,夜晚的海洋是一片靜謐的藍,幽靜而神祕,這片蘊育無數生命的母親此時正安詳地沉睡著,我在水陸交界處來回踱步,碎浪一次次地拍打上岸,潮水攀上礁石又退回汪洋。沙灘上的腳印踩了幾個又消失幾個,我內心忐忑不安,擔憂下午那個身影只不過是自身幻想出的虛像,看了眼手機,還差三分鐘,便默數著,腦海構想著當他出現在海面上會是怎樣的光景,會騎著他那水駒嗎?飄逸的金髮是否會束起來?會是以異種的型態出現還是我最熟知的人形?這些問題就像雜草一般瘋狂滋長在我心中,而我也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與心愛之人約會般,暗自期待著那人的出現,同時又擔心無法展現自己最好的狀態。
到最後十秒,我的心臟狂跳,感覺快要衝出胸腔,而子夜也隨之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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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二點整。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如約而至,我不禁感到落寞,心中的大石放下,卻也隨之空了一塊,正當我為了自己的愚蠢懊惱時,海上驀地閃過一抹光,我驚訝地抬頭,深怕是自己眼花,但閃過光的位置緩緩地浮起一個黑影,雖然看不清,但我知道那是誰。
「Hilbin!」我大喊著他的名字,即使聲音消散在風中,但我相信他聽到了。
月光傾瀉而下,像一瓶金粉全灑在海面,一他頭金髮凌亂地披散於肩,在夜空和海面的交會處,如同最耀眼奪目的寶藏般,他精壯結實的上身反射著光,彷彿歸來的神祗。
不知為何,當下我只能用「神明」來形容他才較為貼切,那彷彿一個瀕臨溺斃者被他的恩人打撈上岸,而對他充滿了崇拜與感激。
我發瘋似的往海裡奔跑,急切想要觸碰他,而他也往我的方向靠近,再快點、快一點,我的視線有點模糊,卻攔不住我奔向他,即便浪潮拍襲、海風刮過臉頰,都絲毫沒影響到我的堅定。我想如果能給我力量,讓我變成一隻魚朝他游去就好了。
距離兩公尺左右,他驀地加速我方向衝來,我一時反應不及,深深撞進他懷裡,他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環著我,規律的心跳在耳邊播放,在觸碰到他的那刻大腦彷彿有無數情緒交織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與他緊緊相擁而淚盈眼眶。
「看看這是誰?我的愛人?」希爾賓溫柔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語帶無奈與寵溺,彷彿一劑強心針打入身體,他下巴輕輕靠在我頭上,手掌撫著我的背以示安慰,或許是因為放鬆的關係,我不禁大哭了起來。
希爾賓先是一愣,隨後將我抱得更緊,他垂首親吻我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手指在我臉上緩慢滑過,像是在描繪著我的輪廓。「怎麼哭了?沒事的,我在這。」他兩手拖起我的臉頰,讓我與他對視,他看起來有點擔心我,即便那樣他的眼眸仍舊被情慾填滿,就彷彿端了一整鍋的砂糖隨時會打翻。我雙手搭著他的肩膀,他將一隻腳抬起讓我能跨坐在上、有個著力點,我抹了抹眼淚,抬手撫摸他的臉頰,他順勢蹭了蹭我的手,隨後一把抓起,忘情地輕吻著、吸吮我的手指,彷彿正在品嚐得來不易的美味佳餚,我看著希爾賓不同對待外人的神情,不禁心頭升起一股暖意,對待別人殘酷、冷峻的目光令人膽寒,可無人知道他面對我是多麼深情,這是屬於我的希爾賓。「Hilbin…」我呢喃出聲。
「我在這。」他很快回應。
「Hilbin……」我再次喚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我的愛人。」他說完後手掌便覆上我的後腦勺,頭輕輕地靠近我,薄唇相貼,舌頭發起進攻,能感覺到他想將我吃抹乾淨,代表他對我的佔有,不得不說他的吻技很好,這都是在哪學的?
不在乎了,他此時此刻屬於我,也可能他天賦異稟,也可能之前有過很多情人,但不妨礙希爾賓與我互相深愛,在這萬籟俱寂的夜空下,跨越種族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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