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張書年懶洋洋的臉上。
張書年在半夢半醒之間感受到一絲暖意,翻了個身,打算繼續與夢中那隻香噴噴的大肘子共度美好時光。
「張書年,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門外傳來蕭涵急促的聲音,伴隨著一陣不客氣的敲門聲。
張書年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他聽到蕭涵的聲音,嘴角微微揚起,心中暗想:「還早呢,何必這麼急,讓我再睡會兒。」
他決定裝睡,於是悄悄把眼睛閉上,呼吸放得更輕,打算假裝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樣。
蕭涵站在門外,似乎察覺到張書年並沒有起床的打算。她嘆了口氣,心想:「這傢伙肯定又在裝睡,難道他以為我會被騙?」
「張書年,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起來,今天的早飯就沒你的份了!」蕭涵提高了音量,開始倒數,「一,二……」
張書年心中一陣哆嗦,擔心蕭涵真的生氣,但還是硬著頭皮裝作沒聽見,呼吸依舊平穩,心中暗自安慰道:「別急,別急,只是嚇唬我而已吧?」
然而,蕭涵顯然不打算讓他這麼容易得逞。她忽然猛地推開門,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滿臉無奈地看著床上的張書年。「張書年,再不起來,今天的早飯就真的沒你的份了!」
張書年聽到真的要沒早飯,心中一緊,馬上老實了。他無奈地撓撓頭,終於不情願地坐起來,知道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好吧好吧,蕭姑娘,妳這麼一吼,我的美夢都給妳嚇跑了。」心中暗想:「唉,還是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填飽肚子要緊啊。」
張書年小聲嘟囔了一句:「可惜的我的大肘子呀……差一點就吃到了。」
蕭涵抱胸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你啊,就知道偷懶和吃。你還記得今天要幹什麼嗎?」
「當然記得,不就是幫妳整理藥材嘛。」張書年邊說邊慢吞吞地穿衣起床,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神態懶散,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深邃。
「那你還不快點,今天的活可不少呢,做得好中午獎勵你吃肘子。」蕭涵催促道,語氣中少了剛才的嚴厲,多了幾分柔和。
聽到「肘子」二字,張書年瞬間精神抖擻,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肘子?蕭姑娘妳說的肘子可不能騙人啊!」
蕭涵忍不住笑了出聲,假裝嚴肅地說:「我哪有騙你,不過你要是偷懶,肘子就沒你的份。」
張書年頓時忙碌起來,連忙穿上衣服,臉上滿是期待。「早說嘛!哈哈哈,我最喜歡幹活了!」
蕭涵聽到這話,忍不住吐槽道:「你這張嘴啊,最喜歡的還不是肘子?不過只要能讓你動起來,這肘子也算沒白提。」
張書年一邊忙著穿衣服,一邊笑嘻嘻地回應:「那當然,肘子可是我人生的動力之一嘛!」
蕭涵看著他這副模樣,搖了搖頭,嘴角卻揚起了一抹不經意的微笑。「你呀,真是拿肘子沒辦法。」
張書年大步走出房間,迎著初升的太陽,走進寧心殿寬敞的庭院。寧心殿坐落在山巒之間,四周環繞著青翠的竹林,晨間的薄霧尚未完全散去,為這片土地增添了一絲朦朧的詩意。鳥兒在枝頭輕聲鳴唱,遠處潺潺的溪水聲更讓整個環境顯得寧靜祥和。
張書年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看向遠處的山谷,這裡寧靜而美麗,仿佛與江湖的風波毫不相干。他在心中自嘲道:「如果這片寧靜能永遠持續下去就好了,但我清楚,江湖從來不會讓人如願。無論我怎麼躲藏,那場風暴遲早會來。」
「張書年,你再不快點,這些藥材可就要被曬乾了!」蕭涵的聲音從藥圃那邊傳來。
蕭涵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轉過身看著他,揚起眉毛:「張書年,你這話說得倒輕巧。你要是那麼怕曬乾藥材,就別偷懶,快來幫忙!」
藥圃就在寧心殿後院的一角,幾畝地的範圍內,種滿了各種名貴藥草。這些藥草在晨曦的映照下,葉片上還帶著露珠,閃耀著微光。四周環繞著低矮的石牆,牆上爬滿了藤蔓,讓這片藥圃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世外桃源。
張書年笑著走到蕭涵身邊,隨手拿起一把小刀,開始幫她修剪藥草。 「好好好,我這就來幫忙。 不過啊,妳真要是能射下那個太陽,我可得躲在妳身後。 萬一妳一不小心射偏了,我這大灰耗子可就真成了烤老鼠了!」 說著,他還故意縮了縮脖子,擺出一副擔心的樣子,把蕭涵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懶人總有懶辦法。」蕭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語氣中已經少了責備,多了幾分柔和。
張書年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幫忙整理藥材。兩人之間的氣氛輕鬆愉快,話語間帶著調侃,卻充滿了默契。
「蕭姑娘,妳這樣認真可不好,江湖上可是有句話說,太認真的人容易老得快,雖然妳漂亮,但也不能這樣霍霍呀。」張書年故意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你才老呢!」蕭涵笑著回應,隨即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張書年,你就不想著在這裡好好安頓下來嗎?寧心殿這裡安靜又安全,不像外面的江湖那麼風險重重。」
張書年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常的笑容。「妳這話說得對啊,寧心殿確實是一個好地方,不過江湖嘛,總是風險與機遇並存的。」
張書年心中卻暗想:「安頓下來? 那麼多的仇家和未解的宿命,安頓對我來說從來都是奢望。」
他下意識地伸手握了握藏在衣袖中的傳承信物——青霄印。 這枚印刻滿古老符文的印記。
傳說中伴隨著「印出之時,天下動盪,諸侯爭雄,江湖再無寧日」的預言,是江湖上無數勢力爭相奪取的目標。 張書年清楚,自己手中的青霄印不僅是力量的象征源泉,更是一場腥風血雨的開端。
蕭涵輕輕嘆了一口氣:「江湖……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那裡奪去了我的父母,也奪去了太多無辜的生命。」
張書年沉默了片刻,心中掠過一絲隱痛和矛盾。他輕輕地說:「蕭姑娘,妳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會傷害妳。江湖再亂,也不會影響到這裡的寧靜和肘子。」
他表面輕鬆,但心中卻在苦笑:「我自己都是風暴的源頭之一。」隨後,他在心底暗暗祈願:「但願我真的能保護好妳,不讓妳受傷。」
如果蕭涵知道自己武功還在的時候,曾經腳踢佛教掌門、拳打魔教教主,不知道會怎樣。 當年的他無所畏懼,無論正道還是邪教,都沒少被他胖揍一頓過。如今,卻成了一個看到肘子就乖乖投降的“大灰耗子”。這其中的反差,讓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當年那個風光無限的自己,哪裡會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被一塊肘子制服。”
然而,張書年心中卻忍不住浮現出一個擔憂的念頭:「如果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輕鬆相處嗎?」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翻滾,讓他短暫地失神,但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帶著笑意看向蕭涵。
蕭涵抬頭看著張書年,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又好氣又好笑,但她心中的疑問仍然無法消散。「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張書年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輕笑道:「本來我還想以普通人的身分跟妳相處,事到如今我只好攤牌了。」他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接著說:「其實,我是……」
蕭涵瞪大眼睛,頓時有些緊張:「你是什麼?」
張書年故作嚴肅地說:「我是……最愛吃肘子的大英雄!」
蕭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拍了他一下:「才怪呢!你要是大英雄,那我就是射下太陽的後羿了!」
這時,張書年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蕭姑娘,我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想問妳。」
蕭涵抬頭看了他一眼,也認真地問道:「什麼問題這麼嚴重?」
張書年一臉疑惑地說:「妳說,肘子這麼美味,要是它會說話,是不是也會叫我大哥?」
蕭涵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可真是夠多奇怪的想法!肘子要是會說話,肯定會告訴你少吃點,讓它多活幾天!」
張書年裝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點了點頭:「妳這麼一說,好像有道理。不過肘子叫我大哥,那我可得護著它,不能讓別人搶了。」
蕭涵笑得前仰後合,用手輕輕推了推張書年的肩膀:「你啊,就知道吃!還能不能再認真一點?」
張書年雙手一攤,一臉無辜:「我很認真的呀!妳看,我就怕肘子太孤單,所以才想跟它做好朋友。」
蕭涵忍住笑,佯裝嚴肅地說:「那你不如把自己變成一隻肘子,這樣就不會孤單了!」
張書年一聽,眼睛亮了起來,裝作思考的樣子:「這個想法不錯,這樣我就能天天吃肘子了,還能和肘子兄弟們一起過日子。」
蕭涵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真是天下第一個想當肘子的人!我看你還是專心幫我幹活吧,別再瞎琢磨了。」
張書年笑呵呵地點頭,接著故作正經地說:「好好好,不當肘子,我還是當蕭姑娘妳的助手好了。不過,妳得答應我,肘子吃到飽的事還是要考慮一下!」
蕭涵看著他那副模樣,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好吧好吧,你說的算。」
兩人之間的調侃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張書年哈哈大笑,蕭涵也忍不住被他逗樂了。隨後,他們繼續忙碌著,陽光下的寧心殿一片祥和,而在這寧靜的表面下,張書年心中卻清楚,這份平靜或許並不會持續太久。
「這樣的日子或許真的很難得,但最終,我必須面對我的命運,無論是過去的恩怨,還是未來的變數。眼前的寧靜,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喘息而已。」張書年心中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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