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平凡的週日下午,陽光灑落平凡的鄉間透出點點春光,平凡的少女跟哥哥坐在馬車上,瞞著父母偷偷前往平凡的市集買小吃。
好吧,少女的惡魔尾巴捲曲成愛心狀,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平凡。
「你啊,真沒有惡魔千金的感覺。」哥哥打趣般戳了戳她的尾巴尖端:「要是讓父王知道你這把年紀了還拿尾巴當玩具,怕是要不認你這女兒。」
「我也才十四歲而已,別說得我很老嘛,不然回去我就告狀,說你偷偷帶我出去玩,路上還欺負我,哼!」少女嘟起櫻桃小嘴,雙手叉腰。
「確實是我提議的,不過你不是也同意了嘛……」哥哥委屈巴巴地說完,見少女仍然一副氣鼓鼓的表情,趕緊抓過她的其中一隻手:「好嘛,等回程我買給你一罐草莓果汁,再給父王誇誇你。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嘛。」
她將手托在下巴,似是思考許久,最後終於點頭答應。
馬車駛過小道闖入森林,哥哥終於再次開話題。
「話說……你有沒有感覺今天怪怪的?」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73hp2jZOA
哥哥指了指窗戶,少女隨即探頭觀察,稍作思考後直接放棄道:「沒感覺,是你比平常更愛講話,還是你又想拿我來玩了?」
「空氣好像怪怪的,你仔細感受一下。」
她深呼吸幾口,確實感覺空氣比平時冷了幾分,風也將頭髮撥得凌亂。又看了眼馬車頂端,本來陽光會從樹葉間的空隙鑽過,篩入半透明的布料材質馬車。此刻卻是一片漆黑,然而往窗外看又能看到金燦燦光線。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PfPNWZ2E
「明明也沒有換材質啊……」哥哥思索片刻,最後像是恍然大悟,抓著少女的手喊:「還有一個很反常的!被我們都忽略掉了!」
「是什麼?」少女歪頭。
「你才十四歲,尾巴理論上還沒長到能捲曲成圖案!我們剛剛為什麼能自然地玩起尾巴?」
「確實……但有必要這麼驚訝嗎?」少女輕輕打了個哈欠,擺弄起不知為何變長的尾巴:「尾巴變長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嘛?」
「可嚴重了!目前已知能讓尾巴變長的藥劑,副作用就是模糊使用者認知,從而引發精神問題!之前課堂教過的,你忘了嗎?你都忘了嗎?」哥哥拚命晃動少女的肩膀:「尤其附近村莊與魔界剛休戰,今天我們出行又是隨便委託的,根本沒跟父王他們說!」
「說起來……我們不過是臨時起意,想說去魔界邊境釣魚,怎麼會剛剛好附近馬車駛來,剛剛好他們有空,剛剛好能載我們到鄰國市集去玩?」少女驚出一身冷汗。
「快點下車!」
然而,太晚了。
兩人無論多麼用力撞馬車門,它都像被焊死一樣紋絲不動。馬車前座的駕駛聽到動靜轉過頭,溫柔的語調卻顯得恐怖萬分:「小弟弟小妹妹,瞞著家裡出去玩可是要受罰的喔。」
「對不起。」兩人齊齊低下頭。
「在大人的世界,對不起也沒用的喔。」他上下打量兄妹:「不過大哥哥是好心人,勉強放過你們,懲罰一個人就好。」
哥哥看了好幾眼少女,又瞟了眼早已開離目標的馬車,遲疑著要不要過去。少女則是盯著駕駛,表情同樣糾結。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2s5MGp3iA
「快到了,再不好好選擇,你們兩個都得抓進來的喔。」
見駕駛面露詭異笑容催促,少女急得都快哭了,又重重拍了幾下門。可除了手掌紅腫起來,什麼也沒有。
「不然我……」
「我去吧!」少女打斷哥哥,表情不知何時恢復燦笑,雙手抓住駕駛:「把我哥哥放了,我就跟你走!」
哥哥露出「妳不要緊吧」的擔憂神情,但少女只是吐了吐舌頭,裝出一副稚嫩聲音說:「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當然要本小姐一個人享受啦!感覺好刺激呀,我就喜歡這種的。」
剛好馬車到達目的地,哥哥如約被放下車。少女目送著他離開後,被陌生人一把拽進前面的鐵籠,關上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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