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見到的,真是你嗎?是那個我日思夜想的你嗎?這到底是我的幻境?還是我真的與你的夢境相連呢?在這裡,我終究沒有哭也沒有笑,因為我知道這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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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課時呆呆地望着坐在課室前端的一個女生杜卓怡,她有著圓圓臉蛋、略大眼睛、戴著無框八棱角眼鏡,雖稱不上絕色佳麗,但可愛一詞卻可把她的氣質容貌形容得淋漓盡致,這時還和她的鄰座徐晴晴談得笑了起來。我望望下也不禁心動得又甜笑起來,心中音樂應然響起「小酒窩長睫毛,迷人得不可救藥,我放慢…」哎!不是,這不是我心中發出的。【我放慢了步調,感覺像是喝醉了,終於找到…】唉!我知道了。
「然,你好端端的怎麼又唱起歌。」原來唱歌的是坐在我鄰座的最好友李偉然,他一向會在談話中摻雜歌曲以表達意思。
他說:「我正在表達你對杜卓怡的思緒中,如果你不喜歡,就換首罷。【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我一聽到他開了名字便立即叫住他:「小聲點啦,你知道那事之後我們有多尷尬。」
他又笑道:「好吧,我體諒你是【愛戀沒經驗,今天初發現,遙遙共她見一面,那份快樂太新鮮】。你現在只能遙遙見她,都不敢再去跟她說話了。都失敗了兩個月,你還是不敢再跟她說說。」
「小聲點!」我又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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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源如此,兩個月前我不知為何地突然勇氣上湧,午飯時間我當着全班面前向杜卓怡大聲道:「杜卓怡,我喜歡你。」
她冷淡地回了一句:「哦!掰掰。」
然後我就「瀟灑」地轉身走了,現在想回也不知我自己到底想怎樣?想拍拖?又認為自己沒準備好。可能對於我這些沒有戀愛經驗的人來說,覺得告白這種行為,其實只是想讓對方知道我喜歡她,就算知道對方對自己毫無興趣,還是會衝去告白,勇於面對自己的感情。雖然我好像說得好勇敢般,但我當時其實害怕得很,更因前一天已告知朋友們我要表白的事,本意為壯膽,卻被他們弄得極尷尬之餘還騎虎難下。這是我最估算不到也最不想發生的事,使杜卓怡和我在這兩個月來皆成為全級三姑六婆的茶餘飯後話題,到近幾星期才開始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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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然低聲道:「你也真是的,表白就表白,幹嘛說通天,搞得大家都尷尬。不過最大問題其實是你本來還挺帥的,好端端怎麼說完『我喜歡你』就走,哪你到底想人家怎樣?」他說得我都不識回答。
「林子希、李偉然,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直都在談天,站起來上課。」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是班主任莫老師,順帶一提,林子希就是我。
李偉然不忿道:「喂!又不是只有我們談,她們也…」他指向杜卓怡之方向欲,幸好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回他的手說:「李偉然,錯就是錯,不要這麼多辯駁。」「還在玩,放學留堂。」
放學後,徐晴晴見杜卓怡去了廁所,便走到我桌子面前低聲說:「待會我會跟卓怡去學校附近的新辦的展覽攤檔看看,想裝有緣就來,不過我們不會逗留多於一小時。」
「真的?我一定來。」
李偉然插嘴笑道:「其實你又在幹嘛,還喜歡人又不出擊,打算做洋蔥嗎?【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
「閉嘴!」
此時杜卓怡已回到課室說:「我行啦,走罷晴晴。」
徐晴晴見她一回來便立馬與我隔開幾米,以免大家尷尬。
正當我們想跟着走時,莫老師整個人守在門口,一見我倆便喊道:「你們想走?忘了要留堂嗎?你們給我全做好這些習題才可以走。」他拿出一大疊試題簿,嘩,大條了,等到我倆做完一份,已經過去近一小時,莫老師見我們已做完一份便不強留,放我們走了。可惜的是我們落到攤檔遊來遊去也尋不見杜卓怡,只剩下徐晴晴傳來的訊息。
「怎麼還不見你。快來啊!」
「我們要走了,你自己跟自己「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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