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滾滾,閃電劃破陰沉的天空,如同燃燒的劍劃破黑暗。暴雨傾盆而下,砸得大地轟然作響,無數河流因暴雨決堤,洪水捲走房屋與田野。遠處的城鎮已成廢墟,街道崩裂,建築物如斷骨般歪斜倒塌,濃煙從地底裂縫中升起,將天空染成猩紅。
一名身穿白袍、身形高挑的金髮男子靜靜地懸浮於半空,目光冷峻地俯瞰著腳下的一片末日景象。他的背後是無數火山噴發,滾滾熔岩猶如憤怒的巨龍,沿著山坡肆虐,焚燒沿途的一切。熔岩流淌過的地方,大地發出絕望的哀鳴,樹林被瞬間點燃,濃煙直衝雲霄。龍捲風猖狂肆虐,將沙塵與燃燒的灰燼捲上高空,形成巨大的黑色漩渦,彷彿要將天地吞噬。
金髮男子目光掃視大地,語氣冷峻:「這就是你們試圖掌控的結果嗎?愚蠢至極。」
他的金髮在閃電中閃耀,眉宇間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他的白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卻無半點狼狽,反而更顯出一種超然的神聖氣質。
對面,一隻青面異怪屹立於地,其身高足以與巨木比肩,猩紅的長髮猶如火焰隨風狂舞,獠牙猙獰,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異怪緩緩抬起右手,掌心突然燃起猩紅的烈焰,無數粒子迅速凝聚,形成一柄猶如烈焰構成的巨型粒子刀。刀身閃耀著刺目的紅光,彷彿能吞噬周圍的空氣。隨後,左手再次凝聚出一柄半月戰斧在空中,斧刃鋒銳無比,閃爍著濃重的殺意。斧刃閃耀著刺目的紅光,似乎能輕易撕裂整片天地。
「愚蠢的小偽神!」金髮男子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輕蔑,他的眼神如刀般犀利,彷彿能直穿對方的靈魂。他抬起一根修長的手指,緩緩指向青面異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聲音震耳欲聾,大地也為之顫抖。
青面異怪猛然揮動巨斧,猩紅的光芒如烈日般劃過天空,朝金髮男子猛劈而下。
金髮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他只是抬起一根手指,輕輕一擋,巨大的斧刃頓時停滯於半空。激起的狂風掀翻了地上的沙石,周圍的樹木在風壓下斷裂倒塌,龍捲風的力量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利刃切碎,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就這種程度嗎?」金髮男子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輕蔑,隨後手指微微一推。巨大的戰斧轟然碎裂,化作無數細小的塵埃,隨風飄散。
青面異怪憤怒地怒吼一聲,再次衝向金髮男子。這一次,它的速度快若閃電,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裂痕,猶如猛獸般直撲目標。然而,金髮男子不為所動,他的手輕輕揮過,金色的光芒如劍般劃過空氣,異怪的攻擊瞬間被攔截。
「愚昧的東西,這是你挑戰的下場。」金髮男子冷冷地說,聲音如同審判者的宣告。他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異怪面前,帶著微笑將手指點在它的額頭。
異怪猝不及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飛出去,重重撞在遠處的一棵巨樹旁。煙塵四起,隨著狂風散開,只見銀袍金甲的俊美男子取代了異怪的身影。他的身材修長,面容俊美,長髮散亂地披在肩上,然而此時滿身是傷,身上的鎧甲多處裂開,鎧甲間隱約滲出鮮血。他已恢復成普通人類的模樣,猶如一位垂死的古代戰士,狼狽地倒臥在地。
「你不應該在這裡出現!時間還未到……」俊美男子口角流血,倚在巨樹下喘息著,語氣中帶著警告與不甘。他的目光微微抬起,仿佛穿越了此刻的戰場,望向遙遠的未來。「你無法掌控這片天地,你的所作所為,終將引來真正的滅亡。」
金髮男子淡然一笑:「或許吧。」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與悲憫,目光掠過俊美男子,在為對方的命運感到一絲傷感,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金髮男子再一次閃身到樹前,慢慢舉起手來,像在凝聚某種無形的力量。就在此時,俊美男子微微抬頭,額頭上的黑色印記突然閃耀,隨後第三隻眼緩緩張開,一道刺眼的強光從中爆發,直衝向金髮男子。
金髮男子眉頭微皺,右手迅速揮出,一道金光如劍般迎向強光的來源。兩道光芒在空中碰撞,形成一個耀眼的光球。
天地之間,力量的碰撞達到極致。火山的熔岩像爆炸的巨浪般湧向天空,炙熱的熔岩流過地表,將樹木和岩石瞬間吞噬成灰燼。噴發的熔岩柱夾雜著火星,如隕石般墜落,砸穿地面,引發更多的裂縫與塌陷。而龍捲風則將沙塵與燃燒的灰燼席捲而起,化作漩渦中的火焰巨獸,吞噬周圍的一切。金髮男子微微側身,抬起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撥開周圍的災厄。光芒交織,整個大地為之顫抖。
「即便如此,我會等到時間成熟,那時你傲慢的力量將反噬你自己!」俊美男子低吼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憤怒,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下一刻,強烈的氣流將它包裹,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充滿硝煙與烈焰的天際。
金髮男子站在半空中,冷冷地注視著俊美男子消失。他的目光掠過滿目瘡痍的大地,烈焰吞噬著殘存的建築,濃煙遮蔽了天日。片刻後,他輕聲自語:「時間,還未到。」
他轉身離去,身影漸漸融入被火焰與閃電吞噬的天空,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在戰場的中心,僅剩下滿地的狼藉與沉寂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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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街道上的車流與燈光交織,帶著一種繁忙而喧囂的秩序。許鮮低頭看著手機上的導航,確認今天的目的地——一家以高科技設備聞名的眼科醫院。他背著簡單的雙肩包,步伐顯得有些急促。
「哎,許鮮,走快點!」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許鮮轉頭,看到昭玲快步追了上來。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拎著一杯熱飲,臉上掛著一抹熟悉的微笑。
「怎麼這麼磨蹭?是不是怕了?」昭玲邊說邊用肩膀撞了撞他。
「怕什麼,不就是個激光矯視手術嗎?」許鮮嘆了口氣,試圖讓語氣顯得輕鬆些。
「說得容易。」昭玲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他,「你看你,手心都在冒汗吧?」
「我哪有……」許鮮下意識地將手插進口袋,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昭玲抿了一口熱飲,語氣突然正經起來:「放輕鬆,醫生都說這是最安全的激光手術,只要幾分鐘就能搞定。再說,我可是特地陪你來的,萬一你有什麼事,我也能立刻叫人。」
許鮮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聽起來像是來告別的。」
昭玲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行了,趕緊進去吧,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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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醫院,潔白的牆壁反射著柔和的燈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許鮮在前台登記後,被護士引導進了一間裝滿高科技設備的手術室。
「請躺下,放輕鬆。」一名身穿白袍的醫生出現在視野中,聲音平靜且專業。
許鮮深吸了一口氣,躺在手術台上。隨著眼睛被固定裝置撐開,他的視線逐漸被強光填滿。
激光儀器的嗡鳴聲響起,細微的刺痛感從眼角傳來。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接受它,命運正在改變。」
許鮮的瞳孔猛地收縮,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冰冷且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他試圖動作,但固定裝置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是誰?!你是誰?!」許鮮在心中吶喊,恐懼漸漸蔓延全身。
聲音沒有回答,只留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手術結束得很快,醫生摘下固定裝置,語氣輕鬆地說:「手術非常成功,接下來只需要幾天的恢復期,你的視力將恢復到最佳狀態。」
許鮮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低聲問:「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不太對勁?」
醫生笑了笑:「這很正常,剛做完手術,視覺系統需要時間適應。不用擔心,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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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玲早已在恢復區等候。看到許鮮出來,她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麼樣,感覺如何?」
「還行吧,就是有點不舒服,像是眼睛被強光灼傷了一樣。」許鮮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
「醫生怎麼說?」
「說是正常現象,幾天後就會好。」許鮮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緊張。
昭玲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陪你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立刻告訴我。」
兩人走出醫院,夜風拂過,帶著一絲寒意。許鮮抬頭看向路燈,卻驚訝地發現,燈光周圍似乎籠罩著一層模糊的光暈,似是某種不明的力量正在干擾他的視線。
「昭玲……」許鮮停下腳步,眼神中透著不安。
「怎麼了?」昭玲回過頭,看著他的臉。
「你……有沒有覺得,這燈光好像不太對?」許鮮指了指路燈。
昭玲皺起眉頭,仔細看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我沒看出什麼問題啊,是不是你眼睛還沒適應?」
許鮮沉默片刻,沒有再說什麼。他低頭揉了揉眼睛,試圖驅散那種異樣的感覺。
回到家後,許鮮的視覺異常愈發明顯。他坐在書桌前,試圖記錄下今天的經歷,卻發現筆尖的字跡在眼前變得扭曲起來。
「這不可能……」許鮮放下筆,雙手撐著額頭,耳邊再次響起那道低沉的聲音:
「許……鮮……」聲音像卡帶的電腦語音般斷斷續續,帶著無法忽視的低沉與冰冷。「這只是開端……」
許鮮猛然抬起頭,環顧四周,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發生某種無法言喻的改變。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看到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光點,彷彿是在描繪某種巨大而複雜的結構。
「這一切到底是什麼?」許鮮喃喃自語。
然而,黑暗中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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