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從前,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西夏河水從南山流經三山村。
當天陽高掛,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三山村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之中。村外的西夏河緩緩流淌,河水映照著藍天與遠山的倒影,波光粼粼,彷彿一條閃耀的銀帶,從南山腳下蜿蜒而來,穿越這片寧靜的土地。
在河畔,一群赤著腳的孩子嘻笑著,圍在河邊,他們手裡拿著新摘的寬葉,熟練地將葉柄捏緊,輕輕放入水中。風吹過,河水輕輕推動著這些小小的綠舟,讓它們順流而下,搖搖擺擺地航行在閃爍的波光之上。孩子們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船」,有人興奮地拍手,有人彎腰輕輕撥水,試圖讓葉船航行得更快。
「我的葉子跑得最快!」一個男孩雀躍地喊道,赤腳踩在溫熱的河岸沙地上,興奮地追趕著自己的小船。
「才不是!我的才是第一!」另一個孩子不服氣,快步跟上。
就這樣,一群孩子沿著河岸奔跑,腳底濺起陣陣細沙,笑聲在清澈的河水上空飄蕩,驚起了岸邊棲息的小鳥。河畔的柳樹隨風搖曳,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為這場無憂無慮的遊戲伴奏。
遠處,三山村的炊煙已然升起,村子裡傳來雞鳴與婦人的談笑聲。
然而,這片寧靜的午後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
「打來了!軍閥打仗打到這裡來了!」一聲震耳的吼喊劃破了村莊的平靜。
孩子們愣住了,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壯碩的漢子滿頭大汗地從村口狂奔而來,衣襟凌亂,臉上滿是驚慌。他的聲音像一聲驚雷,在三山村炸開,讓原本還悠閒站在門口的村民們瞬間變了臉色。
「什麼?軍閥……打到這裡來了?」一位正在河邊洗衣的婦人驚叫出聲,雙手顫抖著拧緊衣物,眼中滿是恐懼。
剛才還嬉戲玩耍的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大人們的神情,他們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
「快回去!快回家!通知大家躲起來!」那壯漢大吼著,顧不得喘息,轉身衝向村內。村中頓時響起一片騷動,婦人們紛紛拉起孩子,老人們互相攙扶著,年輕力壯的男人們則匆匆趕往祠堂,試圖商議應對之策。
一群烏鴉忽然從樹梢驚飛,發出凄厲的叫聲。
三山村的北方,自古以來便是兵戎不斷的戰場,兩大軍閥——男軍與女軍——已經爭鬥了上千年。這兩股勢力相互敵視,長年累月地交戰,邊界之地早已成為烽火連天的荒野,幾乎沒有任何村莊能夠在那片戰場上存續太久。
然而,三山村位於戰場的邊緣,過去雖曾聽聞戰爭的傳說,但村民們一向以為這場千年的鬥爭與他們無關。他們是樸實的農人、漁民與手工匠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如今,戰爭的陰影終於蔓延到了這片淨土。
村中的騷亂還未平息,一陣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便自北方傳來——戰爭,已經逼近了三山村的門口。
「殺——!」
男軍的戰士如狂風般衝來,身披黑色鎧甲,手持鋒利的長矛,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踐踏在戰場的泥土上,揚起陣陣塵煙。他們的臉上刻滿了殺伐的決絕,矛鋒直指前方的敵人——女軍的戰士。
女軍的戰士則身著紅色戰甲,步伐輕盈卻不失剛烈。她們同樣手持長矛,身姿矯健,目光如刀。隨著將領一聲令下,女軍毫不畏懼地迎上男軍的鋒芒,雙方瞬間在村口激烈交戰!
「鏘——!」長矛相撞,火星四濺。男軍戰士猛地一刺,矛鋒直取對手心口,卻被女軍戰士靈巧一擋,隨即側身一旋,反手一劃,長矛劃破空氣,直逼男軍的頸部。男軍戰士急忙後仰,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但肩甲仍被削裂,鮮血頓時滲透鎧甲。
「啊!」另一名男軍戰士發出慘叫,因為一支長矛已然貫穿了他的腹部。女軍的戰士抽回矛鋒,鮮血順著矛身滑落,眼中沒有一絲猶豫。
然而下一瞬,她便遭遇了反擊——一名男軍戰士怒吼著揮矛猛刺,矛尖直穿她的胸口。鮮血從她的紅色戰甲中滲出,她咬牙想要拔出武器繼續戰鬥,但力氣已然流失,最終無力地倒在染血的泥土之中。
慘叫聲、怒吼聲、兵刃交擊的震響不絕於耳。男軍的戰士強壯剽悍,他們的長矛猛烈而剛硬,每一次攻擊都帶著驚人的力量,能將對手震退數步。然而,女軍戰士卻以速度與技巧制勝,她們靈活的身姿與精準的刺擊,讓許多男軍戰士倒在她們的矛下。
戰場上,屍體漸漸堆積,鮮血浸透了土地,原本寧靜的三山村門口,如今已成為一片地獄。
遠處的村民們驚恐地望著這場殺戮,有人抱頭痛哭,有人顫抖著躲入屋內,也有人癱坐在地上,根本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浩劫。
然而,戰爭尚未結束,男軍與女軍的戰士仍在廝殺,他們的怒吼與鮮血,將這場千年仇恨延續至今——誰也不肯後退,誰也不願倒下。
北方的男軍營帳內,戰鼓低沉而急促地響起,帳內燃燒的燭火映照著沉穩而剛毅的臉龐。司令江俊毅身披黑色戰袍,站立於軍帳中央,目光冷峻地盯著軍報。
「時機已到,不能再拖了。」江俊毅沉聲道,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帳內的大將軍陳韋勳身披鎧甲,手握腰間長刀,眼神凌厲。他微微拱手:「司令放心,屬下必定一鼓作氣,拿下這場戰事!」
「很好。」江俊毅緩緩點頭,目光掃過陳韋勳,「帶上最精銳的部隊,從東翼突襲,配合正面部隊,以雷霆之勢碾碎女軍的防線。這次,我們要徹底結束這場戰爭!」
陳韋勳雙目一亮,渾身戰意昂然,他猛地單膝跪地:「末將領命!」
隨著號角響起,男軍的士兵迅速集結,長矛閃爍著寒光,戰馬嘶鳴不已。
陳韋勳身披漆黑戰甲,流光閃爍,手中一桿長矛如蛟龍出海,矛尖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芒。
他騎乘一匹通體烏黑的戰馬,目光如炬,俊朗的面容帶著無懼的決然。隨著一聲怒吼,他當先殺入敵陣,宛如戰場上的風暴。
長矛掃蕩,無人能敵!
一名女軍戰士剛舉起武器,還未反應過來,陳韋勳的長矛便已閃電般刺穿她的胸膛,鮮血順著矛身滴落。他單手一震,將敵人甩開,旋即長矛猛然橫掃,將兩名女軍士兵直接擊飛,狠狠摔落在地,血濺沙場。
敵軍圍上來了!四五名女軍戰士包圍而至,矛鋒寒光閃爍,直取他的要害。然而,陳韋勳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在長矛即將襲來的瞬間,他身形一側,如疾風般閃過攻擊,隨即長矛疾刺——「噗嗤!」一名敵軍喉間瞬間被貫穿,雙眼圓睜,鮮血從嘴角溢出,倒地不起。
剩下幾人見狀驚慌後退,然而陳韋勳毫不停歇,手腕一轉,長矛翻騰如狂風驟雨,僅僅數息之間,四人盡數斃命!
鮮血濺染了他的黑色鎧甲,然而陳韋勳卻毫無懼色,戰意高昂。他長矛一指,目光犀利如刀,對著敵軍怒喝:「有膽的,便放馬過來!」
他的氣勢如狂風暴雨,讓敵人膽寒不已。男軍士氣大振,緊跟著他的步伐,瘋狂衝殺,硬生生撕裂了敵軍防線!
女軍司令董晏鈞看見這一幕,神情頓時凝重。她緊握武器,心知若不阻止陳韋勳,這場戰爭將徹底敗北!
她側身對著身旁的傳令兵沉聲道:「速回中軍,稟報吳美燕大將軍,請求支援!」
傳令兵領命飛奔而去,而董晏鈞則深吸一口氣,緊握手中的雙刀,戰意燃起。她,不能退。
她身披銀白戰甲,衣袍隨風翻飛,雙眸如鷹,死死鎖定戰場上的陳韋勳。
她輕輕一躍,宛如疾風般縱身下馬,雙刀寒光閃爍,直取敵將。
「男軍的戰神?我來會會你!」
她的一聲清喝,猶如寒冬裂霜,瞬間吸引了陳韋勳的目光。他回頭望去,見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已然持刀殺來,身法輕盈迅捷,刀鋒銳利如雪。
陳韋勳冷笑一聲,長矛微揚:「來得正好!」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踏地面,持矛疾刺,矛鋒破空,快若雷霆,直取董晏鈞胸口。
董晏鈞側身一旋,身法靈動如舞,貼著矛鋒險險閃過,長刀順勢揮出,一道凌厲的寒光逼向陳韋勳的脖頸。
長矛迅速格擋,刀矛交擊,激起金鐵交鳴的震響。他腳步沉穩,每一次出矛皆帶著驚人的氣勢,而董晏鈞則以速度與技巧應對,雙刀如疾風驟雨,不給對手喘息之機。
兩人身影交錯,寒光縱橫,刀矛舞動間,地面已然刻滿刀痕與矛印。
周圍的士兵一時竟無法插手,男軍與女軍的將士皆駐足觀看,屏息凝神——這不僅是一場個人武藝的巔峰對決,更是兩軍氣勢的較量。
董晏鈞雙目如炬,刀光閃爍間,殺機凌厲:「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陳韋勳大笑,戰意熊熊:「哈哈哈!那就試試,看誰能活著走出這片戰場!」
兩人對峙片刻,幾乎同時發動攻擊。
陳韋勳率先揮動長矛,矛尖如閃電般刺向董晏鈞的咽喉,帶著猛烈的勁風。他的每一擊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剛猛無比。
然而,董晏鈞身形輕盈,腳下踏出靈巧的步法,身子微微後仰,讓長矛擦著鎧甲掠過,隨即雙刀交錯,猛然劈向陳韋勳的手臂。
陳韋勳瞬間收矛,側身旋轉,躲開刀鋒,同時矛柄一震,狠狠橫掃過去。
董晏鈞見狀,立刻將雙刀交叉於胸前格擋,但強大的衝擊力仍讓她連退數步,鞋底在染血的土地上拖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好力道……」董晏鈞低聲呢喃,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奮,她早已聽聞陳韋勳武藝高強,今日一戰,果然名不虛傳。
陳韋勳見她穩住身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女軍的司令,果然不同凡響。」
話音剛落,董晏鈞突然猛然一踏地,身形如飛燕般竄出,左手長刀直刺陳韋勳胸口,右手長刀則低斬他的小腿,攻勢凌厲而詭異,根本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陳韋勳眉頭微挑,長矛迅速往地上一撐,借力飛躍,翻身而起,竟然從她頭頂越過!他落地的瞬間,長矛如毒龍出洞,直取董晏鈞背後。
董晏鈞心生警覺,腳下一點,身體朝側方急滾,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然而長矛的風壓仍在她肩甲上劃出一道細長的裂痕。她毫不猶豫,反手一甩,左手長刀脫手而出,如流星般疾射向陳韋勳的胸口。
陳韋勳微微一驚,立刻橫起長矛格擋,長刀撞擊在矛身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震得他虎口微麻。董晏鈞趁此機會,持著僅存的一柄長刀,貼近至他身側,刀鋒閃爍,直取他的腰腹!
陳韋勳電光火石間旋身閃避,然而董晏鈞的速度極快,刀刃依舊在他腰間劃開一道血口,鮮血頓時滲出。
「漂亮!」陳韋勳大笑,戰意不減,反而更加高昂。他舉起長矛,猛然向地面一戳,掀起一片泥土與血跡,擾亂視線的同時,矛勢如狂風暴雨般再度襲來。
董晏鈞屏息,腳步靈動地游走於長矛的攻勢之間,每一次都在最驚險的時刻閃避,刀鋒也在隙縫中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兩人你來我往,刀矛交擊,戰意激盪,地面早已佈滿他們交手留下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鋼鐵與鮮血的味道。
周圍的士兵們屏息以待,無論是男軍還是女軍,皆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深知,這場戰鬥不僅關乎兩位將領的勝負,更可能決定整場戰爭的走向。
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兩人皆已掛彩,鮮血浸染了戰甲,然而誰也沒有退後半步。
「董晏鈞,你不會贏的!」陳韋勳冷聲道。
「要不要試試?」董晏鈞輕抹去嘴角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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