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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曾子明的衣衫都濕透了,前往和客戶見面的地點還有兩個路口,他一向習慣早半小時到達約會地點的,這也可以說是做銷售行業人員的普遍現象因為可以提早把各種資料準備好,往客人簡介時就能得心應手,這也是給予客戶信心的表現。但現在他已經全身濕透了,這個樣子又怎能見客戶呢,他知道在這裡附近有是有間連鎖衣飾店,那裡有行政套裝賣的,他預計一下時間,去那裡買下衣服替換,再去與客戶見面的地方也還有五六分鐘的時間。
曾子明換完衣服後就飛奔到和客戶約會的咖啡店,這家咖啡店因為因為離他的公司很近,所以他每次和客戶約會都會在這裡。他今天的這位客戶是一位警務人員,他剛生了一位女兒,這位警務人員想在曾子明的公司投資一項基金,為將來可能不止一位兒女提供更多的保障。
曾子到達咖啡館後,看看手上的錶,還有五分鐘左右才會到預約的時間,他立即爭取時間,把他準備關於這位客戶的資料再看一遍,心裡再預演了一次要向對方講述的投資計劃內容,其實他早就把一切要說的都記在心裡,他有十多年的銷售經驗,這次向客戶解說其實已不會讓他感到有什麼難題,而且這位客戶也是經舊客戶介紹的,基本上是對他有信心了。
剛好時鐘落在曾子明和和客戶約定的時間,那位警務人員的客戶就到了。
「你好!」曾子明站起身伸迎接對方。
「你好!」對方也伸出手和曾子明握手。
大家都坐下來了。「劉先生要吃點什麼嗎?」
「不了,我只要杯咖啡就可以了。」
曾子明聽到後就召喚咖啡店的服務員,幫對方點了一杯黑咖啡。
「劉先生這份文件是你的,你先看一看,之後我會向你解釋的詳細解釋的。」
曾子明拿出一個公文代,上面寫著對方的名子「劉志粵」。
劉志粵接過公文代,打開拿出一疊文件,他開始在看文件上的內容,看完之後,他叫了一口曾子明為他點的黑咖啡。
「這裡的咖啡不錯噢。」劉志粵說。
「那就讓我來解釋一下本公司為你設置的資產配置投資計劃吧。」
「那就有勞閣下了。」
「何須說這些呢,這是我職責,而且劉先生這麼信任我和本公司,提供這麼多的資金選用我們的投資服務,是我們感謝閣下才是呢!」
「我只是說一句話,你就你說一大堆恭維的說話,我實在不太習慣,對不起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己。」
曾子明聽到對方這樣說,心中有點不是味兒,好像被他輕視了一樣,的確有不少人是對他這種靠賣金融產品的經紀人是有點偏見的。曾子明也馬上回神來,準備仔細地向劉志粵講解投資文件上的內容。
曾子明在講解到一半的時候,劉志粵接了一個來電,在接聽的時候他叫停了曾子明的講解,他要一個沒有別的聲音的環境能聽清楚來電者的每句說話。
劉志粵對手機說:「好的我明白了,我馬上到。」
「對不起,有案件要我去辦,投資的事我看過計劃書了,沒問題的,我們再約個時間去貴公司簽合約就可以了。」
劉志粵也不等曾子明來反應就起身離去了,曾子明還想説聲beybey也來不及。可能作為一名警務人員,就是這樣風風火火,曾子明也好奇劉志粵究竟是要辦什麼案。
曾子明有一位感情穏定的女朋友鄺玉珊,說隱定就是既無風也無雨,他對這段關係已經沒有了激情。但是他沒法想像身邊沒有了她的存在。曾子明和位女朋友已經住在一起有好幾年了,但是說到要結婚卻是雙方也有一點心理障礙,一來他們倆人在事業上是到衝刺階段,結婚後大家都有不可確定性的問題,特別對他女朋友的損害最大,公司對她婚後能否兼顧工作和家庭之間的矛盾是抱有懷疑的,他們就是感情變成平淡,但還是希望能在一起,因為雙方都經不起失去對方的那種不安。
曾子明回到公司他還要把今天和劉志粵會面的記錄製成合約,他預計今夜可能要加班,不可能回家了,他向自己的女朋友發個短訊,說今晚不會按時回家,過了一陣子,對方回了一個符號代表收到了這個信息。
他們有時候通訊也是如此,用一些簡單的符號去表達,很少用文字去溝通,看完這些符號,大家都心領䄂會但沒有體會出對方的感覺,就只是傳遞信息的,並不是內在的情感。
曾子明幹到晚上九點多鐘,終於完成了給劉志粵的合約,他交到審核部門的文件箱中,等待審核完成就可以約劉志粵到公司簽約了。
曾子明正在駕車回家,他在收音機聽到新聞提起今天中午時份在一個工地上挖掘出一副人體遺骨,暫時還不清楚性別,警方己封鎖調查,新聞報導就只有這幾句就結束了。曾子明心想可能就是這個案件讓劉志粵要馬上放下他的投資講解也要趕去的事情。
曾子明回到家後,鄺玉珊也在家中。
「你今天回來的時間比我預計的要早啊!」鄺玉珊說。
「原來我在妳心中是效率如此低的嗎?要工作至三更半夜才要加班。」
「你現在是主任級了,就是多客戶才會有這麼多的工作量,公司才會繼續提升你的職級。」
曾子明整容個人攤在沙發上,很自然就有睡意衝擊他的大腦,也沒有精力去留意女朋友正在說什麼。這時鄺玉珊走到曾子明躺下的沙發邊上說:「不要就這樣睡啊,會很易著涼的。」
曾子明看著接近自己的女朋友,突然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做愛了,令晚就造一次?」
聽到曾子明這樣的要求,鄺玉珊羞怯地笑了一笑就點頭答應了,就在他們正在歡笑中門鈴竟響起了。他們頓時一臉疑惑,這個時間還會有什麼人按他們的間鈴。
他們倆一起走去開門,隔著鐵閘看到門外站了好幾個人,都是男性。這是最前面的一個人向屋內展示了一張證件,曾子明細看下,發現是一張警員的委任證,證件上的名字是劉志粵。
「我是北區重案組督察劉志粵,有一件案件想找閣下協助調查,請開一開門。」
曾子明慌張地打開了門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有一件人體骸骨發現案與曾先生有關所以請閣下回去詢問有關資料。」
「今天工地上挖到的骸骨,和我有什麼關係?」曾子明問。
「你還記得林若書吧。」
曾子明聽到這個名字也愣住了,他本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在他的人生中再出現,他心裡早也默認他已經是不在人世了。但是再重現已成了一副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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