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還不起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一個嚴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PvtHzODV
柳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老師!」他趕緊立正站好,不安的低下頭。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MVDj3uJ2
「柳同學,你身體有不舒服要說,老師會讓你休息一下。」老師善意的說。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OBlBjciGL
「沒有,我身體好的很。」柳連忙回答。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pKardoRqN
「噹~噹!噹~」下課鐘響,老師宣布下課,馬上有兩個人湊過來。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PYxzaLTp
「你昨晚是在幹什麼?怎麼一副很累的樣子?是不是%%%?」其中一人一臉猥瑣的說,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實在猥瑣的很。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tZS12abwT
「還是說和你的青梅竹馬蓋棉被,純聊天?」又一個猥瑣的人,他一副賊兮兮的模樣,用只有三人聽的到的音量說。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WMmUTzRar
「我說過的,我和紗織只是青梅竹馬,沒有你們想的那種關係。而且我昨天晚上在讀書,準備明天的考試,所以才睡眠不足!」柳惱羞成怒的回答,可以看見他的耳朵都紅的,而面前的這兩人是柳的好基友,野比和大雄。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野比和大雄一同走到校門口,看到紗織在等著柳,一個清瘦的女子端正的站在那,不定時的朝校門內瞧,她看見了正緩緩從穿堂走向門口的柳,朝他招了招手,溫柔的笑笑。他們一起漫步回家。因為同條路,而且就在隔壁,所以他們都是一起回家的。
紗織是柳的青梅竹馬,從小他們就玩在一塊,但紗織十分溫柔,而且有十分擅長家政,女紅之類的,正所謂傳說中的人妻屬性。柳趁紗織說著學校的事時,偷偷的朝紗織看了看,打量著身旁認識多年的女子。
這女子身形偏瘦,但該有的還是有,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黑色長發編成單個麻花辮,放在右邊胸前。臉是標準的鵝蛋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溫柔,瞳孔也是黑色的。個性溫婉。是個溫柔如水美人兒,定十分受歡迎。「但我從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 」柳對此保有一定程度的疑問,他有些自戀的想著:「難道她喜歡我?」他自己被這個想法嚇到,但卻越想越認同,不禁有些沾沾自喜,「我也是滿受歡迎的嘛!」
「柳,柳,到家了喔!」紗織在旁提醒著,柳從自己的內心世界回過神來,臉孔有點發燙,居然在紗織旁邊妄想什麼的,太羞恥了。
「柳,柳,到了喔?」紗織的臉上有些疑惑,她不懂為什麼柳的臉這麼紅,而且還不進家門?
「我知道了,再見,再見!」匆匆忙忙的逃跑似的回到家,臉孔依舊有些發燙。「別胡思亂想了,快點寫功課吧,明天還有小考呢!」打開書包,拿出作業本和課本,便開始靜下心,用功讀書。
「終於,寫完了!」他伸個懶腰,舒緩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肌肉。晚餐…要吃什麼呢?該如何解決呢?默默的思考著,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沉重。「叮,咚」有人按門鈴。柳帶著沉重的表情,開門,門外站著提著食材的紗織。
「你又在想晚餐了,我說過吧!我會負責你的三餐的。不用擔心。」真不愧是青梅竹馬,居然知道柳的心思。「但也不能總麻煩妳吧,那也太不好意思了。」柳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尷尬的笑著說。
「那麼見外?我們都相處這麼久了,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紗織提著食材,熟門熟路的逕自走向了廚房。「今天吃什麼?」柳大聲的朝廚房問「蕃茄炒蛋,宮保雞丁,炒空心菜,酸菜肉片湯。」紗織邊熟練的切著空心菜,邊回答柳的回答。「你先去洗個澡吧,洗完晚飯就好了」「好。」柳從沙發上坐起,到房間去,拿起換洗衣物,走向浴室。
當柳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走出浴室,到了客廳,看見飯桌擺放著三菜一湯,有魚有肉有菜有蛋,實在分充足的營養。他坐到飯桌前,紗織正拿了碗筷出來,兩人坐下,開始攝食。
「真是好吃,不愧是人妻屬性的!話說妳的父母呢?怎麼又不在了?」柳吃著晚餐,讚不絕口。
紗織將嘴裡的飯菜吃完,才回答柳的問話。「他們今天又去陪外公外婆啦。每天他們都會在晚餐時間去陪外公外婆。」
吃完晚餐,柳送紗織到了家門口,一臉歉意的說:「真是抱歉,還要你來幫我處理晚餐。真是太感謝妳了!」「不會啦!而且令父也有特別請我多照顧你,不用那麼拘謹,我們可是青梅竹馬。」「紗織,明天見!」 事實上,這些對話每次都會發生,柳總是不好意思太麻煩紗織,畢竟太麻煩人家也不好,但還是這樣日子一天過一天了。
「明天還要考試,不能在熬夜了,明天考試時又睡了的話,就慘了,還是早點睡吧!」柳自言自語的,走向房間。
好像感覺有道視線看著我,是錯覺嗎?朝房間唯一的窗戶看,並沒有人。「一定是錯覺之類的啦!一定是最近太常熬夜,導致精神有些不濟,引來的錯覺。」柳心裡想著,便關了燈,睡著進入夢鄉。
醒來,他上學去了,在學校愉快的上課,學習。而他腦海中卻忽然浮現這一切都是假的念頭。他被這個念頭嚇到,但是在這瞬間,大家的臉孔慢慢模糊。空氣也傳來一絲鹹甜味,牆壁開始剝落,粉碎。無數的聲音慢慢消失,漸漸靜止,現場似乎隱形的被凍結。
而原本旋轉的世界也開始漸漸停下。然後,開始災害降臨,遠處的大樓崩塌,右方繁華街道開始燃燒,左前方的學校也崩塌了,地面像是被切過一般,各方災害不斷。他想放聲尖叫,但他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渾身僵直,因為腦海中有個聲音吵著他,一直重複著。
「一切都是假的!」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iwON3dhY7
忽然「鈴鈴鈴!」分貝高達90的聲音將柳從那個詭異的世界中拉出,柳的額上都是汗,渾身被驚出一身冷汗,他全身濕透,整個人處於驚嚇狀態。「好險是夢。」他低聲的用虛弱的聲音說出心裡的話語。
起身,脫下身上濕黏的睡衣,換上高中制服,緩步走向洗手間洗漱一番,整理書包,帶上今天課程會使用的書籍,就走向家門口。紗織依然在外等待,她有些焦急的不停向內觀望,當看到柳的身影時,眼睛一亮,終於等到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紗織擔心的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又熬夜了,還是發生什麼事了?種種疑問與擔心想要問出口,卻又沒有說出。
「沒事,只是睡晚了而已。」柳疲憊的回答,他到現在都還無法從那個夢中跳脫出來。依然被困在那個氛圍。他沉默下來,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走向學校。紗織見他這副模樣,縱然心中十分憂心,卻也只好安靜的跟在他身旁。
兩人就靜靜的走向學校,兩人間瀰漫著古怪的氣氛。
「柳,早!」大雄十分精神的用他宏亮的聲音,打破這氣氛。
「柳,你今天怎麼好像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了?」野比有些擔憂的看著柳沒有精神的臉。
「柳,你是不是沒有抹髮蠟?你的褐色頭髮都亂翹著,這樣可是追不到紗織的喔!」大雄依舊粗神經的調侃著柳,一點都沒有察覺柳今天的不對勁。
柳安靜的走到位子上,不出聲。低著頭,他的眼神有些空洞。野比連忙有眼神示意大雄別說話。
野比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輕聲詢問「柳,怎麼了嗎?」柳依舊低著頭,不說話。野比和大雄只好默默的在旁,留給柳一個單獨的空間。
「各位同學,這堂課我們要來考試。」
柳看著面前的考卷,努力的運轉腦袋。
1.於動詞或形容詞,從程度上加以修飾、限制、補充的詞,叫程度副詞,如「其被囿也亦巨矣」的「巨」。請從下列選項選出「 」中用法相同者: (A)以立我「丕」基 (B)以今日修之「尤」難 (C)草澤群雄,後「先」崛起 (D)又「豈」非今日我輩之罪乎。
27.「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是用來譬喻 (A)明辨是非,堅持原則 (B)有道則仕,無道則隱 (C)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D)忍氣吞聲,及時行樂。
「欸,柳,覺得如何?」大雄湊過來,問剛寫完考卷,正在喝水解渴的柳。
「那也要等成績發下來才說。」
「也對,今天下午你有社團,別又忘記了,上次你忘記,害我被你們社長奪命連環call,一直追問你在哪。真的很嚇人。」大雄怨氣滿滿的說。
「不會啦。真的十分抱歉。」
「沒事沒事,那麼認真幹嘛,下次記得請我喝飲料就好啦!」大雄明明趁機坑了柳一筆,還一副十分大氣的說。
「好吧!我就偶爾大方一點。」柳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這一整天,就又只是考試與考試的度過,上午的考卷也發下來了,只能說,還真是高效率呢。
手裡的考卷上大大紅色字體,顯示著柳的成績真的不優秀,身處於中等階段。「 哎呀,這成績也不錯了啊,跟我的比起來,你看!」大雄一手拿著考卷,一手指著成績,大方得讓柳觀看,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驕傲。
「哎呀,你還真不要臉,才拿個10分而已,自豪個什麼屁!」野比一臉嫌棄的看著大雄和他的滿江紅考卷。
「輪的到你說這話嗎?去去,柳,你準備去社團吧!」
「柳,外找!」一個聲音大聲呼喊著,柳放下手中的考卷,暫時停止內心因為成績不優秀的懊惱,走向教室後門。
「啊,社長!」柳有些驚訝的輕呼出聲。
「柳,快去收拾收拾,一起去社團,不准再逃課了!我說你,上次怎麼會忘記有練習呢?」弓道部部長半責備半無奈的催促著柳。
「好的,社部長大人,我現在就去收拾,等我五分鐘,不,三分鐘就夠了!」柳假正經的立正,單手成張開指尖合攏,放在右邊眉上,一副良好部員的模樣。
「咻!」一支箭高速的劃破空氣,筆直往標靶射去,插在木製標靶上的位置,就在紅心的右下方,箭頭進入木板時,箭身還顫抖了下。
「咻!咻!」後面又兩支箭緊接而來,照樣的插在板上,但是,加上之前的那支箭,三支都沒有中紅心。
「別灰心,加緊練習,誰叫你常常沒練習到呢?」有一名部員走進,拍了下柳的右肩,似是安慰。
「沒辦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都忘記有社團,明明以前不會如此的……」
「也罷,總之你就先多練習,之後社團活動我們會去提醒你的。」
「真是不好意思,如此麻煩你們。」
「沒關係,大家都是一個部的,都是部員,多互相幫助」那人再次拍拍柳的肩膀,就轉身離去了。
時間就在部員們的辛勤練習,與弓箭劃破空氣帶來的聲響中渡過了。社團活動也即將結束。
「柳,放學一起去街上吧。我有想買的新出模型。」做在活動室的長椅上,灌下礦泉水後,拿著剩沒幾口水的塑膠水瓶說道。
「好啊,偶爾也該出去走走,不該總是宅在家中。」柳想了想,在跟朋友出去玩與宅在家中兩個選擇間,猶豫了大約一分鐘,最終還是選了出去玩,如果在不出去,可能會與世界脫節。
事實上,柳平常的愛好就是宅在家裡,不出門,他放假時從不踏出家門半步,整天待在家裡,活像個人型馬鈴薯。要不是有紗織,拯救他的三餐,他早死在家中。
在模型店中,一名男子背著黑色書包,鴨舌帽下是一對充滿著不耐煩情緒的褐色雙眼,幅度小的撇嘴,他說道:「欸,你到底好了沒?你已經在這間店待了一小時了!」
「唉唷,才一小時,就一直想回去了,你這個宅男!」不輕不緊的回了句,視線並無轉移,始終望著手裡把玩的展示模型,愛不釋手。
「你自己慢慢挑吧!我先去買個東西。」
拋下同學,獨自的走在街上,柳心裡想著:既然我都如此難得的在外邊逗留,那不如買個甜食送給紗織當禮物,好謝謝她的照顧。她若是收到,一定會很感動的。
因為鮮少出門,對路不熟悉,而且又心不在焉的想著心事,獨自意淫。介於種種因素,最終導致,柳迷路了,並且走進了一條陰暗小巷中。
「奇怪,這裡是哪?」東張西望的四處尋找著一絲一毫的熟悉感,但卻越走,越陌生。
而周圍,越走,越陰暗,自然光源都被四周歪七扭八的建築遮擋住了。
氣氛,越走,越寂靜,感受到了這嚴重的違和感,明明是個大白天,但卻半個人影都沒看見,聲響全無。
越走,內心越不安,開始後悔,不該跟同學出來,好端端的繼續安靜的宅在家中,根本沒必要出來,真是腦袋犯抽,才會出來,還來到這個鬼地方。
「唰!」他瞬間轉過頭,看向聲源,「誰,是誰!」卻看見只是隻野貓從樹上跳下,落在圍牆上,跳下的瞬間帶動樹葉的互相碰觸,所引起的聲響罷了。
「疑神疑鬼的,難不成我還會遇到個打劫的,或是殺人犯?」柳自嘲的說著,他的面上十分平靜,看來他是相當的鎮定……若是忽略他正在發抖的雙腳的話,的確,相當冷靜。
他強自鎮定的將頭擺正,卻看到原先空蕩蕩的巷子,忽然!出現了群身穿黑衣的陌生人。
TMD!我運氣那麼差,不過迷路一次,也能碰上群很有可能是非法集團的危險份子?一瞬間,他的內心奔騰過了無數隻草泥馬。
那群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柳眼看著他們走進他的身旁,他一步一步的慢慢後退,他不自主的吞口水,緊咬著下唇,下半身依舊發抖著。
「你是柳。」為首的黑衣人用陳述的語氣說著本該應是疑問句的話語,他的聲音沉穩,低沉,並且有著一股魔力,有著讓人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的特質。
「是,是,我就是……」柳結巴的回答,聲音也漸變小聲。
其實柳會這麼一副沒出息的模樣,真真不能怪他。他難得跟同學出門,沒有宅在家中,但卻迷路到了這麼個陌生地方,而且還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尤其那群黑衣人還十分古怪,出現時硬是沒發出半點聲響,然後又個個冷冰冰的,隱隱約約還散發著一股殺氣,若只有一個人的話,倒還好,但忽然七個十個的擺一邊,站一排的出現在你面前。
這種心裡壓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受得的,更何況柳平時根本就宅在家,哪受得了這驚嚇。
黑衣人看到柳如此害怕,便直接開門見山「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如何?」
「很,好,啊…」柳雖然覺得對方可能腦子有病,沒事一大批人站在那兒,嚇唬人,然後就問說你的生活如何?但是畏於對方的氣勢,他還是十分恐懼,戰戰兢兢的小聲回答。
「哼,記憶重置的可真徹底啊!我就明白的告訴你了,你現在的生活,都是假的,是一場天大的騙局。」那名黑衣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聲,他用他那讓人信服的聲音,說出來的卻是讓人無法相信,無法想像的事實。
「……」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憑什麼說我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抬頭,他因為震驚,所以忘卻了懼怕,用高亢的聲音大聲反駁著,帶有著些微憤怒的情緒。
「難道你不覺得你的習慣與知識跟學校搭不上嗎?」
「難道你不覺得你跟朋友,同學,親人相當生疏嗎?」
「難道你沒有被監視的感覺嗎?」
「難道你沒有偶爾覺得這景象你見過?」
「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嗎?」
一連好幾個問題接踵而來,打的柳措手不及,緩緩的再次低下頭來,他的臉色漸漸由紅轉青,由青轉白。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面。
在學校的考試,明明自己平常有讀書,但考出來卻發現有些自己沒學過,勉強靠著昨晚的熬夜背書,考了個中等的成績。明明社團的活動時間是不該忘記的,但卻被自己忘的如此徹底,就像是之前壓跟就沒有過社團,箭術再怎麼生疏,也不會到一支紅心都沒中吧?
跟相處幾年了的同學,卻如同陌生人?跟野比和大雄兩人是好基友,但事實上平時也只比一般同學關係好上那麼一些些而已?跟紗織是從小相處的青梅竹馬,但感覺卻關係卻存有嚴重的距離感,說話也相當的客氣,甚至連朋友都不如?父母親長年在外地工作,但為什麼卻一次都沒回來過?自己似乎也沒有父母親的任何一張照片,第一次懷疑,他們真的是在外地工作嗎?
做事時,常常突然一晃神,總覺得似乎已經做過這件事,看過這畫面,若只是一兩次,倒可以安撫自己是錯覺,但卻發生無數次,直到自己都習以為常,才被告知這不正常?
監視,視線,他想起了昨晚睡前感受到的視線,也想起了有時身邊人會莫名偶爾的看自己一眼,不知道代表什麼意義?
柳越想,臉色就越加蒼白,雖然他很想反駁黑衣人的話,但,他卻無能為力。他原本戴在頭頂的橘綠相間的鴨舌帽,因為他身體的一個搖晃,頭一往後仰,原來就有些大的帽子,脫落,無聲落地。
為什麼,為什麼,憑什麼我的世界是假的?他的內心,在哭喊著,曾經珍視的一切,皆被否認,曾經真誠的笑顏,可能只是偽裝。他還能相信什麼?
黑衣人見柳似乎有些不對勁,就打算先執行任務:將人質控制,帶走。他向前走進柳,卻發現柳不斷的後退。因此,他們默契的圍住對象,打算將他抓住,帶走,但柳卻不斷掙扎,口裡還不停呢喃著,
「這不是真的。」
「你們全是騙子。」
「全是假的。」
「為什麼騙我。」
他似乎隱約有著發狂之勢,他似乎在辯解,反抗,但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而黑衣人因為無法制住柳,有些惱怒,卻又原因不明的怕傷害他,不敢真正動用武器,武力。
最後,只好使用容器的影響機能,使其暈眩,昏迷過去。
我好像有夢到一個奇怪的夢,似乎記得,好像我的世界被質疑了?
那真是個奇怪的夢境,趕快清醒就好了。
「嗶—偵測到人質的記憶出現不當—立即修正—」
感覺有點不適,記憶有些模糊,混亂。
腦海出現許多畫面,畫面中那個女孩是誰?月白?還是紗織?
正在奔跑嬉戲的那幾個男生又是誰?是野比和書全?還是願白和紅雷,大雄?
畫面中出現身分不明的黑衣人,還有掉在地上的似乎是我的帽子。
「一切都是假的。」
「是場騙局!」
「全是欺騙,全…騙————————」
「嗶—人質記憶修正完畢—」
一早醒來,伸了個懶腰,看了旁邊鬧鐘:六點半,「早起的感覺真好!」
慢悠悠的準備一切,他到了門口,看到了那個身影,依舊在那兒,靜靜的等待君的來臨。
「紗織,妳怎麼在這?明明那麼早?妳每天到底幾點起的?」看見守在門口的紗織,柳開朗的給與個燦爛笑容,雖然內心有著驚訝,但不得不說,他內心還是很高興的,被人守候等待的感覺,真的很好。
紗織見到他的笑顏,也回報一個溫柔的微笑,將手中的包裝好的便當,取其一遞給柳。
「今天你的心情很好?」
「是啊,難得早起,心情特別愉悅的。」
「那個……昨天,昨天有發生些什麼嗎?」
「昨天?嗯……沒有啊!一切ok啊!還是你知道了我昨天的考試成績?」
「嗯……對對對!那個,你心情,還好吧?」紗織停頓了下,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點頭,隨後便關心的問。
「還可以啦!但是,就是有點失望……畢竟我還是很期待未來【沃克】可以配發給我個好工作,但是我的成績普普,也沒有什麼實用技能……」柳的嘴角的笑容,性質慢慢轉變為苦笑,畢竟考得成績不好,而且原本報的期望大,失望就越大。
紗織注視著柳的苦笑臉,聽見他的這番話,心裡不知為何感到有些難受。
「啊,到學校了呢!沒關係的,柳不用擔心這個的,一定沒問題的呦!」紗織看著柳,溫柔的笑著,給與心靈雞湯,巧妙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大雄,野比,早上好!」柳進教室,朝兩人揮揮手,打聲招呼。
但那兩人的神色似乎有著一點點說不出的古怪。
「柳,你昨天,還好吧?」
「嗯?還好,怎麼你們也問這個問題?」
「沒有啦,只是你昨天有點怪怪的。」,野比大雄兩人異口同聲的訕笑解釋。
「會嗎?我只是因為想到未來,【沃克】配發給我的工作,可能不是我所期待的,所以才會有些失落,畢竟我一直期待未來【沃克】會給我個好工作,也一直努力著。」柳的臉上依然掛著苦笑,他語氣低落的說。
「……沒事的,一定可以的,你那麼努力,加油!哥們看好你!」野比和大雄在這時,心中忽然一縮,喉嚨像是什麼卡在那兒,胸口像是有顆大石,悶悶的。
「謝謝你們!」柳接受了他們的安慰,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
下節課要到音樂教室,於是柳就邊想事情,邊徒步走到音樂教室。過程中,他依然對紗織,野比,大雄,他們今天的怪異舉止有些疑惑,他們居然今天問了同一問題,而且回答的也都差不多,這只是巧合嗎?還是這是世間沒有的巧合,有的只是必然與必然相互碰撞的結果?
雖然邊思考,邊走路,但柳還是注意到了一些隱密的視線,正盯著他看。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囚犯,雖然被釋放回社會中,但卻還是被監視著,限制著,為了制止再次犯罪。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如此的想,但,他能確定的是,他被人監視了,而且那人在學校,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同學,他的老師。
Si Si Si Si La Sol Sol Fa Mi
Mi Sol Si Mi Mi Mi Mi Re Do
Do Si La La Si Do —《憧憬》
這次上課,聽到了這首曲子,簡單的音符,簡單的旋律,但卻又為它附上了知名度,這讓他覺得很佩服。或許未來他會想從事類似的工作。
走廊上,「欸,野比,你不覺得有人總是跟在我們身邊?」柳湊到野比的耳邊,神色驚恐,低聲的說。
「有嗎?你想多吧!」野比一臉''你神經了?''的模樣。
「可是我真的感覺到了,有人在監視我……總有個視線盯著我……感覺毛毛的。」柳說的生活還東張西望了一下,證明他覺得有多詭異。
「唉呦,你真多想了,你是最近壓力大了吧!」
「算了,既然你不信,我也就不跟你爭了,但我真的沒幻覺。」柳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相信的,一個普通人,哪會被監視,被跟蹤啊。
柳不跟野比說了,轉身就走人。
「欸,柳,你昨天考試,成績還好吧?」柳聽到一個聲音在跟他說話,才發現原來是房東。
「考的普普通通,咦?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有考試?」
「沒啊,因為前天你不是在熬夜複習嗎?你每次考試都這樣的。」房東聽到這問句,就笑了笑,理所當然的說出原因,而在他的笑容裡,有著不易察覺尷尬。
「喔……是喔,原來如此,那我先回去讀書啦,改天再聊!」
原來房東平時那麼關注我?柳的笑容一進屋就僵掉了。他心裡還在思考,總感覺今天有著許多不對勁。
他決定先寫功課,不想這些惱人的事情了,再如何想,也想不出個什麼來的。他便開始算著數學。
第一題,剛算完,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但是卻又感覺到一股視線,正盯著他,然後他想說,應該是錯覺,哪可能一直被監視著,學校就算了,在家也是,這怎麼可能,還是先再觀察一番。
柳做數學第一題時是十分專注的,但現在,他做第二題時卻時時分心,計算時不停注意到底有沒有被監視著,視線從何而來,如果再次察覺了,那就不是錯覺了。
左邊書櫃旁,視線從那而來。他起身,前去觀察那附近是有上面奇怪,是有什麼監視器,或是有小偷偷溜進來這兒?
然後,柳發現了在粉刷了象牙白水泥油漆的牆壁上,居然在不知何時,被人鑽了個洞,而他在這生活了十幾年,卻從未發覺,真的十分不應該。
但很大的原因可以歸功於,他整天在家,所做的就是讀書,或打遊戲,宅在家中,卻從不打掃,你說他能發現?
他開始推斷,他察覺到視線的方向是這兒,然後這裡不對勁的就只有這個莫名奇妙的洞,想來是從洞窺探的。然後這面牆的後方,是誰?柳思考著,想著,終於想到了他的鄰居是誰。是那個對他很好,一直都和藹可親笑容可掬的老婆婆,她常常會送些水果,給柳補補礦物質,維生素,就是擔心柳病了。但,依邏輯推斷,監視柳的人,就是那個隔壁老婆婆了!
居然,居然,真沒想到,但是為什麼要監視呢?一個普通高中生有什麼特別,讓她特地打個洞在牆上?柳百思不解。
話說,今天特別的奇怪,先是早上紗織和那兩個笨蛋的不對勁,同樣的問話,類似的反應。再是在學校的跟蹤,不管走到哪,往哪兒去,都會有道視線緊跟著。
還有,他從來都不知道房東那麼關注他,居然知道他的基本習慣,確定一個人的習慣,就必須長時間的觀察與驗證,才能夠知道。
最後最驚恐的,沒想到那個親切熱情的老婆婆,居然一直監視著他,隨時都有人在看著你,並且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這能不讓人感到驚恐?
他無法控制他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人類一直未能控制自己的大腦,大腦是無時無刻的運轉,當你害怕時,也會無止境的模擬你最恐懼的百種狀況。
所以他開始想逃離,逃離這個地方。
打電話找紗織尋求幫助吧!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她一定會願意幫我的。柳馬上打電話給紗織。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CjvTEql6q
「喂?柳,怎麼了?」電話傳來好聽的女聲。
「紗織,我有事想找你商量,能否尋求妳的幫助……」柳一聽到電話接通,便急急忙忙的把一切事情都快速的告訴他的青梅。
「……柳,假設你說的是真的,但我真的覺得沒必要離開,你到外面能怎麼生存,你並沒有足夠的金錢。」電話的另一端,那一直溫柔的女子,卻眉頭緊皺著出言相勸。
「……」
「我知道了。妳說的對,這缺乏建設性。那我就先不打擾妳了,真不好意思,浪費妳的時間,再見。」柳安靜了一會,似是放棄了這事一般,就先道了再見。
隨後,他卻沒有再繼續完成功課,他開始計算他的存款。
「豬公裡有三萬,一直存的紅包錢有十萬,再加上銀行利息,這樣零零總總的總合起來……」柳獨自在屋中規劃逃跑計畫,他並沒有放棄這個念頭。但他卻不知道,在通完電話後,紗織的舉動。
「喂?請問是……先生嗎?我有事要與他報告。」紗織的電話上,顯示著與未知號碼的通話。
「……先生,我與你報告一下關於柳的動態。他剛剛打了通電話給我,他發現了對於他的監視,並且有著逃跑的想法,我已對其勸說,但恐怕對方並無打消此念頭。」紗織一臉凝重的說出了柳剛剛與她通話的一切。
「我知道了,隨後我們會派人過去,最近也發現了另組織的動作,妳就先靜待,不用另外舉動」
「我知道了。」紗織掛斷電話,隨後一副無事的模樣,逕自去吃晚餐了。
另一地方,一群黑衣人正快速的前往某一方向。
到了,落地,看看周圍,此地居然是柳的住宅附近。他們逕自到柳的房前,破門而入,但分明是那麼大的動靜,卻只有一人被驚動了。
「你們是誰?」柳看到一群人驚恐的問。他們一身黑色又神色冷峻,不言語,一舉一動都看得出來受過訓練。
「我們要帶走你,你是要順從我們,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強行帶走?」
「我跟你們走。」柳一聽,雖然恐懼,但卻正好如他意,逃離這裡,這個詭異的地方。
黑衣人點點頭,轉身,打算帶柳離去。卻發現另一批穿著白色長袍的人守在門口,他們身穿白袍,就像是科學家那樣。
黑衣人看見他們之後,又聽見一聲尖叫。他轉頭看見一位白衣人,拿著閃著寒光的刀,架在柳的脖子上。柳臉色蒼白,雙腳顫抖,緊咬下唇。
「你們還是離去吧,否則,傷了這位,可不是什麼好事。」縱然白衣人的聲音雌雄莫辨,但也不妨礙所有人聽出他的冷聲威脅。
「……」全體黑衣人被他的威脅一震,最終還是選擇離去,柳對此舉動報有很大疑惑,他的安危對這些人很重要?然而這莫名的威脅顯然十分受用。
現場,只剩下柳和那群白衣人,白衣人內部交談著,但因為音量微小,柳聽不清,但他們因此忽略了柳。柳抓住這個時機,用沒有被禁錮的雙手,一手向後頂,一手抓住小刀,將其奪下的同時,向後使力掙脫。3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Z7yN43Bm
他掙脫後,為了保全自己,拿著小刀,刀尖對準頸間動脈。薄弱的皮膚與銳利的刀尖,只要一劃,就會大量出血至死。
「請你們離開,再不走,我就自殺給你們看!」他大喊。
那些人的表情十分怪異,但是明顯的可以辨認出裡面有著名為驚嚇的情緒。
「……」
「請你先放下刀子,好嗎?」這意味著妥協。
就在柳比較鬆懈之時,忽然一陣鈴聲響起,是誰的電話?
只見其中一位白袍人士,不緊不忙的從口袋掏出通話器,接起「請問有什麼指示?」
「……」
「……」
「這次人質又要重置了。」
「……」
「好的,我們馬上進行回收。」
這是柳隱約聽見的對話,聽到這,他也大略明白自己……恐怕是個容器,有著特殊功能的那種。
雖然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那些白衣人接到命令,便開始個個圍住柳,使他無法脫逃。而柳也明白現在可能真的沒辦法了,自殺也不再是威脅。
當他覺得無計可施之時,發覺白衣人注意力轉移,離開他身上。他往某方向望,每個白袍人附近都有著一個黑衣人 ,這一黑一白煞是好看。
現場氣氛有些尷尬,三方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由一個黑衣人打破僵局。
他不由分說就動手,一掌擊向白袍人,對方往右閃躲。這打破了現場,所有人開始展開各自的打鬥。
那些黑衣人目的是幫助柳,白袍人的目的在於捉住柳,所以雙方目的衝突。可在交戰過程中,一陣刀光劍影,忽然一把刀往柳的右手砍去,是某個白衣人做的。縱然柳往左閃躲,但還是被砍去了右指。
柳吃痛的倒抽一口氣,呻吟出聲。他握著失去食指的右手,看著鮮紅的血,緩緩流出,一滴一滴的,在他的藏藍色牛仔褲上,染上暗色的痕跡。
然而受到痛苦的不只他一個。這片地區開始劇烈顫動,一部分的高樓大廈猛然倒塌,地面宛如被斬斷,這畫面怵目驚心。
之後柳相繼被傷,身上傷痕累累,遠處也災情不斷,聽得見無數響亮的救災鳴笛聲。而黑衣人最終還是離去,敵不過對方的瘋狂,也是為了不再造成更廣泛的傷害。
柳見到只剩白衣人,就想咬舌自盡,但還是來不及時,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他的面孔血色全無,唇瓣蒼白,雙眼一閉,直往地上倒去。
「人質將進行重置—」
「完成重置—」
再次醒來,他還是柳,但是卻忘記一切,沒有記憶矛盾的在新的地方,新的學校與新的朋友,過著新的生活。
他忘記了紗織,忘記黑衣人,忘記一切。有了美好人生,美好的校園生活。
「——」在某個不為人知的陰暗處,有著一幽暗的研究所。陰森的氣氛,機械的鐵鏽味和化學藥物的刺鼻混合在一起,使瑩藍光閃爍的更加詭異。在藍光的照射中,可以瞧見有著許多的研究槽,而那些研究槽,一個個都裝著一個柳。身體平躺,閉著雙眼,雙手放在大腿兩外側。
在這個詭異的研究所,有一名科學家身穿白袍,端看正位,眼神落在柳身上,滿足的看著待在研究槽中的實驗體,在藍光的反射下,他的那抹微笑,十分慘人,他的眼底,有著清醒的瘋狂。而他,就站在那兒,良久,也不說話。
也因為這地方,使得柳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經歷背叛,經歷次次死亡。即便沒了記憶,但也無法抹去他所承受過的傷害。
ns 15.158.61.3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