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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趟有意義的行旅,心情與體會總是很想很想記錄,但又總是沒有機會好好整理。你也有共鳴吧?我決定就由今趟開始,狠狠地,來為行旅算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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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對長文有興趣,請你務必閱讀到底!如果你對旅行相片有興趣,sorry,這個系列文字先於影像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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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有充足耐性才好往下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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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旅」不是我作的新詞彙,它是古代中文,和「旅行」一詞是相通的。我自己更愛「行旅」,動詞先於名詞,有「行走旅程」的意味與畫面。而且,你不覺得「行旅者」會被「旅客」更動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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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點裝模作樣呢。不過,系列名暫且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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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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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趟往菲律賓的旅程,開首階段,稱得上是歷年最刺激的一次。在踏實地遊歷當地人事物以先,我嚐了10%獨自旅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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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獨立vs獨處
因為我需要完成工作上的責任,所以我比旅伴遲了一天出發。一個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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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第一次獨自前往旅遊目的地。加上向來自覺獨立,所以我甚至認為,只要掌握清楚所需的資訊,我順利到達之餘還有時間享受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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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整天都無法安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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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今次而言,我是獨立的行旅者。但原來自己孤身上路不等於有空間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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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更新航班最新訊息、又會緊張自己交代工作是否清晰、眼睛又要瞻前顧後提防⋯⋯這些疊加起來比想像中費神得多。現在回望,或許是在急速的生活節奏突然停下來尚未習慣,工作模式還是隱約地依舊運作。原來我未預備好與自己相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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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我遇上的第一個小意外(這趟旅程很多意外,有驚有喜),更發現我內心仍有許多聲音,靜止不下。獨立真不等於擁有獨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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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忍耐與放鬆的微妙關係
許多人叫我放鬆去旅行。
我以為自己隨時都可以。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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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小意外,就是航班延誤(delay),我們暫且叫她做「廸妮」。她甫出現,就震撼了淹沒在馬尼拉人海中的我。那個開始興致勃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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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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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其實還不知道她有這種攻擊力,始終是我頭一次去菲律賓。事後才知廸妮是菲律賓旅遊常客,動輒叫人恭敬等候逾百分鐘。
當我收到廸妮的消息,我心裡出現Inside Out 那隻紅色的與紫色的;當我知道延誤四小時,綠色那隻都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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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底、驚青、忟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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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控制他們不爆發,我需要忍耐。弔詭是,當我要刻意忍耐,就得承認自己從來放鬆不了。當有一股力要向外擴張,你唯有用另一作用力抗衡,而這種狀態從來就不放鬆。
所以,在我緊張時,或有情緒時叫我「放鬆」,或許只是一句jargon。也許是我奇怪吧?我情願好好忍耐到事情完結才一口氣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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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廸妮確實令我進入了,這種忍耐與等候、又要試著逐步放鬆的狀態。還記得等待時會想,旅伴都爽了一整天我還未到,愈遲起飛就愈晚到埗愈危險,然後整個行程又要有所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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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多複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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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熱情好客」與「貪小便宜」之間
晚上7時正,我終於踏上往卡利博的飛機。
話說回頭,我都沒有提到行旅的準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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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灘島 Borac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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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早前太忙,都沒有特別做太多資料搜集。而根據旅伴的指示,我需要經海陸空三路才能到達目的地。
首先兩程飛機前往卡利博,然後找一間叫Southwest 的旅遊公司購買車票,再乘搭Van 或巴士往碼頭,車程約1.5小時。然後再於碼頭買船票坐螃蟹船到長灘島碼頭,再轉乘當地「的士」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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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將之當作超越1000km 的跨境cityhunt 也很合理吧?錯過了某些地方或時機都完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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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這種煩複的交通(但最好不要⋯),反而是因為旅伴提到另一件事,而有所擔心。
「千祈唔好俾當地人掂你行李,收你錢架」
以致我整趟旅程,都不敢讓別人碰我的行李。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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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並沒有人想要搶著幫我領行李。我知道菲律賓當地人,除了正職大部分人都會到處賺取小費(貼士)或介紹服務抽佣維生,例如幫旅客搬運、安排交通、帶本地觀光團等。但真的每一個都是貪小便宜嗎?還是有的本地人,是打從心底就熱情好客,是心甘情願幫行旅者?
關於這點,第二天就有了一個實例;最後一天有了完整的答案。所以,記著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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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正,最後無驚無險地到達Cagban Jetty Port。旅伴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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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站到行旅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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