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斜風細雨地下了好一陣子,不但沒停,原本微不足道的雨聲反而漸趨強盛到演變成現在的疾風驟雨,有看新聞報導的人暫時都不再踏出家門一步了,紛紛打電話向上司請假。3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itcAMm95a
屋內倆人穿著簡約的白襯衫配休閒褲,沒有開燈的房間導致周遭物體都暗沉不已,陰鬱的氣氛一點一滴滲透進來。唯一能夠提供光源的就是來自外面庭院的感應式小燈。
「別管他們怎麼說,那些無意的唾棄你更不用去在意。」田柾國脫下對方的上衣,淡然安慰。
對方回答卻傾向誠實:「你知道,我從來都是在意的。」金泰亨背對他弓著背脊,垂下眼睫,第一次面對田柾國是感到如此虛脫無力,恨不得倒在床上立刻陷入永恆的睡眠。
可惜對方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田柾國趴在他身上,輕吻著他的背,一步一步延伸至頸脖,癢癢的,金泰亨扭著身子想跳下床閃躲,卻又被田柾國一手壓制住,他改用咬的方式以懲罰愛人的不順從。
「啊…痛…」
「哥還知道痛?」
被家人碎念怎麼還不找個女朋友時那面無表情的臉,現在回想起來田柾國都在暗地中樂呵呵笑著,一來是取笑金家人的無知,二來是想到金泰亨當下心裡會有多躁動就覺得有趣。
金泰亨是他的,這點他對他誓言過不會改變。
只要他田柾國說的出口,那就絕對不會變。
「我們從小一起生活到大的,哥該不會忘記我有多了解你的身體了吧?」甚至比金泰亨自己都要來得瞭若指掌。
被壓住的那人悶哼了聲,將腦袋埋進枕頭裡,口氣上是一點也不願承認:「我哪一處沒給你看過….」
「那就不要總是逃開啊。」田柾國抓過他的腳往反方向一扯,一頭撩人的金髮頓時被弄得亂翹起來。金泰亨甚至聽的到自己腳踝部位發出響亮的”喀喀”聲。
「都做這麼多年了,哥似乎還是很不習慣我的尺寸呢。」田柾國滾動了下喉結,將愛人的褲子連同內褲一併扯下。
「那你去找別人…嗚…痛!!」金泰亨命根子被對方的手壓迫得生疼,沒忍住叫出聲,他立馬跪著,哭著,乞求著。
平時可不會這麼快就哭的人,今天是受戶外暴雨的刺激了嗎?
田柾國沒想這麼多,伸手扯過金泰亨的頭髮,深沉的眼眸盯著他大腿內側,那白白嫩嫩的地方,然後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說:「我這輩子就只要你一個人,金,泰,亨,你聽明白沒?」
他可是把自己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給慢慢抖出來,這下莫非是真生氣了?
金泰亨原本也沒想惹他,只得可憐兮兮地委屈求全,安撫對方怒火中燒的性子,他輕聲說:「是我不好,我知道沒有誰能取代我們,我是真的很愛你,果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夾帶著根根分明的細長睫毛,田柾國眨了眨眼,緩緩鬆開手,金泰亨只覺得頭皮發麻,彷彿有被整塊扯下來似的錯覺產生,「今天是幹你的好天氣。」田柾國粗俗道,偶爾在床上他會口無遮攔,下了床面對外人就變回文質彬彬的完美青年。
金泰亨有時候真巴不得當場在眾人面前把他的惡行惡狀全部爆料出來,只是自己不只要遭殃,還可能丟了小命,這就萬萬不能了。
他咬住金泰亨鮮嫩似花的蜜唇,一上陣就是來個法式深吻,非要到對方喘不過氣近乎窒息的地步才肯停下。
「這次我不想對你好了。」意思是不打算做前戲,直接進攻,可至於這麼不爽嗎?金泰亨癟了嘴,越發對做愛這檔事沒了興致。
田柾國柔聲說:「痛了也不要告訴我,自己聽點雨聲轉移注意力,好嗎?」
再心不甘情不願,他終究也只能吐這個字:「好。」
被迫挺起腰,他感覺那股燥熱隨著對方的填滿而有了一個充實,在沒做潤滑的情況下,田柾國開始緩緩的抽插了。
這是他第一次不顧自己感受就在他身上咨意妄為,只為滿足自己的慾望而擺動腰肢。
對方每往裡面頂一下,金泰亨就在心裡說一次對不起,他撞得愈快,內心默念得愈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金泰亨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選擇說抱歉這個較短的字而是對不起,反正他已經沒別的可以說了,如果田柾國要聽道歉,他就立即開口。
可對方卻不要他用上面的嘴來說。
金泰亨感覺自己像隻被侵犯的動物,進入,達到頂端,再抽出一點,然後再進入。內部的肉壁彷彿要被磨破了,他覺得腸子被深深地連續捅好幾下,那力道似乎都沒在跟他客氣,無論是否為幻覺,他都只感受到痛苦,此外再沒別的。
田柾國抱著他,輕輕喘息,那節奏可以編為旋律了,起伏不大,但肯定會很好聽的,金泰亨這麼想著,突然腹部一陣收縮,他忍不住達到高潮了。「今天這麼快?哥很喜歡在下雨天做嗎?還是想要我粗暴一點?」雨聲將他低啞的嗓音侵蝕到最小點,但金泰亨仍舊聽得十分清晰、完整。
有都不要這個選項嗎?金泰亨沒有說出口,在田柾國的爽意也到頂點於是硬將白濁的液體留在他體內後,金泰亨沒有立即去浴室清洗私處,而是抱住自己蜷縮在床面上,等田柾國洗完澡出來看見,他依然一動不動,像個受傷的小動物,又臉慘白得像具屍體。
在田柾國洗澡時他無聲哭過,只是頭部稍微挪了挪讓自己舒適一點,蓋住那塊面積不大又濕漉漉的被單,田柾國洗完後自然沒看見,以為他睡著了,擦乾頭髮靠近時才發現人只是縮著赤裸的身體,卻還清醒地撐著紅腫的眼睛。
「還很痛嗎?」田柾國坐到他頭部旁的床面上,低聲問他。
「你剛才叫我別告訴你。」所以他縮得更緊了,多希望把自己縮成一隻小蝦米,這樣田柾國找不著他,也就再也欺負不到他了。
事實證明,這個想法是過於天真的。
「以後不管哪裡痛、有多痛、誰讓你痛,全部都要告訴我。那些大人說同性戀很難根治要隔離我們你告訴我,我先好好根治他們;他們說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要告訴我,我們私奔。」
田柾國抱住他,親吻他的耳垂:「如果你在意那些流言蜚語,都告訴我,我讓他們閉上嘴。」
田柾國可以對他很壞,也可以一句話就讓他從死灰中復甦過來。
他常常在想,如果這世界誰都無法再呼吸了,是不是只有身邊這個青梅會主動把自己口中最後的氧氣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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