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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的聲響迴盪著整個潮濕的石洞,出入口大的可以駛過數條船隻,頭至尾不長卻不見光,倘若側耳傾聽裡頭的聲音,心神便會被勾離……
漫在身周的白骨每日每夜的浸泡著海水,或許是如此屍味也被海水帶走,而使得這兒此處成了自己的覓食處。
坐上岸邊魚尾輕拍打著海面,將自己濕漉的秀髮撥至而後,月光色的眸子及鱗身在暗洞裡微發著光芒,捲曲的觸手輕拍上自己的尾巴,伸手輕撫了撫那巨大觸手。
「噓……孩子,這次是海盜,再等會兒。」朝著水中的氣泡說道,觸手也緩滑回了水裡,而後彎起自己的魚尾,闔上眼眸。
眼眸再睜時已褪去自己原先的魚尾轉換為人樣,輕將一旁的白骨踢落水裡,噗通聲後入口外有滑水聲漸近。
微微一笑躲到一旁的石柱後,啟唇……
幽幻的旋律迷魅的嗓音勾勒著人心的悸動,明知道危險卻又無法克制的靠近,著了魔般的心醉。
船頭燈漸漸點亮了整個洞穴,船上的人員粉粉探看尋找歌聲來源,更有人甚至下了船踏上石岸。
待有腳步聲朝自己靠近後才停下歌聲,轉身離開石柱,見人便先抱了上去。
「……終於、終於有人發現我了!」話語甚是悲傷又害怕,更收緊了自己的手臂,「船難後我流連到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得路……只好、只好每天唱著歌,期盼有人聽到,帶我離開。」
「……妳的故事編的挺好的。」然而環上自己腰際的男子卻道出了意想不到的話。
「什、什麼意思?」心頭一顫,先行拉開了自己上半身與對方的距離。
男子的穿著敘述著自己船長的身份,然而樣貌卻年輕得很,帥氣的臉龐也沒有海盜那份骯髒,那帶著玩趣又堅毅的眼眸看著自己。
怎麼回事……迷惑的歌聲沒有起作用?眼眸一瞥船上的船員,卻見各個雙手被綁起背對背成圈的坐著,掙扎的神情說明著船員中了自己的迷惑,然而就只有眼前的男子例外。
「我想妳自己應該很清楚才對不是嗎?」男子勾起的微笑帶著一抹完勝,並騰出隻手從腰間拿出了綁著鏈子的小瓶子。
一個瓶口死死的封印蓋好防止裡頭發著光的東西跑出去,那無形卻聚集在一起的光在瓶子小小的空間盤旋著。
塞任的聲罐。
能抓取任何海妖歌聲的罐子,避免歌聲迷惑自己更能控制被抓住歌聲的海妖,海上寶物。
焦躁的情緒衝上自己還在思考的腦袋,大力的推開對方,退了幾步瞇起自己的眼眸掃視眼前的人:「你是誰?來這裡幹甚麼!」
「啊哈哈哈,這個可是我花了不少東西換來的啊?」男子則無視著自己的話將瓶子收起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其實也不幹甚麼,我要的只是妳而已。」
「我?」蹙起眉頭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人,在那人伸手再次抓住自己前再往後退了幾步,惡狠狠的盯著對方:「要我幹嘛?要走要留隨我的心情,不是你決定的。」
「起初不是妳的故事說要我帶妳走嗎?」男子彎眸嘲笑般的語氣接著說道:「妳也已經是我的了。」
什麼,這個人怎麼回事……
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反正船上那些人死定了!啟唇吐出海妖的語言欲喚出海裡的寵物。
「奧蘿拉!停下!」男子聞聲趕緊制止,說也奇怪自己便就這麼停下了。
驚訝的轉頭看向那男人:「難道你……」
「沒錯,我抓了妳的歌聲。」
這消息晴天霹靂的打上自己,大驚失色的後退了半步,而後趕緊朝跑水面跑去。
但一聲喝令卻另自己無法反抗的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所有所有的情況都不順自己的心了!
「別跑了,我不是說了?妳已經是我的了?」男人從環上自己的腰,另手扣上自己的下顎要自己的目光停在他臉上。
「從今以後就為我效力嘍,親愛的。」男子勾起的笑容豪不隱藏他那狂妄的邪氣。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此時那冰藍色的眸子。
已歌聲控制人心的海妖,卻反被自己歌聲而控制……
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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