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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荣的首都,即使到了晚上,人们的忙碌似乎都尚未结束,路上街上的人毫无减少。
此时,每晚准时的新闻直播已经开始,浓妆艳抹的女播报员面无波澜地说起一件件大事,随着几个某处地震某处山崩的天灾事件被报完之后,尾随的就是近日许多投资者为之心惊胆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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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股市涉嫌受贿,一夜间股市大跌,宣告破产,封总裁一家目前毫无音讯,疑是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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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个消息时,人们的反应无非就是「既然接受贿赂,那这就是他应得的。」可谁又知道,正是因为不接受贿赂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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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某做山上的破屋中,一个黑衣人压着一名中年男子的头,逼迫他看向电视,看看这个社会对他自己的评论。让他彻彻底底地明白,脚踏实地地做事在这个年代,这座城市里已经不受用了。
坐在破旧沙发上那个满脸暗疮的男子抖了抖刚燃起不久的烟,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站在他身后就走出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些医疗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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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很遗憾无法与您合作,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再次合作。」暗疮男冷眼看着那个中年男子:“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医生,封先生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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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板!严老板,只要你放过我们一家……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中年男子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如即将被宰割的鱼在砧板上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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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已经没那个资本和能力为我做什么了。」暗疮男扬起令人不由感觉油腻的笑容,给中年男子的性命宣布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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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熟练,两个医生似乎习惯了挣扎中的病人。在毫无麻醉的情况下切开了他的身体,在他剧烈的挣扎与反抗下完好无缺地取出了他的两个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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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求你们……放过他……」始终被迫跪在一旁低头的少年在听见中年男子的嚎叫后再也忍不住,虽然声音弱得跟苍蝇似的,可暗疮男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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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他?那你来替他被切吗?」暗疮男转头看向少年,「这些能用的器官卖出去还能换些钱呢,一块鲜肉放在眼前我怎么可能会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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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过他,有什么事冲我来!」跪在少年旁边的中年妇女闻至此,惊得直将少年推到自己身后去。可她忘了,无论自己的身前或是少年的身后,四面八方始终都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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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睁着双眼,死不瞑目,内脏都被掏了个空。少年此生注定与其他学医者不同的是,他亲眼看见自己常年吸烟的父亲有些呈黑色的肺部被取出,更是被那两个医生惋惜地看了一眼,随后毫无犹豫地胡乱塞回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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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年回过神来,中年妇女已经被拖到中间去了。在被压下去的最后一秒前,似是嘶吼般地喊出了一句话:「绪然!你们放过绪然!」响彻山谷的那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听着令人发指,如果此时有登山者听见,定会装作没听见地转身就走。人们总说山里忌讳多,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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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求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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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遇难的又不是登山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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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妇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她极力反抗的双手垂下,医生转头看向发怔的少年,无声地暗示压制少年的帮手把少年带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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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有挣扎,只是看着那箱装满自己父母内脏器官的冷藏箱,心里不断告诉着自己只是跟父母一起出个远门而已,不必过于紧张。可是还是在身体被放下的那一瞬间,战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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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一声悲彻的,无助的,甚至是诉说着毕生愿望般的声音,「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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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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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如小孩玩的沙炮摔在地上炸开,一个医生的眉间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手中的手术刀从指尖滑落,还未回过神来惊恐的表情就这么永远地烙在他的脸上。在场的几人都尚未回过神来,可是少年却是已经明确地看向暗疮男的身后。
「霍先生,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您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一声冷漠且不苟言笑的男声自一幅与木屋格格不入且一眼既能看穿的赝品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传来,仔细一看还能看出画中女子的右眼珠处还有子弹划过留下的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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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名画从后方被推倒,直接砸在暗疮男的头上。暗疮男的头被画作撞了个稀巴烂。也不知道是推的人力度控制得好还是暗疮男意志力太强,他勉强地撑起身子大骂了起来:「我操你妈的!哪里来的野种?!老子要剁了你!」
只可惜,画作背后那面不知所踪的墙后依旧是无尽的漆黑,好似刚刚画作倒下只是风吹倒的。当然没有人会这么认为。
正当暗疮男要再喊一次时,连个把手都没有的大门被轻轻推开。毫无做贼般的轻手轻脚,更不是电视里英雄到来时猛地推开门,只是好像回家一般,带着愉悦的心情开了门,似乎下一句话就是 「我回来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亲切却会令人没来由地发颤的微笑,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啪嗒啪嗒地往屋内所有人开枪,一打一个准,一颗子弹都没有浪费。
「它偶尔也需要活动的。」男人风云淡轻地说着,原以为低沉的男声会显得凌厉,可男人轻轻带过的声音却犹如用刀背轻轻划过脸颊。明知不会受伤却还是会令人不自觉地害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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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还以为不带后援可以玩得过瘾些呢。」从墙上的窟窿后走出一个半长发的男子,他什么也没有说,即使还在怀疑老板是什么时候走到大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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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环顾了四周,才发现那个茫然坐在地上的少年,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孩子,你可长得真漂亮,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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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封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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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我叫霍衍,记住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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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只需要记住就够了,你该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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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