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與蝴蝶 - 下班之約

下班之約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w1W6tx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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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之前的聊天紀錄，你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女孩還是跟十九年前記憶裡一模一樣，總是能這麼開朗地笑著，對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懷疑。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qHo5qCqA
　　「這麼天真，要我怎麼能放心？」想起第一次相約到星象博物館，女孩那對於搶救生命不猶疑的神情，以及發現生存真實殘酷面的黯然失色，每個當下細微的變化，都被你仔細地刻畫在腦海裡。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HV9QhUya
　　這麼單純的人，跟自己根本是兩個世界人。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HKoliRkk
　　在你看來，世界就是一跟零的區別，任何的季節、情緒，甚至任何在世界運行的種種，完全跟自己無關，但在女孩的眼裡卻是有了許多的可能，可以給予更多的寬容以及期待。

　　如果這個女孩知道畫家跟蝴蝶的比喻，她，還會這樣完全的、沒有懷疑的信任著自己嗎？

　　「是什麼讓許教授想到出神？」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整理了稍微浮動的心神，手機收下，一如既往地溫和笑著轉向女孩。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ogTq9JT6
　　「我在想，會不會有個小傻瓜又要失約了呢？」你的口氣裡沒有一絲的生氣，眼底滿是柔情的看著女孩，不經意地撫摸著她的髮梢，「還有，我說過…我更喜歡妳直接叫我的名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Mqc7Tnc8
　　「唔…我會盡量習慣直接叫你的名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YaX7o23C
　　「今天，很累吧？」那有些黯淡的眼神，你一眼就知道女孩估計又在公事上遇上了一些麻煩，她不會掩飾這些瑣碎的情緒，但這就是她，純粹的她。

　　傻瓜，我說過從來不怕妳的麻煩。

　　「還是被你發現了。是啊，的確遇上一些困難呢，但是沒關係，應該明天就可以解決了！」女孩淡淡的帶過公司的事情，又重拾笑容地看著你，「現在，我們快去超市吧，我今天可是很期待呢！」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RZ5A96rJ
　　「好，但在這之前…」你輕輕拉住女孩，從口袋裡拿出了口罩，稍微彎下身子，仔細且輕柔地幫女孩戴上，即使中間過程女孩因為害羞有些抗拒，但是你的堅持讓女孩沒有拒絕的權利。「走吧。」你滿意地牽起女孩的手朝超市的方向前進。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t5u0r4pl
　　路上，你只是靜靜地聽著女孩分享自己一些生活上的事情，這個當下你清楚知道自己是享受的，難得有能像個「人」的感覺，在還沒與女孩相遇之前，生活的一切就像一台運作的機器，而自己只是在這機器裡面，日常運做的一塊零件。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T3jN5akc
　　「好像只有我顧著說自己，許墨，你今天好不好？」女孩看著自己，那雙純淨的眼睛，是自己喜歡看她的原因之一。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jUNhjx7t
　　「今天啊…嗯，其實有點不太好。」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mfMJiGWF
　　「嗯？是研究遇上問題了？」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WS7w9pj9
　　「研究本身沒有問題，但是流程上的安排跟原先預定的時間有些出入。」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rds9XZcZ
　　「哇…我都不知道，還拉著你一起去逛超市，你現在回去應該還來得及處理，對嗎？」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osZcLw5C
　　女孩的神情充滿著歉意，你也只是淡淡一笑，你知道女孩總是把別人的事情擺在第一位，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kM0luWgR
　　女孩啊，偶爾對自己好一點，尤其在我面前，沒關係的。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RLyI1Q4I
　　「沒關係的，因為有件事情更重要…」你慢慢的湊近女孩的耳邊，有意無意的壓低聲音，「妳，比任何事情都重要。」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XNCnIqLn
　　「又拿我開玩笑…」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DxjFi4Rj
　　女孩那微紅的耳朵，讓你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微笑，你總是不厭倦女孩的反應，或者是說，自己會有點期待每次這樣的畫面可以不斷地重現。

　　或許，接近她，目的已經變得不單純。

　　到了超市，星期五洶湧的人潮，險些把你跟女孩沖散，你也沒有多想什麼，稍微把女孩攬得更靠近自己一些。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sgK6eRyr
　　「許墨？」女孩小聲驚呼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mCbyuv06
　　當你意識到的時候，你跟女孩肩並肩，呼吸跟心跳的聲音，都格外的明顯，好像外在的人事物不存在，這個當下就只有你們兩個人而已。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jQQM4i4z
　　「抱歉，我擔心走散了，到時候…我得在茫茫人海中，去找我遺失的小貓。」你眼帶笑意看著眼前的食材，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常常把小動物，尤其是拿小貓跟女孩做聯想。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Ru01epDj
　　「我又不是小孩子…」女孩小聲地嘀咕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9rdST9WzC
　　「我沒把妳當小孩看待，只是…我想要多一點機會，可以更靠近妳一些…」你語氣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可以感覺出女孩那細微變化的表情。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OkpXmNsS
　　「還是，妳覺得不喜歡？」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4V8KXhou
　　女孩搖搖頭，小聲地直說「沒有」，也沒再做多餘的反抗，就是靜靜地這樣靠著你，一起推著推車逛超市，偶爾看到比較新奇的食材或是少見的調味料，會跟你一起討論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LApWeUgR
　　你很喜歡看著女孩跟自己說話，認真學習食材烹調方式的神情；找到自己喜歡吃的零食時，流露出那一絲不加遮掩的，略帶孩子氣的笑容…這些種種要比過去看到的景色更加的耀眼動人。

　　原本我的世界只有黑跟白，直到妳的出現，我的世界才有了色彩。

　　準備回程的路上，女孩突然停下腳步，你也跟著停步，正想問著對方是不是怎麼了，正巧對上女孩視線落下的方向。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yb0xG3sA
　　一樣也是剛從超市出來的小家庭，爸爸背著小孩，對著一旁的妻子有說有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模樣，看得女孩不禁出神，而眼底是你沒辦法辨別出來的情緒。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V5iv6IsD
　　「還好嗎？」你問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LQclfPi1
　　女孩搖搖頭，沒有回應，只是看著漸漸走遠的家庭，你也沒再多說什麼，牽著女孩走往回家的方向。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S7gN7IAo
　　整路上，女孩沒像剛開始那麼有朝氣，你也只能安靜地陪著，雖然知道女孩情緒反應的原因，但是你並不確定這個時候開口，是否恰當。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vDcL0rmF
　　直到走回你們居住的小區，你提議到附近的公園稍事休息，而女孩也是順著你的提議一起前往。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WotLnx3J
　　「妳可以告訴我，妳，怎麼了嗎？」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09eEjFXi
　　「嗯…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到小時候，爸爸還在的時候…」女孩淡淡地說著，眼底閃過的憂傷卻騙不了你。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cKTE2DAX
　　傻姑娘，我說過在我面前，妳可以放慢成長。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xViaMSlE
　　「是嗎…可我並不覺得像是沒事…」你有些心疼地輕吻了女孩的手背，雖然女孩有想把手抽開的舉動，但你稍加力道，不希望小手離開你的掌握。

　　又是一陣沉默，你嘆了口氣，從長椅上拉起女孩，也沒多做解釋的朝一個地方前進，其實地點離小區不遠，但高度足夠可以遠眺燈火通明的市中心。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UeYztWD4
　　冷風徐徐，靠著瞭望台的扶手，你將女孩圈進自己的懷裡，「告訴我，妳看到什麼？」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ZzhmlqRd
　　「許墨…太、太近了啦…」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1lIALVbR
　　「告訴我，妳看到了什麼？」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95fSsbXx
　　雖然你的聲音是溫柔的，但是語氣是堅定的，不容被拒絕的，而女孩似乎也放棄掙扎，開始說著她看到的一切，而你則是靜靜地聽著她說的點點滴滴。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1oPRNIWG
　　「所以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女孩問到。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6icnDf2G
　　「一來，我想轉換一下心情…」你的目光注視遠方閃爍的電塔，「還有…因為有一個小傻瓜不擅長說謊，所以我只好帶她來這裡讓她講實話。」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bSSacNha
　　「那你覺得這個小傻瓜傻不傻啊？」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gKaCNQxN
　　女孩的語調稍微有些起伏，感覺得出來心情上有些變化，你淺淺的笑著，圈著女孩的範圍再縮小了一些。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O0ZWh6h1
　　「不傻，但是，有點太倔強。」你稍微低了頭，湊近女孩的耳邊，「我說過，在我面前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因為這樣的妳…只有我知道…」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p6tK9iEw
　　女孩似乎又因為你的話語微微小聲驚呼，這樣的反應你倒是很滿意。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iP3Ztbtb
　　其實，你喜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只有在這一刻，女孩才能完全屬於自己，不想跟任何人分享這樣可愛的她。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9zil8QDb
　　「你知道…其實剛剛…我不是只有想到我的爸爸。」女孩再度開口，「我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會有這麼棒的家庭生活，我想我每天一定是笑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FD9184vO
　　「我相信那天會實現的，只要是妳，一定辦得到。」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5GuN6GX2j
　　你淡淡地回答，但並沒有把自己說進女孩期待的未來藍圖裡，因為你知道，自己沒辦法，也不能。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mLfy8juu
　　「那就約定好喔！到時候你不可以反悔！」女孩突然轉身，堅定地看著自己，「我期待的未來不是只有我，也有你。」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bq44aNc7
　　你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強烈的跳動，因為女孩的話語，讓自己有些驚喜，也多了一份沒覺察到的期待，只是這些情緒你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用溫和的笑容回應女孩。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ou2m85VP
　　「許墨？」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xtSVKStT
　　「嗯…那我希望，到時候我提醒妳所有一切的時候，不可以說我嘮叨。」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enLO40iI
　　眼底滿是寵溺的你，手指順著女孩的臉輕撫著，下一秒，你輕輕吻上了女孩的額頭，但也只吻著額頭，沒有在更進一步，你知道自己這個當下的自己並不是組織裡的Ares，你只是單純以「許墨」這個人的心情做出的反應。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i31bFztN
　　「抱歉…我好像太唐突了…」你發現女孩緋紅的臉蛋，你笑著把女孩拉進懷裡，「但是，對妳，我完全情不自禁…」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iuHnB8bd
　　接著，女孩說的一些話，其實你也沒有很注意在聽，這個當下，你只是閉上眼，靠著自己的感官、情緒，體驗著這些你從未有過的激動。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uc05HM7w
　　原來，我的心，也會因為一個人而悸動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ozG8lmKZ
　　就這樣待了好些時間，直到女孩提醒，你才牽著女孩回到你們住的公寓大樓。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vpwrmdi6
　　「明天記得要過來一起吃飯喔！答應好了！」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MXPYLypx
　　「既然小饞貓都提出了邀約，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soro2KaG
　　你看著女孩進門後，你才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屋子。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F9iLDLai
　　坐在窗台邊，你細細地去回味今天女孩說的每一句話，「原來被期待著的感覺…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