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山,在個詭異的地方有個亭子,有茶水、有甜餅,若有經過方可休息。
上次我經過時正好看見那亭子,走進去歇了一會兒,裡頭只有一個老翁,看起來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醒著,眼睛就瞇在那兒,讓人看不清。我放下厚重的背包,拿起紙巾擦擦臉,一面欣賞著山中景色,一面將壺水倒滿。剛開始沒注意,喝到一半才察覺這水挺甜又解渴,便決定多坐一下,嘗試幾口甜餅,果真好吃。
「都是你亂帶路才走來這,越走越遠!」
「瞎扯、你也有出主意!」
遠遠的吵架聲,抬頭望見兩名年輕男子正推擠走進亭子,從帶路的小事情開始,吵到金錢分擔,只差沒有動手腳。
旁邊的老翁看不下眼,連忙揮著手,吞著嗓子道:「別鬧事,這亭子不能吵,切記更別動手腳。」
我又倒一壺茶,覺得這事情,可不關自己。
「老頭子安靜點!上次投資的公司事情,錢是不是也你吞了?好來這種山,找條偏路把人埋了是不?」
「說啥?錢你都收走,我拿啥?埋你正好,你亂栽贓,還想撈錢?」
「你!誰栽贓!」
「我就是說你,王八!」
老翁的話兩人沒有聽進去,邊吵手腳邊動起來,互相推著彼此臂膀。
「別鬧事……」老翁站起來想要勸架,動作太過遲緩,讓我有點擔心。
「隨他們去吧,年輕人吵一吵就沒事了。」我拍拍老翁的背,「一時的,跟朋友出來難免會小吵。」話才剛說完,兩人就在亭子內打起來,拳頭都相當扎實,看著我都覺得不妙。
老翁也跟著慌了,「別吵了……」反覆地說著,沒什麼效果。
想想、這麼看著也不是,我將東西放到一旁,站起來開始道:「你們這樣打下去真的會出事呀……」人還沒靠近,立即見到其中一人掏出瑞士小刀往另一人身上扎過去,俐落的插進對方手臂上,紅色血液流出滴到地上。
「你要殺人呀?」被扎的人慌了,想要搶刀,卻重心不穩跌到地上。
「就當你說的,把你埋在這裡。」他邊說,眼神飄過我和老翁一眼,頓時間覺得不太妙,他是不是也想把外人給埋了。
我嚇得退後,摸起包包一把拉著老翁往山下跑,趕緊拿著手機按下一一零號碼尋求警察,「我這裡是……能不能搜看看手機定位……行好、麻煩了……」
老翁直直勾著亭子的位置,嘴上碎念著,但我忙著打電話,沒聽清楚老翁的聲音。
「您沒事吧?有人追來嗎?」等到電話掛斷,我才察覺老翁的眼神不大對,怎麼叫就是不肯看我,讓我也只能跟著他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我就後悔了。
亭子依然還在,但後方盯著我們瞧的人不是那兩個年輕人,而是一個女人,她穿著像是天上仙女的衣服,我從沒看過,最詭異的是那眼睛卻出奇的大,黑溜溜的、盯久了感覺人會被吸進去一般,後方甩著不知道是蛇尾巴,還是龍尾巴的東西,讓我不敢細看下去。
「完了、完了、完了。」老翁的聲音才傳入我耳內,「亭子不樂,神山生氣。」
我的腳步加快,不願意再多加交談,幾乎是扯著老翁跑起來,害怕著那女人會追過來。好段時間才到達休息大站,腳都跑麻了,還是不願多待,將老翁交給服務人員後,自己就打車離開了這座山,完全沒有再回頭看過。
後來、警察斷了聯絡,沒有繼續追問,上網查也沒任何相關事情,睡個幾天覺,忙個幾天工作,也都忘記這件事情。
嗯?那為何我要分享?那是因為……昨天開門時,在門口旁發現自己的水壺,已經搞不清楚是自己亂放,還是那天忘記拿有人幫我送過來,絲毫沒有任何頭緒,只是裡面被塞了張紙條,讓我又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但我只願意相信是老翁隨手塞的,上頭寫著——「拒鬧刀拳」。3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3Hjm4XY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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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時間,10:30至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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