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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知道嗎?」
「幹嘛?」
「你有聽過台北雨傘姐嗎?」
「蛤?」
「在深夜的台北,燈火通明的街道照不到的大樓頂樓,那些…混不下去的人…」
「你在說鬼故事嗎?」
「聽我說完!」
「……」
「他們有機會遇到台北雨傘姐,據說那是一個帶著飛行眼鏡,穿著飛行夾克,一年四季都圍著快爛掉的圍巾的少女,最重要的是,她的總是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
「蛤?雨傘?」
「是的,7-Eleven的60塊錢透明傘。」
「呃…好吧…那她是怎麼跑到頂樓的?半夜唉!」
「飛的。」
「什麼鬼?」
「她是用飛的!她隨著風,在台北的夜空飛行,她就是台北的飛行雨傘姐!」
「神經病嗎?」
「不相信嗎?我遇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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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要跳下去
夜晚的燈光,照不穿黑夜的禁錮,只有偶爾一閃而過的機車聲,打破凝固的漆黑,夜,深了,光害太嚴重的台北,看不到璀璨的星空,只有幾顆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星子獨自徘徊在孤獨的夜空,又大又圓的月亮,似要將黯淡的星星一口吞噬。
記不得是第幾次,房東拍著門板,嚷嚷著,再不繳房租,就要把我掃地出門,沒錢繳水費,電費,和電話費,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後才能結束?
不,很快了。今天,就今天吧,做個了結。
「1938年六月某個晴朗星期天的早。 晨…
他撐著一把傘從帝國大廈的屋頂跳下來,像青蛙一樣摔得扁扁的※」
「誰?!」
「嗨~絕望的陌生人!」
我左右張望,沒看的半個人影,不會是鬧鬼吧…我這輩子第一次撞鬼,竟然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連鬼都要來嘲笑我嗎?
我是個膽小的人,但或許人死到臨頭反而看淡了生死什麼的吧?我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感到新奇?
我低下頭對著地板自嘲,這時我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影子,那是…人影?
「欸,我在這啦!」
我抬頭順著影子看去,那是一個身著飛行員專用的夾克和護目鏡,脖子上圍著一條抹布…不,那好像是一條圍巾,的奇怪少女。
他奇怪的點不只是一個人出現在深夜的商用大樓,也不是明顯穿錯季節和地點的裝扮,而是…他在飛,他撐著一把透明的傘,飄浮在夜空中
這是我和雨傘姐的初識,在一個夏日的深夜,我邂逅了一個奇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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