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陣雨來得突然,路上行人一時間紛紛走避,萊傑羅與弗蘭克斯坦選了個無人的屋簷下躲雨。
「沒想到雨會這麼大呢。」弗蘭克斯坦邊抖落傘面上的雨水邊說道,「不好意思,主人,我應該多準備一把傘的。」
萊傑羅看著他,眉頭略微下沉:「你淋濕了。」
「嗯?」他順著萊傑羅的視線看向自己左肩,外側襯衫的布料確實因雨水而變了顏色。
「只是一點水而已,待會就乾了,您不需要在意。」他對萊傑羅微笑,示意他放心,隨後又接著提議:「如果想接著去哪裡的話,要不要叫車來載呢?」
萊傑羅輕輕搖頭:「在這裡待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伴隨著遠處的雷聲,雨水嘩啦啦地持續落下,密集的白色雨絲模糊了街景,彷彿將周圍的世界與兩人隔離開來。一瞬間,他們似乎身處某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我想到很久以前,有一次你跟雷卡對練完回來,全身都溼透了。」望著屋簷外不斷落下的雨水,萊傑羅靜靜地說道。
「啊,那天在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呢。因為打鬥中把身上弄得很髒,乾脆就多讓雨水洗了一下才進屋,結果在走廊一遇到主人您就被弄乾了,真是嚇了一跳。之後實在不想再那樣勞煩您,所以都要先換好衣服才敢經過您可能會在的地方呀……哈哈哈。」弗蘭克斯坦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脖子。
「說起來,洛凱道尼阿應該沒有人會因為淋到雨而著涼感冒吧?您當時是不是有點……因為我是人類所以過度保護?」
「過度保護……?」那不是應該在說你嗎? 萊傑羅無言地看了他半晌,隨後再度面向下著雨的天空,「我只是感到有點困擾。吸水變得透明的布料貼在你身上,我不知道該看哪裡。」
對於時隔千年的解釋,弗蘭克斯坦先是驚訝地瞪大眼睛,而後咯咯笑了起來。憑藉著因歡喜而產生的少許衝動,他伸手環抱住萊傑羅,捉弄似地貼在他耳邊問道:「那麼現在呢?您還會不好意思嗎?」
為了保護敏感的耳朵免於騷擾,萊傑羅把臉轉開,然而耳廓早已變得通紅。
「……你現在穿的衣服並不會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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