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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路怎麼走？

魏閒

Aug 16, 2020

278

5 Mins Read 1,630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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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怎麼走，就由你們自己決定了!』還記得當年師父她老人家說完這句話就趕我們師兄弟五人出山了。」我在一墳頭前說道，墓碑上貼著一張美女的黑白照片，刻著「恩師李氏伽澄」。

一旁的特斯拉說道:「沒想到啊，三個月後就被大師兄拿破崙帶人一起把她幹掉了;這墓碑還是我倆花錢的，二師姐撒切爾混的風生水起;五師弟列奧尼達直接人間蒸發了，都不知道死了沒;就只有三師兄你和我來看她老人家。」

「咳咳……出來混犯罪這行，遲早要還的。話說回來，為什麼你都叫他們的代號唯獨不叫我？」

「這不是忘了嗎哈哈哈!」特斯拉習慣性用笑來掩飾尷尬。「三師兄你的代號太難記住了，叫什麼來著？」

我狠狠地用手指著特斯拉的腦袋:「給我記住了，是希斯萊傑!懂？」

沒錯，師傅她老人家在我們入門前問我們要什麼代號，當時我們年輕氣盛，滿腦子什麼「Zero」,「Dark Angle」,「閻王」,「John Wick」,還有五師弟最狂的，「劍仙」!最後都被師傅她一一否決了。

「好好好？話說你還記得師傅說的話嗎？『你們選這些代號，將來絕對會後悔的。』想起來還真TM準啊，現在想起來就尷尬癌發作。」特斯拉一邊笑，一邊說著，他非常習慣用笑來掩飾尷尬，「話說你還記得師傅的代號嗎？大衛高柏菲!」

「笑也笑夠了，香啊貢品也上了，冥紙也燒了，清一下墳頭草吧。這麼多年，都不止兩米了!」我回答道，卻發現沒有帶什麼除草工具，費了好大一把功夫才清理乾淨。

「好了，是時候敬師傅老人家一杯酒了，希望她在黃泉路上一路好走!」我站起來拿出一瓶1945年的威士忌，正準備倒出來的時候，特斯拉阻止了我，「不是應該叫師傅保佑我們財源滾滾啊？」

我臉色有點難看，「師傅在世的時候我們有財源滾滾嗎？」

「沒有」

「那你這不是在罵她死了才能讓我們發財，不死也沒用嗎？」我敲了敲特斯拉的頭，神情有點惱火。

「可大師兄和二師姐他們現在還是真的發財……」特斯拉總是把話說出來後才思考那句話應不應該講，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可為時已晚，我隨手抄起威士忌酒瓶砸向特斯拉的頭，他的額頭頓時流出鮮血，「叫你亂說話!」

特斯拉熟練地拿出紗布捂著頭:「師兄，這45年的威士忌……」

「還不是因為你？算了，就當送給師傅吧……」

「我記得師傅喜歡喝拉菲的……」特斯拉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安靜下來。

「以後我們就要各走各路，都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三師兄……」特斯拉悠哉悠哉地說到。

但我可沒這麼放鬆，拿起碎酒瓶就說到:「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把刀劃破空氣飛馳過來，我一手就抓住，手中鮮血直流，「切，還是生疏了嗎……」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特斯拉身邊，炒起腰間的短刀就插進他的手，釘在師傅的墓碑。

「啊啊啊啊!」特斯拉反應不及，疼痛從手中的傳來，手中和刀的鮮血為黑白色的墓碑染上顏色。

一個男人的人影出現在我的身後，白刀夾在我脖子上，男人蒙著自己的臉，但我卻記得他，「五年未見，上來就這樣伺候我這個師兄啊……列奧尼達。」

列奧尼達的夾在我脖子的刀令我的脖子開始流了點血，「希斯萊傑!你不配拜師傅，也不配我叫你師兄!」

列奧尼達的聲音開始有點哽咽:「為什麼要殺了師傅？」

該來的總會來，自從我和四師弟得知師傅死後，一年前我們查到了兇手是大師兄。我們約定好，偽造證據，把師傅被殺的責任推到我身上。原因很簡單，我們不想讓列奧尼達得知他最喜歡的大師兄拿破崙殺死了師傅。五師弟前途無量，我不想他的世界崩潰，而我早已身患絕症了，也活不了多久。

「因為全世界只有她知道我的真實姓名」我心意已決，我已經看到列奧尼達的刀高舉，陽光的照映下刀的寒光格外閃耀，我安慰的閉起眼睛，準備赴死。「動手吧!」

特斯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想開口，「其實……」口中輕聲說道，卻立刻停頓了下來，他想起了我說的話。

「如果你忍不住說了真相出來，我絕對會第一時間殺了你!」

特斯拉作為一個駭客，重情重義，卻也很怕死，這也是我找他幫忙偽造證據的原因。

一個將死之人換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的前途，怎麼算都值爆了……

我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這大概就是我這個混蛋一生做過最威風的事情了。

脖子好痛……

這是希斯萊傑最後想的事情。

特斯拉看到師兄身首異處，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多想把真相說出來，但是希斯萊傑的赴死將毫無意義。

墳墓前，列奧尼達把刀從特斯拉的手拔出，「今天的死亡已經夠多了四師兄，你走吧……」

特斯拉從背包拿出尸袋，裝起希斯萊傑的頭顱和身體一邊拖著，一邊走下山了。

「師傅，我為妳情理門戶了，安息吧……」列奧尼達摸著墓碑，拿出一瓶82年拉菲，為師傅敬酒。

遠處的涼亭，一位女人拿著望遠鏡看著一切的發生，「唉……師弟啊，謝謝你的犧牲，有你背負罪名，我就可以無憂無慮進行下一步了……」

撒切爾拿出電話說道:「在公司裡面秘密懸賞拿破崙的人頭，兩千萬美金從我賬戶裡面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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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路怎麼走？

#2 不受制約者=中二病=荒謬

#3 給一次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4 哥德爾不完備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