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 Story - 冬至

初次遇見某人，也許是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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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倘若再次遇見，又能否説是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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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班列車上，你因疲倦而陷入沉睡，而且更是睡得十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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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擺不定的列車使你把身軀靠向我，然而你卻沒有就此醒來，反而依在我的肩膀上進入更深層的夢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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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無他意，想著也許你只是太累了，所以就這樣讓你依著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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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睡夢中尋找到慰藉，甜蜜地笑了笑。而我，則依舊在翻著書本，盡量不把你從美好的夢境裏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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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來，也許我們是一對羡煞旁人的情侶，但誰又會知道，其實我們互不相識，只是因緣巧合之下才形成了此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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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駛進尾站，你從急煞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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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依在了我的肩膀睡著以後，你我就這樣互相注視著對方，兩人距離之近，就只有數尺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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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才意識到，心臟的跳動好像突然愈趨激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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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泛紅暈，久久才把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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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刻，不知為何我卻有點感到莫名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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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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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語中帶著了一絲羞澀及腼腆，然而在我看來，這好像反使眼前的她更具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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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睡得安穩，那麼一切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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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我向她微微一笑，合上書本，徑直向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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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兩人的緣份就只僅限於此，在往後的人生中亦不會再遇見對方，可是誰又會知道，在同一時間，同一座位，兩人竟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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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的瞬間，你腼腆地向我點了點頭，並在我身旁的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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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行駛後不久，你再次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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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這次你隨著睡眠的姿勢，很自然地便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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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初次遇見時般，我依舊翻著書本，盡量不打擾你從夢中尋找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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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我把目光移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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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夢會甜蜜而笑的人，在我所認知的人當中她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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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看著她的睡臉，心裏不其然泛起一陣幸福之感，也許，我已在無意中漸漸被她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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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駛進尾站，然而她卻沒有因此而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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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忍將她從夢境中抽離，但我還是輕拍她的肩膀，把她喚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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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眼惺忪的，一副愣然的樣子，注意到再次依在我肩膀睡著以後，便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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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真的很累了，回去以後早點休息吧。不過，在歸去途中，我可是不介意把肩膀借給你的。倘若我們再次遇見，你大可以就這樣依在我的肩膀上，暫時好好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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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錯愕地注視著我，但最後還是向我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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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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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回予她一個微笑，隨後便帶著不捨離開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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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像是命中註定般，我再度遇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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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很理所當然地把頭依在我的肩膀上，才緩緩進入夢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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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地，你因夢境的美好而甜蜜笑著，我則在字海裏間𣈱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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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作著各自的事，但卻好像莫名地成了一幅旁人看來十分美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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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短暫的幸福過後，終究需要回到現實來，不論是她，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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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夢中醒來，向我投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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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作了個十分幸福的夢噢！果然依在你的肩膀上睡著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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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誇張嗎？不過只要你能睡得安穩，我也就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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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真的，我覺得依在別人的肩膀上睡著，總比在家中的床翻滾睡著還要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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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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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嘛，如果能感受著他人的體溫而入睡，心裏便不會再感到空虛，只因在當刻你明白到自己不是獨身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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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答應你一件事吧。在列車開出直到駛進終點站的一刻，我的肩膀都是屬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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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去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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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怕牙齒掉光的話，我想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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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嘴笑了笑，見狀我也跟著一同笑了起來。人説快樂是能夠被傳染的，那麼，我想幸福的感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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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那段只屬於兩人的時間，我都倍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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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裏最幸福的時候，莫過於就是她躺在我肩膀上陷入沉睡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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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地，時光匆匆流逝，甚至在我還未意識到的期間，經已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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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的，是一年間終末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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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之冬 — 我是如此稱呼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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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舊一如以往地在我肩膀上睡著，偶爾也會甜蜜而笑，一切都好像沒有太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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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冬季到臨，我的思緒便會不自禁地游走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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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著以後，我便會放下書本，在盡可能不打擾你睡眠的情況下放鬆身體，讓思緒飄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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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眼涙會不自禁地掉了下來。當然，在她醒來以前，我總是早已把其拭去，向她展露出一貫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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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次正在啜泣期間，我卻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在臉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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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她正在為我拭去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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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人在哭泣時肩膀會微微抖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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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過我還是把你吵醒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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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怎麼也沒有所謂了。先不説這個，我想知道的是為何你要在偷偷哭泣。明明我就在你身旁，有甚麼事也可以跟我説，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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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在睡覺嘛，打擾你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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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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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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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後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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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把臉轉向一旁，裝作一副十分憤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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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告訴她倒也無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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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想我還真是敗給你了。對我而言，冬季是一個充滿悲傷回憶的季節。有很多屬於我的故事，都是在冬季發生的，然而，我卻怎也記不起當初的細節來，只隱約記得這是屬於我的悲傷季節。所以，只要冬季到來，我便會陷入無盡的悲傷當中。不過，在獨自一人時我總是哭不出來，你在我肩膀上睡著時則總有流淚的衝動。還真奇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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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是令你感到悲傷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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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了。倒不如説，正因是你的存在才能使我安下心來。多虧了你，我才能好好地讓情感得以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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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話不説，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以前便突然把我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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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該是時候換你依靠著我了。想哭的話，便好好大哭一場吧。要知道，現在你並不是獨自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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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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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痛哭過後，他感覺內心深處好像有甚麼釋懷了似的。被遺忘的故事，終將迎來落幕之時......2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mo31yu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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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想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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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有事的話一定要好好好説出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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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嫌棄的話，我十分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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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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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的時間，心靈的空虛好像便會被填滿似的。久之，臉頰上滿佈的淚痕都也消失不見，重新轉化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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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她還未醒來以前，我注意到她的身軀正微微顫抖著。儘然會感到寒冷，但我還是在不被她發現的情況下把外套脫下，然後為她披上。總覺得，我已漸漸把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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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醒來一刻，先是注意到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隨後便開始打量著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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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感冒噢，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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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以你的體溫取暖嘛，所以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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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握著我的手，像是要確認甚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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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手早就冷得像冰塊一樣，可你還是一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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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感到溫暖就好，我倒是沒有太大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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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把你所有的衣服都帶回家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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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不過恐怕明天你將會在警局看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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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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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若然所有衣服都被你帶回家，我不就一絲不掛了嗎？途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認為我是個變態露體狂，然後到警局去報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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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怎麼總是一本正經的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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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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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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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説實話，心靈的溫暖比身體上的溫暖重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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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説，現在你的心靈感到溫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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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的話，還是很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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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想要更多的溫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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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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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回答我想或不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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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注視著她，思索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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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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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説到一半，兩人的雙唇便已交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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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暖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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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過於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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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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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作乾咳了一聲，好掩蓋自身的不知所措，可半刻以後嘴唇又被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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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嘴唇分開以後，就這樣相互注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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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肩膀永遠借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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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説，自第一刻被你依著而睡的瞬間，其實已經是屬於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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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的手握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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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對現在的你而言，即便冬季到來還依然會感到悲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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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會的，然而只要你一直伴在我身旁，屬於我的悲傷之冬便不會到來，取而代之的就是永遠的幸福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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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屬於你的冬季永遠不會再次到來，往後四季變遷，到來的也只會是屬於我們的幸福之冬，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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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兩人的故事，現在才只是開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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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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