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一個晚上,我路過一個平日間中經過的中央公園,為的,本只是為了看看有沒有大蝸牛從草叢裹爬出來,走在行人路上。如是如此,我便會把牠們捉起,再放進草堆裏。不過,那個下微雨的晩上,我遇到了那個她,亦注定這件事要改變我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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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她,說的是我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認識的好朋友。舊時,我們一起唸書,一起玩耍,一起擔任圖書館助理,一起出出入入尤如孖公仔。我們是公認的一對最好朋友,甚至有時候,儘管樣子不怎一樣,連老師也分不了我們是哪個是我,哪個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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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記得我們很喜歡把練習簿的格仔紙,剪成一格格,之後在上面畫上一個個笑臉。還有,我們曾寫下「情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在天願作比翼鳥……小時候就是以為這些是提及友情的詩句。我們對對方說過,我們永遠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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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學那件我被欺凌的事後,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但只少,幸運地,我還有她相信我沒有做過傷害他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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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後則分開了,到了不同的中學唸書。偶爾,她會聯絡我,說學校的生活怎樣,有次還邀請我到她的學校參加活動,還有一起到副學士的開放日。我也不覺得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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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也曾在facebook結識了不少朋友,有一次就跟一個網上朋友談到我這個最好的朋友,怎麼好像我留言了這麼多次,對方都是說電話壞了,或是久久未回。這個網上朋友跟我說,也許別人不想再跟自己聯繫了。我對自己說不要輕信別人的話,也許是她的電話真的壞了,所以很久也沒有回覆我。加上我們承諾過彼此,我們永遠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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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個晚上,我經過中央公園,我似是看見了她。起初我還以為我看錯,但當我快樂地走到她面前喊她的名字數次時,她的朋友也看了看我,也喚她去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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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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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被冷冷的,大大滴的雨打着臉,我等了又等,只見她看了我一眼,之後又看回電話。我當時期望的相見畫面,竟然化成了一個極之尷尬的場面,我真想找洞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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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過她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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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我沒有想過我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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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努力的維繫着一段關係時,原來對方都不一定想維繫,一切都令我顯得似是個妄想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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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只是友情吧……愛情也如是……一個人的努力,跟本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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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感情就像一根絲,一個人去拉,只會一邊被提起。這對關係起不了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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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許和過去的朋友,愛人,也只得一個方式處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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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斷這條被我自己纏在身軀數圈的無形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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