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嵌藝來了。」
一頭白髮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應了一聲,輕鬆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前,嘴角不禁上揚了起來。在兩位刑警中站著的年輕男子正是李嵌藝,雙手都被雙重鎖手銬束縛住。雖說正落於法網之中,但他卻直挺挺地站著,眼睛直視著前方,目中無人,不拘言笑。
「把他手銬解開。你們在外面等,有事算在我身上。」男人對著挾持李嵌藝的兩位刑警手揮了揮,示意要他們離開。彷彿接下來要談的事連刑警都沒資格聆聽,只能把李嵌藝的手銬解開拍拍屁股等在外面了。
「果真要算在你身上了。」
李嵌藝等刑警離開之後,立刻衝到窗戶邊準備跳出,打算沿著大樓邊緣迅速移動到地面,接著盡可能的逃跑。但他連窗邊都沒碰著,衝到一半就被男人俐落地給打趴在地。真的不是李嵌藝弱,而是那個男人太強了,不像是中年人有的身手。
他不甘心地咋了舌。
然而近在咫尺,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男人愣住了。
「紫羅蘭色......」
讓男人如此驚喜交集的就是李嵌藝的瞳孔,那魔幻的紫羅蘭色,他人若盯著看,就像被引入魔界一般,有著奇妙之感。黯淡的瞳色醞釀出了他的冷漠。那是這世界極其稀有的色瞳,不少概見。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三種稀有色:血紅、香檳以及翠綠。
擁有四大稀有色的人們都各有一種特殊能力,一旦被紫羅蘭色瞳的人屏氣凝神地對視後,全身將會立即癱瘓以及喪失聽覺、視覺兩小時,與死亡的人僅差有無心跳。
男人回過神來,皺起眉頭道:「怎沒對我奏效呢?」
「我可不想打草驚蛇。」說完李嵌藝推開了男人,拍拍大腿站起身子,原本男人還以為他想要再度試圖離開而正準備伸手攔住,但他卻自動自發地移動到男人辦公桌前的沙發。
「……」
眼前這個放縱的不定時炸彈是重大經濟犯罪案的主謀。
他在K大心理學系第一名畢業的隔年,利用自己擅長的心理學以及背地學來的經濟學,加上精明的頭腦來詐騙各大大型跨國企業,最後甚至有幾間公司的財產就此被掏空,各各孤立無援地倒閉了,嚴重影響該國所有經濟市場。是一名經驗老到,身經百戰的詐欺師,身價可說是好幾千億。六年前開始犯案,直到六年後,也就是上禮拜才被抓到——是個轟動全球的案子。
他的五官非常精緻,皮膚白皙。特別是眼睛,不僅是他瞳孔的顏色,樣子雖不是生龍活虎的水汪汪大雙眼,但卻細長得極有神秘感。那細長優美的眼眸之中能透漏出一絲絲性感誘人的味道,這便是紫羅蘭瞳孔的特性,既空靈又冷漠。再加上高挺的鼻子、如蜜桃般粉嫩的嘴唇以及柔順的烏黑秀髮……簡直就是畫裡走出來的美人胚子!就連男人也能為他神魂顛倒。
男人給李嵌藝到入一杯紅酒,接著在桌上放了一本用牛皮紙包覆著的厚重文件,提醒李嵌藝先別翻動。
「主謀沒想到竟然會是一位年紀輕輕的美男子呢!怎麼樣?被抓到感到難以置信?」男人玩味似地伸手摸了摸李嵌藝的茂密秀髮,對他挑了挑眉。
李嵌藝酒也沒喝,明顯感覺到男人在挑釁他,他什麼話也沒回覆,若有所思。
那樣的情況就如同幾天前檢察官在偵訊室裡審問他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就只在乎究竟是如何找到證據將自己逮捕的。其餘的完全漠不關心、悶不吭聲。看來李嵌藝當初的信心是極強的,如今信心已破碎,非常想得知究竟是哪一位腦袋精明程度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天才破了這個案子的。
他這個人做事無比謹慎,任何事至少都要檢查個三遍才行。事前也都會先編排好計畫,比如各種突發事件以及處理方式每一項都會牢記在心。不需做任何筆記,記在腦子裡就行。
仔細一看雖然長相屬於文靜類型但卻總要擺著一副相當兇惡的臉,眉頭皺得像是小孩捏了好幾下的黏土紋路。感覺上是在對眼前的陌生男人訴說著:別給老子拐彎抹角,有屁請快放!
「我看過了你的資料,明明是心理學系畢業的……連格鬥技也都有訓練是嗎?雖然是比不過我啦!」男人見狀後並沒有再繼續玩鬧,下巴疊在十指交扣的雙手上,眼神開始顯得認真。只是方才的話語稍微不識相了點。
李嵌藝只翻了翻白眼,依舊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又提出了使男人荒唐的疑問:「老子他媽是在面試嗎?」
好不容易都認真了起來了,但李嵌藝卻當開玩笑。
其實他一早就察覺氣氛怪異了。
原本是待在監獄裡等著司法官判刑的,結果莫名奇妙被警察叫了出來。問了警察們也都說這是上頭命令,自己只要實踐任務就行。帶著這份什麼都不知道的不悅一路撐到了這種時刻,現在還給他詢問一些有的沒的無聊問題……簡直快把他給逼瘋了!他究竟該何去何從!
「你的才能我很滿意。所以命令你加入我國莫亞的政府犯罪組織—『Canis lupus』已經向政府申請過了……對了,忘了報上名,本人叫洪彥中,是你的首領。」洪彥中說完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李嵌藝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驚愕失色地看著洪首領,愣了好幾秒。
「我可還沒加入你的組織呢,這樣就認定你是我首領?」
「沒聽到我上句說了命令嗎?懂不懂命令的意思啊!」
「政府」犯罪組織……他聽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這還是李嵌藝難得這麼訝異,他絲毫不在乎洪首領的主意,腦中只思考著這件事。
「別這麼驚訝嘛,這是私底下成立的非法組織,我們能『做』的事都是有經政府認可的,因為是促進國家進步嘛。利用不擇手段的方法處理各種政府委託案件,例如暗殺、竊取機密,顧名思義就是以毒攻毒。」
怪不得洪首領一身得體,高級西裝又配上高價金錶。全身都散發出一種貴族氣息。看來這樣的人像李嵌藝這種已經被逮捕的無助小子他真的惹不起。
洪首領說完盯著李嵌藝,一手開始輕敲桌子,又道:「所以,前面的問題能否回答?」
「咳,是的……經原組織嚴格訓練過10年。」
洪首領欲言又止,原本想問是哪個組織,但突然想到這個李嵌藝可是他要帶進組織的人,當然不是簡單人物,所以聽到回應時,只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反正能回答就好了。
「我不會去追究以前你所屬的犯罪組織,你也不需受到任何法律制裁,畢竟我們向政府申請過了。但要聽好,要替Canis lupus辦事是我們政府強制性的,並且不再跟以往組織有所牽連,否則就乖乖回去坐牢。我想你所犯的罪也不只有詐欺吧?若加上其他罪名,你是絕對會被判死罪的,我相信你也不會選擇打這個賭回到原本組織。」
李嵌藝心道:是是是,不回就不回,不牽連就不牽連,單方面協助原組織洪首領可沒說過!
洪首領:「這就當你默認了。」
接著他將桌上的文件遞給了李嵌藝讓他翻閱,裡頭全是關於Canis lupus的詳細說明……以及幾張人民的照片。
「這幾些人是『麻煩人物』。目前就只有他們的姓名以及年齡而已,之後會把更加詳細的資料查清楚以便行動。想必日後會持續增加。剩下的文件回總部之後再慢慢看,我等下還有事。」
「回總部?」
李嵌藝正等待首領答案之時,把外面那兩位刑警叫了進來,李嵌藝的雙手又被挾持住,意圖將李嵌藝帶走。
「啊哈哈哈,當然我對你還不夠信任,畢竟你也是一位犯罪者。那裡的成員還有保全都很嚴謹的,會對你持續監視,請保持良好行為喲!」洪彥中面帶笑容地對李嵌藝揮了揮手,雖說那是笑容,但卻絲毫察覺不到有祝他好運的意思。
李嵌藝背後不禁一股涼意。
也算了,反正原本是要處在狹窄骯髒的監獄吃著難吃的飯菜等待著死亡......現在能加入這種政府形式的組織,雖然他感到既奇葩又不可思議,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與政府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管理國家的政府為配合世界該有的正義而嚷著逮捕他。此句多了「配合」這兩字,使那正義叫做假象正義。逮到了還不是一樣與政府共謀,一同行惡,好在他是高端的惡人,不然至今就是遭社會流放,落入地獄。根本不分善惡,只在乎有沒有利用價值而已……
李嵌藝勾起了一絲冷笑,全世界都需要他,即便他作惡多端。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h7xHQM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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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嵌藝原組織是在黑手黨圈內鼎鼎大名的「白零」,而他就是老大的左右手,人稱「白蝴蝶」,內部成員僅互相知曉。出任務時都會佩帶白色面具,總是神出鬼沒,令人感到極為懼怕。敢怨而不敢言。
早在十年前就進入這個社會黑暗面了,當時他才十六歲,正值青春年華。有著聰明頭腦的他被學校推薦去參加好幾場比賽。成果都相當優異,求學生涯一路上得來的獎狀都能當作壁貼。接著高中一年級就被老師推薦去參加跳級考,直接升到了大學一年級。
當時他身在貧民區,家境相當貧困,父親早逝,母親健在。紫羅蘭血統為母親遺傳,母親做清潔的,不僅薪水少而本人又體虛,經常心悸需看醫生,嚴重甚至要住院,就算靠李嵌藝的獎學金也依然三餐不繼。
母親時常叮嚀李嵌藝和他人說話時,盡量不要和對方眼睛對視太久,深怕他一不小心釀了大事。但她並沒有告訴李嵌藝瞳孔的實情,希望他不要有任何僥倖心態,利用雙眼造出壞事,也不想讓他人發現李嵌藝有這雙雙眼,所以都替他準備好了黑色的隱形眼鏡。
李嵌藝雖博學多聞,但在其他同學眼中,可是被貼上「怪咖問題學生」的標籤,同學們對於李嵌藝說話時眼睛一直飄來飄去,不和他人對視這件事感到十分奇怪又搞笑,而李嵌藝脾氣又不好,時常和同學起衝突。
但他骨子裡其實也不壞。某天他遇上了將要把毒品賣給中學生的小混混們,試圖阻止的過程中意外觸動了紫羅蘭的能力。其中一位小混混因此而臥倒在地,所有人都嚇壞了,小混混們連同中學生也一起驚慌失措地逃跑了。
他們事後把此事公諸於世,傳到白零老大耳裡,一聽即明瞭。
「要不要來玩一場養成遊戲?我知道你缺錢。」
因此在李嵌藝一跳級到大一時,白零盯上了無助卻有著聰明頭腦的他。
「你只要完成任務就會有所報酬。隨著你通過的任務數目,報酬也都會慢慢提升,不過相對的危險度也會提高。」組織和李嵌藝這麼說。
雖然他們所說的「任務」對李嵌藝來說壓根是輕而易舉,可是他一開始卻非常排斥,但為了家庭他也只好對母親謊稱擁有優渥獎學金而暗中賺取黑心錢。
可他一當任務成功時,心裡所背負的罪惡感竟然全都被優越的成就感清洗得一乾二淨。他特別享受這種逆天而行的活,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奸犯科的料。心裡只要想到這種壞事很有可能被他人發現時,這種戰戰兢兢的感覺就會使他感到興奮。認為越不該做的事他越要幹一把。
然而他精明的腦袋在組織內活用久了地位也升級了許多,從任務中獲得樂趣......
——就犯下了那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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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嵌藝坐在前往總部的賓士車裡,翻閱著關於Canis Lupus的資料。
Canis lupus是灰狼的學名,象徵貪婪與暴力。 對外公開偽稱作特殊案件調查組織。成員目前有十三名,幾乎每位和李嵌藝一樣都曾是重大案件的人才。所有成員都必須居住在李嵌藝正要前往的Canis lupus總部。那頭是政府花了二十億打造的一棟高級大樓。封閉得很,連自己人要進入過程都相當麻煩,保全也都是經過特別訓練,各各精明強幹。
他看了這些資料以及聽了洪首領的話,老實說……的確是被吸引住了。坐牢與工作,照一般人來說是絕對會選擇工作的。而且還是他享受的犯罪,又在政府底下辦事,有著強硬的後臺。
更何況照原組織的慣例,一旦因疏忽而被拘捕的成員是絕對不可能再讓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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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不久就開到了繁華地帶,已經抵達總部了,守在總部門口的保全特地前來迎接李嵌藝下車。抬頭一看,這棟大樓還真如想像中的壯觀,有著新潮的外觀設計,乍看之下就像是一棟豪宅。進入門口之後左右兩側都個安排了保全,紛紛對李嵌藝畢恭畢敬地鞠躬。這感覺倒是挺愉悅的,和之前在組織內享受的待遇不相上下——可李嵌藝卻沒有因此而感到放鬆。
保全說要帶李嵌藝搭電梯上去辦公室,到電梯前,李嵌藝不悅了。
電梯前方放置了一個安全檢查口,李嵌藝停下腳步,微微抬起頭,斜眼看著最靠近自己的那位保全問:「你當這邊是高級戒備監獄嗎?還是核彈基地?」
「這並不是我設置的。」那位保全不慌不忙地說。
這種傲慢無禮的行為還不算最可怕。李嵌藝在去年曾去過一家十分昂貴的海鮮餐廳,吃完了卻不付錢,丟下了一句:「那死人難吃的龍蝦讓我快吐了,還奢望老子付錢?」就走了,連服務生追出來李嵌藝還是不理會,最後是他的小弟張宇偷偷付了錢,便向每位服務生致歉,此事才了結。
李嵌藝像隻任性的貓,手撐著腰,賴在原地不走,保全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一同停留原地,等待著李嵌藝。雙方待了片刻,李嵌藝呿了一聲,便往前走了——保全們勝出。
「麻煩請雙手舉起來。」那位保全說。
「是的,海關先生。」李嵌藝對那位保全挑挑眉,「海關」兩字他更是強調。
……無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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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人李嵌藝。」
保全將李嵌藝帶進了組織辦公室內,裡面佈置得明窗淨幾,小白花的清新香氣撲鼻而來,李嵌藝不禁感到反差甚大。
如同那些上班族,每人都有他們的辦公桌,室內約略80坪,牆上還布滿了碎花壁紙,以及幾幅風景畫,整體呈暖色系。
裡頭所有在辦公的成員停下了手邊的工作而不斷地盯著李嵌藝看,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得出來大家分外驚訝。李嵌藝不意外。因為路上問一問差不多十有八九都透過媒體得知近期經濟犯罪的主謀被捕,只是犯人是誰他們並未知曉。
他想那些人一定是透過洪首領才得知主謀就是正前來的自己。
其中有一名臉蛋斯文的男人臉上並毫無訝異之色,他的辦公桌比較大,貌似職位高人一等,見到李嵌藝便不失禮貌露出一抹微笑,從容地走到李嵌藝的面前,示意要帶他到李嵌藝自己的辦公桌。
「鄭翰斌,副首領。」男人突如其來地報上名。
李嵌藝挑挑眉,奇怪地看著鄭翰斌,頭上像是冒出了一個大問號來。鄭翰斌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你今後的工作搭檔。」沉默了幾秒又接著說:「我們組織有分搜查組和行動組。我的主業是個偵探,理所當然的是搜查組,而你就是行動組。」
李嵌藝點點頭,接著帶著質疑的眼神看向鄭翰斌,歪頭道:「警察真管不著?」
「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內用更強大的公權力阻止他們,他們自然會了解案子是由我們負責。當然他們永遠不可能得知我們是犯罪組織,只有洪首領頭上的官員才知曉。」
這是哪門子的公權力……?李嵌藝滿臉疑問。這分明就是動用政府私權嘛!但無奈的他也不能夠說些什麼。
隨後他低頭看方才鄭翰斌放在自己桌上的資料,文本中央有放一張大大的照片,那是常駐於維沃德國家的一名外交官——何雄樺。
他的年齡和洪首領差不多,雖面似靴皮,但臉孔透出來的算計之心並沒有衰老,一個工於心計的人。
李嵌藝道:「這是所謂麻煩人物對吧?」
鄭翰斌點頭回應,開口道:「何雄樺在駐在國會交易對我們莫亞不利的情報,就是一個情報員,私下也和許多黑手黨有牽連。有一次……」
話被李嵌藝打斷了,「停,我的確不知道這些,但也不需知道。告訴我他在哪,何時過去解決他就行。」
「你真是失禮呀……得知資訊才好辦事啊。」
「才不,這種廢話知不知道都沒差,反正最後還不是得解決他?」
總之李嵌藝都會殺了他們,死就死了,不分貴賤,皆為平凡,既然各各都平凡,那麼在意他們生平做什麼呢?非必要。
但他其實是知道何雄樺這人的,甚至見過。因為白零曾向他買過兩次國家機密,價格不斐。
「好吧,但有一件事是必須和你報備的。別看何雄樺耳順之年,人家身邊可有安置一個很能幹的保鑣,名叫漢克•葛蘭斯,要解決何雄樺就要先度過這保鑣的難關。」
「那有規定該如何殺嗎?」
「不限,不要讓他人查到你是誰就好。」
「不錯!簡單!」李嵌藝哈哈大笑。
「我們任務就選在後天,目前他人還在我們國家,後天他與一家妻小正要去昌明市城外的納丹河畔龐德姆豪華度假酒店入住三天,房間已經幫你訂好了。」
邊殺人邊度假,不錯不錯。
鄭翰斌說完,便轉向後方,眼睛不斷地注視牆上的一幅金框灰狼油畫,看似價值連城。
鄭翰斌道:「武器只給你配戴一把手槍哦。」
「嘖,老子赤手空拳也很厲害,有多少把手槍根本不希罕!」
鄭翰斌呵呵一笑,接著回到他的辦公桌把抽屜拉開,不知在裡面動了什麼,隨後剛才凝視著的野狼畫像便自動挪開了!
原來後頭有一個密碼開關,鄭翰斌熟練地輸入長得要命的密碼,還一直轉身盯著李嵌藝確保沒有被偷看。輸入完畢後開始有巨大聲響,那是牆壁移動的聲音,牆壁分成兩片,紛紛往後退又朝兩邊移開來,裡頭是一間倉庫,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樣的情景李嵌藝倒是不驚訝,甚至挺令他感到懷念,這和他之前在白零時的武器庫很像,只是這邊的武器較多元。果然靠政府的話,想要什麼就能輕鬆奪取。
「知道這把是什麼嗎?」鄭翰斌彷彿很熟悉這個武器庫,一下子就找到了要配戴給李嵌藝的手槍,遞給了他。
「Webley MK VI.455,這可是個經典名槍呢。」李嵌藝開始把玩這把手槍,仔細地打量構造。
「你還真精通!是槍械愛好者嗎?」
「不,老大告訴我們很多,僅此而已。」
「你們老大感覺是很有責任感的人呢,大家一定都對他很忠心吧?」
原本盯著手槍的李嵌藝停頓了一下,抬頭狠瞪著鄭翰斌:「別以為我會讓你套到話!」
鄭翰斌輕笑了一聲,覺得眼前這男人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對任何人戒著心,想必之前的生活肯定是相當地戰戰兢兢才導致成現在這副德性。
「相信如果你的話一定能輕鬆完成任務的。」鄭翰斌對李嵌藝豎起大拇指。李嵌藝撇過頭哼了一聲,嘴角些微上揚,露出一抹有趣的任務即將開始了的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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