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吧,我從玻璃企缸望出外頭的露天浴缸,浴缸上寫著大大的黑色問號。仔細看看,問號和平常熟知的問號有些許不同。不是滴水般輕輕一點,也不是甚麼充滿痛苦,落榜生用原子筆壓了不知好幾小時的又肥大又深的黑墨,底下的一點是個混血兒,黑白成色,卻不成灰,勢不兩立!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R0WTDFafz
……陰陽兩儀——我現在才想到一個好的比喻。不過白的邊也好,黑的邊也好,均沒有對面色的點,單純的白,單純的黑,兩個毫無瓜葛的東西拼湊在一起,全無引人遐思的意象在裏頭。
這並不是甚麼非日常展開的兆頭,從來不,有的只有我有帶眼鏡和沒有帶眼鏡的時候,話雖我近視不深,但是在蒸氣彌漫的密室裏,裸眼的視力不比平時要來得好,反變差了。想起了小時候不知從哪看來的小知識,說在充滿濕氣的地方用裸眼周圍看,眼眼變濕了看東西就會清楚一點,眼睛會近視或是其他雜症,大抵是眼睛過乾的情況所致,而眼睛會乾就是因為用眼過度,又少休息養眼,那所以不要用電腦或看書太久。至少就結論來說固然是對(論證過程就不能苟同了,再說,我也沒有比平時裸眼看得更好),到我死之前這個結論會不停循環被論證是對吧——其實我想說的是,用得眼睛多的確傷眼,間中歇息一下吧,就這麼簡單。
好,話題扯遠了,回到正題,我看到的是一撮撮頭髮,不如說我才憶起剛才母親給我剪頭髮來,讓出浴室給我洗澡不過是數分鐘前的事。可能是剪頭髮時順帶剪去了寄生在內層的大腦細胞,忘了,該死的頭髮、身體結構,還有剪刀。是說,如果剪掉的切面剛好是剪去了腦細胞的一半,腦細胞是否會即刻死亡呢?
……無事還是不要扯到腦細胞去,心思飄到另一邊去了。
所以那頭髮織出來的問號吸引我了,不禁遐思起來:問號,帶出了疑問,雖然隨著人類的演化和應用,問號背後便有了無窮無盡的可能和心思,疑問、詰問、反問,形形色色,又如問號底下的點,從普通的二元,可以昇華到陰陽依存等玄學之境,一種形而上學的探討!(本人才疏學淺,不過聽聞形而上學,有感其字間表露出的英雄帥氣,擅自引用,擅自感慨,有請各方高人莫見怪。)再說問號下的一點就像是從上面勾似的字形蒸餾出來的一滴水,恰似問號背後的疑問孕育出美好的一切。原來疑問是那麼重要——夠了,再說下去就十分嘔心人了,同時我也想不到要怎樣編下去了。不得不佩服評論家啊或甚麼家,竟然可以從不同的文章裏鬼扯一大堆事情出來,重點是他們還要寫得比原文要長,不得了不得了,果真我要寫小說的話,必先要把寫評論的秘訣參詳參詳。
我差點又扯遠了……慢著,我或許有成為評論家的天賦。
看著問號想了想,繞到浴缸的另一側去。我想,或許說是陰陽——萬事萬物的演化,引起了人類的疑問也說不定。不過這類雞與雞蛋的問題,太複雜,想不透。冷了,回房了。
(寫完個人誌還有這串東西也不夠一千字,成為評論家之路甚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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