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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颱鸚鵡已於今日清晨入境。本島各地區皆會出現強烈降雨。氣象局建議民眾......」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o0FVo8PJ
陸歐將車上的廣播關掉。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鐘，確認現在是下午兩點，客人最少的時段。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cL1N4CFx
他熟練的把座椅往後放到最舒適的角度、用棕色的皮外套把自己的臉蓋住，迎接一片令他感到舒適的黑暗。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Szs3NThh
聽著外頭的颱風雨，他準備要休息到下午的人潮出現。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WYNby2y1
然而就在陸歐閉上眼，準備入睡的那個瞬間。他的耳邊傳來有人用手指輕敲車窗的聲音。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MZL7AlbL
那聲音和外頭的雨聲參雜在一起。陸歐心想要是繼續裝睡說不定對方就會自己離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RGQOKka0
畢竟這種時候會來敲計程車車窗的，八成是義交，而不是客人。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EwtGEIYW
「不好意思?你好?」但是對方沒有氣餒，還開始隔著車窗向他喊話。「你好?哈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4TVtu6fE
終於，陸歐受不了了。他掀開皮外套，往聲響的源頭看。站在那裏的不是穿著黃色背心的義交，而是一個穿著白色T-shirt的年輕女子。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Y4mF2zFc
女子正死命的拉著自己手上那把弱不經風的黑色雨傘，一邊把臉湊近車窗，看見歐陸有所反應時，露出十分慶幸的表情。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RdxiHaw5
還好。差點就放掉一個客人了。陸歐這麼想道，並幫她開了後座的門。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KubTDCdb
「我要到車站前的健身房。」女子一邊交代自己的目的地，一邊把自己的折疊傘收好、丟在腳邊。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0ID1MrhU
「好的，火車站那間對嗎?」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MGv0Z9hk
「對。」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5EL2nGxU
「現在平面道路可能會塞車，我繞一下路去開快速道路喔。」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VrWtHTWQ
「好的。」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NkzxlE1u
歐陸回頭看了一眼女子的清況，確認她沒有把溼透的雨傘丟到椅子上。往後照鏡看時，卻注意到一絲異常。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yKFXsTw1
「為甚麼我看的見她的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yEHS4OUs
除了將歐陸獨自養大的奶奶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或著應該說，就算知道，也很難相信這件事。但是，即使沒什麼願意相信，歐陸毫無疑問是個「半故障」的人。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DL77AmYM
活了27年，歐陸除了自己的臉和奶奶的臉以外都看不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qB4jWhe8
後座那個白衣女子的臉，是歐陸這輩子第三張看的這麼清楚的人臉。而在這之前的人臉，如果不是透過螢幕或是紙張，在歐陸的視線中，都會被一塊視線無法穿透的模糊灰色遮擋住。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HXqEmmas
簡單來說，他看不見現實中的人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bTfb7fpn
有時候灰色的色塊會消散一些，但是看見的模糊人臉還是記不下來。而歐陸也很自然和自己的「半故障」共處，找出自己能夠勝任的工作，扮演社會的其中一個齒輪。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6RaWopxU
上個月，歐陸的奶奶住進醫院時，他深信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看見其他人的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v1Kx5QIX
直到剛才，在後照鏡看見女子的臉龐。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M6XPo60L
情緒有所波動，讓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F3f9CPX2
但是，歐陸將車子啟動，告訴自己必須像個專業的駕駛。他把視線固定在前方，雙手緊緊握在方向排上，用所有的感官接受道路上的所有訊息。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O35AZTTQ
然而，將視線從女子身上離開後，歐陸的思緒還是一直留在女子的臉龐。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ov7kA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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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歐陸轉過頭，為自己的錯誤判斷向女子道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7SfBIZSjv
「不好意思，沒想到快速道上會出車禍。等等會算你便宜一點。」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qWyi8vZK
「沒關係，我照跳表付就好。」女子把手中的書本放下，抬頭對歐陸說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5y7l4J30
「我猜會塞個半小時左右喔，你會趕時間嗎?」會的話我就硬鑽看看，雖然可能也快不了多少就是了。歐陸在腦中自言自語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BOCtIN71
「沒關係，我不趕時間，慢慢開就好。」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YOVd2AA9
「好的。」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KHc1QvhU
於是歐陸回過頭，繼續將視線固定在前方，女子也低下頭，讀起她剛剛從背包拿出來的書。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kvcTSKki
車陣繼續以行人慢步般的速度前進著，雨滴打在車棚上的聲響、跳表機每隔一段時間就發出的嗶聲，所有迴盪在車廂的聲音都顯得過分響亮。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qDHCjfID
沒有進度可言。歐陸心想，並時不時從後照鏡窺探靜靜讀著書的女子。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RCwXyZD7
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以後，歐陸在跳表機再次發出聲響前，伸手按下開關，把不斷增加的數字停下。因為價格已經堆積到連他都覺得不合理的地步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QaXjRCgf
「怎麼了嗎?」女子注意到歐陸將機器關掉，開口問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Tmtf3eeb
「沒甚麼事。等一下付我250就好。車都沒動，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收那麼多。」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jXkho01f
「喔，好吧。那謝謝你了。」說完，女子低頭繼續讀她的書。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lzFMHCIw
車陣緩慢的移動著。昨天工作到半夜才回家的歐陸，感到眼皮越來越沉重。直到他抬起頭，無意識地往後照鏡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和女子對上了視線，所有疲憊感一哄而散。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LpE8Vahc
他移開視線，故作鎮定的直視前方。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8zE3mw1p
「怎麼了嗎?」但是女子卻主動攻了過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ijMjGf9G
「沒事。只是很少在這個時間接到這麼年輕的客人，有點好奇而已。」因為不完全是謊話，歐陸能夠及時生出還算像樣的藉口。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IEhtvJpY
「這樣啊。」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0RKADuu9
「對啊。」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y6yFKlFq
「還以為是被認出來了。」女子用幾乎聽不清楚的音量說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vH2A9vF6
「嗯?你有說甚麼嗎?」歐陸問完話後，立刻在心中責備自己為甚麼不當作沒聽見就好。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212d85Z3
「沒事，我以為我被你認出來了而已。」女子這次大聲地說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RqPNg6l6
既然如此，為什麼一開始這麼小聲?歐陸在心中無奈地問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D1oioc3G
「認出來?小姐你是甚麼有名的人嗎?」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jm0kS8Cs
「算是吧，最近還算有名。」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qOemz7nV
「喔，是明星之類的嗎?」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DQTRdxQq
「我也不太確定。原本是運動員，但最近在鏡頭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運動員啊，甚麼樣的運動呢?」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yWc1KaoX
「摔角，看不出來對吧?」女子說完後，看著歐陸驚訝的表情露出一絲微笑。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u3iqzN5p
「摔角?完全看不出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XcSR9r6G
坐在後座的女子，雖然看得出姿勢相當端正有力，但是身材非常嬌小。身體說不定算是厚實的，手臂上也確實看得出肌肉的線條，但要是她不提起，沒有人會注意到她身體健壯的部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65AM4N9j
「啊不，我不是打那種戴著面具和披風的職業摔角喔，是單純的摔角，在地墊上互相摔來摔去的那種。」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Ps6FwcvM
「比較正經的那種?」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HHLY5LiA
「算是吧?雖然追根究柢也只是兩個人用力把對方絆倒而已。」說完，女子露出微笑。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Y3rpeWTp
「還是很驚人呢。」畢竟你這麼小隻。歐陸在心裡把話說完。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zf54TawR
「摔角是有分量級的喔，我的對手和我的體格都不會差太多。」然而歐陸想法輕易的被對方看穿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OV000Gbq
「原來如此。然後摔角生涯結束後，最近開始往演藝圈發展啊?」真是厲害。歐陸暗自想著。反觀自己已經27歲了，還是只找的到開計程車的工作。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bwKvMm3n
雖然這對「故障」的自己來說，是最棒的工作。但是客觀來看，坐在後頭的嬌小女性是個活在雲端上的人，而自己是低於一般人水準的的失敗組。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jTWcIarA
「是啊，所以剛才嚇了一跳喔。還以為被你認出來了。」女子又露出她那清澈的微笑。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6lBmpZTEI
「放心放心，我這個人不太會認人臉。就是那個，甚麼，臉盲症之類的。」歐陸說完之後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立刻為自己的發言感到後悔。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IsM7Hyis
「這，這樣啊?」女子也有些尷尬地回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ZygXZfrT
幹嘛這麼自虐?還有，這樣氣氛不就被你搞砸了嗎?歐陸腦中浮現這些想法。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mbMGFPYq
你明明就和臉盲症不同。歐陸想道，同時瞧了一眼後照鏡，再次思考自己為何看得清楚這個女子的臉龐。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zO6CJzr4
「還真的看的見，到底為甚麼?」 歐陸小聲的對自己說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i3wHA0Sm
歐陸因為看不見人臉，只能靠身材和聲音記住對方。這樣的記憶方式不算牢靠，所以常常會搞錯對象，或是無意間「無視」一些理應很重要的對象。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aWGsjmkx
在學生時期，這樣的錯誤往往被周圍的人當成自己特殊的幽默品味。但既使其他人能夠一笑置之，被搞錯的對象本人多少還是會有所反感。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ZuMuSymo
漸漸地，歐陸放棄嘗試。周圍的人們也就自然地將他疏離了，到他上大學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稱為朋友的對象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dfx9IGky
而出社會的第一份工作不是開計程車，而是一間科技公司的業務。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7EYsMBy4
獨自一人用功多年的歐陸，筆試成績相當高。而面試只是單方面的回答問題，所以看不見對方也能留下很好的印象。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1E3Tiwzz
但是實際進入公司後，看不見臉的故障讓他幾乎無法和同事或客戶建立關係。過了一年，歐陸就被主管就被放棄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Uf9PLAcz
「明明看來是個很值得栽培的人才啊，怎麼總在人際關係上少根筋呢?」真是太可惜了。這是他的上司和前輩們對他的印象。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XR7b93DW
然而歐陸心中知道，自己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適合當業務。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zqKVjUCd
自己必須找到一個崗位，一個看不見臉的人也能勝任的崗位。歐陸這麼告訴自己。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czGma181
於是他選擇了計程車的工作。甚麼也不說，只做最低限度的交流反而會被視為專業的工作。專業就是直視前方，走最快的路徑，用緩急有序的節奏將顧客送到目的地。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6Ca3M1Z4
不占人便宜、不分心去做開車以外的事情，這樣就是很好的計程車司機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jcUFhT8s
只有在這份工作，歐陸的故障會成為一種祝福。畢竟不論是什麼樣的客人，歐陸都能將對方一視同仁的當作「貨物」，然後作機械式的專業服務。對方滿意，自己也輕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1DSddQQF
因此這四年間，歐陸著迷於計程車的工作。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m1IYhYli
這台車就是他的空間。因為這個空間，他能對這個世界，和將他養大的奶奶有所回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ljGndzxx
不和人交談，因為這才是最專業的計程車司機，也是自己最舒適的姿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Kxzq838D
然而就在剛才，有一個陌生的存在闖進了歐陸的空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6cwFn9o1
「您剛剛說認不得人臉，是真的嗎?」歐陸正在用力思考，嘗試理解現況的同時，女子緩緩開口問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GbElCZ6V
到底為甚麼看的見這個人的臉呢?歐陸想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Fok4cIjO
「那個。你剛剛說自己是臉盲症，是認真的嗎?」女子又問了一次，這次將稱謂和語氣都改變了，歐陸才猛然回神。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sKj6jbd1
「臉盲症?啊，算是，算是吧?」他也不確定自己為何要說謊。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2TSAK1Cm
或許是因為有些慌張，也或許是他已經懶得再向人解釋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OPz19xgQ
這輩子，歐陸也向許多人解釋過自己的狀況。初次交往的對象(一開始到底怎麼談成的，歐陸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公司裡一開始很照顧自己的上司，還有幾個學生時期時的朋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NfspAreS
他向許多人解釋過，但是最後真正相信自己的只有奶奶一個人。或許就是這些失敗案例的累積，讓歐陸選擇了白衣女子最容易懂的說法吧?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LfavjETP
不過為甚麼她對臉盲症這麼執著啊?歐陸這麼想道。一般來說，剛才的發言只會被當作無聊的玩笑話才對吧?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bynlWSjj
「那麼，動物的臉也認不出來是嗎?」女子的回話也像是玩笑，但是語氣卻相當認真。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G1CZ2FbK
「動物?貓貓狗狗的話，花色不同的話，我還是認得出來的喔。啊，不過猩猩之類的，漢人太像地說不定就認不出來了喔。」算了，就把這個無聊的玩笑開到底好了。歐陸這麼告訴自己。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n8ogdQOC
「這樣啊。那麼，我的臉等等也會被忘記對吧?」女子問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UtElO6B7
如果是一般的面部辨識能力缺乏症的話，確實是會忘記的。但歐陸的情況來說，別說記不記的下來，通常連看都看不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DRaOk3ux
「應該是這樣沒錯。」歐陸簡短的回答。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uk8vmxfw
這也不算說謊吧?歐陸這麼想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bEBjizxa
「那麼，我能告訴你我的秘密嗎?」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Ye1rwM44
「這是甚麼?新的搭訕手法嗎?」歐陸苦笑著回答。女子從剛剛開始，語氣、表情和說出來的話都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協調和壓力。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XP4CRZS3
「歐陸先生，我能告訴你我的秘密嗎?」自己的名字確實被貼在後座看的見的地方，但是被乘客叫名字還是第一次。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532MgFmS
「嗯，可以啊。」語氣有些不確定，但是歐陸順著這股不自然的氣氛答應對方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0v61z2Ci
「我並不是人類，而是生存在人類社會中的紅毛猩猩。」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akfaMvlN
外頭的雨聲和女子發言混在一起，流進歐陸的耳中。他維持專業、像個司機該做的，持續直視著前方。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iaakNtWz
但是看著幾乎不再前進的車陣，他的思考完全脫離了自己四年來堅守的這個崗位。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HmdHCDBe
他回過頭，打量女子全身，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視線是不是侵略了對方的空間。從被雨滴打溼的棕色NewBalance布鞋和牛仔褲緣，一路向上到對方的胸口。白色T-shirt上印著一條旗魚被高高吊出水面的圖案，而那圖案也被女子的身體，以十分自然的方式微微撐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vg0U3LnN
最後歐陸的視線停在對方的臉上，是十分端正且美好的臉。就算平常看不見人臉，他也能夠本能的感受到女子的臉龐是迷人的。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LlOg53lU
「看的見。」他小聲說道。排除所有其他的意念，他的好奇壓過了所有想法。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feNkAbjp
當然，他不相信對方是甚麼紅毛猩猩。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xsiBI4Pj
「甚麼?」女子似乎不太在意歐陸的視線，依然維持著端正的坐姿，任歐陸的視線在自己的身體和臉龐上停留。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P44hI47D
「那麼，我叫你猩猩小姐可以嗎?」歐陸說道，並坐回駕駛座，將視線回到崗位。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r9Sphy6X
但是他的思考已經完全偏離習慣的軌道了。叫你猩猩小姐可以嗎?這種鬼話也說得出來。若是平常的自己，應該會在心裡這樣吶喊吧?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MNHMNNZm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被颱風帶來的風雨沖昏頭，或是睡眠不足而失去了一部分理性。但是在自稱猩猩，而且看的見臉龐的對象面前，歐陸居然感覺這樣的回應才是自然的。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SRh0dqkB
「叫我猩猩就好。小姐是人類的稱謂，我身為猩猩的名字恐怕你也聽不懂。」所以，猩猩就好。女子語氣平穩說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uRJD6mpi
歐陸像個專業的司機，繼續直視前方，但是腦中除了外頭暴雨和女子的聲音以外，已經甚麼東西都不剩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FGSNKD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