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he Great Gatsby的故事𥚃,Nick一直經歷着所有,Gatsby和Daisy的重逢,私奔的失敗,生命的隕落。噢,還有一小段美好的日子。Nick是這個成世界上最清楚,了解Gatsby的人,同時又在他的故事中扮演着局外人,或者是推動劇情發展的臨時演員。遺憾地,悲劇地,這位演員不安於此,他對主角的情愫不止於old sport,以至在喪禮上的盡力打點,華麗又冷清的旋轉樓梯上的痛哭。他似乎忘卻了,Gatsby,只是一個和他認識了一個夏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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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sby想了Daisy五年,Nick想了Gatsby七年,甚至還會更長。他們又何嘗不像,直至Nick開始記下“他”的故事,去到最後一次的見面,他還是不敢將把Daisy的決定告訴“他”。因為他的不忍心,不忍心看到世界上最充滿希望的人眼中星光的熄滅。就好像一個消息,一句真相就可以將年輕的大亨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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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故事仍然歷歷在目,彷彿一切的經歷是在昨天發生,Gatsby的死…倒不如説他並沒有死去,至少在Nick的心中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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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記得Gatsby的每一句說話,那年夏天就如紋身般牢牢地刻在他的腦子裏,可能這源於身為作家的記性,可能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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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愛着Gatsby的,Nick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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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一個暗戀者的自白”他笑了笑,又將這句刪去。偉大的Gatsby應該屬於他自己,不是Nick的,更不是Dais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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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那場一場煙花”他寫了新的一句。“我生命中看過最美麗的煙花[1][2]”這句卻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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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在寫作上有一個習慣,在開始創作前,他會精心挑選好紙張,鋼筆,墨水。但這次他沒有,他提起筆就沉醉於文字中。身旁的醫生,那個在精神病院裏為Nick治療酗酒問題的醫生,剛想為他另找紙張,鋼筆,墨水,回頭卻發現Nick已經動筆了。“我以為你十幾分鐘前才説有自己寫作的特別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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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有數十秒沒有說話,只持續着書寫的動作。甚至醫生一度以為這個話題已經完結,又或是他不想說話。噢,不想說話,Nick的最後一句真正有意義的話,就是他不想說有關Gatsby的事情,這讓他太過難受,但他自己清楚,還是太過甜蜜。甜蜜到,若然他說了出來,可能又要花很長的時間重回現實,更壞的是喝酒逃避。
“這不一樣。”Nick動筆後的第一句話。
“Nick…”
“麻煩給我一部打字機。”Nick打斷了醫生的問話。這不是故意的,他太急切了,手寫的速度不足以將他滿腔感情傾瀉在紙張上。他要和野蠻人一樣將冷冰冰的文字敲上,就如窗外飄着雪的城市那般。但這些都不重要,他的感情比室內的火爐還要熾熱。那場在Gatsby大宅的煙花在他心中綻放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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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sby”,人人在意Gatsby,人人都不在意Gatsby。他是誰?他是什麼?人人都在問這個問題,人人都在尋求答案,人人都不在意真相。對於他們來說唯一重要的,只是每週如海市蜃樓一般的瘋狂派對,和數不盡的免費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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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sby值得所有人的尊敬”Nick是這樣想的。
[1] 和Gatsby的初見。
[2] Gatsby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