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唔明呀,我唔係想曬命想打卡呀,我只係想要啲安全感呀!唔肯見家長都算,唔公開關係又唔俾我見你朋友係想點?」望住眼前失晒常態嘅女朋友,呀智呆左唔識俾反應。喺限聚令下餐廳並冇乜食客,除左當時人外只有老闆娘同兩個侍應聽到佢地對話。呀智同婉澄一齊左一年半,之前其實都有為同一件事嘈過交,但佢係第一次見到婉澄發咁大脾氣。呀智約左朋友星期日上屋企打邊爐。婉澄話想一齊,但呀智不斷以「我啲朋友你都唔識,我地成班只會講啲中學時期嘅嘢,你會好悶架,佢地走左你先過黎啦」理由作推搪。婉澄就話咁我食飽咪入房做自己野,冇所謂架,呀智就話唔想悶親為由拒絕左。
「其實你係咪唔想你啲friend見到我呀?」婉澄飲左啖奶茶後重重地放低。「唔係,咁你咁遠走過黎坐成個晏晝又搭唔到嘴,我夜晚先陪得你幾個鐘,你星期一又返工,廢事要你走過黎啦。」佢住屯門,女友住將軍澳,基本每星期女友都會「長征」四十幾公里同呀智見面。因為今個星期六女友要返工,所以想星期日先過屯門,但呀智並不贊成。
婉澄溫柔體貼,價值觀同佢相近,床上功夫亦不俗,好少發脾氣,係好好嘅wife material。但婉澄同佢一齊之前試過偷食,出軌對象正正係呀智中學時嘅老死。雖然呢件事已經係四五年前嘅事,但對呀智黎講呢件事喺佢腦永遠都不會磨滅。話唔介意就假嘅,所以就算一齊左咁耐,呀智並冇帶女友見家長,甚至冇同朋友講,社交平台上亦從來冇提及過婉澄。「關咩事啫?我都話冇所謂咯。」婉澄明顯唔滿意呀智嘅回應並撓埋雙手,個樣西到啲侍應都唔敢行埋去拾碗碟。「我地返去再講啦。」呀智拎出兩張紅衫魚並舉手示意侍應埋單。
去呀智屋企嘅路途上,兩人冇再出過聲。即使喺極其搖曳嘅輕鐵上,婉澄亦冇好似以往咁挨住呀智,而係握住冷冰冰嘅扶手。輕鐵突然刹停,婉澄企唔穩一下挨左落呀智身上,然後即刻企返好,眼尾睄都冇睄過呀智。呀智深呼吸,嘆氣,今鋪唔知點拆好。終於落車,呀智想同女友肩並肩咁行,但婉澄故意愈走愈快,呀智努力跟上但無奈腳有傷患,只好望住眼前人身影愈走愈遠。佢慢慢行返屋企,行到去樓下平台見到婉澄孭住個背囊。「喂,你去邊?」呀智擋喺女友身前。「返屋企。我想分手。」婉澄目無表情。「我地上去慢慢傾好冇?」「之前咪傾左好多次囉,傾得掂我就唔會孭住咁大袋啦。完啦好嘛。我想做人女朋友呀,唔係咩唔見得光嘅secret lover呀。」婉澄甩開呀智隻手。
婉澄向路邊揮揮手,上左的士。呀智呆望住漸漸遠去嘅車尾燈。其實呀智由始至終都冇認真看待佢同婉澄嘅關係。係,婉澄係好女仔,但呀智始終心入面有條刺。佢知道呢段關係唔會長,所以選擇唔公開關係。與其話女朋友,或者喺呀智眼中婉澄更似每星期都見嘅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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