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高劇場位於星果芬習院校舍後方的山脈背風處,劇院周邊用新型銫作為照明設備,打造很多街景,所以這裡不僅可以表演,也可以拍戲。
「奢(華主)義。」洛奇法說
每次荻亞要做什麼都習慣找他,畢竟艾瑞納早已名花有主了,不過洛奇法並不是一個適合浪漫的人,幸好他不是。
荻亞其實害怕別人與自己太接近,她不知道怎麼去應對,但跟洛奇法出門,就像是兩個陌生人簽訂契約那樣,只是各看各的。
「不過你不忙嗎?」荻亞問,她記得洛奇法還有專題報告要做。
洛奇法沒有理會她,只是漫不經心看著街景及熙來攘往的人群。
這種場合通常是不會去聆聽他人意識的,析度高的人都明白,那樣只會庸人自擾。
可想而知,畢竟這場劇演出的內容跟奈朵的生平有關,作為一名好友,他們誰都得來看看演員有沒有把她污名化。
[唯一對看音樂劇沒興趣的大概只有廷頓跟錫加靈]荻亞想
但她也許錯了。
荻亞跟洛奇法之間間隔了大約兩個人的距離,猶如一道透明的牆,洛奇法跟廷頓是她相處兩年才逐漸信任的非十姓後代,所以在她的原則下,錫加靈根本不具備資格。
荻亞和洛奇法緩慢走到門口,看到等待已久的艾瑞納情侶,四個人對目相望,今天是他們要來探望老友的日子,只不過是被演的而已。
孤高劇場的正面外觀看起來是多頂火紅色的大高帽,而俯瞰則是一片楓葉的形狀,周圍撒滿五顏六色的煙霧,幾個街頭藝人在劇院周遭逗樂路過的群眾。
「這裡是集齊無數熱血的聲光饗宴。」荻亞的大家長曾經這麼形容這座劇場。
孤高劇場一共有五個入口,除了中間以外,橋屋成員一人走一個,門上的晶格是不透明的。
荻亞踏進門內,發覺自己腳下踩出水波投影,發出清脆的聲響,有些看起來像貴族的小孩邊跳著邊模仿水波的音調前進。
四周的牆壁排滿雲彩檜木的投影,那是一種會隨天氣改變顏色的白葉植物,沒有葉綠體,只有在星球最高峰的雪線外圍生長。
燈光隨著牆壁上顯示的天氣換了又換,走道兩旁都有親切的工作人員引導方向,今天最熱門的演廳無庸置疑是演出奈朵生平音樂劇的三層樓大演廳,那場次規模大概佔了劇院總體積的四成。
而步道的中點,有四座排成菱形的晶格電梯,裡頭也有幫忙服務的電梯專員。
荻亞跟另外三人分別進入電梯,按下樓層5樓後以微旋轉的方式漂浮上樓,明顯看到電梯外圍是充滿靜電的,以電流加上地下抬升的空氣升力運作。
電梯是全透明晶格,可以清楚看見各樓層的人群來往穿梭。
進入展廳,三層樓漸層堆疊的座椅壯觀的宛如露天廣場,四周的聲光效果仍然不停地勾引雙耳的傾聽,已經有許多觀眾入場,而二樓獨立看台往往坐著最尊貴的幾位—十姓的大家長。
座位正中央,銜家的大家長米諾蘭拉烏斯表情嚴肅的直盯著舞台,他拿著一根鍍上銅的圓頭鑽石拐杖,頭髮梳成刺蝟型,身材健壯的他曾是這個星球最知名的動作巨星。
隔他兩個座位的,是拉.迪特爾,他身旁跪蹲著一個熟悉的人—齊格菲老師,他畢恭畢敬地聽著自己的家長說話,頗不像他的性格。
荻亞眼神瞄到第二樓看台有一位高挺的單邊白鉻鏡西裝男子,他手上掛滿交錯的螢光彩帶,那是贊助商的象徵,荻亞眼神往上試圖看清他的臉,卻又快速迴避,她察覺那是她家的家長—攔.昆利維,荻亞希望他沒看見自己。
「這場音樂劇排場真浩大,竟然有三位大家長出席。」旁人嘀咕著,荻亞和橋屋三人坐在適合觀賞一樓第三排座位中央區靠走道。
隨著帷幕落下,展廳頓時一片漆黑,燈在全場寧靜中一盞接著一盞亮起,台上的人物一個接一個登場。
首先是扮演奈朵父母的演員,他們的聲音平淡清晰,但搭配起來卻相當和諧,絕配的宛如甜點和咖啡。
接著是奈朵的扮演者,她跟奈朵一樣染了整頭金色長髮,淒美的歌聲宛如公主再世,但荻亞並不讚嘆,能模仿奈朵的人太多,卻始終欠缺那單純的氣息。
作為十姓後代,奈朵的人生彷彿像設定一樣的無聊,或許也因此她的一生能寫成劇本,在死後仍然能當作一個故事。
其中最匪夷所思的橋段就是奈朵的死因了,所有人都以為奈朵只是在拉扯中失足墜落。
橋屋的幾人是整個劇場中最沒投入感的,他們明白奈朵實際上還沒有死,至少意識沒有。直到謝幕,橋屋沒有半個人開口說話。
當演員向全場致意後,銜.米諾蘭拉烏斯站起來俯瞰全場,嘴角揚起一笑,全場觀眾的意識便瞬間掉進他製造的黑白空間中。
[我相信大家今天都很感動,這場戲演的很好。]那名笑容洋溢著傲氣的大家長說
[不過你們知道嗎,她並沒有死,而是被留在了殺她的人身體內,那都是*綁匪*害的。]他繼續說著
[今天他們必須留下。]說完,眾人重獲意識,全場瞬間陷入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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