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對於目前的狀況有點傻眼,眼前的女孩使用的呼吸術非常的特別,幾乎是他當鬼時兩百年都沒看過的招數,好死不死的和他的招數有個相同的一點,導致他的血鬼術無法發揮最高效益。
這兩百年來,從未有人能把他逼到這個地步,更何況他是被一個連柱都不到的小女生拖住了,但不得不說她的實力比他之前遇到的柱們都還要強上許多。
「澟奈醬,妳體力也漸漸被消耗了吧?不要再花費力氣了啦。」童磨無奈的看著眼前在雪中飛速移動的澟奈,「妳這隱藏術挺不錯的,可惜妳是不是忘記妳自己是稀有血液的人了?」那股香味幫助了童磨在雪中分辨出她在哪,「血鬼術.枯園垂雪。」他忽然猛烈且快速的用著金扇連續打在那個已經鎖定的人身上,每招攻擊都很致命。
「凜之呼吸.貳之型.改.」
「凜之呼吸.肆之型.」忽然澟奈從童磨的後面冒出,然後一個爆裂式的快速斬擊,也看不清楚澟奈到底揮了多少次,而刀鋒上甚至是有細小的雪花非常鋒利的往童磨身上去,「陽春白雪。」
「血中飛雪。」原來澟奈利用自身血液的形成了一個圓,導致童磨判斷錯誤,這兩招帶著使出最後一擊的氣勢去,澟奈清楚的知道她體力快要達到極限了,而腹部和鎖骨的傷再不治療,真的會失血過多,每一次呼吸都痛得不行。
所以,拜託了,這擊一定要砍下他的頭。
就在澟奈的日輪刀刀刃就差一公分就要砍中時,近距離的她看見童磨笑了一下忽然的砰了一聲巨響,一座巨大的冰菩薩像瞬間破土而出,澟奈反應快地向上轉圈翻身,但還是受到衝擊的撞到一旁的牆壁。
「咳咳咳!」澟奈只覺得胸口一疼,似乎肋骨斷掉了,嘴裡一甜,竟然咳出了血。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童磨就坐在旁邊的蓮花上臉上帶笑的看著她,「哎呀,很少人能夠逼我使出這招呢,澟奈醬妳真的很努力呢,有點不想把妳給吃了呢,要不要變成鬼呢?」他揮揮扇子,臉上滿是笑意,忽然發現這是個極好的主意,「嘛,澟奈醬,變成鬼吧!」
腹部的血還是在流著,而距離黎明還有半個小時,澟奈半跪的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自己似乎真的體能到了一個極限了,可……眼前的敵人,卻笑嘻嘻地對著她說,甚至是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看來,必須使出那招數了。
「妳確定嗎?嘻嘻嘻。」一個宛如銀鈴般笑聲的女聲忽然在她耳邊詢問,「這樣妳可是……」
「會.死.的.喔,嘻嘻嘻。」
「那是我的使命,我從來也無法改變的使命。」澟奈說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感受到心臟的忽然劇痛後,便感受到全身所有的血液快速流通,而五官都更升上了一個靈敏度,她面無表情地舉起刀,眼神也十分的空洞,然後一個跳起輕鬆地躲過菩薩的攻擊。
「砰!」他的手掌不斷的瞄準澟奈,而且雖然菩薩像很大一尊,但速度卻非常迅速,且打下去的每一掌都仰起了冰霧,足以摧毀肺泡的冰霧。
「可惜了,如果澟奈醬變成鬼的話應該滿有趣的。」他雙手托腮,滿臉遺憾的說著,可忽然澟奈忽然眼神空洞的站在菩薩的頭上,童磨似乎沒發現,她輕輕降落,而她的刀鋒上產生許多小冰月,輕巧地一刀,上頭還有小冰月在她的刀鋒上,而童磨正好聽見她的聲音回頭,「凜之呼吸.柒之型.凜曉新月。」
「咚……」等童磨發現時,他的頭漸漸地往下滑落,掉落在地板上。
「诶?」他詫異的喊到,而澟奈毫不意外的右臂在剛才又被砍了一擊,腹部的傷口撕裂的更大,她用著刀撐著身體,口裡一甜吐了一口鮮血。
但童磨卻沒有消散掉,反而他的身體走了過來,將他的頭給接好,他轉動脖子,然後稱讚的說著,「哇,澟奈醬妳真的很了不起了啦!奮力一搏的樣子真的太讓我感動了。」他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就好像真的很感動一樣,真的沒有成功殺掉自己似乎真的令他感到難過,「澟奈醬,變成鬼吧?我想那位大人一定會同意的!」
澟奈喘著氣,心臟有點負荷不過來,但她依舊眼神堅定,「你不要再裝了,你根本就感受不到人類情緒。」澟奈強撐著身體,打算撐到黎明的到來,「你真可悲。就算我今天戰死,但我相信將來一定會有人能夠成功將鬼全部斬盡,連同鬼辻舞無慘。」澟奈站穩了腳步,做好了防禦姿勢。
「哎呀,被發現了啊。妳的嘴巴可真毒。」他瞬間變成面無表情,他正仰起手要給予凜奈最後一擊時,忽然一絲絲陽光忽然升起,童磨忽然又仰起了笑容,「看來遊戲到這裡為止呢!澟奈醬,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吧。」說完後就跑了。
「凜之呼吸.貳之型.」澟奈連忙跟了上去,「飛雪漫天!我絕對不會讓你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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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童磨還是跑了,凜奈跪在地上,遠遠看著童磨跑的越來越遠,大腦不斷的告訴自己要追上去,可身體的傷和體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她動不了了。
「加入鬼殺隊兩個月就死亡。」澟奈迷迷糊糊的想要轉身看看寧寧,但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撐住她自身,她漸漸的往後倒,但忽然一襲如火焰般的衣角一閃而過。
那人蹲下後扶著了她,用著爽朗且大聲的說著:「少女,抱歉我來晚了。妳表現得很好!」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一個黃髮且髮尾是紅色的男子,眼睛炯炯有神,感覺是個豪爽的人。
怎麼總覺得長的很像貓頭鷹……
這是澟奈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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澟奈再度睜眼發現自己竟然在狹霧山裡頭,而眼前卻沒有那個熟悉的少年,澟奈望著已經被劈開的兩座大石頭陷入了沉思,不曉得錆兔過了考試了沒有。
她拿出了她特別訂製的刀鍔,順便想像等錆兔看見又是怎樣的歡喜表情,但忽然她手沒拿穩,那刀鍔掉了下去,缺了一小角。
「糟糕。」澟奈彎下腰去撿起,心裡暗自的把不吉利的念頭給刪掉,但就在隔天,澟奈發現了來了一個黑髮的少年,她知道那是錆兔的好友,富岡義勇,他滿臉悲戚的走到了那兩顆他倆一起劈開的石頭放聲大哭。
看到這一幕的澟奈瞬間眼前一片漆黑,就好像電影撥放完了一樣,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喊她。
「小姑娘。」
「小姑娘。」
那人依舊模糊不清,等澟奈想要更清楚的看見他時,她卻發現她眼前是天花板,而身旁的人發現她醒了而輕笑的說著:「啊啦啊啦,澟奈醬妳終於醒啦。」她的聲音非常的清脆,宛如蝴蝶般輕巧,說話的語調也十分的溫柔。
澟奈聲音的方向一看,是一位看似十六七歲的嬌小女子,她也身穿著鬼殺隊的制服,而外頭則是穿著對她來說稍大的蝶紋羽織,她對她露出溫和的笑容。
澟奈頓時明白她是誰,她就是寧寧的師傅。
蟲柱胡蝶忍。
——《卷一.凜之呼吸》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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