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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眼裡的憤怒幾乎是一年份的，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8ghINsZ4
濃厚又確實，精準地落在連的雙眼之間。
霰彈槍就像是這間大型密室的獨裁者，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QhFwg8Ao
這種距離要是轟在臉上，可能就會形成一種肉泥，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ZVEbQv7i
我看見邱眼底的游移，她似乎在思考任何扭轉機會。
雖然我並不是非常熟悉，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0g4uTWDj
但似乎可以從那殺意般的眼神看見邱的細緻動作。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NILjCaio
那是從過去極致濃縮的經驗而衍生出的抵抗。
如果只是常人，肯定可以的吧，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TRi0rffC
瞬間將槍管偏移，在流彈轟擊之前近身揮擊，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htXeqOOR
接著再用手上暗藏的器刃，縮小與另外一名敵人的距離。
如果只是常人。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FZX5F6Tb
但現在邱眼前站的絕非常人。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OJOOTYTe
羅蘭全身的體脂肪比率應該低得驚人，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ZjN3zdYd
由於過於美艷的外表與曼妙的身材，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1DULjwgZ
隱藏了她全身的肌力與經驗。
她的長馬尾是唯一的標誌，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aSbmRkn6
也是最大的掩飾。
由於已經托槍的關係，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rs3nNRiE
我已經看見她雙臂的肌肉，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YUf9HXab
即使穿著悠閒雅致的衣裳，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j1ct340X
仍然潛藏著比野人擁有更危險致命的嗅覺。
另外一名看起來外表出眾，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6OcFkpcB
白淨書生樣子的連，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TwuzHo5P
就像是披著人皮的惡魔一樣。
實際上在出發前夕，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MDFV7wS6
那個經過誤會的夜晚的隔日早晨，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UGY3Ieu5
他就曾經指導過我基礎的兵器常識。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0eowshpR
雖然當時我只是認為他在降低我們之間的尷尬氣氛，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jjT1ou5A
但實際上我卻是非常投入地聆聽他的解說。
「血溝？」我納悶地問。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2liMzy4q
「對。」
「什麼意思？」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LfUbYsHs
「外行人在用刀的時候，一般並不清楚該怎麼學習第一步，就像妳學樂器一樣，還記得鋼琴嗎？」連問我。
「當然記得。」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L9tj3w63
「那妳認為學鋼琴第一步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個嘛──」這種問題突然丟出來也難以用一個精準的答案回答，我腦海中浮現許多最為基礎又重要的課題，但就是無法濃縮，畢竟從未成為教師以及琴師的我，已經距離那個雙手世界非常遙遠。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jGKTxeKH
「看來妳很用心寫文章。」
「你不要偷酸我。」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rdxNYDvj
「好吧。其實這沒有標準答案。」
「所以你是在？」這是在搞笑嗎？我心想。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nGgjon4j
「但是我認為最為重要的就是『指形』。」當連說出這個單字的時候，我腦海裡浮現了許多故事。
「哦！」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JIsFY2TA
「學任何東西都是一樣。妳可以說是節拍、音符、音樂性、樂理、樂句掌握。但是那比較像是有意識下的腦力判斷。但是指型通常是教師最為困擾的課題。」
「要是使用錯誤的指型彈琴，比不會彈琴還要糟糕。」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xSyWDjDP
「沒錯。使用錯誤的刀刃知識用刀，比不會用刀還要糟糕，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這種知識一旦瞭解就能內化在行動之中，一旦需要修正就要花上比學習其他東西更大的心力才有辦法矯正。通常很多學生都是在曲子速度上碰到極大的困難，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太過用力或者手形在爬音過程中已經變形。」連那精準的描述像是他就是音樂教師一樣。
「等等，所以你也會彈鋼琴？」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0txgcSgn
「我說的事情只是常識啦。」
「真的嗎？」我才不相信。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XObbsk6Z
「好吧。如果學會殺人，懂的常識要比較多也是合乎情理的吧。」連微笑地說，我已經快習慣他那種用很爛的口氣說謊的語氣。
「好吧，所以血溝是？」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8veteBOEb
「就是這個。」連指著刀紋凹陷處。
「哦。」身為一名完全不可能會碰上這種兵器的女子而言，這已經是理解的上限。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llqZSMIb
「通常這關係到『平衡』。」連的敘述口吻平淡到像是敘述科普知識給大眾聽一樣。
「平衡？」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1GNAsxii
「一般人因為沒有什麼機會嘗試，所以無法瞭解血溝的重要性。通常在肉搏刀刃戰中，血溝的角色扮演舉足輕重。你猜猜看，它的用意是什麼？」
「是放血嗎？」我單純就這詞義上去解釋。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24oAXyGC
「很好，妳說的答案是大多數人都會誤會的部份。實際上這只是力學上的結果而已。」
「我不懂。」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YAl75HLD
「通俗來說，血溝算是俗稱，也就是大眾說法，在日本刀中，這稱為『樋』。實際上就是刀匠為了減輕刀身的重量而做的設計，簡單來說就是剪應力跟結構力學的問題，但這樣的設計卻大大地影響實際上的應用。」
「但光是懂這一點實際應用上會有差嗎？」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diqtGksw
「其實如果只是靠全身蠻力進行揮砍，頂多只能把這種東西稱為武器。但要能夠成為『殺人武器』，就不能只是單單將它視為刀刃而已。就像是鋼琴曲一樣，無論是哪一種名曲，交給不同的音樂家詮釋，妳都會發現在每一個細節處都有無限多種分歧，實際上在使用這些武器的時候也會發生這樣有趣的現象。」連說起來相當興奮。
「不過光是告訴我這個，根本沒有用啊。我根本連勇氣也沒有。」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KGHdBNO4
「的確。但未來如果有勇氣的時候，千萬要記得我的忠告。」
「什麼？」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7zIVGoSA
「那就是保持心的平衡。」這句話就像是沒來由的禪意一樣。
「這……似乎有點難領悟。」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c1A3JI7A
「也是，我倒是不希望妳有應用的時刻。」連將武士刀收起，這些武士刀似乎讓他想起很多故事，有幾次似乎都要說出了，但最終話還是擺在喉頭中。
「對了，妳有聽過樹跟森林的故事嗎？」連突然問起。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qEc99pdF
「什麼？」
「這可是非常有名的諺語呢。想把樹藏起來──」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35B7QEcI
「就得藏進樹林裡嗎？」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
「那想把屍體藏起來？」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WD3EUC3S
「喂，好險我書念得多。當然就是丟進屍體堆成的山囉。」實際上這在許多恐怖小說中都提到過。這就是一種同理領悟。
「真是厲害。那如果想寫好一個故事呢。」連回答看著我。我愣愣地看著他，不解這中間的含意。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CydsXfGD
「這個……」我想像不到相對應的名詞，『藏樹跟樹林』、『藏屍體跟屍山』，顯然跟最後一個問句沒有關連。
「這個答案相當有趣喔。」他說。
當時的我完全是一頭霧水，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TX75Ct4s
我只記得他的微笑，好像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咔嚓。
當我回憶起那個故事的時候，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8hzj2VoB
連已經拿起他手中的數位相機。
我訝異地看著他，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pE74W64c
他正對著邱拍照，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kFoeAu9a
難道是她真的放棄了？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mdMD1Dsa
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K5FOcNRC
她的表情相當複雜。
我同時也往羅那裡瞥去，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IaHaQkgV
他沈默地閉著眼睛，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heIMKZzP
手中的香菸沒有停歇，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mXc2rvDp
努力地阻止主人內心的狂怒。
「很好。妳看起來好像輕鬆了點。我要開始攝影囉。」連簡直就像是頑童，即使是氣氛已經是快要凝結的密室空間，他仍夠以一種輕鬆的態度面對。
邱褪去她的洋裝，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ETjIDQ1M
露出紫色胸罩與內褲，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4SWfuLv8
然而她依然踩著高跟鞋。
「夠了，可以不要拍嗎？」邱擺出雙手舉投降的姿勢。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4UwFVfLUz
「既然如此，一開始就不要答應採訪啊。」連拿出一根棒棒糖含著，攝影並沒有停止，機器仍然在運轉中。
「什麼？」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sPbS5oF9
「一開始登門拜訪時，不就是要記錄你們偉大的工作嗎？」
「現在我做的這一切跟羅的事業沒有關係吧？」邱回應。的確，直到此刻，連的拍攝都跟當初我的想像完全不同。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9PqsHW8L
「看來你們還是無法跟上我的思考節奏啊。」連苦笑：「那就只好再多點耐心囉。」
邱放棄了掙扎。
連跟羅蘭就像是無懈可擊的雙人組，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MVufsRPS
我不時注意到羅蘭不僅僅緊盯著邱，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rxYPyAHK
也隨時觀察著遠處閉著眼睛的羅。
即便看在我這個外行人眼裡，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8cOZyNqi
從羅蘭拿出霰彈槍開始，她的呼吸似乎保持在一種奇特的節奏，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o7cZyqmD
像是沒有呼吸一樣，我幾乎感受不到她身體的起伏，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vEHHmnU2
如同蠟像一般，那樣靜止，獨自地低調盯著獵物。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近距離接觸這樣的怪物，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qYEi6EpL
我開始感受到人類那無窮無盡的潛能。
「太難了……這種狀況。」邱搖搖頭，她跟陶子寧對望，兩人如驚弓之鳥，在這樣生死邊緣的時刻，要怎麼讓自己才能投入於性愛？我不解連的用意，雖然他說很快就會有答案。
「好吧，一人一瓶，把這個喝下去。」連從口袋拿出兩瓶試管瓶，遞給邱。
當邱不解地輕輕接過試管瓶的時候，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gvp8cS3p
我發現她的右手，似乎抖動了一下。
當我還來不及眨眼的時候，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79lOuwhd
邱已經跪下，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sP9SO9pH
雙手高舉。
中間那一系列的動作快到我認為我不在現實世界。
「別耍什麼小聰明喔。我是非常禮遇美女的，我的西裝外套裡有四把刀，妳最喜歡的牌子，這種距離即使用單手就可以解決妳呢。」連輕輕放手，緩緩地蹲下，蹲在邱的身旁說。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tqtU0XRr
「喝這個到底要幹嘛？」邱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喝了就可以做妳拿手的事情，藥效不超過兩分鐘。」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IDwEKM3v
「真是個爛人。」
「哦，是嗎？我都不知道，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道德標準啦。這種把戲妳可不是常在宴會上做嗎？」連靠近邱的耳朵，越說越小聲，我清楚連在陰險地調戲邱。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I3p8b1Ez
「這可不一樣！」邱緩緩地站起，手上握著試管瓶。
她緩緩地攙扶已經跪著許久的陶子寧，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n6kJaECN
我可以從他們倆細微的動作看出他們隱藏在內心的情愫，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HuEuJiAj
因為恐懼而想彼此緊緊抱緊的情愫。
他們試圖在這中間克服那種罪惡感。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GgWIUk9o
邱先打開試管瓶，一口飲盡。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Fp2BLvW5
由於陶子寧雙手被綑綁住，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L3bDggB3
接著她打開陶子寧的那一份，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gcqyQ1kd
細心地餵他。
身為女人，這樣的光景再也清晰不過了，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dfaMbDih
每個細節都寫滿了感情，他們並非只是在床上互相依偎而已。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1B9yLWIR
而是真正的感情連結，眼神、動作都是。
突然之間，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dGyZhrPa
我竟然有一種能夠感同身受的感覺，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xWp6VJDs
那一種夾帶在罪惡感與性慾徘徊的奇異感受。
我不知這是不是連的刻意安排，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aRsgivV2
難道他是刻意地讓陶子寧在我眼前「做」這一切。
邱輕輕地用雙手搭在陶子寧的頸部，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FqotbzzU
他們似乎想要培養情緒，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RO2ew5bl
搖晃著人生可能生命終點最後能把握的愛。
倏地，我竟覺得這樣的畫面如此美麗，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mdpu9921
我走向連，他正在攝影。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FB4grpJA
我示意要他拍照，他切換成拍照模式給我。
我在這無聲的一分鐘之中，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ER6XFUpC
帶著眼淚拍照，我也不確定我為什麼這麼做。
偌大的空間中，穿著內衣的婀娜女人，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eFjt26kt
以及綑綁雙手的男人，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siwmebpz
以一種微小角度共舞的畫面。
她開始靠近他，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vAra67XR
她輕輕地用嘴唇碰觸他，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Ek0nAGu3
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髮梢。
他以熱情的舌吻回敬，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UyAzJEgH
即使一開始因為環境而顯得生澀。
兩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nLwbbMkc
她深深地吻著他。
兩人旁的椅子就像是巧合，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gTJnBlxY
他們邊吻邊往椅子靠去。
她讓他坐下，她卸下胸前的阻礙。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Uxl6LOJ7
完美地水滴狀，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輕輕含著，在兩水滴之間游移，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zOH9kxOS
她弄亂他的頭髮，雙眼緊閉。
他伸出舌瓣，滋潤了眼前的美好。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fMutLwvx
她按耐不住情緒，輕輕地呻吟，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ud9fRNfp
他放肆地狂舞，讓這一切變得更為圓滑。
她輕輕褪下內褲，將其繫在其中一大腿，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udBVOW30
藉以挑逗他的視覺神經。
她轉身蹲下，坐在他身上游移，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Til2ycvk
她在他最大無法忍受的尺度下愛他。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VvTbexfk
他輕輕地用舌頭滑過屁股與背脊，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fD0TuJCJ
他們就像是互相共舞的伙伴。
她轉身蹲下，為他褪下不需要的束縛。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SgBC6fmN
她輕輕地安撫他，他低頭看著她。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Dl2N9G33
她吹著微熱的氣息，為他增添情慾。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59b3GSv0b
他要她不要再下去，否則無法阻止自己內心的煎熬。
她站起，輕輕地坐下，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nYnGu3wb
她勾著他，他靠在她的胸前。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XkKrY7cs
兩人在那愛的節奏中沈浸地愛中，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QX8VZ7HH
甜膩又美好的互相陶醉。
再一次，我被這樣唯美的性愛給征服，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Mxn1cs3I
難道是因為在那有限的生命之中，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SIe78N4a
仍然綻放的短暫光芒嗎？
我感受到兩人投入之間所互相照耀的溫煦。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LapQirg5
再一次，我試圖捕捉那樣的味道，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Qrel7OaN
捕捉這樣的美好。
最後，我選擇放棄快門。
「很美吧。」連說。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MonQZ71t
「只是……為什麼會……」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能好好的愛著吧。你曾經談過這種戀愛嗎？」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sG48E3ho
「什麼？」
「你現在所記錄的，就是所謂『沒有明天的戀愛啊』。」聽起來格外諷刺，卻又是鐵的事實，我其實無法理解連那種感性與冷酷兼具的矛盾色彩。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aFZuZuJW
「我們真的不用做到這樣。」我想試圖說服連。
「哦？」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s44QvOIW
「這樣已經足夠了吧。」
「也許吧。」連依然在欣賞著眼前的光景。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CRQtzfCb
「那為何……」
「很抱歉，嘉怡。」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NjoQxxOK
「嗯？」
「我們彼此都有一個理由吧。」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vBnAIbN4
「什麼？」
「這從來就不是一場單純的旅程啊。」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FZC5mpXa
「可是──」這我知道，但是──
「之所以刻骨銘心，那就是記憶足夠震撼。」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XKnGJRbe
「已經足夠了。」
「不。」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Xk8blnnL
「我已經足夠了，拜託──」
「還記得那個答案嗎？」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RAfDGmxy
「什麼？」
「如果想要寫好一個故事。」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fA4EBimq
「哦？」這是我怎麼想也想不通的答案。
「如果對妳來說，想寫好一個故事──」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wlZU9ruS
「是？」
「故事要能寫完，就得活到寫完的時候吧。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8hDBgjJh
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可能讓妳寫完的，除了我以外。」他轉頭看著我繼續說。
「所以，如果想寫好一個故事就得──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n0LFebrQ
確保故事裡的人物已經不再睜開眼睛。」他說。
槍聲響起。
羅蘭精準地在某一個角度，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kKjnF7Eg
讓散射的子彈灑在那個已經度過人生最美好的人身上。
她雙眼睜開，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Xbeq8lAi
無力地向後倒下。
血液慢慢成為地上的畫作，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4G5Pvgui
一點一滴刻畫出最後的美好。
陶子寧驚恐地哭泣，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H6kncugh
那樣的震驚使他滿臉猙獰。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o6wyken9
他用力地叫喊著，持續叫著她的小名。
我在那樣的冷酷裡頭看不見真實與自己。
「為什麼！」我看著連，他投以我一個奇異的感動模樣。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7kzDSovx
「面對著上天給予的乞討，那種感動而滿懷感激含下的美好。」他說。
「我可沒說只是食物啊。」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PZ50c1zb
他像是對什麼人說著。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oDferzK7
用著慈悲的口氣說道：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5sfbNQRo
「至少她，享用了最後的佳餚。」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cIXpqu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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