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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素白此行其實是要調查葵洲賭坊勢力過大的問題,當中可能牽涉到朝中官員甚至是皇室的人,足智多謀如祁素白也難以套出什麼資訊來。
一顯示自己的「求知慾」太旺盛,就很容易會遭到像那天小巷的對待,賭坊的打手功夫本不在祁之上,但最大的賭坊—聚寶樓中有一位特別能打,連祁素白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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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素白見墨瑯琊是「本地人」,就問他有沒有相熟的人是熟悉賭坊的。
墨瑯琊想了想,然後點頭說:「祁公子走運了,還真認識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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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墨瑯琊帶著祁素白去了旺財樓。
他們進了門就看到了一張張的賭桌,人頭湧湧。
墨瑯琊為免祁素白又偷跑,就抓起了祁素白的手,拉著他往賭桌走。
墨瑯琊輕聲在荷官耳邊問:「你們紅老闆在嗎?」
荷官聽到就知道墨瑯琊是老闆熟人,不然不會這樣稱呼老闆。
便輕輕指向樓梯旁的一個房間。
墨瑯琊謝過荷官就拉著祁素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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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看到了一紅衣女子背向房門,坐在房間中央的小圓桌旁邊,手裡拿著酒壺倒酒。
紅衣女人聽到了開門的動靜:「墨兄很久不見,難得來我們這裡,不會是為了小賭兩局吧。」
祁素白:她頭都不回也知道是墨公子?看來二人是十分熟悉了。
紅衣女人轉過身來,看見了墨公子的手上有另一隻手,神色短暫地變了一下,被祁素白注意到了,於是祁素白掙脫了墨瑯琊的手。
墨瑯琊:「紅老闆,這位是祁公子,我們有些關於賭坊的事想問。」
紅老闆:「喲,真見外,叫上紅老闆了。」
她此刻還是淡定:「只要是旺財樓以內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墨瑯琊當然不只是想聽關於旺財樓的事:「老闆們的事呢?」
紅老闆提起酒杯,一飲而盡:「不是叫你別打聽這些,知道了我跟你都可沒什麼好處。」
墨瑯琊堅持要問點東西出來,直接一拉椅子坐下了,不說點什麼他指定是賴著不走。
紅老闆扶額搖頭:「我千紅到底欠了你什麼,怎麼永遠都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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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老闆答應將所知的都告訴他們二人,祁素白專注地聽。
葵洲的賭坊是有四位老闆,像紅老闆就是其中之一,但當中又以聚寶樓的老闆最有權勢,很多別的老闆不知道的他都知道。其實紅老闆可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也一直覺得背後有故事,賭坊才可以避開官府追責,殺傷都沒人管。曾經偷聽到聚寶樓的老闆跟某些官員來往很密切,在聚寶樓中他們有自己的包廂,常常來談私事,但出入時都會坐著嚴實的轎,沒人知道聚寶樓大老闆和那些官員的真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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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紅老闆覺得稀奇的地方是在葵洲往往有那些不站邊,就事論事的三好官員出了名聲,就很快會離開葵洲,反正就是會消失了。而葵洲的老官員就會再添店,添屋子。她一直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她覺得賭坊是跟官員有某種勾結,一方給錢財,一方就是希望可以繼續跟老官員們同流合污,趕走不合群的新人去營造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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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老闆:「但這些事不要往外張揚,聚寶樓的所有事情都極度神秘,想知道越多就越容易被做掉,無論你與這事有關無關,你的身份多大也好,他們的力量絕對比我們想的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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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素白心裡已經在頭腦風暴:朝堂上分了幾派,一邊是太子的勢力,一邊是二皇子的勢力,一邊是二皇叔的勢力,再來就是一些不站派的人。現在最大的勢力當屬太子的勢力,聖上年事已高,上朝的時間越來越少,朝堂上的官員都視太子為掌權者,都紛紛想方設法去討好太子,為太子所用,去求仕途高昇。二皇子的勢力和二皇叔的勢力不成氣候。不站派的人可以說是太子派最大的阻礙,他們只看對社會的利弊,不管黨派,敢對太子派的主張提出質疑和異議。這次的事恐怕真的不會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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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瑯琊沒想到紅老闆會說那麼多,也不知祁素白要這些資料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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