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 - （12）觸動

邁希莫斯最後一句話的含意太出乎意料，夏佐整個人呆住，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你在開玩笑嗎？」

簡直莫名其妙，說什麼要負責到底。夏佐感到荒謬極了，突然大暴走。「我不管你是多麼高貴的大人物——」

「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讓我心甘情願留在身邊』，我就會原諒是誰強迫了我、還害我昏迷一年的事嗎？」

夏佐越想越憤慨，揪住眼前男人衣襟，一股腦把積壓的怨懟吐了出來。「邁希莫斯，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那些破事，就當作我蠢到去夜襲你的代價吧，」

「我們之間什麼都不算，既然任務已經結束了，倘若你真心想補償我，應該把報酬給清楚，放我回去瑪那，從此以後再無瓜葛才對！」暗精靈因為怒火中燒，忘記本能對邁希莫斯的畏懼，怯懦徹底消失，恢復為原本孤高傲然的模樣。

邁希莫斯望著他沉默了幾息，然後溫和地道。「既然你這麼想，我也不強留你，會安排愛莉亞送你離開，」

「但是在那之前，還有件事情可做。」

「你有完沒完啊？」夏佐毫不客氣地駁斥。

「你說過天生缺陷，未曾進行過倪克斯祭禮，」邁希莫斯提到夏佐的痛處。「只對我有反應，所以襲擊我……而我，確實因你得到很大的好處，才能順利處理掉魔女，」

夏佐聞言不禁一凜，想起那場恐怖的戰鬥，雖然沒親眼看到結果，但顯然邁希莫斯贏了。

「為了報答你，由我幫你獻祭，如何？」他拋出極度誘人的香餌。

「難道你要給我上？」不想被看穿內心滋生的恐慌，夏佐故意挑釁地問。

「啊，那確實有困難，」邁希莫斯笑得很欠揍。「你沒辦法的。」

「什麼意思？」暗精靈不悅擰眉。

「試試看就曉得了。」

白皙俊美的男人微笑解開褲頭，一把抓住夏佐的手，帶領他觸碰自己。

夏佐摸到邁希莫斯即使沒有奮起，依然體積可觀的物件，覺得他在趁機耍流氓。

「嗯……再後面一點——來，驗個貨。」骨節分明的大手引導著有些顫抖的焦糖色手指，要他盡量探索。

夏佐表情從一開始的困惑糾結，轉變為不敢置信。「你……」

他的指尖無論怎麼用力，都鑽不進某人的後穴，感覺有股奇異力量在阻擋著試圖入侵的東西。

「我的身體會自行抵禦外物，就算答應讓你上，實際是做不到的，懂了吧。」

夏佐抽回了手，邁希莫斯接著湊到他耳畔，軟語勸說。「這次一定讓你完成獻祭，我保證。」

夏佐用力推開了金髮男人。之前被他玩壞的記憶猶新，實在沒法信任他。

「看來我害你留下陰影了，」邁希莫斯見夏佐非常抗拒與他歡愛，於是釋出更多誠意。「過程中你說不要的話，我就立刻停手，如何？」

「……容我……考慮一下。」倪克斯祭禮的誘惑與對邁希莫斯的厭惡，兩邊正在強烈拉鋸，讓夏佐無法立刻決定。

「你慢慢想，要做的話，我隨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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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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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了半天，夏佐同意了邁希莫斯的提議。

最後，多撈一筆再回去瑪那，暗精靈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雖然依舊要被人壓，但有倪克斯法陣當靠山，夏佐能藉此搾乾邁希莫斯的精氣，趁機報復他。

不過……當暗精靈推開門，看見穿著低襟常服，露出厚實胸肌、打散金色長髮的男人，曾經的羞恥畫面驀然浮現夏佐腦海，教他一時僵硬在原地，無法邁出步伐。

「別站在那邊，過來吧。」蘊含笑意的低沉聲音召喚道。

夏佐暗暗告訴自己不能慫，挺直了背脊，走向邁希莫斯，在他面前停步。

夏佐個子不矮，但邁希莫斯太高大了，輕薄布料服貼勾勒出他精壯的身體線條，就算衣著很隨意，卻絲毫不減其王者氣勢，視覺很有威脅性。

如果邁希莫斯當初不要扮成病弱的模樣，直接以這個面貌在瑪那活動，夏佐絕對不會錯估形勢，跑去招惹他。

「你……明明很強，為什麼要假裝自己沒有力量？」夏佐不假思索地問。

「不是假裝，我在『瑪那』確實會變得很孱弱，原因說來話長——」邁希莫斯笑著握住夏佐微涼的手。「你要聽我講故事，還是？」

夏佐凝視邁希莫斯承載無數秘密的鎏金眸子，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知道太多，做完祭禮，咱們兩清。」

語畢，暗精靈掙開金髮男人的大手，不再猶豫，放出黑色煙霧魔法陣，主動抱住他頸項，吻上那瑰麗豐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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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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