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想冒險,所有人都沒有想要往樓下查看的意思,而是打算用監視系統播放這幾天的經過,只不過監視系統的主機設在拳館的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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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CCTV係咪真係睇到㗎?前兩日成個世界都冇電,仲錄到咩?」洪家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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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電嗰陣個後備電會自動著,但係我都唔知可以錄到幾耐㗎,嗰陣個哥仔話就算跳電都可以用㗎!」寒一鳴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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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嚟都冇用,直接去睇吓咪知囉,順便睇吓有咩可以搬上嚟用。」寒天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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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度出發往一樓拳館,途中胡炎陽打算按門鈴查看租客的狀況,但被其餘兩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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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咗CCTV先啦!」洪家星按著胡炎陽已伸出快按到門鈴的手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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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一樓,打開門後就已經發覺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之三人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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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還是太陽正猛烈的時間,透過窗外的陽光已經好足夠照亮整個地方。環視了一圈後,室內並沒有發現有人闖入的痕跡,但玻璃窗外卻印著好幾個血掌印,而且玻璃窗明顯有好幾道淺淺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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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炎陽率先走進辦公室,熟練地按下電腦鍵盤的空白鍵,真的如賣家所提及的一樣,電腦螢幕瞬間亮起,連同監視系統也發出了一些「咔嚓嚓」的運作聲。緊隨其後的二人此刻也走到了胡炎陽的身旁,盯著電腦螢幕目不轉睛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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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呀?」寒天龍心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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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陣啦!要Login返先可以睇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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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炎陽把錄影時間調回去兩日前,螢幕上共有八個小視窗,分別是每一層的樓梯間、天台入口和拳館室內各一個。把時間調到去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四樓的大門被打開了,畫面顯示有兩個租客正踏出家門,門後有好幾個人影貌似歡送著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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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係嗰兩公婆喇,個老公死咗,噉佢老婆去咗邊呢?」寒天龍指著螢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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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顯示這兩人由四樓走到一樓,然後在拳館門口不停扭動門把,屢試不果後,便走到唐樓入口處鑽出去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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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謎底解開了,胡炎陽便把速度調成十倍速繼續看,直到螢幕時間顯著零晨兩點多。男租客喘著氣,神色慌張左右回望了幾秒後,嘗試鑽回唐樓內。但不知道看到什麼駭人的東西,突然就轉身跑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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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直播放著入口處,只是遲遲都未見有什麼驚人的東西出現,胡炎陽本想把速度條再調快一點,但洪家星卻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等陣先,你哋睇吓呢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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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順著洪家星手指的方向看去,螢幕上顯示著四樓的小方格出現了一個小男孩的身影。男孩畏首畏尾,深怕吵醒其他人似的,看起來格外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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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細路好熟口面……叫咩話?康仔?豬仔?」寒天龍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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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宏仔!噉即係出去嗰兩公婆係財哥財嫂……」胡炎陽仔細觀察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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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矇你都睇得出?四樓好似有兩個𡃁仔同一個𡃁妹㗎?」寒天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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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洪家星突然衝口而出「原來……個Cam咁矇㗎!好唔安全㗎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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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沒有理會他,胡炎陽再指了指螢幕上男孩頭戴的鴨嘴帽說「佢成日走嚟拳館門口睇我哋打拳,一定係佢!你睇吓佢件衫先,我送俾佢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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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知你送件衫俾人咩!照你噉講,佢哋即係財哥財嫂啦!但係財哥死咗喎!俾人咬死咗喇!」寒天龍這次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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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好幾秒。為了盡快得知宏仔的行蹤,胡炎陽再次按下播放鍵。畫面顯示宏仔從四樓慢慢走到唐樓入口處便停了下來,可能是障礙物堆疊太高的關係,宏仔顯然看不到街上的狀況。他一邊跳,一邊伸高雙臂嘗試抓住洞孔的邊框,經過幾分鐘的嘗試後才成功爬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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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咁睇,佢成家都出晒去,不如再睇埋落去。」洪家星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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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直快轉到隔天的晚上,財哥抱著宏仔再次出現在唐樓的入口處,他明顯要硬推宏仔進內,但卻被一個女人抓個正著,還硬生生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見勢色不對,財哥便抱著宏仔向前快跑,不知逃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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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噉様睇嚟,嗰日睇到嘅應該就係佢又跑返嚟,然後俾人咬死。」寒天龍回想著當天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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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噉你嗰日唔去救佢?」胡炎陽有點怪責地斥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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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救?落去分擔佢俾人咬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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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政府都冇人嚟,我哋呢啲小市民又點會有能力去救人呀?」洪家星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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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的確是這樣,而且根本就沒有義務去救人,胡炎陽心裡其實非常清楚這一個道理,那只不過是衝口而出的一句話而已。念在跟宏仔有點交情,心裡確實擔憂著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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