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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們分手前夕提出一個要求,希望我能去國外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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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旅行經過了幾天,幾個月,又甚至是幾年,我幾乎把我們當初口頭承諾要去的地點都一一遊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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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行途中手機收訊不太好,我們便沒有了聯絡,偶爾傳簡訊互相提醒三餐已經是這趟旅途中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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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你提醒我吃飯的同時,你卻依然忙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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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旅行途中,因為水分補充不足,加上赤道地區陽光嚴重的曝曬,結果我中暑了。腦袋昏昏沉沉,眼睛勉強看的清楚前方,可是四肢卻使不上什麼力氣,當地的居民兩三個把我扶到樹蔭下,我倚在樹幹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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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醒後,當地居民從我的手機中聯絡到你,因為我中暑時口中唸唸有詞的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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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起電話發現安安靜靜沒有半點嘈雜聲,我猜你應該是在公司裡開會。你小聲的叮囑我要好好補充水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嗯嗯啊啊的回覆你,你在下一秒就把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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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到了北極,我看見了我們夢寐以求的極光,炫耀奪目。我踩在一塊塊冰上,遠遠看見了一個老人家在冰上挖個洞釣魚,長長地魚線垂放到冰下,結果釣魚線小小的晃動,他靈活的一勾,一尾小魚用力甩著它的尾巴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之後老人把魚放到一旁又再繼續放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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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就好像那條魚和那位老人,一個人負責放線,另一人上鉤,只是現在的你似乎垂放的線沒有以前那樣密集了,我要怎麼上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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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歸程我才發現,原本選擇的輕薄旅行箱一開始被我塞的沒有其他空間,上了飛機後,箱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幾件衣物和一本護照本還有你和我的相簿,我順手翻閱了你和我的相簿,觸摸上面你的字跡,黃紙上彷彿有你寫下這行字遺留下來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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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機場你不在像以前那個笨拙的男孩,不知道是我們太久不見,還是你轉眼間變成熟,你繞到我右方替我拖了行李箱,把我安置在你的車上後,貼心的幫我繫了安全帶,一路上沒有在多話,直到回到我們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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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把行李放好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公司,我不知道該高興你終於安排周到,還是擔心你轉變的令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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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共同居住的房子裡,我細心照顧的盆栽也因為你長期的疏忽而枯萎了,直到我們倆分手後枯萎的盆栽依舊擺放在陽台,你卻無心在動它,任由小雜草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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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當我收拾好我的行李,你載我回我新的租屋處,那時我拖著大型行李廂下了你的車,我們隔著車窗道別,當我往你車子的反方向走了幾步路,我從路口的反射鏡看,你車子緩緩的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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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誰也沒有回頭,沒有哭,沒有笑,一個開著車子向前,一個拖著行李箱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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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是最好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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