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幽沒有說同意與否,神色淡漠的看了帝景寒一眼,繼續趴下來休息,帝景寒也就當她默認了。
感覺到有東西靠近,淺沫幽下意識將他擒住,睜眼,只見帝景寒帝俊臉在她面前放大數倍,性感的薄唇微微向上翹,狹長的眼尾向上挑起,眼裡閃著淺金色的碎光,高挺的鼻梁突顯出五官深邃,黑髮有些凌亂的往上翹。
淺沫幽擒住他的下巴,兩人鼻尖幾乎是要碰在一起,她頭揚起,頰邊兩縷黑髮微微卷翹,對上他的雙眸,清冷的聲音如同她的手微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既然我給了你我的桌椅,禮尚往來,小同桌不打算給我一個見面禮?」帝景寒毫不慌亂,好整以暇地直視她,嗓音蠱惑,尾音上揚,帶著點誘人的意味。
他微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臉上,淺沫幽淡淡,看來她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不打算。」
但總有個不會看場合的。
上官惜月剛進來教室,便看到那、那個貧困生和帝少挨得很近。
從她那個角度,兩人好像親上去一樣,少女神色漠然地擒住少年的下巴,吻了上去,少年低下頭,有意向加深這個吻,眸子中初雪消融,蘊含著無盡的笑意,上挑的眼尾微紅,情意綿綿,場景唯美得不像話。
看著他們倆的互動,上官惜月立刻愣了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淺沫幽將帝景寒松開,力道適中,所以他也沒感受到任何疼痛,徬佛有一種酥麻似電流般的感覺從少女細嫩的小手摸過的地方開始傳遞到全身。
「便宜同桌?」淺沫幽像是在想他叫什麼,發現沒想到,片刻,決定換個稱呼,「你叫什麼來著?」
想到之前眾人之前好像聽到過帝少,淺沫幽神情微冷,換作是別人她早就掐死了,嗓音涼涼,猶如千年寒冰,「帝家的孩子,沒有下次了。」
帝景寒挑眉,既然她沒有明顯反對,看來這樣的接觸還可以多搞幾次。
「帝景寒。」他勾唇,低沈磁性的嗓音如同冬日里的暖流一樣,流淌進她的心房,念起自己的名字別有一番風味,「我的名字。」
上官惜月等到少年將向前傾的身子移正,才回了魂,她氣沖沖地上前去,不行,帝少是她姐姐帝!她不能看到帝少被別人搶走!
肯定是這女人勾引帝少的,帝少也是一時被這女人迷住了雙眼!
上官惜月走到淺沫幽面前,指著淺沫幽,昂起頭,「你。」
淺沫幽和她對視,明明坐在椅子上比她矮,氣勢卻莫名的有威壓,淡漠的眼神像是在看螻蟻一樣。
⋯⋯想把她的手指掰斷。
「對,說得就是你。」上官惜月腿開始軟了,淺沫幽的眼神讓她從內心感覺到害怕,好似天下蒼生全是螻蟻,她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看著一個她隨時可以決定生死的子民,渺小脆弱的一捏就死,根本不屑與之計較。
上官惜月甚至⋯⋯還生出了一個她從未有過的情緒——自卑,想要臣服在她之下,氣勢因此弱上了不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貧困生又給自己下什麼魔咒,「你、你看什麼看?」
「你不值得,太醜。」淺沫幽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回了她一句,對手太弱了,沒什麼意思。
她氣場還收斂了七八分了,上官惜月這就受不了了?
「我醜?那什麼才算好看?」上官惜月沈不住氣,一聽臉色扭曲,氣得更醜了。
平時別人巴結她都來不及了,誰敢說她醜?
還是一個貧困生,上官惜月氣得語氣顫抖,「誰給你的勇氣?」
「我。」淡薄的薄唇輕輕吐出一個字。
這話回答了兩個問題,他才是好看的,以及,他支持她,無論淺沫幽做什麼,都站在她這邊。
帝景寒笑眯眯地,眼中只有淺沫幽的身影,謀中波光瀲灧,嗓音輕飄飄的,話語卻如同刀般刺向上官惜月,「小同桌看我就好了,我這麼養眼,不用看這個醜東西。」
下一秒,他臉色一沈,語調冰冷,盯著上官惜月的雙眼,雙腿交疊,手指敲打著桌面,宛若死亡倒計時,強大的氣場和淺沫幽相容,說出來的話宛若主宰別人生命的撒旦,「誰給你的勇氣,敢用這個語氣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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