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秘書長 - 逃走與離開

鄭雲晉作為谷初若的家庭教師，她的感激之恩一定不少，可被激勵的地方呢？

谷初若這才留意到過去一年來，在他的陪同下她一直都很快樂，那麼自由的笑着。

無論是過往或現在的她都背負着下一任首席秘書長的重任。

面對世人及現實的殘酷對待，她只好強迫自己假裝成熟。

她帶上了面具，裝出大家喜歡的模樣。

雖然鄭老師教導她如何裝備好自己的面具，可在他面前她其實完全可以做回自己。

谷初若心想：雖然鄭老師一直中規中矩，可他確實令我的世界充滿了色彩。

儘管每天等待着她的是繁複的學習和沉重的作業，可她也知道他一直就在自己身旁開解着指導着。

儘管父親要求她跪上數小時，可她也知道他每一次都會嘗試把自己救出火海，也會在自己身旁等待並小心翼翼扶着她離開。

無論發生任何事，只要他知道，他便會帶領她走過大大小小的事情。

谷初若心想：他一直都在⋯⋯

「哈，哈！」

於成言看着正在認真思考的谷初若，便用笑聲打斷了她。

谷初若抬起頭，兩人對視着、一起捧腹大笑。

此時的鄭雲晉早就掛了電話，未進門便聽到兩人的笑聲。

鄭雲晉看着眼前的一切，眼裏滿是寵溺。

他心想：可能只有今天，她能這麼真誠地笑着。

他靜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享用午餐，於成言和谷初若這才察覺他回來了，紛紛露出嬉皮笑臉。

午飯時間很快便結束，於成言收拾了桌上的空飯盒後，便衝忙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谷初若依依不捨地揮着手與於成言道別。

雖然大家現在只相隔數間會議室的距離，未來更可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但誰又會知道那會是什麼時候呢？

反而，鄭雲晉只是禮貌上與於成言道了別。

他臉上的陰沉顯而易見，可任何人只會以為他剛才有一個不愉快的電話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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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間，按照谷老爺的安排，鄭雲晉篩選並分類了不少文件給谷初若。

他一邊整理着文件，一邊和谷初若分析文件上的要點。

谷初若努力細閱着白紙上的黑字，有一種明明所有字都能讀能寫，可拼在一起時卻令人不明白不理解的感覺。

鄭雲晉整個下午都在引導谷初若去理解文件上的內容和背後的政治體制和社會發展，谷初若也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任何人失望。

會議室很安靜，只有冷氣機的風聲及谷初若翻紙的聲音。

鄭雲晉接了另一通電話，正在門外接聽。

谷初若眼角瞄了一下會議室那關上了的門，自言自語道：「今天老師好像有特別多電話找他。」

只因平常在谷家大宅的時候，鄭老師電話從來沒有響起過。

谷初若心想：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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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鄭雲晉才掛斷這一通電話，走回會議室。

谷初若看見鄭雲晉大步走回來，立即把注意力放回桌上的文件上假裝自己正努力學習着。

鄭雲晉果然見慣任何場面，只見他一邊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一邊道：「右派發起了遊行示威，他們正走向這𥚃。谷先生要求我把你帶走。」

谷初若的腦袋雖然有些來不及反應，可還是跟着他收拾着文件，放入公文袋內。

兩人各自捧着公文袋，鄭雲晉帶着谷初若走一層樓梯到達天台。

天台上早已有一架直升機等候着，可谷初若還是忍不住走到欄杆邊上，俯視着自己幾小時前才走過的大道。

谷初若有點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過往的她也只能透過父親和電視上的新聞報到了解這些事情。

大道上，右派的示威者集結在一旁。

另一旁，大批警員早已到場戒備，等待着行動的指示。

谷初若的心情沉重得完全表現在她的眉頭上。

她越想越不解、越想越複雜，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什麼原因。

谷初若心想：我一定要做什麼，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到整個社會。

她之後被鄭雲晉拉上直升機，可日落的紅和人民的影子仍然殘留在她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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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谷家大宅，谷初若神不守舍捧着公文袋坐在沙發上。

任何人看見都會認為她撞邪了。

鄭雲晉並沒有打擾，而是站在一旁守護着，沉思着。

凌晚煜今早從女僕口中得知初若和鄭雲晉外出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理由跟上他們，只好在自己困在圖書室怨天怨地。

他聞聲走出客廳，卻看見好像撞邪了的初若。

他嚇壞了，可自己的身份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候初若。

凌晚煜忍不住便怒氣匆匆上前責怪鄭雲晉：「她為什麼會是這個模樣？你對初若幹了些什麼？」

洞悉一切的鄭雲晉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他繼續自己一人站在這默默守護着初若，完全沒有打算凌晚煜的任何回應。

相反，凌晚煜已經失去了理智，只見他不斷詢問着鄭雲晉：「不就是送份文件，出一趟門，你有必要跟上嗎？」

「你有何居心？」

「初若她又被誰罵了嗎？」

客廳裏明明有三個人，可凌晚煜現時就像和自己對話一樣。

鄭雲晉看着眼前心智仍然還很年輕的少年。

他心想着：這些年，初若一直嘗試改善自己；可凌晚煜呢？這少年真可笑。

鄭雲晉任由凌晚凌像一個發瘋了的猛獸的行為，他選擇輕扶谷初若離開這個嘈吵的客廳。

谷初若也不樂意待在這裏，默認了鄭雲晉把自己輕扶回二樓的舉動。

見此，凌晚煜當然不高興了。

他打算強行拉開鄭雲晉扶着初若的手，可最後只有被鄭雲晉推開的份。

凌晚煜從背後看着被另一個男人扶着的初若。

鄭雲晉半轉身眼神洶湧瞪着他，嚴肅地留下了一句話：「不要忘記你的目的，『晚兒先生』。」

凌晚煜的拳頭收緊嘗試忍耐着，瞠目結舌而心裏恐怕着：他到底是誰，他知道了所有的計劃了嗎？為何他之前表現得什麼也不知道。

留在客廳的凌晚煜滿面憂慮，而鄭雲晉扶着初若走上樓梯。

雖然谷初若對在城裏看到的事情心有餘悸，可剛才鄭老師和凌晚煜的種種行為和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谷初若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正快速思考着，心想：「如果真如鄭老師所說，凌晚煜是帶着計劃走進來。這個計劃是什麼？老師是如何知道的？他也參與在其中嗎？包括我父親嗎？還有⋯⋯他這樣着緊我的行為是什麼回事？」

站在一旁的鄭老師也沒有發現谷初若的心事重重，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間便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谷初若越想越想不透，。

她感覺像是在努力砌一幅不知名的拼圖，可最關鍵的幾塊好像失蹤了，令人不解這拼圖是在表達什麼。

谷初若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一團亂的思考着。

她嘗試總結現有的一切，去估計當中的要點。

少女自言自語道︰「無論父親有沒有參加其中，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鄭老師知道凌晚煜的計劃，而我有很大的機會並不是計劃的那部分。那誰是計劃的那部分？媽媽？姐姐？或者沒有人在他計劃裏？」

這種感覺就像紙上只有一條數學公式，有着很多未知之數。

可儘管有很多已知之數，可還是得不出結果。

她停了停再思考：「或者是他騙了爸爸，所以爸爸可能也是他的計劃和目的之一？」

再停下來，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彈起。

她的大腦忽然向她傳來了一道新消息：「凌晚煜是右派！」

當年分手的時候，凌晚煜提及了分手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爸是左派要員，而他家是右派。

她腦裏有着最壞的情況，驚訝道：「他是來殺爸爸的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iiL8g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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