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警察 - 第六章：最清晰混亂時間，導入過去與現在的交織

一晚過後⋯⋯

黃韋恩有點累，不管地毯式是否髒的，他直接躺在上面。

倪筱涵已經被韋恩送回床上，雖然她現在睡的天使一樣優美，但回想昨天一整晚的瘋狂，那反差大的很。

癲狂的癡情、不願放手的執著、宛如病嬌的瘋狂與愛溺，哇，我能夠活下來真的很強。

（小子，早啊。）

黃韋恩聽見魏邢與在叫他，輕輕一把頭舉起來，看見魏邢與站在房間門口，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黃韋恩。

（昨晚玩得開心嗎？）

「開你老母！你知道我快要被榨乾了嗎？前面三十幾分鐘可能不好說，後面跟地獄一樣，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而且我的雙手雙腳也被火焰銬著，根本不能動！」

（你應該能掙脫束縛吧？這種程度的鐐銬對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

「是沒錯。」

啪

火焰構成的鐐銬瞬間被黃韋恩弄壞，他趕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與褲子後，到床邊幫涵整穿好衣冠，蓋上棉被。

「我好了，你叫我幹嘛？話說你是不是變年輕了？」

在黃韋恩眼中，魏邢與從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到經過曉風殘月事件後的壯年人，變成現在跟他差不多同年的年輕人。

（這就是我要叫你起來的原因。）

「解釋你變年輕這件事？」

（不只如此，我覺得我好像拿回我的力量了。）

「你的力量？」

（用語言很難解釋，到異術警察的練習室，直接用看的比較快。）

這時，房門咿呀呀呀地打開，一個穿著歌德女僕裝蝶蝶族女僕走進來，推著裝有簡單餐點的推車。

「早安，韋恩大人。」

待她安頓好餐車，黃韋恩快速說明函的情況，並表明他要離開的想法。

「了解，不過夫人似乎有些話想跟您說。我來為您帶路。」

在別人屋簷下，就必須聽主人的話，於是他只好跟著女僕，魏邢與也很快就附身回我身上。

繞了一會兒，他們走到一間類似待客室的五坪小房間，女僕叫他在這等一下。

（小子，你的左手能夠借我一下嗎？）

「你要幹嘛？」

（不要問，之後你就知道了。）

黃韋恩感覺到他的右邊的腦袋突然充斥著一股熱氣，神智因此有點跑掉，雖然這種感覺在拿回另一根龍角後已經體驗過幾次了，但還是有點不習慣。

在有點恍惚的空擋，黃韋恩突然感覺到我的脖子後面有一股冰冷的感覺，往後一轉。

數百根凝結成冰的銳利水滴在我後面停留在空氣中，距離他只有幾毫米。

機警馬上往後跳，拉開距離，但礙於這個房間很小，他也躲不到哪裡。

「『千年淚』。」

不知哪來的話音一落，所有冰刃往黃韋恩這裡衝過來。

「Shit mother fxxk.」

（我只能硬扛了。）

正當他這麼想時，他的左手自己抬了起來，伸展五指。

「『我不想改變世界』。」黃韋恩說。

？？？？

所有的水刃瞬間被我吸收進入她的手掌。

「『我只想不被世界改變』。」黃韋恩說。

？？？？

那些冰刃一個一個地從他左手飛出，往房間外的涵她媽的方向射過去。

涵的媽媽不慌不忙，一個彈指，所有的冰刃馬上融化成水，落在地板。

（我敢保證，剛剛絕對是魏邢與在搞鬼，我的異術僅限於對我自己使用，至種可以吸收、反彈別人的異術，不是我的。）

（難道這就是他剛剛說到的「力量」？）

他看了看左手，被金色龍鱗覆蓋著。

果然

涵的母親拉一下自己的裙子，整一下，向我緩緩走來。

「真不愧是韋恩總長，這種具有威脅性的異術都能夠應付自如。」

「痾⋯⋯那個⋯⋯我剛剛有弄傷您嗎？」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看看我未來的女婿到底有多強而已。」

「沒有，您過獎了。」

「聽說您今天有很多事要處理，筱涵就交給我照顧了，您快去處理公事吧。」

「好的，謝謝您昨晚對我用心的招待。」

我繞過夫人，加速跑到停車的地方，發動電浮機車，離開這奇怪的宅邸。

倪德韻看著遠去的黃韋恩，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夫人，小姐已經起床了，您要去與她說說話嗎？」

「不了，安排她梳洗一下，叫她趕緊去上班了。」

蝶蝶族女僕退下後，倪德韻自言自語道

「他的異術，很有趣，與我第一見到的是不同類型。」

「他是個有趣的人。」

「當上新一任的總長只是剛好而已。」

黃韋恩飆回警局，打卡報到，然後走到位於地下一樓的異術警察辦公室時，才突然想到。

（對齁，我忘了我已經不是基層警員了。）

趕緊折回，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位於頂樓的總長辦公室。

雖然中間有搭電梯，但因為總長辦公室藏的很隱密，路很繞，所以他走很久。

進入，把外衣安頓好，然後往黃韋恩用力一躺，躺在新買的沙發床上。

因為總長辦公室比他原先想像的還大，於是黃韋恩直接把這裡當成我的新公寓，索性住下來了，居家與辦公和一，方便。

（小子，起來！）

「幹，我很累，讓我睡一下。」

（很重要，攸關你我生命。）

「怎樣，難不成跟你哥有關？」

（曉風殘月過後，你應該知道他們以宗教的外表進行毒品散播，只為創造更多野生異術家這件事吧。）

「幹嘛？」

（那你應該沒忘記涅墨西斯跟你說的最後一句話吧。）

看了一下右手，當時打鬥時被涅墨西斯留下的傷口，回憶著。

「『至上神龍教會來找你報仇的』」

（那個至上神龍教，在經過昨天的突襲，我突然想到了，那是我哥哥在這個國家尚未向人類打開大門之前就創立的一個宗教，目的只是為了控制國內的貴族們，讓炎皇龍族維持領導地位。但自從打開大門後，我就沒有聽過他們的消息了，我想八九不離十應該是往國外發展了，現在的規模我不清楚，但是一定比我最後一次看見的人數多很多。）

「那個至上神龍教，跟我倆的生命有什麼關係。」

（我哥是那個宗教的主教，而且那些信徒，對他們的主教很瘋狂，所以當他們聽見自己最親愛的主教被別人突襲，他們一定會把那個偷襲的人找出來，然後狠狠地扁一頓。）

「可是偷襲的是整個異術警備部，他們要怎麼與我們抗衡。」

（這就是他們可怕的地方，至上神龍教總會用一些方法拉攏貴族或著重要至人物入教，因此我猜，現今世界上重要的人物八九不離十應該都是神龍教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指那些人會動用一切資源來對付異術警察們？」

（應該，而且不要忘了，你是總長，是手裡等級的人物，所以神龍教一定會先針對你。）

這時，黃韋恩坐了起來。

「我剛剛突然想到，你在對付倪筱涵她媽時，你用的藝術我蠻感興趣的，你能夠再用一次嗎？」

（太麻煩了，我簡單說，我的異術是可以讓自己不會成為施術者施術的指定對象，並且吸收施術者的異術。）

「阿那個施放別人異術的那招勒？」

（那是我的端值臨界點，就是施放被吸收的異術，我一次對多能夠吸收五種不同的異術，但施放只能一種。）

「蠻酷的，我可以用嗎？」

（只有我本人可以用，我只是借用你的身體當作媒介來施展而已。）

「太可惜了，所以我們不去練習場？」

（不了，我剛剛已經示範過了。）

「那⋯⋯我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不可以，經過昨天的突襲，還有一連串複雜的事情，我有吸入一些我肉身的遺骸粉塵，除了拿回我原本的能力，還有回想到一些東西，剛剛談到的即是如此，我以我叫你起來，讓你看看一些關於我哥的是。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怎麼看？」

（你外套右邊的口袋應該有一本書，拿出來。）

走過去，摸一下，有，拿出來，是一本白色封面的筆記本，但很厚，大概有三百多頁，封面只有一行字。

「『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那是我哥的能力所幻化出的結晶，他的能力簡單說是上帝之眼，能夠以旁觀者的角度看清楚所有事情，即使他不在現場，甚至那個當下。然後這個筆記本專門記錄他所看到的事情。）

黃韋恩看見有一頁被折起來，翻開來，快速瀏覽一下，他嚇到。

「這⋯⋯這不是過去發生的事嗎？而切還跟我們有關。」

（若要了解我哥，必須把這本筆記本看完，才能知曉一切。）

「不過⋯⋯好像沒有寫到你。」

（我想，應該是我目前靈體的狀態，他只能看到實體人物。）

「那，我現在要開始讀？」

（當然。）

三人走進回收場後，黃韋恩趕緊奔到當初與尼洛・雅各布戰鬥的場地，現場已經被封鎖電圈圍住了，但他仍一步步跳躍過。

掃視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樣，便往深處尋去，走到回收場的類似監視、控制中心的地方，用力踢幾下門，強行進入，回收場的警鈴瞬間大響，但他仍不在意，往裡尋去。

拿手機照著探路，走繞了幾回，看見一個被鐵鍊纏著的大門。

（本我・猛）

黃韋恩一拳打上去，把門把打了個洞，強行進入。

「你是誰！」

看見一個蝠陰族的人站在裡面，張開翅膀，頭低低的，不知道幹嘛？好似在看著什麼。

黃韋恩見他沒反應，再大聲問一次，這次他有了反應，轉過來。

一個鬍子沒刮好的中年大叔，體型壯碩，但在暗示微弱的黃光下，顯得有些陰鬱，恐怖。

「你是誰！為何在這裡！」

「《啓示録》三章三節說到：『若不儆醒，我必臨到你那裏，如同賊一樣。我幾時臨到，你也絶不能知道。』」

「⋯⋯」

「《馬太福音》二十四章四十四節說到：『所以，你們也要預備，因為你們想不到的時候，人子就來了。』」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黃韋恩手架在匕首槍上，隨時準備拔出。

「你見過尼洛・雅各布吧？」

「誰？」

「那條小蛇，喔不，你似乎是把他打成重殘，對吧？」

「那又如何！」

這時，倪筱涵與尤塞恩一同趕上，見到黃韋恩與男人正在對峙。

「有趣，看來迫害者們都找上門來了。」

「說什麼屁話。」

拔刀，瞄準，按下板機，咻。

剩三發

沒打中，躲開了。

「倪筱涵！放火！」

「前⋯⋯」

「快！」

瞬間，整個小房間都燒了起來，但男人似乎沒有想要與他們戰鬥的意思。

張開雙翅，把自己遮住，想要隱藏在活海中，藉此消失。

「門都沒有！」

尤塞恩踏著火焰，小腿一繃，把男人踢往牆壁。

「『勇敢』」

順著三人之間的空隙，男人鑽了出去，黃韋恩追了上去。

（本我・迅）

有望追得上，再度舉起匕首槍，瞄準。

咻

剩兩發

咻

剩一發

（有，擦到肩膀，我看到血了。）

咻

沒了

但在左翅膀上打了一個直徑五毫米的小洞。

「『奇異恩典』」

男子瞬間消失了。

黃韋恩瞬間呆掉，因為敵人在他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停下來，喘口氣，看著自己的匕首槍，收進腰間的袋子。

倪筱涵與尤塞恩跟了上來，看著黃韋恩一人。

「前輩，有追到嗎？」

「沒有，跑掉了。」

「怎麼⋯⋯你不是很強嗎？剛剛打我都打得很猛，現在是怎樣。」

尤塞恩想上前責備，但韋恩只是瞪了他一眼，向倪筱涵反駁道

「那個蝙蝠男，用的異術，跟今天早上死掉的那條蛇，一模一樣。」

「前輩，這是⋯⋯」

「我不確定，但他倆應該是隸屬於同一個販毒組織，然後那條蛇的上級指示人把他殺掉，怕被洩密，我猜，剛剛那隻蝙蝠就是那個兇手，然後他用某種神奇的方式把那條蛇的異術吸收成自己的異術。」

「你怎麼知道那條蛇有隸屬組織？」

「菜雞，有種東西叫做審訊，我從他口中知道這事的。」

「前輩，之後查的到嗎？」

「不確定，不過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案件，絕對比你們在教科書上見過的更大。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涅墨西斯，你讓我很不爽，這樣搞我。）

「「⋯⋯」」

「算了，再怎麼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先回警局吧，這裡交給普通警察們調查。」

蝙蝠男吃力地飛了一段時間，終於回到位於郊區的一間羅馬式教堂，推託了幾個守衛攙扶他進去。

「呼⋯⋯呼⋯⋯」

這時，教堂的管風琴傳來了一個女聲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卡帕瑪爾說。」

幾個守衛上前至管風琴，各拿了一包聖餐，呵呵笑地走開。

「彌賽亞⋯⋯大人。」

「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安靜一下。讓我想一下。」

「⋯⋯」

過一會兒

「來，說吧。」

「我剛剛想要返回，收拾尼洛・雅各布留下的東西，但卻正好碰見幾位異術警察，想要逃脫，卻被一位人類打中一槍，在翅膀，很痛。」

「⋯⋯我知道了，你先去領一份聖餐吧，讓自己好一些。」

卡帕瑪爾走開後，管風琴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管風琴突然開始演奏d小調觸技曲與賦格，巴赫所作。

整個教堂被此曲旋律圍繞了好一段時間，在第一段剩下幾拍時，戛然而止。

涅墨西斯從管風琴的管子中吹氣出來。

四下無人

「卡帕瑪爾，過來。」

蝙蝠男再次回來，他看起來比剛到此時好多了，氣色有點恢復，好像連翅膀上被打穿的洞都恢復了。

「大人，聖餐真的很神奇，它讓我整個人都活過來，還有我感覺我好像又聽到了主在對我低語，說⋯⋯」

「好好好，願主保佑你，我想主肯定你的勤勞，為祂工作，榮耀祂，這樣你才能上天堂。」

「是！」

「把你叫回來，是有事要說，你最近先不要跟異術警察，尤其是那個打傷你的男人，接觸，不然你下次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你先去監視埃涅阿斯所負責的區域，若有任何不對勁，馬上回報，我會指派援軍，記住，千萬不要正面對峙，你是我們最後的王牌，我不希望你那麼早死掉。」

「彌賽亞大人⋯⋯感謝您的賞識！」

「還有，最近有空注意一下尼洛‧莫楷飛的動向。」

「您是說尼洛・雅各布的姊姊！」

「是，我怕她會做傻事，投靠敵軍。」

「為什麼？」

「因為他肯定知道是誰殺了他弟，若有任何類似舉動，格殺勿論。」

「了解！」

「還有任何問題嗎？」

「那個⋯⋯我很好奇您剛剛所說：『尤其是那個打傷你的男人』這句話，難不成您認識那個人類異術警察？」

「⋯⋯等我有興致再跟你說。退下吧。」

下班了

所有人都按時簽退，辦公室的人逐漸散去。

「前輩，我先走囉～」

倪筱涵看著黃韋恩，雙眼死死盯著螢幕，不發一語，深怕自己在這波會戰中漏了一個操作，中斷連殺。

（男人真是無聊，有了電動，就沒有了世界。）

她走出辦公室，正好碰見張曉芸「喵哈哈哈哈哈哈」地跟其他女同事有說有笑。

而張曉芸也正好碰見她，招手要她過來。

「欸，啊你那帥哥前輩在幹嘛？」

「打電動。我覺得無聊，就先出來了。要不要去吃飯，我訂了一家還不錯的法式餐廳。」

「有點貴誒，這個月的薪水又還沒下來。」

「點便宜的就好了啊，不然這餐我請。」

「好耶，姐妹們有聽到嗎？倪筱涵說她要請客。」

「「「「水啦！最喜翻姊姊了。」」」」

（好惡心，用那種欠揍的詞語跟我講。）

「誒，但在場有要跟我去吃的，這個月薪水發下來，一樣回請我吃一頓。」

「齁呦，市長的女兒誒，怎麼那麼小氣。」

「先說，我沒跟我爸哪任何一分錢，我的生活費就是我的薪水，不多不少。」

「好啦，走了走了，六點了，我豪餓喔。」

一邊有說有笑，六個女生搭著計程車，來到一家看起來很高級的法國餐廳前面，裝潢精緻無比，光從外觀就知道進去消費的客人肯定都有一定的地位或著錢錢，不然進不去。

（我已經盡力了，因為我也形容不出來，『神的孩子都在跳舞』所顯現的畫面即是如此，我夜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你哥的argue？」

（是啊，畢竟這是他的紀錄，有時候會不小心把心裡話記下來。繼續看吧。）

到門口，服務員看見倪筱涵，便按著耳麥。

「注意注意，空出皇家包廂，VVVIP來了。」

被領著進去，雖然穿著藍色的警察制服與店裡其他西裝、洋裝的客人鎧起來還庸俗，但倪筱涵所散發出天生的貴族氣場震懾了其他顧客，在風光之下進入了所謂的皇家包廂。

迅速就座、點菜，先上香檳，每人一杯。

一群人閒聊，有說有笑。

先上開胃沙拉，凱薩雞肉煙燻沙拉，用的上等蘋果木，削成細碎小木屑，慢慢溫燻而成。

有層次的凱薩雞肉，配上當季現採蔬菜，鮮脆，味道豐富，讓其他五位女生驚訝。

「第一次吃如此好吃的東西，我這一貓生也值了。」張曉芸扶著雙頰，滿意說。

倪筱涵給剛剛領隊的服務員餵食，雖覺好吃，但因為已經吃過，所以不感到驚訝。

接下來的每一道菜，對其他人來說都是一場場味覺的饗宴，每個人表情都將愉悅滿溢出來，特開心的。

待最後一道甜點上來前，所有人都伸個懶腰、或著摸摸飽食的肚子，感到滿意。

「姐，謝啦，這是我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食物。」

「不用謝，到時候記得回請就好了。」

「這種等級的餐廳我付不起喔，不過我知道有一家港式料理店，還不錯，我很喜歡，只怕你的舌頭吃不慣平民料理。」

「沒有沒有，你把我想的太誇張了。」

「姐妹們，下次我們發薪時，一起去吃『尹好食』的港式料理喔，當然，我們要點一桌最貴的，回饋給今天帶我們吃好吃的『姊姊』。」

「「「「是，謝謝姊姊！」」」」

「不要在那邊姊來姊去的，聽了很怪，況且我跟你們同歲。」

「這是一種尊重，尊重you know。」

「是是是，那個，服務員，可以扶我去廁所嗎？」

「哎呀，別麻煩人家了，我陪你去就好了，姐妹們，我們先去廁所一趟，你們在這等著。」

張曉芸扶著倪筱涵的翅膀，輕輕地搭著她走。

（好輕，翼羽族真的好輕。）

等他們走出包廂，張曉芸才問道

「你不能自己來廁所？」

「可以，但這家店有個很奇怪的淺規則，就是只要是『淑女』，任何行動都要有人陪，所以你看其他客人，每桌旁都有一位服務員待機，就是要幹這種事情。」

「貴族的世界，我不是很了解。」

「我也不懂，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來當警察的原因。因為我跟那裡不合。」

上完廁所後，他們正要返回包廂，突然聽見外面有些許騷動，跟上一看，卻見到一個群黑輪眼族的男人，手拿步槍，對著餐廳裡吆喝。

她們倆馬上進入警戒狀態，躲在轉角牆後，觀察情況。

張曉芸微微探頭，驚訝地看見，四個姊妹被按在地上，用槍指著她們的頭。

「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貴族，聽著，不准輕舉妄動，只要把你們的錢財交出來就好。」

有一個薄角族的男士偷摸起電話，想要打電話給警察，馬上被發現。

咻咻咻

碰

男士倒下來，血緩緩從頭上的洞流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旁邊的女士尖叫，但馬上就安靜下來，物理上。

張曉芸看見，很是生氣，除了自己的朋友，還傷及無辜的人。

「⋯⋯」

「別生氣，忍，忘記異術警察的規約嗎？」

「明明『說好不哭』，卻忍不住！」

張曉芸哭了，一滴眼淚緩緩滑落，她用食指接住，一甩，變成一把手槍，再甩，子彈填滿，偷偷瞄準。

「⋯⋯我不會講，不要被發現了。」

張曉芸正要按下板機，廚房的門被打開來，所有人目光往那裡看。

三

二

一

一個帶著狐狸面具的男人從中飛踢出來，踢中一位拿槍指著女同事們的黑輪眼男人，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男人一個轉身，迅速抽出匕首，在另一個人的後頸劃一刀。

兩個粗壯的黑輪眼族瞬間倒地，下的帶頭大哥有點錯愕。

「私法制裁者來了！」

有個年輕女士驚呼道，頓時間，餐廳一陣沸騰。

「吵死了，給我閉嘴！」

把槍往上舉，正要開槍示威，右手卻無意間掉了下來，原來是在剛剛趁著注意力被分散，私法制裁者用匕首把他的手切了下來。

先血湧流不止，痛的老大痛苦哀嚎，一個粗壯的黑輪眼族，天生的戰鬥家，充滿熊性，頓時被打倒在地。

私法制裁者也沒有停下來，趕忙將四位被束縛的女同事們鬆綁，然後又像風一樣地快速離開。

整個過程僅僅一分鐘，危機看似即將發生，卻馬上被化解，還用莫名的方式。

張曉芸與倪筱涵兩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在餐廳一陣歡呼聲中，陷入奇怪的思考困境與漩渦。

「⋯⋯」

「⋯⋯要⋯⋯回去吃甜點嗎？」

「⋯⋯痾⋯⋯好。」

莫名其妙。

來說說黃韋恩的情況吧。

他在倪筱涵走了以後，迅速地把這場結束，然後打卡下班。

在出去的路上，於電梯裡遇見武器研發部的阿胡拉西，她是一隻超大隻的絲蛛族，基本上電梯已經沒有任何空間可以再進去一個人。

「痾⋯⋯我等下一班好了。」

正要走開，他卻被阿胡拉西用蜘蛛絲綁住，拉進電梯裡。

「幹什麼東西！放開我。」

阿胡拉西抱緊他，用她尖尖的手指甲輕輕刮搔黃韋恩的腹部。

「最近都沒來武研部找我，是不是忘了我。」

「你這變態，想忘都很難。」

「最近看你跟你那位新來的女同事玩得很開心唷。」

「只是最近上頭給的任務有點多而已。」

「多？不是只有一件毒品搜查案？」

「⋯⋯妳到底想要幹嘛？」

「沒什麼，只是我有點嫉妒那位女孩，被帥哥選中。」

「你到底在供三小？」

「算了，我只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一陣沈默

「那個，我覺得你之前給我的匕首槍，還滿不錯的。」

「是～喔～」

「所以妳找我要做什麼？」

「沒事，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阿胡拉西這點小女生的心思，黃韋恩基本上不是很懂。

門開了，阿胡拉西把黃韋恩鬆綁，放他出去。

「妳⋯⋯現在有空嗎？」

「我⋯⋯」

「我要去吃晚餐，你要一起來嗎？」

聽見黃韋恩的邀請，阿胡拉西的臉馬上紅了起來，如同一顆蘋果。

「沒沒沒沒沒，我我我我我我要去去忙！！！！！！」

她趕緊把電梯關起來，望下搭電梯為到武研部。

「⋯⋯我在幹嘛啦！」

她紅著臉，雙手遮著臉，靠著電梯後的鏡子。

黃韋恩搔搔頭，不明所以。

轉身出了警察局，正要往牛老爹綜合餐廳的方向走去，看見一輛黑色廂型敞篷車從自己面前飆過去，也不管路人安全與限速。

韋恩本想不管此事，但看見幾個坐在上的黑輪眼族，他們的左手臂上刺著一個紋身。

對於紋身這件事，基本上每個熊族身上有幾個事件很正常的事，但韋恩會特別注意，是因為這個紋身與昨日在尼洛・雅各布身上與今日在回收場探勘時所見到的標誌一模一樣，對此他感到有點興趣，於是跟上。

（本我・迅）

他以驚人的速度追上黑色敞篷車，雖然途中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因為踏快了，所以不是所有路人都看見。

跟了一會，發現敞篷車在一家高級法式餐廳停了下來，幾個人背著黑色的羽球拍袋，往餐廳旁的巷子走進去，黃韋恩先混進附近的人群中。

等那些人都消失在巷子，以及黑色箱型車開走以後，他趕緊跑出人群，把手機背後的小型無人機丟黏在車子上，然後跟著進入巷子。

躲在轉角處，側耳傾聽，聽見一些腳步聲，還有一些細小的對話。

「快，槍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

「大哥，確定要搶嗎？那些人跟我們無冤無仇欸。」

「小弟，你要知道，都是那些有錢人把我們貧民的錢給吸走，還不斷地勞役我們，那些資本家比吸血鬼還克怕，他們貪婪的醜惡，讓上帝拋棄他們。你要知道，我們才是上帝的聖選者，最終審判來到之前，只要我們無盡地榮耀上帝，並且準時錢去領取聖餐，行聖餐禮，讓上帝之血流湯於我們的血液裡，我們就能得到救贖。」

「可是，上帝毒是叫我們要愛人⋯⋯」

大哥把雙手搭在小弟的肩膀，嘆道。

「別忘記先知阿爾瑪說：『我們的言語會定我們的罪，是的，我們一切的行為會定我們的罪，……而我們的思想也會定我們的罪』（阿爾瑪書12：14），你的思想，會在最終審判被訂下罪行，難道你想要墮入地獄，不想被救贖？」

小弟猛力地搖頭否定。

「是的，神救贖我的靈魂免入深坑；我的生命也必見光。（約伯記33：28），所以，我們衝啊！」

黑輪眼族人們衝了進去，黃韋恩還在細嚼他們其中的對話。

「聖餐⋯⋯他們依定宇那條蛇或著同夥有關係。」

他跟了上去，卻又止住了步伐，趕緊脫掉自己身上的警察制服，折起來捲進自己的右口袋，又從左口袋中摸出有點摺痕的狐狸面具。

（上吧。）

進去後，先是到廚房，看見幾個戴著白高帽的廚師痛苦地跪坐在地上，他上前關心，看見他們膝蓋都被子彈打穿了。

「你們先等著。」

他趕緊拿起白布，遞給他們，叫他們用地壓著傷口止血，然後趕緊打了電話，叫救護車趕緊過來。

正要出廚房時，看見外面有人在大吼，先是靠在門旁邊，靜待一個完美又疏忽時機進攻。

「私法⋯⋯制裁者⋯⋯救我⋯⋯」

韋恩往左看，一位狐族的女服務員嚇得癱坐在地上，一對不安的狐狸耳朵不斷地顫抖。

黃韋恩把手比在嘴巴上，示意她安分下來，揉後手放在心上，示意她放心。

馬上，外面槍聲響起，韋恩知道機會來了，一個閃身衝了出去。

接下來如剛剛所講的，他迅猛的動作很快地將幾人擊倒，鬆綁了幾位女同事，然後聽見乓變得騷動，趕緊跑離餐廳。

出了餐廳後，黃韋恩循著手機顯示無人機的位置，去路旁租了一輛磁浮電機車，前往座標點。

離開了城市，在附近的一個教堂停了下來，一座哥德式雄偉建築佇立在眼前，但因為年久失修，又無人維護，外觀破舊。

黃韋恩把無人機招回自己身邊，卻見到螢幕上出現error的字樣。

正當疑惑時，一陣詭風吹了過，毀壞的無人機被吹至腳邊。

「יראת ה' מרבה ימים, אבל שנות הרשעים מתקצרות. （敬畏耶和華，使人日子加多，但惡人的年歲必被減少。）」

黃韋恩聽到一個女生低估著什麼，往左一看。

「妳！」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來者不善，次話便真也，涅墨西斯緩緩乘著雙手製造出來的風飄過來。

一看見她，韋恩馬蹲低，形成戰鬥架勢，手架在匕首槍上。

現在晚上七點多，在沙漠的城市中，頂多算是黃昏時期，所以雙方看得見彼此，只是韋恩是面向夕陽，而涅墨西斯是背著夕陽，她在夕陽的照射下，看起來格外美麗動人。

但對韋恩來說，涅墨西斯的存在比撒旦還要恐怖。

「怎麼⋯⋯不叫出妳的龍角？」

「不不不，我只是來打聲招呼的，我的朋友。」

「招呼？我可不認為你有這等慈悲？」

「作為彌賽亞，耶和華的化身，我不會隨便動武。」

「假借神的名義，行斂財、販毒之實，這也叫耶和華？」

「我是在傳播神的真諦。」

「我不想再聽妳在吹牛了，正好，既然集團的老大都找上門了，我也省事。」

咻

韋恩迅速抽起槍，開出一發子彈。

涅墨西斯輕輕一揮手，一陣鋒風把子彈切成兩半。

（本我・迅）

但那只是聲東擊西之計，乘著她把注意力放在子彈上的那一秒，韋恩已經加速繞到她身後，狠狠地劃一刀。

（有，中！）

在劃開的瞬間，一陣強風把他吹開，他因此往夕陽的方向飛，但他仍不放棄，把剩下三發子彈打出去，每一發都有打中。

被吹開一點距離後，韋恩用匕首在木教堂上用力一戳，給自己找到一個停損點，以免被吹到太後面。

再次回到地面，韋恩靠近觀察，發現那只是一個用類似皮革布料做出來的充氣人偶，真正的涅墨西斯不在現場。

「靠，她操縱風的程度已經到了如此精深的程度了。連被吹入的空氣都能夠操縱。」

「不只如此，我可以透過風傳話呦。」

「甚⋯⋯」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跟我們鬥，憑你那些小小的警察集團，是贏不了的。」

「妳這個非龍飛狗的畜生！有資格說什麼，比起你們販毒，我們光明多了。還自稱是耶和華，根本笑死。」

「⋯⋯黎振，讓他閉嘴。」

這時，身後的木頭教堂突然突出一對尖刺，貫穿了韋恩的左右三角肌。

「遵命⋯⋯我的神。」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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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最清晰混亂時間，導入過去與現在的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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