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養狗不如養我｜18+ - １３返祖的二哈

為了習慣他狼人的狀態，這一夜我鼓起勇氣留在他房裡睡覺。

「你的耳朵比我想像的還大。」近距離看跟我掌心差不多大。

「那是為了聽清楚妳的聲音啊！」他饒有興味地笑道。

「你的眼睛為什麼在發亮呢？」

「那是為了在黑暗中看見妳啊！」

「那……你的牙齒為什麼變得那麼尖呢？」

「當然是為了能咬斷妳的脖子啊！」他真的張嘴咬了過來，牙尖在頸子上劃動，比我想得更鈍一些，他輕咬幾口便抬頭問道：「這樣都不怕？」

「本來就那麼鈍嗎？」我出於好奇，輕輕推開他的上唇，發現牙尖有點平整。

「你磨過？」我不可置信地問。

「嗯。」

「爪子也磨過？」我抓起他的手察看，果真也有磨過的痕跡。

「幹嘛那麼感動地看著我？這跟女生除毛、修指甲差不多意思。」

「你又讓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為你做過……」我揉揉他毛茸茸的狼耳。

「妳還跟以前一樣笨。」他輕輕靠向我懷裡，淡淡地說道：「我想妳大概永遠都搞不懂自己對我做過什麼。」

「……」回憶在漸深的夜裡，緩緩淌進腦海裡。

或許，他是指那些對我而言微不足道的事情──如同一張聖誕卡、一朵向日葵，以及年年歲歲不分四季的相伴時光。

「尾巴可以摸嗎？」摸夠了耳朵，我忍不住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摸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該不會摸了之後，你會變成一隻真正的狼？」

「……妳到底都看什麼漫畫？那是什麼劇情？變成狼之後要怎麼發展下去？」

「你還是別問了。」我才不會跟他說那些十八禁的劇情：「快點告訴我摸尾巴會怎樣！」

「還沒有人摸過……我哪知道會怎樣？」昏暗的光線看不見他臉上的紅暈，但他的語氣使我忍不住撫上他的雙頰。

「好可愛啊，返祖的二哈在害羞嗎？」

「哈？我哪裡像二哈？好歹是杜賓吧！」

「杜賓的尾巴很短，你的尾巴毛茸茸的，顯然比較接近二哈。」

「……」他無可辯駁似的，唇角微微顫動。

「我要摸了喔！」

「嗯……不要太用力……」

「呵呵。」他尾巴搖擺得厲害，我的掌心撲了幾次空才抓到，力道不免有失控制，隨即聽見他發出一聲曖昧的低吟，耳畔的喘息驟然深沉。

我有點心虛地鬆手，他卻朝我投以渴望更多的眼神，我只好又把手放回去，緩緩順著掌心滑過，一遍又一遍，聽著他越發難耐的低吟，分不清那是痛苦還是欣喜……

他炙熱的鼻息從頸子攀上臉頰，唇試探地輕啄幾回，得到默許似的越發纏綿，偶然瞥見他眼尾帶著淺淺笑意，知道他是幸福的，我便也覺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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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早晨，鬧鈴不再響個不停。

窗外的雨聲讓人打消外出的念頭，我翻個身又繼續睡，以為在自己的房間裡，吻卻像窗外的雨不停落在我臉上、手上、脖子上，直到我忍無可忍睜眼瞪著他，那瞬間我彷彿看見二哈。

「……」我無奈地坐起：「假日不用鬧鈴就那麼早起？」

「我們去挑戒指。」他下了床打開抽屜翻找一陣，拿來兩條粗糙的項鍊，上面各掛著一顆小犬牙：「這條給妳。」

「不會是你的乳牙吧？」

「妳怎麼知道？返祖的狼人如果找到接受自己的伴侶，就會把自己第一顆犬牙送給對方當信物。這是小時候我爸跟我說的，我當時很期待來日能將它送出去。」他感慨地嘆道：「不過他講完這個故事的幾年後，我加入返祖的群組，才發現他們多半選擇孤身終老。」

「他們沒試著告訴愛人自己有另一種樣貌嗎？說不定會被接受？」至少我接受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被喜歡的人看到自己人不像人的樣子……」他捧起我的臉說道：「不過妳說過的話，我會發在群組裡，或許他們之中會有人鼓起勇氣吧？」

「哪一句話？」

「返祖的狼人這種秘密，就像某些帥哥隱瞞自己有痔瘡一樣。」他覆誦道。

「不好吧……」我覺得所有返祖的狼人都會開始討厭我。

「沒事的，如果妳覺得我是返祖的二哈，那他們也都是。」

「你這樣說，我會忍不住想像返祖狼人的聚會會是怎樣的場面……」

「下次我們有聚會的時候帶妳去吧？」

「真的有返祖狼人聚會？」

「準確來說是『返祖狼人互助會』，因為我們很弱勢！」

「弱勢……」我看那一身不用練也會自己長好的肌肉，認真覺得不能這樣形容他們。

「走啦，吃完早餐去挑戒指！」他拉著我下床，像極了吵著出門散步的大狗。

「你的耳朵跟尾巴都還在，是要怎麼出門？」

「還在嗎？」他這才摸摸自己腦袋上的耳朵，似乎有些意外：「之前睡一覺醒來就沒了……怎麼辦？」

「那就再睡一下吧？」我又倒回床鋪。

「萬一以後都這樣，我就不能去上班養妳了。」

「沒關係，我養得活自己。」

「那我怎麼辦？每天早餐吃菲力，妳還要養我嗎？」

「你早餐改吃蛋土司我還養得起。」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最後跟著一起躺下。

「不出門了？」

「身體還在發情怎麼出門？就算聽到妳要我以後都吃蛋土司，我的耳朵和尾巴也沒消失，太誇張了……」他翻過身抱著我蹭了蹭。

「吃蛋土司不行嗎？」我揉揉他的耳朵，手感真的很不錯。

「只要妳不棄養，要我吃什麼都可以。」

「講得那麼委屈……」我捧起他的臉問道：「所以要怎麼做耳朵跟尾巴才會不見？」

他雙唇欲言又止地張合，窗外的冷光襯得臉上紅暈更加明顯。

「嗯？」我把耳朵貼近他的唇瓣，看能不能聽見答案。

濕暖的氣息帶著輕軟的字句，搔癢般竄入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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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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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雨能下得更大一點，這樣我就能假裝什麼都沒聽見了。

可惜雨快停了，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和他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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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返祖的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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