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彼此的追殺名單上 - 第十三仗　動作戰：沒想過是《獅子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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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最棒的！我是最棒的！我是最棒的......」

　　週末早晨，邁可睡到早上十點多，對著鏡子微笑說著，用儀式開啟新的一天。

　　「就叫你們不要再欺負二伯父了！」邁可來到客廳，看著又被攻擊到趴在地上的暹羅貓。

　　「確實現在的局面是傑克造成的，但傑克已經成年了，他做什麼該自己負責，怪二伯父有什麼用？」邁可訓斥貓群：

　　「以後誰攻擊二伯父就一天沒飯吃！」

　　「但是大姊說要每天處罰他......」林武誠再度插進一句能讓貓群再度動亂的話：「大姊，沒錯吧？」

　　　這隻內心認同是狗，只有外型是貓的緬因貓對著林吳寶珠說。

　　「對，林武財管教小孩出這麼大問題，受點教訓應該的！」斯芬克斯貓嚴肅的說。

　　「不過......我們現在都這種樣子了，就一起共體時艱吧！內鬨沒意義的。」曾是立委，現在是隻布偶貓的林武國嘗試和緩氣氛說：

　　「而且你們應該多多少少都有發現吧！我們的腦子在跟貓的習性拔河，稍微不注意，行為動作就真的變成貓了......我真的很怕再這樣下去，我們會逐漸喪失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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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出了大家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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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下個周末前務必找出傑克！用能動用的任何人搜出他！」斯芬克斯貓憤怒的說。

　　「好......」邁可注意到阿嬤在說話時，貓群的視線幾乎沒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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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跟阿嬤吵架了嗎？」在用食物支開林吳寶珠時，邁可問家人們。

　　「這件事你聽起來絕對會很奇怪......」平常一直順從婆婆的媽媽開口：

　　「我想是受到貓本能的影響，總之，你不覺得阿嬤現在長得非常奇怪嗎？她沒有毛欸！我每次看到她就想笑！」其他的貓也發出竊笑。

　　「其實我第一次看到就想笑了。」邁可暫時甩掉這幾天的陰霾，輕鬆的跟著笑了。

　　「拜託，她現在可值錢了好嗎？」原先準備開貓咪咖啡店，現在變成胖橘貓的姑姑說：「雖然我的貓咖也是不會把這種無毛怪貓放進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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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貓群在享用貓罐頭的時候，他再次注意到霓宣的異常。

　　「這種口味妳還是不吃嗎？」

　　已經連續換了好幾種食物，霓宣還是食慾不振，而且她不太喜歡跟家人待在一起，總是在三樓各處作著極限運動跟跑酷。

　　「都不怎麼好吃啊！」霓宣嘆著氣。

　　「妳如果用貓的身體餓死，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妳的葬禮。」邁可說：「勉強吃一點吧。」

　　「其實，變成這樣的身體後，我有吃過我覺得很好吃的東西......」霓宣說。　

　　「真的？是什麼？」

　　「呃......沒關係，我還是先吃貓食吧。」霓宣嘆了口長氣，接著低頭吃起噁心的貓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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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傑克終於聯絡邁可了。

　　「傑克！你到底去哪了？」邁可忍住怒意問。

　　「我......我最近比較忙.....」傑克敷衍地說，然後問了邁可現在的住址。

　　傍晚時，傑克再度打給他，說來到租屋處樓下了。

　　邁可來到一樓，把大門打開瞪著他：「該來談要怎麼讓大家變回人形了吧？」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傑克說，但手上卻只拿著一個大布袋。

　　邁可把他帶到三樓，傑克立刻被目露凶光的所有貓包圍。

　　「他們......搞什麼啊！」傑克說：「不能先讓他們進籠子一下嗎？」

　　「傑克！你才在搞什麼，這些是我們家人！然後這是你爸！」邁可指著暹羅貓說：「你要讓你家人進貓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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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傑克卻忽然變了一張臉，露出詭異的微笑說：

　　「哥，老實說，現在我們家變成貓，樊家全家變成狗的狀況，最開心的應該是你吧？」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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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你跟流浪動物一樣很自由，自從回家之後就像被家人關籠一樣，然後不斷像馬戲團動物一樣接受各種訓練，贏得大家的喜愛跟信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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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說：「現在你又自由了，甚至能把這些人關進籠子，不受他們干擾，不是很棒嗎？我聽說霓雅解決樊建國的事了，你應該在高興之餘，還在慶幸現在沒人會硬逼你殺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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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從廚房拿出可樂，遞給傑克一瓶，然後坐在沙發上；貓咪們正在四周喵喵叫，宛如環繞音響，但他的思緒暫時沒有聽清這些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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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讓我來處理這些貓？」傑克灌了口可樂，開口問。

　　「你要怎麼處理？」

　　「我查過這些品種貓的市價，都不低欸！每隻都好幾萬！」傑克說：

　　「剛好我有點缺錢，不如我們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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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把大家賣掉？」邁可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傑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然後你又缺錢了？二伯父給你的零用錢不是很多嗎？你錢花去哪了？」然後他忽然理解：

　　「你拿去買毒？」

　　「大哥，我都靠那些紓壓跟轉賣賺很少的錢，我真的沒辦法了，才過來跟你討論......」

　　「毒品跟毒品生意會毀了我們。這不像賭博或色情是人想要但名聲不好聽的東西而已，警察在賭博或色情這些地方能偶爾包庇我們，毒品可沒這麼好說話。」邁可壓低聲線沙啞地說，這是改編自《教父》中，教父與黑道們談判拒絕毒品生意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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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代早就變了！你拒絕合作真的很不講義氣欸！我們從小認識到大，又是親戚！」傑克說：「你現在是家裡接班的人，你有黑白兩道的勢力，就不能分一點點自由跟權力給我嗎？我們可以一起開心發財！還不會被任何人管！我只要一點點的錢就好了，其他都給你！我會用正派的方式來經營毒品，不會賣給小孩子，只會賣給跟我一樣的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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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們已經是動物，可以讓他們去墮落？」邁可笑了出來繼續說台詞，現在三樓的租屋處已經變成破產兼動物版的紐約黑手黨談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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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好說的，我承認接下爸這個位子讓我很痛苦，但我還勉強保有腦袋中一點點自由！我不想跟你合作賺這種錢，我們家錢夠多了。你倒是告訴我，什麼叫『用正派的方式經營毒品』？販毒還能有正派的嗎？打消這個蠢念頭然後去勒戒！我對你的義氣我要用在這裡！樓下一樓剛好就住一個警察，我要直接去告發你！讓你把毒給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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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憤怒的走到三樓門邊，傑可慌張地將他攔住：

　　「別這樣！大哥......是我不對！別報警！我......我會從今天開始努力研究怎麼讓大家變回來！」

　　「什麼？從今天開始？」邁可瞪著他說：「意思是你這幾天根本沒在想辦法？」

　　他們腳邊的貓群憤怒的正在嚎叫，有的貓甚至不停揮爪威嚇著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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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嚇死了！很怕被家裡找人報復才躲起來的啊！」傑克開始往後退，慢慢移動到三樓陽台邊。

　　「所以你今天會過來，不是為了要解決大家的問題，只是因為錢不夠想直接賣了大家嗎？」邁可誇張地大喊，他的肺活量是真的在學校受過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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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怎樣？」傑克彷彿被逼到極限的動物，開始做最後的生死鬥：

　　「大哥，你可能還沒發現......現在我們林家家族內重要的人都變成貓了，所有我們的公司跟企業把你當作老大，那如果你也消失呢？」

　　傑克笑著說：「那些爸爸的朋友們跟遠親，再不服氣，好像也只能聽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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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用力揮拳揍了邁可的胸口，然後用力推邁可，把邁可整個人用力推到陽台邊緣上，邁可驚慌的掙扎；然而下一刻，他下半身掉到陽台下方懸空，剩下雙手跟上半身吃力的攀在三樓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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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你現在是要殺我嗎......？」邁可用力攀在陽台上的雙手已經開始發抖了。傑克的兩隻手疊在他發抖的手上，然後笑著說：

　　「大哥，我知道你很愛看電影，有想過自己人生中演的不是《教父》，而是《獅子王》嗎？最經典的那幕，你演木法沙，我演刀疤！」

　　「原來不是《教父》是《獅子王》啊......」邁可在心中想：「而且拿的不是辛巴的劇本，是他爸木法沙的......」

　　現在正值下班時間，公寓下方的馬路上，車流很快又很多，下去之後大概跟被非洲牛羚踩踏身亡差不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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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木法沙很光芒萬丈啊......」邁可想著，然後回想起國小時一個光芒萬丈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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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樊浩雲！興趣是發明笑話跟講笑話，夢想是要成為一個演員！」每次換新班級時，浩雲都會在台上很有自信地介紹自己，然後快速跟新同學打成一片；那時他還沒戴上眼鏡，他自己發明的笑話老實說很爛，但夠國小生一起大笑了。

　　除此之外，他還會在下課時間，自編自導自演無厘頭的話劇，指揮著大家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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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邁可！林邁可！」

　　他們連續三次分班時都被分到同班，但邁可低調又嚴肅安靜，在最後一次分班變成高年級時，他的陰沉內心達到最嚴重的狀況，因為他大致上理解了家裡是做什麼的。

　　家人們經常進進出出警局，每次警察過來家裡時鄙夷的表情，直接告訴他就算家裡不愁吃穿，也根本見不了光；家人們每次從警局或牢裡出來時那副神氣的樣子，都叫他覺得噁心。其中，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身為老大的父親林武雄。

　　林武雄抽菸又嚼檳榔，課本上說檳榔跟煙都會致癌，他不能理解父親到底為什麼還要這樣做；然後他每次要進去蹲的時候，都會高興的跟他說：

　　「我去進修了！改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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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我爸居然又去當學生了！」在教室裡，浩雲跟同學們聊著天：「他去進修法律博士班了，跟我爺爺一樣。」

　　「嘿！邁可！」同學笑嘻嘻地說：「你家會不會哪天被浩雲他爸集體關進牢裡啊？」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不好笑。」

　　邁可冷冷地回答，然後趕快把視線往課本上移動；他覺得自卑又恥辱，並且痛恨命運的不公平。

　　林武雄不斷進修的人生大概就是未來自己的縮影，他最後會被發出光芒，宛如恆星，整天講笑話炒熱氣氛，身家正派的浩雲關進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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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邁可！你要一起演嗎？」

　　一個不注意，同學居然又跑去演浩雲導的爛戲，浩雲過來把他的課本拿走，讓他的視線再也沒有藏匿之處，問他：「你都不講話，要不要來演一隻話很多的鸚鵡？」

　　後來林邁可還記得，那隻鸚鵡應該是他第一次扮演的角色，一開始他跑到同學身旁時，還在煩惱要說什麼，不過樊浩雲告訴他，鸚鵡這個角色只要模仿別人說話重複說就好了。

　　他用沙啞的聲音開始重複其他人說過的話，大家笑成一團，在那之後，他成了樊浩雲話劇團的固定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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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慌！直接放手！」

　　忽然，有聲音從陽台下方傳來。

　　「我在二樓能直接抱住你！放手！」樊浩雲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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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邁可閉上眼，放開緊抓著陽台的手，接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重量被承接，然後在緊緊的擁抱中與對方一起倒在地上。

　　「沒事吧？」帶著無框眼鏡的樊浩雲緊張的問他。

　　「沒事......」他還沒從回憶中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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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犯罪端不上檯面，我們雙方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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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浩雲雙眼銳利嚴肅地對他說，然後起身說：

　　「我先去追傑克了！」於是他起身往樓下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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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為什麼這些狗會突然衝到三樓？」傑克死命在街上狂奔逃命，後方的邊境牧羊犬跟德國牧羊犬正死命追著他。

　　「你當我們變成狗之後的聽力是假的嗎？」樊忠義在後頭發出吠叫：「你從一進大門，你說了什麼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傑克！你太過分了！停下來！你得想辦法讓大家恢復人形！」哈利也對這個該死的親戚喊話，只是他們兩人的語言傳到傑克耳裡就是狗威嚇的叫聲；最後德國牧羊犬訓練有素的把傑克撞倒，兩隻狗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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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跟我回分局走一趟。」浩雲當場逮捕傑克，同時從他口袋裡抄出兩小包毒品。

　　「你以為我是真的腦袋不清楚才會來的喔？」傑克對他冷笑：「有很多幫派現在都盯著老大死掉之後的我家，現在應該旗下所有公司跟企業都準備被拿走了。」

　　「你有想過你家人恢復人形之後，會怎麼處理你嗎？」樊浩雲面無表情地說：「大概你殺人罪被宣判之前，你就會先從地表消失吧？」

　　「那也要他們也辦法恢復人形啊！」傑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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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回到租屋處一樓時已經是凌晨，然而吉娃娃姑姑卻依舊精神，向他喊道：「樊浩雲！把我接下來念的整串名單，交給我徵信社的人員跟監！」

　　接著吉娃娃說出一整串包含幫派名、道上綽號名以及本名的名單。

　　「姑姑......這份名單會讓下次掃黑很精彩，是林家的死對頭吧？不過我們跟監有什麼意義嗎？」

　　「叫他們務必要讓對方發現！讓對方認為林家也有動作！這樣能暫時讓他們不敢動！」

　　可以的話，老派的林武雄實在不想跟警方合作，問題是傑克的行為已經超乎他的容忍範圍，甚至差點害死他的獨子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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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武雄一直知道林邁可歧視著自己。

　　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受到那種來自「正常人」視線，看江湖中人的他那種眼神了；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林邁可不要走上跟自己同樣的路，睡覺時沒有一天能熟睡，走在路上隨時怕被暗殺，但他就是得演出一副無所畏懼大家長的樣子。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感覺，在牢裡比較安穩。

　　於是，雖然嘴上跟全家一直說自己繼承人是邁可，林武雄卻沒對邁可施加跟兩個妹妹一樣的教育方針，他讓她們兩人早早就輟學進入幫派，卻讓對表演有興趣的林邁可一路從高職表演科、藝術大學、紐約的表演藝術碩士讀下去，放任他在國外闖盪。

　　「再給他幾年吧！」他這樣對家人說，然後冀望這些年的自由讓林邁可已經達成自己夢想，再轉身回家。

　　「哈利，抓到機會就上三樓，跟邁可說最近危險，先躲個幾天，等我確認那些人的動向，情況穩定後再想下一步。希望傑克沒有笨到跟我們仇家們報出這裡地址！」林武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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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首次低聲下氣地走到樊浩雲旁邊。

　　「邁可一定嚇哭了。」吉娃娃說：「他很愛哭，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的，比他兩個妹妹都愛掉眼淚.....他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現在一定很怕，你可以去安慰他一下嗎？那些貓現在完全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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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也正在擔心邁可的狀況，以致沒有發現吉娃娃突然顧慮邁可的異常行為，他來到二樓，門沒有上鎖，林邁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黑暗的客廳。

　　他關上門，把燈打開。

　　「他會先在看守所蹲一陣子，放心吧！暫時不會過來干擾你。」

　　然後浩雲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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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因為你家的仇家們很有可能都被傑克影響而動起來了，我家人的建議是最近你得先低調一陣子，等確定他們到底打算怎麼做之後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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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拿出一把手槍放在茶几上。

　　「可以直接殺了我嗎？」邁可的聲音在安靜的二樓異常清晰。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

　　「你曾祖父的事我很抱歉。」邁可說：「我不想再演黑道老大了，我只會演鸚鵡模仿黑道說過的話而已，我不想再演這樣的林邁可。」他把槍往坐在斜前方的樊浩雲方向移過去：

　　「我想下台一鞠躬了，反正這條命遲早要被人拿走，如果真的要被拿走，我從國小就希望拿的人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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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也有想過，如果真的要殺人，那我會選擇拿走你的命，因為你對我而言，是最特別的。」浩雲回答，手放在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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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早就知道在彼此的追殺名單上，逃了多年，現在是面對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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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仗 動作戰：沒想過是《獅子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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