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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幾塊紅紅綠綠的碟子,每碟上面放著兩塊三文魚壽司,其中一張藍色碟子不合群地盛著一對呑拿魚,碟子像車廂壽司像貨物,沿著鐵路不快不慢地駛向前面的轉彎處。
鐵路面前有一罐綠茶粉罐,它長得矮,比身邊的醬油瓶和芥末瓶嬌小,含蓄地躲在它們倆的後面。把它移過來打開,裡邊是半罐綠茶粉和一枝豎著的木小匙,拿著木匙讓兩匙攤在杯底,它們分成幾塊懶懶地躺得很舒服。讓熱水沿著杯緣緩緩滑到杯底,讓綠茶粉一粒一粒地融化掉,把透明的白開水染成淡淡的綠色,看著特別愜意。
送來一個棕色碗子盛著的味噌湯,淺棕色有點混濁的湯水上面浮著幾塊蔥花,碗中間游著兩塊有半個大拇指下的豆腐。喝下一匙湯和幾粒蔥,溫度剛剛好,味道有些鹹——雖然我一直覺得味噌湯就是鹹得不可理喻。
又送來一碗有一個手掌大的三文魚飯,幾粒蟹籽鋪在壓著珍珠米的三文魚上,周圍放著一些像融化的綠色方塊,看似像把芥末抹在青瓜上邊——挺有趣的配搭,感覺會好吃。然而,原來是我最討厭的牛油果,一塊滑滑的有些噁心的觸感徘徊在舌頭上邊,恨不得馬上舉手喊侍應,喊他們請主廚出來,給我解釋爲什麼得放牛油果在三文魚飯裡面。但這是在我去不成的高級餐廳裡面才可以做的事。
還有一碗拳頭大的沙拉,青瓜蟹柳絲千島醬混合在小小的碗裡,淡淡的冰涼的清鮮感撒在舌頭上。是我想像中的沙拉,份量剛好,剛好得可以回味幾分。
最後吃掉一小碗肥牛烏冬,一邊咬著粗但不老的肥牛一邊感覺烏冬的觸感,湯底附上剛剛好的鹹味,剛好得不會蓋過牛肉的味道。
味道恰到合適的烏冬和清鮮的沙拉,總是伴著加了牛油果的三文魚飯和太鹹的味噌湯,跟每一頓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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