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枟從菲許身上起來,她說:「你們倆先下去吧,我整理一下再說。」
蓋特跟菲許就離開音枟的房間,留下她一個人在裡面。音枟稍微整裝了一下走下去樓下,康維跟阿吉已經在那邊了,因為這幾天公司都不能接案,為了彌補損失,時除了幾個行政單位沒有放假之外,其餘人都放假了,而且在公司進進出出平常是不會怎樣,但是如今這個情況已經跟以往不一樣了,所以眾人決定在把音枟家當成臨時的聚集地。昨晚主人公也沒說什麼,可音枟心裡想的卻是,康維都沒說什麼了,那她有什麼資格說話?這一早起來看見的景象有些令人感到溫暖,這棟房子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多人出現了。
音枟:「對了大家有吃早餐了嗎?」
阿吉:「還沒欸,我去買好了。你們要吃什麼?」
音枟:「冰箱裡還有些食材,我煮好了。」
康維跟菲許聽見這番話沒有昏倒算是很客氣了,畢竟這句話是從上次煮飯差點燒掉房子的人說出,總是令人有些⋯⋯有些害怕。
而阿吉跟康維完全沒有嘗過這東西,根本不知道這人的威力,所謂黑暗料理是很難吃或者看起來很恐怖,但是音枟煮的東西基本上都不能吃了,根本稱不上是黑暗「料理」,因為那壓根兒不是料理。當音枟站在爐子前面好一陣子時,菲許湊向康維,他對康維說:「康先生啊,那個⋯我們去外面『談談』可好?」
康維:「當然當然,令姐有跟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給我?」
菲許:「啊⋯是阿是阿,我們外面拿。」
兩人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就衝了出去,留下兩個無辜的受害者在裡面。
音枟:「好了喔,欸?康維菲許去哪裡了?」音枟心裡有個底了,肯並是因為自己煮的不好吃才落跑。
其餘兩人剛剛也沒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他們決定自己開動,等到終於嚥下那口所謂分「早餐」的時候,阿吉是專業的吃酒陪笑人員,因為康維不喜歡出席酒會,所以對阿吉來說踩到地雷保持鎮定是很重要的,但是現在他居然露出一絲絲的痛苦表情,蓋特則是直接衝到廁所去。音枟笑了起來,跟阿吉說:「你們反應也太大,我只是想說四年沒煮飯就試試看,果然跟四年前一樣呢哈哈哈。阿吉麻煩你去買早餐了。」
阿吉面有難色的對她說:「我去了。」忍著胃裡異常的翻攪,他站起來走向門外
等阿吉從門口出去,他拿了個塑膠袋吐了一陣子之後,他走到康維的車那邊才發現菲許跟康維躲在車裡面,應該是知道音枟的功力高深而不敢進去。
康維對阿吉說:「我開車吧,你這樣跟酒駕有得拼了。」
阿吉:「謝謝,謝謝老闆。」話才說完就進到車子後座直接昏死在車上。
音枟走到廁所敲了門說:「還好嗎?需不需要胃藥?」
蓋特:「不用不用,不過妳說妳是第幾次下廚?」
音枟:「第二次。」
蓋特:「喔天啊,下次廚房別靠近了,尤其那個瓦斯爐,以後我煮飯,知道嗎?以後想吃什麼跟我講,我煮,拜託妳千萬別靠近廚房。」
音枟:「還能這樣講話一定就是沒事,那代表我也沒有弄得多糟糕嘛!還有你要煮可以,我沒說我要吃。」
蓋特:「是是是,我的好姐姐,拜託下次別整我了,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對妳,是我衝動了,我們從朋友開始好嗎?」
音枟:「你是對著馬桶還是洗手台說啊?哈哈哈哈。」
蓋特把門打開她看著音枟說:「對妳說的。」
音枟:「好,我答應你,先去打理一下自己吧,別弄成這副模樣,真難看。」
蓋特笑著往房間去,這個這個早餐小插曲也算是苦了阿吉,不過反而意外的得到了好的效果。眾人吃完外面賣的又香又好吃的早餐之後,康維說:「昨天我查了一下沙漠的狀況,我才想起,他們老闆是誰我都沒看過,之前去競標案子的時候也只有看見代理人,而不是他們老闆,而且沙漠除了一些案件的競標之外,各種場合都是不透臉的,意思是他們那邊非常低調,好像在刻意隱瞞什麼一樣。」
阿吉:「所以以目前的形勢來說,星海真的很危險,敵暗我明。」
菲許則是一直都沒說話,他在剛剛去買早餐的路上順便回家拿了電腦繼續破解昨天沒成功的密碼,音枟心底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個自己愛的人身歷險境,怎能不擔心呢?
音枟:「總之走一步算一步,我跟蓋特先過去拘留所看一下段齊宣。」說道段齊宣的時候菲許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回復到剛剛的模樣,可音枟卻是扎扎實實的看在眼裡。
康維:「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拿員工證給他們看就好。」
音枟:「有需要的話一樓客房都可以用,我先走了。」
音枟跟蓋特上車後直奔段齊宣所在地拘留所。
音枟一進去竟看見一個熟面孔對她揮手,那人道:「音枟。」
音枟:「洪警官你好。」
洪警官隊蓋特點頭打招呼了一下又轉對音枟道:「段齊宣目前在裡面,我帶你們去見他。」
音枟:「謝謝了。」
走到裡面音枟發現這間拘留所似乎沒有其他人,音枟想著這應該是康維或者沙漠做的,音枟叫蓋特在外頭等。
等到他們來到一個小房間,段齊宣已經坐在裡面了。她走進去坐下來,對段齊宣說:「段總,許久不見,近來安好?」
段齊宣:「我說音小姐妳別再裝了,此行有何貴幹?」
音枟:「令弟目前狀況很差,他因為您的事情而身心俱疲。」
段齊宣眼裡閃過一絲絲帶擔憂,不過畢竟是在商場上廝殺好一陣子的人,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那我的公司可不就大亂了?這怎麼行。」
音枟:「因為這樣,我與令弟的婚約延後,屆時如果處理好,還請您來參與。」
段齊宣仍是一臉風輕雲淡,他輕聲說:「是嗎?不過有些話可能要到時候再說了呢!」
音枟轉頭對洪警官說:「洪警官,麻煩你先離開,我處理就好。」洪警官是認識音枟知道他是幾號人物因此就離開。
當洪警官離開時,音枟對段齊宣說:「我在的場子他們不敢怎樣,這兒沒監控沒警員,想說什麼就說吧!」
段齊宣:「別傷害我弟。」
音枟:「我從來不找委託人的麻煩。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段齊宣:「⋯菲許他還好吧?」
音枟:「跟你一樣會呼吸。那我走了,您保重啊,哥。」
音枟走出去,對洪警官道謝之後便跟蓋特上車,蓋特想問問他們究竟講了什麼,還有為什麼不讓他進去。
音枟猜出來了他的心思,可是現在不是什麼過家家的遊戲,此時只有趕快讓危機解除而已。
音枟:「段齊宣目前沒有太大的危險。」
蓋特:「那為什麼洪警官會提前出來?」
音枟:「我讓他出去的。」
蓋特本想再繼續追問,但是他現在很不明白為什麼音枟老是要對他有所隱瞞。
等回到了家裡,他們走進去,音枟對康維說:「段齊宣目前不會有危險,派人去看著林子謙。」
阿吉:「馬上辦。」
康維:「等等阿吉帶我回公司一趟。音枟妳先去休息,晚點等我消息。」
音枟:「菲許那邊呢?」
阿吉:「在客房裡面,好像狀況不太理想。」
音枟:「知道了,我去看看。」
等音枟走進去後,蓋特叫住康維:「康維,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到底在工作上,為什麼音枟不告訴我所有實情,我整個人都被蒙在鼓裡。」
康維:「你憑什麼讓她告訴你實情?你只是搭檔吧,搭檔要做的叫做現場支援,若所有的訊息要是共享的話,要是你被抓走,被強行讀取記憶的話誰負責?請起記得你的身分。殺手這職業不是在玩往後倒的信任遊戲,就算她信任你的人,不代表她就會把事情告訴你,你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別再認為所有事情都該照你的想法走,她看得多,也經歷的多,你若信任她,就請你不要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這是人生,不是電視裡面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劇情。」
蓋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想要被信任,但是康維說的不是沒到理,這就是她的工作。
在客房內,音枟走向正在埋頭苦幹的菲許,對他說:「許兒還行嗎?剛剛我去找段齊宣了。」
菲許:「別叫我許兒,還有齊宣哥他還好嗎?」
音枟:「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耳朵一張臉,好得很。」
菲許:「那就好,音枟我解這密碼已經燒掉四台了啊,這是誰他媽設的密碼啊,真是的。」
音枟:「仔細想想有沒有你認識的誰做過類似這種密碼?」
菲許:「我不知道,但是這種解密的模式在我大學的時候很流行,大家幾乎在加密過程都是挑這種,可是到最後那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就解開了,所有機體就會瞬間過熱。」
音枟:「那你先歇著,我們談談段齊宣好嗎?」
菲許:「齊⋯齊宣哥?談⋯談齊宣⋯宣哥幹嘛?」
音枟:「瞧你緊張的樣子,簡直跟戀愛中的小女生沒兩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認識的段齊宣?」
菲許:「好⋯可以。」
音枟:「段齊宣那傢伙看起來非常冷靜,他似乎不怎麼在乎他被抓這件事情,好像他最後會沒事情一樣。」
菲許:「齊宣哥他每次在緊要關頭都會留一手。」
音枟:「這點跟我還有康維挺像的。抱歉,你繼續。」
菲許:「齊宣哥跟我還有子謙差了十九歲,我們兩個才剛大學的時候他已經在商場上廝殺好幾年了。有一次他遇上一家公司的股票危機,因為其中有一個財務的是對方派來的,好像被拐了一道,整個過程很複雜,我只記得當初我去子謙家玩的時候看倒齊宣哥那副模樣,我嚇一跳,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齊宣哥,那個模樣簡直就跟殭屍沒兩樣。齊宣哥看我到我就很熱情的招呼我,甚至剛好看到我看的書,他說那本是他很喜歡的書。後來我們一直聊一直聊,直到那天很晚,我還在子謙家住下來,而且子謙告訴我,他哥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那麼開心了。。那天之後我跟齊宣還是會聊天,我更喜歡去子謙家,可那個時候子謙很明顯就對他哥有一些討厭,但是可能是因為那時林父母都還活著吧,並沒有像現在這麼討厭他之後過了一陣子我沒有看到齊宣哥,直到有一天子謙跟我說,他希望我幫他哥一件事情,說我是學程式的。他詳細的也不知道,我就去找他哥,原因是那次稅務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齊宣哥希望我能夠幫他寫一組加密程式,他要把對方公司誣陷的證據加密,而且希望到時候只有我可以解開,我從那天起就⋯⋯啊⋯啊⋯⋯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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