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啦。」
勞頓高速的衝向我們,他運用暗黑能量幻化出一隻黑手朝我攻了過來,小奇順勢張開圓形盾牌抵擋,黑手緊緊抓住圓形護盾,雙方各自僵持沒有任何一方退讓。
「太小看我們了。」博爾特開始旋轉戰斧,戰斧隨著速度的提升,風不斷被集中在戰斧上,他大力一揮,一股暴風朝向普雷斯過去。
只見普雷斯順勢召喚出黑色牡丹花進行抵抗,花朵緊緊抵擋著,卻沒能接下博爾特的攻擊,他被一旁打飛,披風再次落下,嘴角的傷口顯然影響他不少的威力。
「還有心思看旁邊啊。」萊雅不知何時越過小力直衝向我,她憑藉左手製造出玫瑰藤蔓向我襲來。
「妳才似乎忘記我了吧?」赫托爾將符咒丟在我前方不遠處,接著隨之引爆,藤蔓被炸開的瞬間,另一個藤蔓從煙霧中竄出,快速的轉身,衣角被削下一些。
「主人!」心臟傳遞綠色能量替我進行治癒。
「我沒有受傷,別耗費能量在我身上,先協助他們吧。」
順著戰況,我將視野看向鬼龍身上,他將黑色能量球進行壓縮,並朝著陌生女性丟去,扁平的球在空中時瞬間形成型體,一個黑色的龍頭撲向了她。
只見她站在原地,前方似乎有著不明的護盾保護,使鬼龍的攻擊無法奏效,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鬼龍說道:「竟敢要傷害我賽蓮娜。真是大膽啊!」
她的前方突然出現幾根黑色棍子旋轉,往前一劃,棍棒以高速旋轉的方式在鬼龍身旁打轉。鬼龍快速將黑色能量球丟向其中一根棍棒的位置,卻沒有任何的成效,反倒黑色能量球被棍棒以彈珠台的方式朝鬼龍四處衝撞,傷害一直被反彈回來打著。
他將黑色能量聚集在周圍,似乎想讓棍棒的速度下降一些。
小力撿起地上的石頭,並朝著它大聲的呼喊道:「『物體—力量轉移』」
他將發著橙光的石頭丟向賽蓮娜,那顆石頭結合力之能量,速度快到像隕石一般直衝,只見賽蓮娜將兩根棍棒擋在眼前,鬼龍趁著棍棒的減少運用黑色能量在他周圍引爆,其餘的棍棒被順勢炸向天空,他從右手丟出黑色能量球,這次不偏不倚的正中她的腰部,她稍稍的遮起單眼,感覺像是感到疼痛。
「你們這些傢伙!」她大聲怒吼。
雙方戰的不可開交,攻勢呈現你來我往,雖然看似打的不相上下,但是體力上還是有明顯的差距。我躲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動作,哪怕自己又當個拖油瓶,而對方的費爾斯依然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可惡,快要撐不住。」心臟蹲了下來,我趕緊跑到他身旁,明顯他已經供給太多能力在輔助大家,身體快要吃不消了。
「我們還是撤退吧。不能再打了。」
「不行,精靈樹絕對不能被他們傷害到,必須要守護好才行。」他吃力的看著眼前。
「太慢了。你們。」
費爾斯緩緩飛起身,並將右手高舉天空,一顆黑色球體被召喚出來,周圍帶著黑色雷光,那股力量像是能將我們一網打盡似的,勞頓和賽蓮娜一看到便立即跟上,以環繞費爾斯周圍的方式將暗黑能量注入在他手中的黑色球體裡頭,只見球體愈來愈腫大,他朝著地面喊著:「『鬼之球體—消亡』。」
一顆巨大球體丟擲地面,還沒來得及反應,落地的瞬間便直接引爆開來,隨著風的衝擊我被吹到樹的根部緩緩滑下,因撞擊而讓眼睛有些模糊,正當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時,我看向其餘的人,發現大家紛紛的倒在眼前,而自己卻瑟瑟發抖著。
「可,可惡。能量真的用太多了。」鬼龍緩緩的撐起,試圖要站起身。
「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小力也努力的撐起。
看向眼前的景象,內心明白現在是不可能打贏費爾斯他們,如果再待在這裡,恐怕剩下全數滅亡的選項。
距離不遠處的心臟嘴角流著血說:「主人快跑吧。如果你還活著,一定就還會有辦法的。」
「心臟。」
「即便我們會倒下,我們也絕不會離開這裡。」博爾特在不遠處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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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逃跑了吧。
這情況下不逃跑肯定會死的,必須離開才行。但為什麼呢?為什麼我的雙腳只有發抖卻不敢動呢?因為恐懼讓我不敢動嗎?這就是要死亡前的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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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起雙眼,腦中迴響起心臟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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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精靈樹遭到毀滅,那等同於把整個內心世界給破壞一樣,沒有精靈樹所有內心世界都將結束,甚至主人也會永遠封存在內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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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精靈樹真的被摧毀,內心世界也將瓦解,倘若真的變成那樣,那自己即便還存在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逃跑能解決眼前的危機,那是不是只要一直逃跑就好了。
只不過,事與願違。
「我不會離開的。」我抬起發抖的雙腳使勁走了幾步,緩緩地雙手張開,絲毫沒有任何想要讓費爾斯他們攻陷這裡。
「主人,這樣你也會喪命的。」他勉強的說著。
「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的。」我直盯著飛在天上的費爾斯怒吼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非要把精靈世界搞成這樣!」
「毀掉一棵樹難道還需要理由?」他唾棄的繼續說道:「世上有成千上萬的樹木,那些破壞的人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表示懊悔嗎?他們不過把那些事情當作理所當然,一點也都沒有懷抱感激。當然,我也是一樣的。只要毀掉這棵樹,一切都將結束。」
他在手中聚集著暗黑能量,並在空中創造出一把闇黑色的巨斧,看著眼前的景象,我明白如果逃跑精靈樹就真的會被砍下了。
「不要管這裡了。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心臟奮力的吼著。
「心臟,你也是重要的核心之一。連你都如此拼命的想要守護這裡,身為重要人物的我如果就此離開,那才真的不配。如果連自己的內心都無法拯救,還憑什麼敢稱自己為主人呢!」
那一刻,地面上開始出現影子的晃動,轉過身,發覺整顆精靈樹正在發光。下一秒,周圍開始呈現跟東方森林一樣的畫面,四周呈現灰白的視野,唯獨精靈樹是發著彩色亮光。
尚未理解的同時,一名精靈女性從樹裡飛出,她手持權杖,身體輕飄飄的飛著,風將她的長髮稍稍飛舞,她臉上神情溫和,姿態也相當柔和,彷彿女神降臨一般。
「妳就是精靈樹的意志—女神大人嗎?」我看著如此漂亮的精靈驚訝說著。
「我的名字叫做克蘿蕾西亞,正是你所說的那個身份,看來我們的主人總算能看到我了。」她親和的說道。
「這個世界需要拯救,還請女神能幫忙協助。」我激動的向她訴說。
「能拯救這世界的人並非是我,我只是你內心當中的意志,真正能拯救這局面的只有你。」
「但是,我沒有任何的力量,沒有辦法去面對眼前的惡勢力,既軟弱又無能,我是沒有辦法成功的。」我握緊雙拳低頭的說道:「要是我也有很強大的力量,一定就能幫到大家,也能去實現與他人的諾言,救出她的孩子,我......」
「人常常會用失敗及懊悔來替自己找各種理由,不能說他們是錯的,但一直深陷其中只會讓自己愈卑微,久而久之就會忘記抬頭去看向天空。」她似乎用什麼能量發出光芒,並繼續說道:「抬頭看看我吧。」
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召喚出一黑一白的球體分別放在左右手的位置,我疑惑的看著兩顆球體,不知該做些什麼。
「這兩顆球體分為善與惡,你可以從中選擇一股力量。」
我不解的回應道:「為什麼要分為兩股力量呢?」
「人的內心本身就有善惡之分,當然善可能會因環境因素而變邪惡,相反的惡也可能會因為轉變及改念而變回善良,兩者只在一線之隔。但真正能取用自己力量的人,只有身體的主人能夠控制,就連你意志當中的女神也只能提出協助。」她將雙手伸直,一黑一白的在手上漂浮著,她說道:「你當然可以利用善的力量,幫助大家脫離險境,當然也可以利用惡的力量,加入對方,與我們為敵,讓自己免於死亡。怎麼做的決定權取決於你,希望你可以好好考量。」
看向漂浮的球體,我傻傻的笑了出口,原來善與惡是自己所選擇的,而我能取決這兩股力量改變這世界。
雖然才剛甦醒沒多久,糊里糊塗的就被說是身體的主人,甚至眼前的女神也認同我的身份,倘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當然決定只有一個。
「我選擇白色的球體,我想要守護大家。」看向灰白色的大家,雖然現在靜止著,但我明白只要這狀態結束,他們又會奮不顧身的想要去守護,即便可能會失去性命也一樣。
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那就遵照你的想法,親自賦予吧。」
女神悄悄將白色球體飄到我的眼前,那晶瑩剔透的球,中心還有著無形的力量在流動著,輕輕一碰,它立即發光,使我稍微遮著眼睛,下一秒球體就消失在眼中,自己的身體也明顯的感受到有股奇怪的力量在運行。
「我該怎麼使用這股力量呢?」
「這點恐怕連我都無法給你解答,你只要明白,能力的本質存在於你獲取時的意念,只要將意念的力量發揮出來,那能量自然就會出現了。」
女神一說完就消失在眼前,周遭的灰色畫面逐漸變回彩色,時空的靜止即將恢復。
看向費爾斯正召喚出的闇黑色巨斧,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要消滅它,絕對不能讓它毀掉精靈樹。
我將右手舉起,一道光瞬間從掌心發出,一個物體慢慢的從光中誕生出來。
「那是什麼?」從遠方的費爾斯傳來的聲音。
一根法杖從白光中變出,我緊緊的將它握住,法杖的頂端鑲嵌著閃耀的五色寶石,中央還放著一顆稍大的白色寶石,五種顏色圍繞在身旁,讓我更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我將法杖舉在眼前,嘴巴開始念著:「人心總有光與闇,兩者之間有著絕對關係,倘若有方力量想要任意躍局,並會讓另一方永遠消滅。將光釋放,守護一切,『奇蹟術—光源交合』。」
綠、黃、藍、紫、橘、五色的光芒隨著法杖頂端向上延伸,五色的力量開始圍繞成一個圈,而白色的光芒恰好飛到中心點,周圍的圈環繞的越快,一股力量就要從裡頭爆發,五色結合白色的力量射出一個五色光砲打在闇黑色巨斧上,巨斧瞬間斷成兩半,消失在眼前之中。
從地面看向費爾斯,他的神情居然呈現出一股訝異,像是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還沒完呢。」
我再次將法杖舉向前,要再度唸咒的那刻,費爾斯在空中呼喊著:「全員撤退。至於妳。」
我看向他所瞄到的眼神,他用手指製造出一條黑暗閃電立即射向萊雅,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被擊中倒了下去。
他露出微笑的說道:「這麼一來,契約就無效了。撤退吧。」
彈指之間,他們便消失在空中,我稍稍的放鬆下來,但一看到萊雅,便趕緊飛奔到她的身旁蹲下,想看看她的傷勢如何,在黑暗閃電之下,她暫且還有呼吸,只是右手幾乎焦黑。
「你要救他嗎?」小奇默默地走到我身旁。
「我必須要救她,她有很多關於闇黑圖騰印記的線索,她一定得要活著才行。」
「我覺得眼前的危機可能比較麻煩。」
聽到小力從不遠處說的話,我看向前方,發覺悠兒和吉爾還呈現呆滯狀態,絲毫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
「不會吧。為什麼?」
「恐怕他們沒有解開闇黑圖騰印記的效果就離開的關係吧。」小奇用著準備戰鬥的姿態。
「殺了他們。」我看向博爾特,他吃力的用戰斧撐地,並用著一副不捨的語氣說道:「被闇黑圖騰印記用到的人,基本上已經無法再次恢復,除了他們以外,現今的其餘世界沒人可以治好,與其要用呆滯的身份過一輩子,倒不如給他們個痛快吧。」
「不可以。我說不可以!」
「好人。」小力似乎想要讓我冷靜。
不行。我不想要誰消失,都這麼努力的戰到現在,你說要在戰場上的最後讓人消失,說什麼都不允許的啊。
克蘿蕾西亞大人,拜託妳再次協助我,讓眼前的悠兒和吉爾能夠恢復正常,拜託了。
我誠心誠意的祈求,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動靜發生。我再度雙手合十祈禱,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出現。
為什麼?難道奇蹟不能再度降臨嗎?女神難道不願再給予改變的力量了嗎?
眼看無法恢復的他們,我緊閉起雙眼,並將手上的法杖舉在前方,腦中想著當時在東方森林的畫面,那時一股力量從體內釋放,不是光靠蠻力,而是想要將對方拯救回來的心情。
憑藉著印象,體內一股暖流經過,那是一股似曾相似的能量,這股力量的流動像極那次的施法力量,只不過為什麼呢?
我緩緩睜眼,發覺克蘿蕾西亞女神正從後方也握緊著法杖,她靦腆的笑容像是告訴我有能力做到,我輕輕將法杖一揮,那股七彩的光芒再度出現,並朝悠兒和吉爾身上飛去,他們原本陰暗呆滯的眼神終於恢復了點光彩。
「奇怪?我怎麼在這裡?」吉爾眨眨眼,似乎還在恍神一般。
「好人,小奇大人,還有大家。我只記得剛剛還在戰鬥著。」悠兒也逐漸的回過神。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被控制著嗎?」遠處的博爾特口氣像是不敢相信。
難道說,女神的力量已經融入法杖裡頭,所以不用再刻意祈禱就能施展了嗎?
而且似乎跟那次東方森林一樣,旁人似乎完全看不到我施展的過程,只看得到施展完的畫面,「那個時候」的時間真的是靜止的。
「好厲害。第一次看到還真是神奇。這麼一來就有辦法解除闇黑圖騰印記的詛咒。」小奇看著恢復的吉爾和悠兒說道。
沒錯,有這股力量,說不定其他被闇黑圖騰印記侵入的世界也都有救了!
看著周圍的環境,博爾特呼叫精靈護衛兵們來整頓戰爭後的現場,而其餘的人除了心臟以外則慢慢地靠向我,只見博爾特吩咐完事情後也朝我走來,我們圍成一個圈。
「博爾特,目前萊雅的傷勢相當嚴重,能否讓她在精靈世界好好治療一下?雖然她也是謀害村莊的始作俑者之一,但我們沒有她在黑暗世界的資訊,恐怕會更不了解對手。」我懇求的眼神,希望他能夠通融。
他謹慎的看向倒地的萊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先跟精靈地牢申請能量手銬,再來派人好好看守,不會再讓她為所欲為。這麼一來的話,她就可以留下。」
「看來對黑暗世界和闇黑圖騰印記又有新的線索了。」赫托爾露出一抹微笑說道。
「心臟,西墨還好嗎?」我對著遠處蹲在西墨身旁的他喊道。
「目前需要大量的休息才行,我需要有人幫忙抬他起來。」
「這工作就交給我。」小力快跑到心臟身旁。
「村莊變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辦?」鬼龍悠哉的問著。
「這村莊也是精靈們齊心協力搭建起來的,雖然損失不少,連樹木都被破壞,但我們會慢慢將它復原,變回我們以前的村莊。」
「我們也會幫忙的。」我堅定的說著。
「我們精靈村民可不會叫小鬼頭來幫忙。你就先去休息吧。剛經歷完一次大戰,體力也消耗不少,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博爾特爽朗的說著,他看起來是希望我們不要擔心。
小力背起西墨跟著心臟走在前頭,博爾特和赫托爾則走在一起似乎在聊著什麼內容,小奇與鬼龍則是走在我們不遠處同樣往著回去的方向,而我則跟悠兒還有吉爾一同走著。
「說到底,吉爾你到底跑去哪裡了呢?怎麼在進精靈避難所後又跑出去?」悠兒用著像是在教訓弟弟的口氣問著。
「我也不清楚,只記得好像忽然聽到有什麼人在叫我似的,我一聽到後就跑出去。接下來就沒什麼印象了。」吉爾無奈的語氣說道。
「吉爾還記得在聽到那聲音前有發生什麼事嗎?」我好奇的問著。
「我記得我摸了摸口袋的花朵。」他將手伸進去口袋,並掏出一朵黑色牡丹花辦,他驚訝的說著:「奇怪!怎麼會是黑色的。明明拿到的時候還是白色的。」
果然是因為闇黑圖騰印記的關係,才會使吉爾陷入控制之中,劣欲者運用精靈花卉節的活動,企圖放入這種能控制人意志的商品真的是太超過。只不過也還好因為放在花朵裡頭,闇黑圖騰印記才沒有直接傷到悠兒和吉爾,這或許也是另一件不幸中的大幸。
只不過,費爾斯他始終沒有坦承到底為什麼要破壞精靈樹,毀掉這棵樹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為什麼摧毀就能讓一切結束呢?我始終還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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