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變換,天下如常,盛夏之時,蟬聲環繞於「院」。午後,太陽的熾熱稍減,季在林中和其他女傭們戲水玩樂-每月的休息日。
兩個月前,陳若雨被發現在房內自殘輕生,書桌上留有一封家書,遺書,從那之後,煙夫人怕女僕因工作勞累,思鄉成疾,憂鬱想不開,就訂下了新的規矩-每月初一為休息日,當天「院」不開門,讓「院」中的姑娘可以好好休息或寫信請遠鄉的家人來「院」中見面。有些女傭覺得感激,可現實的情況是,大部分的女傭早已跟親人斷絕了關係,畢竟被送來「院」的女孩,大多都是被拋棄的,甚至有的連家人都沒有,季就是孤兒之一,她是在廟旁的草堆裡被郝姨撿回來的。不過至少有一天能不用服務客人,總是喜事一件。
幾個侍從站在溪旁看住這些少女,即使擁有一天的自由,她們仍是「院」中人,一生一世。
傍晚時女傭們回到「院」,今日廚房煮了冰甜湯,晚餐前的開胃甜點,大家一人一碗在飯廳裡享用,本來煙夫人也跟她們一起,後來卻突然離席,整晚都沒再出現。季當天半夜遇上怪異的事情,她起床上廁所,拿著燭火走過外廊時,昏暗不清的視線下,她見到大廳好像有人,一個女人橫抱著另一名女子,再仔細一看,她們渾身是血,然後季就昏過去了,醒來時已忘了兩人的長相。
當晚,季在大廳接待客人,忍不住看了牆上的那幅《四季院》,位置好像歪了一點,但她也沒時間細看。今晚的客人喜歡說恐怖故事,季不怕那些怪力亂神,只是點頭聆聽,最後也只記得一個故事,說是有幾個尼姑早上陳屍在山腳下,各個死狀悽慘,嚇得山下的村民不敢出門。
「何小姐,妳不怕嗎?還敢來『院』?」季笑問,這時何小姐的左手撫摸少女赤裸的胸脯,指尖輕觸她挺立的乳頭。
「我若不來,就沒妳這樣可愛的姑娘讓我嚇了。」
「哦……原來何小姐就是那個妖怪,拜託別殺我。」季開玩笑,何小姐接續這個玩笑,身體再度貼上少女說:「那得看妳能不能讓我再舒服舒服。」
酷寒來臨,大雪連日,源大人又回來了。
「源,上次的尼姑妳怎麼都不吃?突然跑回來,傷妳千年修為。」
這張大床千年不變,只有源與煙。望著窗外大雪紛飛,煙夫人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狐狸面具,今年做的很精細、很美麗,她很喜歡。床上兩個女人的九條黑尾與九條白尾相互糾纏、交纏,千年來的調情不膩,還會越玩越起勁。
「當然留給妳了,讓妳復原為先,順便給妳出氣,陳若雨的事。」源笑得壞,那壺不開提那壺。
「哼,我還以為妳是真當我不在意,以為打完架我就真的沒事了。」
「人類不是說,女人嘴上說沒事就是有事嗎?煙,妳越來越像人了。」源翻身壓上煙,唇舌在肩頸的流連使身體敏感得顫抖。
「少耍嘴皮子了,源,妳要多吃,妳看看妳,又瘦了。」
「我瘦?」
源挑眉,挺起胸,煙瞇起眼睛,欣賞眼前的渾圓乳房,確實是挺「兇」,兇得讓她害怕,怕又有人覬覦她的可愛小白狐。一根黑色尾巴調皮地輕拂過源的腿間,毛茸茸變濕漉漉,源抱緊她的夫人發顫,雙乳乳尖相觸,紅色的眼珠蒙上霧氣,看上去真惹人憐,舌尖從鎖骨往上直至喉頭,煙品嘗著不論四季都會在她眼前開花結果的甜美果實,欲罷不能。煙餘光往下,雙方的腿打得可開了,私處的溼熱是必然,擁吻是必須,但再來的性器磨蹭很令源意外。
「偶爾一次不要緊,也不是發情期。」煙笑道,源無話可說,開始扭動起腰。
搔癢難耐的女陰是萬物之初,也是慾望的根源,黑與白的融合是她們的緊密結合,牠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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