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開始反省自己說話太多,學習以筆代口。對我來說,文字經書寫過濾後,意思更完整,也可以多一份冷靜,因為我總是出口成文,只是這些「文」總少不免得罪別人,傷害自己,甚糟糕的是,我偏偏沒有這種自覺,所以學習寫作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
從小我就控制不住我的嘴巴,記得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就已經因為經常在課堂上說話聊天,被老師用紅色的原子筆,在手冊上寫下:4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jAIVJ9DZz
「該生經常在課堂上說話,影響課堂秩序,請家長嚴加督責。」
母親賞罰分明,自然不會讓我好過。只是那懲罰大概太輕,我也沒有認真銘記教訓,所以嘴巴闖的禍也越來越嚴重……
升上中學之後,我曾向一位很熟悉的女同學說了一個笑話,本著開玩笑的心態,以為「嘻嘻」一聲,就此完結。可是那女同學感到被羞辱,在班房大哭,我瞬間變成全民公敵。我道歉,再道歉,再再道歉,她始終沒有原諒我。最後還好我們之間的友誼抵得過這次低級的笑話,大家重新交好。
還有一次,一位朋友找我聊天,關於他的生意計劃。他有時間管理問題,於是我直接表達:「不行啦,你的時間管理就是一團糟,又如何處理得好生意?」或者他要的只是我的聆聽,只是我立即便為他帶來打擊。他事後表示當時很難受,與我聊天想要分析安慰,卻變成打擊挖苦。
像我這種由成長到現時工作,都依靠嘴巴為生的人來說,勒得住嘴巴就好比餓了忍著別吃飯一樣困難。我總是為自己辯護:
「衝口而出的說話,才是最真實的,我習慣了,改不了。」
只是身邊無數的人都不斷提醒甚至警告我,我說的話,有時真的傷人,真的無恥。我明白,卻以「改不了」為由不去改變;或許我是希望以率性對待他們,在他們面前不必隱瞞。又或許是我心理變態?希望看看他們難堪的樣子。我是天使,也同時是魔鬼。
不管怎樣,嘴巴惹來的麻煩的確越來越多,學習多想多寫,寧可慢一點,也不要太快說出口,要在一切太遲之前作出改變。
可是……或者已經太遲了?
「再見,或許再也不會見了。」
如果早點反省,或許不會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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