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洁的保险公司內
"第一次要負責高額保险金的賠償案件,真讓人頭痛啊,柳師兄,梁遇這案子,你有什麼頭緒呢?" 韓洁問。
"我們作為保险從業員的,只要就案件的客觀證據,按事實審核賠償金便可以了,有什麼好煩惱的,按本子辦事不就可以了嗎?你太多心了,每單案子,咱們都得做到像偵探那樣調查,那拿警察來干嘛呢?" 柳傅明輕描淡寫的說。
"可是,依我的直覺,這事不像是意外這麼單純的!" 韓洁道。
"那你拿出証據來啊?不然就按本子辦事好了,對了,你哥不是在警局工作的嗎?你可以回家問問他案情有什麼發現啊。" 柳傅明道。
"我哥他也在調查的了,今晚我再問多點情況,梁遇的女兒那邊,我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倪端,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真的是毫不知情。"韓洁道。
"我說,你們女人吶,就是處事不理性,總是靠直覺,看來女人多是疑心病重的動物。"柳傅明打趣的說。
"真不是疑心不疑心的問題,是站在同性的角度去想這個女生,她的表現沒半點心虛,說實話,她那無辜的眼神,看著讓我心酸,一個女孩子唯一的雙親,一個失縱,一個意外死亡,換了是我的話,早就崩潰了。"韓洁道。
"不要想太多了,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慘劇,你還是新入行,閱歷尚淺,時間長了,就會麻木了。"柳傅明淡淡道。
"冷血... "韓洁鄙視的目光望向柳傅明道。
"就當我是吧,晚上你再問一下你哥得到的消息吧。"
晚上下班的韓洁,回家的途中想著梁遇案件的事情,設身處地的想,那女孩的境況著實可憐,然而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同情心氾濫的時候她必須不放過任何可遁的線索,一步步的看清楚實況。
回到家裡,韓非已在家靜候,看見妹妹回來,蹺著二郎腿攤在梳化上的他,緩緩起來。
"回來了啊?今天關於你說的梁遇的案件,我和老鼠談了一些,她那組是負責這宗案件的,就初步了解,這意外是有一點點的可疑的,那個重型貨車司機,只提供了有限的資料,就是死者突然出現的距離在三米左右的範圍,因為重型貨車司機的視線範圍問題,在那麼短的距離下做出剎車反應是不可能的。而死者當時在白天喝醉酒那樣的在西貢這些偏僻地方出現,也有違常理。你認為是不是?" 韓非問。
"這個問題,確實是有點不尋常,白天喝醉酒,而又一個人在偏僻之地,換了是我,必定不會大白天這樣喝醉,還要是西貢郊區。" 韓洁道。
"還有一點,你有調查過死者前僱主嗎?"韓非問。
"這個還未做到這一步.. "韓洁訕訕道。
"你們保险公司的動作真慢,人家老鼠已吩咐了下屬調查了死者的前僱主,你猜到有什麼發現了嗎?"
" 什麼發現?"韓洁追問。
"就是死者生前,時間倒退一個月以前,他遞了辭職信給前僱主,你說,會有什麼情況能讓一個首席廚師,放棄這高薪職位,毅然辭職?"韓非道。
"這個嘛... 被別家公司高薪挖角... 還是健康理由?"韓洁道。
"沒錯,你和我們猜測的一樣...根據這兩個可能性,下一步,你會怎樣做?"韓非道。
"前者的可能性,我會到梁遇的公司,再詳細查探一下,有沒一點跡象有別家競爭公司出現這挖角情況,後者,我會到死者家再問清楚死者女兒的健康情况有沒有出現異常...然後再作分析。"韓洁道。
"這兩個方向,你都要細心考究,不要疏忽任何一個細節,要嚴謹處理,不然,恐怕是查不出個所以的。"韓非道。
"我會的了。"韓洁道。
"忙到現在,你吃過晚飯了嗎?"韓非問。
"剛剛在附近的飯店吃了,剛才飯店的老闆跟我閒聊,說最近這半個月的生意突然比以前好多了,他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我已有大半個月沒去光顧了,這次偶然再到那裡吃晚飯,倒是覺得,那家飯店菜式的味道,和以前不同,味道好多了,我還打趣的問了那老闆,是不是請了新的廚師了呢... "韓洁道。
"那老闆怎樣回答呢?"韓非問。
"他就只說沒有,還不是一樣的只有他和老伴一起經營這家店,那有多餘錢聘請廚師?然後,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搖搖頭,就沒說什麼了。" 韓洁道。"
"這樣啊... 那倒是有點匪夷所思,不想太多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辦呢.." 韓非道。
"嗯,我倒是有點佩服那兩夫婦的,年紀都已經很大了,還經營著一家飯店,也是挺不容易啊..."韓洁道。
"那倒是... 呼... 時候不早了,老子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韓非道。
"好吧,晚安。" 韓洁。
大街角落,昏黃的街燈影照著這家不起眼的小飯店,梁遇在陰暗處靜靜地看著一對老人拉下飯店的大閘,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好久不見了,師傅,師母...想不到還可以再見到你們..當年你們的知遇之恩,我沒法在生前報答你們,現在能幫你們的,就只能是這樣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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