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集 - 狛苗苗木生日快樂02-05

#幸運地活著，然後擁有希望。

　備受期待誕生的雙子，犧牲了諸多生命才換來的幸運，他與他擁有一樣的眼睛，同樣的才能，唯獨在使用的方式有細微的差異。相同的實驗導向了相反的結果，才能成為了另一人的武器，而苗木往往都是照單全收，僅在危及性命的時候，堪堪發揮了『幸運』去避開性命危險的實驗──儘管如此，苗木的傷勢還是比另一人好多了。那人雪白微捲的頭髮裏沾了不少血，因為可控的『幸運』，受到那些人的關注和狂熱更多，藉由無數人為的不幸，去觀察幸運和不幸。

　　這樣『幸運』的不平衡直至他們進了同一間房間，兩人被綁在椅子上，苗木沒有習以為常的閉上眼睛，逃避接下來的疼痛。他懷抱著好奇，注視著面前蒼白得隨時暈過來的少年，據平時跟他說話的研究員言辭──

　　『他是比你更出色的幸運。』

　　『是人類的幸運。』

　　當時的苗木對目前的處境，應了解的事情有大概認知，過於深奧的話他無法理解也不明白。在普遍的常識裏，幸運不屬於人類的力量，是神明的領域，試圖染指只會招致毀滅。

　　沒過多久，苗木比以往更清晰看見了『幸運』是怎樣的型態，他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頭頂上的利器緩緩落下，久違的恐懼湧上心頭，不過最後斷了半截從他們頭上分開，掉落在兩人身邊。幸運與不幸是相輔相成的，最初的幸運，換來了同等的不幸，苗木感覺眼皮上糊了很多血，視野一片猩紅，聽覺在漸漸遠去，連對方哭泣和恐懼的聲音都聽不清。

　　──今天真的是超不幸啊，我的幸運……

　　──已經足夠不幸了吧

　　苗木費力地睜開眼睛，沒有被繩索捆住手臂沉重地抬起，擦去面前的血污，意外地身上的繩子早就斷開了，他看見面前的人已經昏過去了，不知何時堅固的大門也打開了，靜得異常。

　　「如果我的幸運多多少少也發揮了作用就好了。」

　　……

　　狛枝凪斗醒來的時候，身體的肌肉都在叫囂著疼痛，當他睜開眼的時候沒有看見平時雪白的天花板，反而是截然不同的黑暗。

　　「？」

　　「你醒了。我們剛出來就遇到了善良的人呢。」

　　「我們就在他們的家裡。」

　　「……」

　　狛枝看不見黑暗裡的人樣貌，憑藉著對方的話聯想到了這人的身份。與自己一樣擁有『幸運』的才能，沒日沒夜進行那些人瘋狂的研究，直到剛才他們都是『不幸』的。了解到這些事情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反正他身上痛得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也只能相信目前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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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睡著了嗎？」

　　　「……」

　　　「那，晚安。」

　　少年獨有乾淨的嗓音，猶如夏日扇動翅膀的蝴蝶，輕柔地飛到每一個角落，將醒來的焦慮和不安逐漸掃去，使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

　　──晚安

　　這兩個字就像擁有什麼魔力，為無數痛苦掙紮的夜晚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狛枝不自覺在心底默念著，困頓的精神給不出答案。只是聽著那人平穩的呼吸，所有紛亂的思緒都沉了下去，伴隨著這種怪異的感覺模糊地睡著了。

　　這戶人家給他們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間，不過苗木放心不下狛枝的身體情況，選擇留下來，翻出地鋪和被子。果不其然到了半夜，苗木半睡半醒間聽見了夢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習慣了的人馬上清醒過來。還沒完全痊癒的身體，一起來腦袋不小心歪到床邊，撞得他眼冒金星，一邊忍耐著暈眩和疼痛的感覺，笨拙地說著安慰的話，短暫地猶豫了一瞬，他握住無意識成拳的手掌。

　　「一定，很痛吧……」

　　「幫不上忙，對不起。」

　　要不是自己的幸運太弱，也不至於讓另一人承擔兩份的痛苦，區區這些道理，苗木從研究員的目光和態度，總是錯開的時間就明白了。他們被困在相鄰的籠子，幾乎沒有直接的接觸，他沉默地聽著深夜低聲的哭泣，默然地注視擔架上雪色的身影。

　　數不清的疑惑，狛枝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日常，漸漸接受來自他人的善意，目前的處境。苗木與此相反，他似乎不受過去在研究院陰霾的影響，迅速接納了新的生活，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樂天，朝著令人羡慕而嫉妒的方向前進。明明兩人都被賦予了相同的才能，比起『幸運』，這更像是不幸的象徵，狛枝觀察了苗木許久，依然不能夠理解。　　

　　「很奇怪嗎？就只是懷著活下去的心情，我們來到這裡。」

　　「因為害怕不幸而否定眼前的一切，這是不行的。」

　　苗木放下手上的漫畫，按了幾下麻木的小腿，轉身站到狛枝面前，窗外的陽光為少年的身體鍍上了光芒，他伸出手。澄澈如湖水的眼睛，對上幽深的眼眸沒有退避，話語有著莫名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的『幸運』加上狛枝君的『幸運』，兩者會互相抵消，取得平衡，不幸也是……狛枝君不覺得嗎？」　　　

　　蒼白的手掌搭上源源不絕散發著熱氣的手，狛枝被眼前熠熠生輝的『希望』，這份足以驅散一切黑暗的絕對希望，吸引了目光。他不自覺地露出了掩藏在心底的狂熱，所有感官細胞都在傳達著愉悅和喜悅的聲音，多麽美好的『希望』啊。

──啊……

　　 ──再給我看見更多吧，你的希望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r8e2ASaW
──苗木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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