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守護為名 - 第十五章：培養

程暖暖？此時祈沛澤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面，都是那個軟萌軟萌整天只會跟在別人身後吵著要吃糖、要玩具的煩人小暖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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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豬長大以後會很可愛？暖暖的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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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舔了舔唇瓣，他前幾天才和程遠、方嵐和程暖暖去一家餐廳吃過一回烤乳豬，那滋味此刻他想起來仍是意猶未盡，不知道程暖豬吃起來的味道也會和烤乳豬一樣美味可口、一樣讓人難忘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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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抬頭看著程遠，只見他始終笑咪咪的看著自己，溫文敦厚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改變，彷彿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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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年頭還有誰會這麼天真？除了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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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祈沛澤為了測試程遠的態度和想法，也為長大後可以仔細品嚐一下程暖豬的味道，自動將程暖暖劃分為自己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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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後祈沛澤只要護著程暖暖一分，程遠就會適時幫他兩分，接著祈沛澤漸漸品出該怎麼和程遠這人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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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那人的軟肋是方嵐和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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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祈父在程遠的操作下被無罪釋放後，祈沛澤也更加深入瞭解權力和腦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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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看見了祈沛澤的野心、也看穿了他的想法，可他也不藏私，甚至還覺得這是好事，所以他開始將自己熟知的操作手法、人脈一點一滴教給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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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祈沛澤就像是打開了開掛的人生，而這些全都要歸功於程遠的教導與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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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嚴格說起來，祈沛澤的父親教他該怎麼打架才能打贏，而程遠則是教他怎麼用腦袋，除了要打贏還要能全身而退不被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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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叛逆期那幾年，每回祈沛澤因為打架而進訓導室，明明訓導主任對他氣得要死，直言一定會將他退學，可教務處、學務處甚至是校長卻都一起攔著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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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祈沛澤怎麼考都是全校第一名的成績，甚至於有時候還能考到全國第一的名次，光憑這一點訓導主任就是氣死他自己也不能把祈沛澤給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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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中時期，程遠又教祈沛澤，打架打贏是最後逼不得已的手段，在此之前只要事事圖謀、步步策劃完全，即便那人怎麼了都與他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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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程暖暖還是個呆萌呆萌的國小生，她就坐在這個書桌後晃著腳丫寫功課，而程遠一邊教她寫功課，一邊和祈沛澤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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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總是會不經意地盯著桌下晃蕩的那雙潔白光滑細嫩的腳ㄚ出神，那一顆顆小巧圓潤的指頭，在光線照射下映出淺粉色的腳趾頭，看著就很像程暖豬一直在吃的草莓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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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知道，吃起來，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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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期的祈沛澤沒有一次下棋能贏過程遠，而程遠每一回下棋後都會解說這一回的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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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套後招、捨近求遠、不到最後不亮出最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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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說，人生就是一場棋，該怎麼走、走哪一步都要看自己設定的目標來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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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祈沛澤會跑去唸A大，也是因為程遠說在那邊他能提供許多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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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所說的資源都是人脈關係，這些人脈至今也被祈沛澤全都收攏在手中，唸大學起他就開始試著走出一條不同祈父、程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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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父也明白，兒子不能跟他走一樣的路，他已經黑了，兒子可不能黑。剛巧對面的程遠適時的對他們拋出橄欖枝，在祈父的默許下祈沛澤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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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時候開始，祈沛澤忙到越來越少見到程暖暖，反倒是見到程遠的時間還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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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總是看見程遠的皮夾裏夾著一家三口的相片，既使是換上新的皮夾，他也寶貝的將照片從舊皮夾拿到新皮夾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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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默默的將程暖暖的獨照，也放進自己的皮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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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問起那誰，他總要一臉驕傲的炫耀一番：這是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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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接觸越多祈沛澤對程遠越是不解，他猜不透程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他說過的未來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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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妨礙自己逐漸成長和壯大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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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程遠和方嵐出了車禍，程家人一個個跑出來搗亂、威脅、利誘甚至是暴力相向，祈沛澤才懂程遠培養自己的用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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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祈沛澤最疑惑不解的是，程遠是一個這麼有能耐的人，怎麼會教出程暖暖這樣一個軟萌的小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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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才知道，如果程暖暖是軟萌的小豬，那自己就是程暖豬身邊陰狠的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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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的用意，無非就是希望自己可以保護程暖暖，否則程遠怎麼可能立下那種遺囑，這是算準了祈沛澤和祈家一定會出手幫忙才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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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也問過父親私底下有沒有和程遠有交易或協定？祈父一臉莫名回答：「要有交易或協定也該是你怎麼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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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祈沛澤在深夜中獨自坐在自家沙發上抽著煙，一根又一根，直到整包菸盒都空了，他才終於確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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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被程遠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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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遠也不會傻到不給自己的女兒選擇權，遺囑是有期限的，程家人就是在等遺囑的效期過去，程暖暖也是這時候才能真正擁有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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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程暖暖會如何選擇？程遠的第二份遺囑裡會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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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祈沛澤再會推算也無法算出人心，所以他得提前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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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對程暖暖可說是費盡心力，所以程暖暖才能像是個不闇世事、泡在蜜罐裡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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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會承受能力如此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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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抬眸看向此刻老實本分在看書的程暖暖，還真是只呆萌軟嫩的小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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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覺放在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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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程暖暖跌進屋裡時因為自己護著，所以程暖暖的唇曾在自己的心口處印了上去，現在那裡還在持續火辣辣的發燙、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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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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