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陛下?」他笑得眼睛彎彎的。
花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自稱妾身而稱呼他為陛下,豈不是代表他跟我是皇上皇后的關係嗎?我說了些甚麼?
瞬間漲紅了臉,我快速地向前邁開步伐。「是口誤!我照着以前拍劇時的對白說了!」
他快步跟着我。「嗯,很有趣。」聲音滿是笑意。
「不是,不有趣……我只是、想逗你笑……沒有其他意思的!」我走得更快了,幾乎是緩步跑的速度。
「別走太快!路上很多碎石……」他的話還沒完,我就剛好踩到一塊小石頭,重心一個不穩,向他那邊跌過去,沒回過神來,我已經跌進他懷裏。他一手攬緊我的腰,另一手扶着我手臂。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lq2T7m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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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着他,我跟他的距離從沒如此近過。隨着他溫熱的一呼一吸,傳來咖啡的香味,還有淡淡的煙草味。他一雙明亮清澈的棕褐色眼睛使我不由自主地暈眩。
「對不起……」我小聲的說。每次跟他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都惹來一陣慌亂,心臟卜通卜通亂跳。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9GfAYO3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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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沒放手,反而把我抱得更緊,讓我的身體緊挨着他。
「……以澄。」他深情的看着我,低沉的聲音透着情慾。
他這麼一叫,我甚麼也不記得了。不記得怎樣呼吸,不記得怎樣站穩,也不記得我們身在甚麼地方。我只記得我在他寬厚的懷抱裏,就像昨晚的夢一樣,他的眼裏盡是我的臉。
他放開那扶着我手臂的手,輕柔地捧住我的臉,拇指緩緩地撫摸我的面頰。
他靠過來,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
只是淺淺的、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覺從脊椎直上腦袋。這輕輕的一吻,就足以令我興奮得顫抖。
不。
不能夠。不可以。不應該。
心底有一把小小的聲音叫囂着,重複又重複地。
他再靠過來了。我渴望着第二個吻。
但是,不可以啊,樊以澄。
我以我僅餘的氣力,將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推開了他。
我知道以我發軟的雙手,不可能推開他。是他知道我拒絕他吧?所以他才會放開我?我會傷害到他嗎?他會為此不開心嗎?他會不會就此打住了?以後再也不會緊緊的抱住我了?不對,我提醒自己,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應該期待他的吻和擁抱。放在身邊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裙子。
我們對望着一段很長的時間。
他撥一下頭髮,嘆了口氣。「回去吧。」他已經回復冷靜。
喉嚨發緊的我回答不了。他又嘆了口氣,伸手過來,溫柔而緩慢地把我緊抓住裙子的雙手打開。「別傷了自己。」
他仔細地搓搓我那被指甲刺紅了的掌心,間中偷看了我幾眼,我只盯緊發紅的掌心,不敢與他對望。搓好了,他並沒有放開我的手,而是像情侶般的拖住了我。
我害怕極了,害怕得想哭出來,手臂用力往後拉,想把他的手甩開,但他只是捉得更緊,皺起眉頭。「這裏沒有人,妳怕甚麼?」
我沒有回答。這根本不是有沒有人的問題啊。
「還有一半路程,就讓我帶妳回去吧,我怕妳剛剛扭傷了腳。到了旅館門口,我自然會放開的,好嗎?」他平靜的說。
望着他的雙眼,確信他不會說謊,我才放鬆下來。
他嘆氣搖搖頭,拖着我向前行。
這裏四下無人,只有樹葉被風吹過的簌簌聲,還有各種不知名的鳥兒吱吱叫聲。我深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地享受這刻的寧靜,還有他溫暖的大手傳來的安全感。回到旅館,就是回到現實,而現實中的我們仍然是兩條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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