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芥 - 【文/太芥】保持這樣，就很好。

大概是《祈願》的某個時間軸。

某天開始，港黑與偵探社的大家都得知某兩位戴上款式相同的戒指。

雖然不曉得這兩人到底是怎麼走在一塊，但也沒有人反對這樣的關係。即使，他們似乎還在敵對狀態來著。

今天依然工作量很多的敦抱著厚重一疊的文件放在他的桌上，「到下班前處理完一半就要偷笑了……」回想方才國木田告訴他的話，敦不禁嘆氣。

沒有處理完不能下班。

這句話對於一個正常人而言，簡直就是宣判一天的毀滅。下班前十分鐘開始思考晚餐吃什麼跟要去哪裡走走，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試想一早就被告知沒處理完工作就要加班……就覺得心情很沉悶。

雖然很想跟國木田先生爭取多一些時間的處理好讓他可以正常下班享受清閒的時刻，然而這位前輩的個性他進來偵探社也好一段時間，早就知道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抓緊時間趕完報告。

「敦，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看著坐在隔壁卻一樣工作都沒在做的前輩，敦猶豫一會還是順從對方讓他講悄悄話，「即使沒處理完準時下班，只要趁國木田不注意偷溜就好了！這招試過很多次國木田也沒有生氣！」

「不，太宰先生這麼做以後隔天不是都被國木田先生掐住脖子拼命晃嗎？」

「誒－－那是國木田每日看到我特殊的打招呼，敦不需要擔心國木田會這麼對你。」大概吧。太宰內心暗自想道。

「還是不要惹國木田先生生氣吧……報告我會好好寫的，何況與其教導如何逃跑，太宰先生也幫忙我一起還比較好不是嗎？」說到這，敦往空空如也的桌面看了下。

被點名的太宰沒有正面回應，他拿著手上的手機晃晃，「我約了人待會一起共進午餐，很遺憾沒辦法作為樂於幫助後輩的有力前輩。」

「……太宰先生約的是芥川吧。」

「當然，跟戀人約吃飯是必要的行程。」

「好吧，太宰先生路上小心。」早已認命加班的敦一副生無可戀的態度揮揮手。

「嗯，那麼我祝敦能夠早點完成工作。」聽到手機傳來簡訊聲，太宰查看寄件人後便站起身往門口移動，「如果不想加班，敦可以試看看剛才的建議。」

「我會慎重考慮的……」

※

收到太宰簡訊的那時，他正巧處理完任務，評估時間可以先應約再回去向首領報告後，手指在螢幕飛快移動，等待送出的字幕跳出才收起手機。

「芥川前輩辛苦了！」

「嗯。」向跑來打招呼的樋口點頭，原本想等到時間差不多再離去，卻突然想到這身衣物似乎太過顯眼，他微微皺眉後決定將收尾交給部下「那麼接下來交給妳處理後續。」

「啊、是！芥川前輩路上小心。」

從工作地點到約定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看來是無法回去換套衣服再赴約。他拿起手機確認時間，稍微思考決定還是臨時去服飾店買個衣服來得實際。

幸好服飾店還有販售墨鏡這玩意，確認應該不會一下子被軍警認出身份，這才放心往太宰提出的地點走去。

才剛接近店門口便被一道聽了好幾年的聲音呼喚，「太宰先生來得真早。」想起過去對方遲到N次的經驗，他不禁對於難得早到的戀人感到訝異。

「芥川今天穿得真好看，特地為了我換的嗎？」

「不是，剛好任務剛結束，穿一身染上血腥味的衣服不太好，於是去隨便買件來替換。」

「芥川你也太不浪漫了，這時候應該順著我的提問回答沒錯才對！」

看著太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芥川選擇無視。「晚點還要回去向首領報告，還是先進去再說？」他走在前面熟練地向店員要了靠裡面的位置，順便繼續無視身後還在抱怨自己越來越不可愛的太宰。

等到畫完單也等太宰安靜下來，他才想起對方在簡訊裡提到有件事情想找他談談。

※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多麼緊急，至少沒有急迫到明知芥川有任務還讓對方空出時間的地步。

不過即使跟芥川說了，八成會被認真的語氣反駁，畢竟四年的執念與後面幾年的相處，自己是被放在怎樣的位置他還是知道的。

畢竟他可不是笨蛋。

「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恰巧店員送上前菜，他拿起湯匙先喝了一口，邊思考怎麼表達。「前陣子偵探社在聊天－－」

「說起來，太宰你們有打算去別的國家結婚順便拿個證嗎？」忘記是誰以他手上的戒指開起話題，接著正好閒下來的大夥便難得八卦一番。

「如果要取得結婚證明應該要選擇有通過的國家吧？比如歐洲國家，啊美國好像也有幾個州有通過。」

「如果去歐洲可以順便度個蜜月，不僅相鄰各個國家而且很多國家使用的錢幣都一樣。」

「不過芥川的身份特殊，有辦法循正常管道取得護照跟簽證嗎？」

「這倒不是問題。」

仔細想想的確被通緝的芥川大概不可能老老實實地提出申請，但偽造證件或是走特殊管道這幾個方法信手拈來，至於錢的部分－－過去待在黑手黨的錢有些被轉移出來，加上芥川不喜亂花的習慣，錢也不是問題。

最大的問題大概是，做這件事情有沒有必要跟芥川的想法如何才是重點。

「除非未來有考慮移民或是做紀念，不然特別跑出國拿該國的結婚證明好像沒什麼意義。」太宰放下湯匙抬頭望向芥川，「如果是伴侶間的財產醫療等決定權，我認為以我們的身份來說，不用結婚也可以解決。」畢竟港口黑手黨有森先生，再往下也有紅葉大姐跟中也，武裝偵探社有社長跟下把交椅國木田，要醫生的話也有與謝野，政府機關還有應該可以算是舊友的安吾……

這麼想來，好像沒有多大的問題呢。

「……」聽完太宰的話，芥川保持沉默，他突然回想起剛戴上戒指去上班的時候，黑蜥蜴等人也談過類似的話題。

無非就是不舉行個小型婚禮或是拍個照片留作紀念？某次首領還趁他報告任務結果時提出可以放他幾天婚假。

說到結婚，他還從來沒有想過。

過去在貧民窟後來到港口黑手黨，有記憶以來每日都在與死亡拼鬥，成家也有立業也罷，他還真沒放在心上過。

因此在某天太宰以莫名的纏人與技巧讓他同意他們不一樣的關係並戴上他事先準備好的戒指，他就覺得這樣已經很好。

以為哪天會為了工作而死，結果影響他最深刻的人總是每每帶給他無盡的驚訝，讓他平靜止水的心激起漣漪。

現在也是，問他想不想拿到實質的紙張，問他想不想得到一個正式的儀式。

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決定，即使覺得或許沒必要，但他已經會詢問他的意見。

聽起來完全是如果他願意，那麼他就會安排好一切。

「……我覺得，」芥川斟酌著語句，對於現在的關係，他其實已經很滿意了，甚至沒考慮多要求什麼的慾望，「保持這樣，就很好。」聽起來似乎很奇怪，畢竟人總是貪心的，貪心想要更多更多的幸福。

可是，太多的幸福，說實在，他還是挺害怕的。

害怕哪天一切都是場夢，等夢醒來，等待他的是更深沉的黑暗。

「是嗎。」話題是他開啟的，雖然一開始就說過覺得沒必要，但怎麼說才好，當面被對方說保持現狀還是有些難受。

好像希望對方可以任性一點、多要求一點，無欲無求成這樣，即使聰明如他，想讓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都難。

「反正這個話題沒有期限，如果哪天芥川想要，或是我突然覺得很重要了－－」

「我們就去拿結婚證書吧。」

現在不需要還沒關係，他會花未來的時間，讓他們兩人都覺得這件事很重要。他不想只有其中一人樂在其中，這件事應該要兩人達成共識。

希望這一天，會很快到來。

FIN.

ns 15.158.61.8da2

【文/太芥】保持這樣，就很好。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