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談話後兩人一起去曬了衣服,柳芳荋一臉興奮,時不時就發出細碎的笑聲,而葉奕流則是心情複雜,心不在焉的進行機械性的動作,連不小心拿到柳芳荋的內衣都沒察覺,直到掛上了曬衣架才後知後覺的紅了耳根。
在曖昧而詭異的氛圍下一起曬完了衣服,兩人回到各自的臥室繼續遊戲。
公會眾人正好聊到了夫妻擂台。
新世一直都只有副本跟地圖小怪可以打,想要和玩家切磋就只能提出對戰,要是對方不願意便無法對戰。因此夫妻擂台一出,許多好戰份子都在世界頻上徵求強力伴侶。
夫妻擂台是採積分賽,打贏了增加積分,打輸了扣積分,最低為零,系統會根據積分匹配對手,等級不在能力評判之中。
每一個月底總結,第一名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蟬聯冠軍三個月會有雙倍獎勵,蟬聯冠軍九個月會有特殊獎勵,蟬聯冠軍一年以上有神秘大獎,因此許多人才急著找伴侶。
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新世這次更新就是準備撈金,只開夫妻擂台,那玩家為了打擂台賽就必須找異性玩家,而成為情侶要戒指,成為夫妻要集滿默契值。
兩人結對打夫妻副本跟做任務才能拿到少量的默契值,至少得打個上萬次副本才能蒐集足夠的默契值,因此通常玩家們會選擇靠商城的小道具來增加默契值。
集滿了默契值之後還要花錢買禮服到教堂舉行婚禮,玩家為了快速結成夫妻勢必要花錢,如此一來遊戲公司就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
是的,遊戲公司都是這麼賺錢的。
柳芳荋嘿嘿笑了兩聲:「流流當初不是說要以身相許嘛,這是個好機會,快從了我吧!」
掉落的楓葉看戲不嫌事大,哈哈笑著:「哦哦,秋荋感覺一瞬間精神起來了呢!」
「剛好我有打擂台的想法。」葉奕流故作鎮定,淡淡說道。
「走吧,我們打默契值。」柳芳荋難耐興奮地嘻嘻笑了兩聲。
「不用,我有錢。」
「好的,我買小道具吧,我也有很多禮券。」
公會眾人就這樣看著兩人迅速使用無數個小道具,結成情侶,換上禮服,結成夫妻,毫不拖泥帶水,整個過程不出五分鐘,簡直閃婚中的經典。
「我以為你們要先『不要我不要』、再『來嘛可以的』、然後『不行我不能』、接著『行的你可以』,結果你們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結婚了?」掉落的楓葉聲音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來就被吹散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只是為了打擂台而已。」葉奕流雙頰漲紅,語調努力控制得毫無起伏。
柳芳荋正盯著自己人物角色頭上「暖風流的老婆」稱呼傻笑,一點也不在乎葉奕流那欲蓋彌彰的解釋。
反正在剛才他們就已經說好了這事,只是剛好藉著公會眾人的話題提起而已,葉奕流要用什麼理由來解釋都沒關係,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好了。
「你騙人!說好轟轟烈烈天打雷劈閃瞎全遊戲玩家鈦合金狗眼的超豪華婚禮呢!你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跟安樂死一樣連點聲音都沒有,要不是我是見證人我都不知道你結婚對象是誰!還我一個婚禮!」掉落的楓葉聲音都帶著哭腔,好似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你可以跟咖啡來一場轟轟烈烈天打雷劈閃瞎全遊戲玩家鈦合金狗眼的超豪華婚禮,我想咖啡不會介意的。」葉奕流見掉落的楓葉專注點只是在過程不夠精彩,立馬鬆了一口氣,恢復平常心調侃道。
「嗯,我也正準備找一個隊友呢。」去冰咖啡不加冰聲音依然溫柔的宛如要化成水,配合葉奕流的演出。
掉落的楓葉噎了一下,委屈巴巴道:「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我還能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葉奕流不為所動。
掉落的楓葉留給了暖風流一串嚶嚶嚶嚶嚶嚶就任性的閉麥了。
公會人員都對會長間歇性抽風感到習以為常,各自做各自的事,絲毫沒有受到打擾。
公會的人一邊胡扯瞎聊一邊找隱藏任務,秋荋和暖風流兩個已經接到任務的傢伙語音先後跳到了一個小房間,跑去打夫妻擂台了。
其餘公會人員見兩人跳到小房間,沉默了一瞬後,漬油自在弱弱說道:「我覺得老大跟秋荋,好像突然關係突飛猛進?」
掉落的楓葉又開啟了麥:「我猜剛才他倆一起消失,是去相認了。」
嬰兒油興味盎然:「一相認就結婚,不會是剛才打啵去了吧,消失這麼久。」
掉落的楓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流他那個性,你覺得有可能嗎?」
互相認識的幾人立馬笑了起來。
「剛才老大那邊傳來的聲音像是秋荋的,而且還喊的『老師』,沒記錯的話,秋荋的男神好像就是她老師?」魚兒魚兒水中游不愧是女孩子,對於細節非常敏銳。
叫我帥哥哦了兩聲,相當驚訝:「老大好悶騷,居然一直偷偷聽秋荋吹他的彩虹屁。」
掉落的楓葉悶笑兩聲:「想不到啊想不到。」
另一邊,柳芳荋擔心自己跟葉奕流配合的不好輸的多,問問要不要先練練默契。
葉奕流回了句:「我們打幾場擂台就當練默契了。」
「好的老師。」柳芳荋應了聲,隨後像是憋不住,興奮地發出「咦嘻嘻」的怪聲。
葉奕流當下無奈,隨後心思一轉,似乎隔著屏幕勇氣就上來了,說道:「遊戲裡別叫老師。」
葉奕流壓低嗓音,有意撩撥道:「叫哥哥。」
柳芳荋對葉奕流壓低嗓音後的磁性聲線毫無抵抗力,感覺自己耳朵像是被一群螞蟻啃咬著,一片酥麻,她不禁抬手用力揉了揉耳朵。
柳芳荋不甘示弱,努力端出自己最好聽的聲音,軟聲應道:「好的,哥哥。」
葉奕流的耳朵立馬通紅一片。
兩人隔著一面牆,互相將對方撩撥得面紅耳赤。
眼見對戰匹配結果已經出爐了,兩人不約而同地轉移注意力到遊戲畫面上。
對戰擂台是一個白色的圓形平台,兩方人馬被一道藍色透明光牆給分隔開來,旁邊圍著圍欄防止玩家掉出去,其餘空間皆是虛空。
對手是一個男戰士和一個女牧師,很標準的對戰配對。
畫面正中央有個紅字的倒計時,數到零時,隔在兩方人馬中間的透明藍色屏障化成粉末,對面的戰士衝著暖風流掄起大刀就是一招暈眩,牧師則站在後方給戰士上祝福。
按照戰士和牧師的想法,對面兩個近戰職業肯定會一把衝上來試圖先解決牧師,所以他只要先暈眩住一個人,再來就跟牧師合力攻擊另外一個傢伙,這樣他們就能佔上風了。
不過只能說,兩人想的太簡單了。
並沒有如兩人所想的那樣一開場便衝了上去,相反的,秋荋站在圓台的邊緣,把一排祝福都按上,暖風流受到大量祝福加成,所有能力提升許多,而對面的戰士此時衝過來便是個送死的舉動了。
往左翻滾躲掉了戰士的暈眩,暖風流回身給戰士上了遲緩,瞬移到了牧師面前,把牧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戰士邁著緩慢的腳步想要去解救牧師,不過上完祝福的秋荋快步跑到了戰士面前,又給戰士上了一層遲緩,轉身跑去和暖風流圍攻牧師,順便給暖風流回幾滴血。
在暖風流和秋荋的暴力圍攻下,牧師很快就倒地身亡了,而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速度的戰士本來想要趁著兩人圍攻牧師時偷襲秋荋,不過被秋荋給發現了,轉身給了他一個遲緩,戰士簡直欲哭無淚。
接下來的發展可想而知,戰士在高操作的兩人圍擊之下毫無還擊之力,被兩人打的落花流水,輸的毫無懸念。
暴力兩夫妻就這樣一路打贏了許多選手,積分數把第二名甩的遠遠的,第一名的寶座坐得穩穩的。
最後葉奕流看時間挺晚的,說打完最後一把就讓柳芳荋早點洗洗睡了。
「好吧,流流也早點睡喔。」柳芳荋見時間也很晚了便痛快的答應葉奕流。
「......好。」葉奕流對流流這個稱呼還是感到有些彆扭,不過倒也放任柳芳荋這麼稱呼他。
進入比賽場地,柳芳荋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對手資訊。
「那兩個人厲害嗎?」柳芳荋問。
具體查看對手資訊的方法為——詢問葉奕流。
「第三公會會長騎士和他的專屬牧師,主要裝備好,技術不差,但是我們裝備跟技術都比他們好,打了一天下來也配合的不錯,可以贏。」葉奕流回。
葉奕流有問必答,可信度百分百,比起查看兩人寥寥無幾的基本資訊,不如問葉奕流。
聽到可以贏之後柳芳荋便放輕鬆了。可以贏的潛台詞就是暖風流自己PK兩人,她在後面放放祝福划水也可以贏的意思,所以柳芳荋可以隨意的打,花式的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柳芳荋喜歡搞個出其不意,對手若是戰術不夠靈活,只要一被打亂了步調便只能比拚操作,偏偏比操作方面葉奕流是榜上有名的高超,所以兩人幾場下來幾乎沒遇到什麼困難,可謂「配合的不錯」。
藍色屏障化成粉末,兩人不用任何的言語交流,一人一邊的圍著圓台邊緣跑,目標是站在騎士後方的牧師。
騎士畢竟是第三公會的會長,在第一時間就給牧師上了一個盾,並且施展衝撞把暖風流撞出一段距離。
暖風流什麼能力,整個遊戲誰不知道?當然不能讓暖風流抓住牧師打,只不過騎士沒有想到暖風流竟然真的被他給衝撞出去了,看來排行榜第一也就這個程度嘛。
還在得意的騎士沒有注意到秋荋的行蹤,畢竟他根本就沒有把一個拳聖放在眼裏,全能型職業的攻擊力普遍都不高,憑他的盾肯定可以阻擋下她的攻擊。
但騎士錯估了秋荋的行動,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攻擊牧師。
從後方給了騎士一個暈眩之後秋荋把一套連續技按上,一旁的牧師趕緊給騎士加血解負面效果,然而騎士還是被秋荋恐怖的攻擊給打掉了半管血。
「這個騎士皮好脆啊,我才打一套而已他就快死了。」柳芳荋的語氣如同平常那般沒什麼變化,葉奕流卻感覺出她的驕傲,不禁失笑。
葉奕流笑著吐槽道:「妳把妳的武器換掉他的皮就不脆了。」
話雖這麼說,其實柳芳荋的九九連環任務武器並沒有特別強大,如果換成其他人來用說不定就只是個質量跟紫武差不多的武器。
只是她明顯細心研究過自己職業的技能,哪個跟哪個配合能夠減少技能冷卻時間,哪個跟哪個配合能夠增加攻擊,加上武器附加屬性,排序過後成了一個能最大化減少冷卻時間和增加攻擊力的連續技。
沒有清晰的腦思路和一顆仔細的心是很難排出這樣強力的攻擊力,所以真正厲害的還是玩遊戲的人。
打倒了對手後柳芳荋和葉奕流互道晚安便下線了。
和葉奕流打擂台非常愉快,他不僅會配合柳芳荋一起搞對手,甚至還會針對她的戰術提出更好搞對手的方法。
就像在寫報告時,當柳芳荋有異想天開的想法想要加入報告中,葉奕流不僅不會反對,還會指點她如何將這個想法包裝得更完美。
一想到連在遊戲中都能遇上葉奕流,柳芳荋就開心的無法自己,衝到葉奕流的房門前大喊一聲晚安,不等葉奕流回答,立馬跑回房間裏關燈歇息。
正打開門欲回應柳芳荋的葉奕流見到少女邁著愉悅步伐的背影頓時露出錯愕的神情,隨後又是無奈一笑,輕輕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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