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8zbGZ6Jd
柏莎從九歲起就被關在主堡旁的廢棄高塔,那裡只有黑暗與蚊蟲,她沒有人陪伴著,除了會突然出現在門口地板的三餐之外,她孤單一人。
記憶顯然遭到更改,可她記得一件事,有個叫拉婓爾的男人在她九歲時將她關了進來,然後讓她從此與世隔絕。
一直以來抑制的怒火囤積了十年,終於爆發。
我將燃燒殆盡,再成為灰燼中燃起的火苗,接著支配整個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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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以免被烈火焚燒。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OkPzce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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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
風變得暴動,渴望將乾柴點燃生命之火。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FYv1aXB4
柏莎點燃一根能夠維持數幾個小時光明的蠟燭,夜晚就像鬼魂一樣的來到,窗外的風景在黑暗的沐浴中顯得陰森甚至引人恐慌。
她站在窗旁,仰頭看著有如珠寶般美不勝收的滿天星斗,它們光芒有如寶劍上的銀光穿透了黑暗,散發出的光芒不容其他事物抹滅,甚至是她身旁微小的火紅蠟燭。
呼出一口深長的氣,哀傷的氣息飄散在空中,星辰彷彿呼應了她的憂愁,將自身閃耀到人無法直視,試著用它們的溫暖包圍她。
十年多來,她偶爾會不停思索著同樣的問題,即使這個問題或許永遠沒有解答。她為什麼被關了起來?她不像囚犯,也沒受過囚犯會有的可怕待遇,不過十年來卻孤單一人身處在萊澤高塔頂樓的房間。
這裡除了木門跟在七尺高的窗戶是可以當作出口外,她沒有辦法從這裡逃離。木門雖然修長但卻沉重,不過一到用餐時段,木門下方的小門(只有大概能伸手出去的高度)就會打開,然後她就會看見一盤食物與水。
不過永遠不會有其他人影。
這個房間很恐怖,她很了解這裡每一寸的陰暗處,就像細菌滋生不斷,她知道這裡有著可以使她恐慌的地方,而且不停擴張它的領土。
房間的擺設不符合囚犯該有的樣子,但也不符合她心中理想的房間。
這裡又大又暗,如果沒有櫃子中的蠟燭,她肯定每晚都失眠。她的床不大,也不柔軟如雲,衣服雖然會送來,但她還是無法發現任何有人來過的蛛絲馬跡。
這十年來,她都會做相同的夢。
拉婓爾•安德魯將她拖進這個房間,將門鎖上,她哭喊的敲著門,並且要他放她出去,但他沒有再開啟那扇核桃色木門,完全不理會她的請求,任由灼熱的眼淚在她眼睛形成水霧,接著她因激動過度而昏厥。
柏莎恨他,恨他把自己囚禁了十年,而且還擅自篡改她的記憶。她九歲以前的記憶完全消失了,就像地圖上的某條路線忽然遭到抹除,她找不到通往那段的記憶的道路。
她曾經想過自殺,想要想要就此放棄這一切,記憶的斷失造成的空虛﹑對拉婓爾•安德魯而有的忿恨讓她無法承受。
不過心中有股怪異的憤恨感制止她從窗戶跳下,卻沒有阻止自己弄傷手腕幾次。所以她決定拋棄軟弱,讓她秉持著無法消散的怒火,而那強烈灼熱的憤怒使她活著。
她的體內彷彿有一口井,裡頭擺滿了乾柴,而微小的火燄燃燒在上頭,火勢只有在她極端憤怒時才擴大,讓她感覺全身沸騰,有如夜空星火。
這裡空間雖然大,但卻沒有特別的事物,不過她在牆壁中發現了一本書,卡在縫隙中。它十分老舊,書皮都破損了一半,不過裡頭的內容算是完全,而且她識字,所以這本書算是她唯一能夠消磨時間的東西之一。
她很喜歡這個故事,說了一個勇者騎著巨龍航行整個大陸,然後遇到的種種精彩故事。主角蘭斯卡洛是她兒時的偶像,她一直想像著他會在窗外騎著梅菲瑟朝她伸手,把她救出這個牢籠。
不過長大是一種氾殺童真的無形利刃,她很快就知道她無法靠著她的幻想中的偶像來拯救她,唯一可以逃離這裡的方法只有那扇門。該死的門。
夜晚中她都會帶著蠟燭來到窗邊,看著天上星辰,不過今晚她底下閃耀著數個火光,佈滿整個平原,光芒就像那本故事中有的螢火蟲一樣,耀眼到奪取了她全部的注意。
她很好奇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顯然從她的高度看不見除了火光外的任何事物。
但是這讓她不再抱著憤怒這個情緒入睡。
她睡了很久,卻很準時的在早餐時段以前甦醒。她很快的將雜亂的紅褐髮處理好,紮成了一個辮子,然後穿上一件最新送來的衣服,並且看了窗外一下,外頭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只有風的呢喃。
早餐時段很快就來了,她坐在門口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那本老舊故事,但眼神卻不停的移向小門,即使每次她都沒有發現任何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跡,她還是會忍不住去做,彷彿可以獲得一絲機會。
輕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迅速輕巧如同山貓般蹲在門口,然後輕輕推開小門,映入眼簾的是託盤上的一盤食物和水。
柏莎將視線放的更遠,在外頭的石頭地板和石階來回看著,卻只看見單調的灰白色彩和投射到階梯上的陽光。她隱藏失望的感受,並抓住杯子拿進房內,再伸出另一手將託盤拿進來。
菜色這次有了變化,以往都是燉菜以及水煮馬鈴薯,不過這次卻變成了一大盤肉醬麵以及一塊麵包,水也變多了一些。
這雖然令人疑惑,因為她已經太久沒吃過燉菜馬鈴薯以外的食物了,這讓她食慾大開,狼吞虎嚥的吃完那盤麵和麵包,不過水她並不打算馬上喝完。
當她滿足了胃部的飢渴後,她開始無聊的觀察起盤子上的花紋,精緻卻又感覺沒那麼使人喜愛,柏莎對華麗的東西總是一笑而置,那對她來說根本毫無價值,昂貴的物品無法帶她逃離這裡。
但她發現了一個使她驚訝到張大嘴的東西,有一個小張的牛皮紙壓在盤子下,只露出了一小角,不過足以讓她察覺。
她將紙抽出來,倒抽了一口氣。上頭寫了一句話。
"妳是誰?"
字跡很潦草,彷彿是急切的寫上去,不過這讓她十分驚訝,讓她一時震驚到目瞪口呆,這十年來從來沒有人寫給她訊息。
腦袋飛快的轉動,這是個機會。柏莎知道,或許她可以利用這個訊息逃離這個囚困她十年的牢籠。如果出去了,她會先理解十年來發生的一切,並且找回記憶。
再來她就會想盡所有辦法去殺了拉婓爾•安德魯。
訊息讓她足足想了一個中午,因此她沒有把盤子歸還於門口,導致午餐時段時門也沒敲動,反正她也焦急的難以嚥食。
也許回答不是那麼困難,但是疑惑與好奇卻能緊緊纏繞她,在她腦袋中製造許多煩惱,她希望知道是誰給她這張紙條,而且這人來意是善還是打算害她。
她在房間中來回走動,思考著如何回答。直接回答名字,會不會訊息就沒再回來?如果她反問,那個人又會是如何反應?
柏莎走到窗旁,讓微風疏理她的思緒和髮絲,她往下看著平原,想像自己去到那裡,伸手真實的觸摸草與鮮花。
放眼望去,她能看見兩座高山,其中一座山頂染著灰銀的色彩,延伸下去的則是紅棕﹑褐黃﹑翠綠。柏莎從沒看過有東西可以比這兩座高山同時擁有如此多的色彩。
高山上的河川有如同承載鑽石般,銀光閃閃發亮,彷彿那同時也是夜晚上她抬頭看見的巨大銀河。
可她無法觸碰它們。她嘆氣的轉身走到桌前,愣愣的看著那張紙條。片刻,她決定毫不猶豫的在那張紙的背面寫上回答,而她的決心使她全身發熱。
柏莎。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6Q26incgg
寫上的那剎那她十分亢奮,心臟跳動十分劇烈,連手心都狂冒汗。期待與憂慮同時擠進她的內心,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抱著何種感受。
她將紙條壓回盤子下,匆匆忙忙的把它們放回門外。外頭還未天黑,晚餐時段還等一下才會到,因此她本來打算看一下書,卻發現自己緊張到一個字也無法進入她的腦袋。
這是第一個機會,我不能搞砸。她告訴自己,然後抑制手腳的顫抖。
她不敢去檢察餐具是否已被拿走,怕因此有人會猜疑,就算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她也不能輕易冒險。
時間頓時過的緩慢,像是蘭斯卡洛那個世界的海水枯竭,她身處的地方星月則不再閃耀,太陽終究引火自焚,變成數片隕石,飄散在一望無際的宇宙。
外頭天際已經轉為橘紅的色彩,接近更上空則留下淡粉灰色,那股夕陽的紅艷彷彿染盡了她的紅髮,輕風撩起她的一綹髮絲,形成遠方紅寶石的一部分。
門口一成不變的音調突然傳來,對柏莎來說卻是格外美妙的聲音,那個人取走了。儘管如此她又馬上懷疑是否是相同的人來收拾,不過到了明天,一切都會明瞭。
她走向門口,伸手出去小門,取走晚餐時,她讓自己想像淡淡的火光盈滿了整個階梯,甚至是她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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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自己變得過於臃腫,身上只有過多且快要毫無用處的脂肪,柏莎很嚴格的要求自己的體能運動。
房中圈內跑步﹑伏力挺身和仰臥起坐,甚至一天當中只吃兩餐,晚餐有時只會帶來多餘的熱量,而且那些人給她吃得的東西都過於油膩,讓她每次吃完都昏昏欲睡。
可這次,她不是基於臣服讓自己身體變得結實的原因,而是完全嚥不下任何一口飯菜,它們在她眼前頓時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如果花蜜無法吸引到蜜蜂,那它還有什麼用處?
柏莎離開桌子,任由食物繼續等待她回心轉意的那一刻,不過今晚,她想這沒有可能了,因為半晌她就將食物歸還至門外。
那個人看了沒?她急躁的想,在房中來回走動和跺步,手指則擦過她被咬到紅潤的下唇。他會回應我什麼?
我得有耐心。她告訴自己,雖然沒有多大的用處,她依舊緊張而且氣憤,她這一生受夠了太多等待。童年等待蘭斯卡洛虛幻的營救,夢境中等待木門開啟的瞬間,現在則等待幾乎是微不足道的紙條。
可它很重要。
耐心像是木頭被削磨成木屑一樣,分散出去,她咬緊牙,咒罵自己的不耐煩,然後躺到床上,讓自己在蠟燭的光輝下渡過漫長夜晚。
清晨的冰冷藍白光芒傾斜入室,她看見石地板上的隙縫躲藏的黑暗,其他則被陽光驅趕到它觸手不及的地方。
她並非一整晚沒睡,但睡夢中她依舊感受到自己對陌生人回應的渴望,如同渴求自由一般。
她躺在小床發呆了幾個小時,最後為了避免自己沈浸在枯燥乏味的等待中發瘋,她讓思緒轉移到最痛苦的時候,她閉上雙眼讓恐怖回憶襲來。
"拉婓爾抓住我的手,手指陷入我的皮膚,就像老虎咬入獵物的頸椎一樣,滿是疼痛卻又難以掙脫。
他將我拉向一座廢棄的高塔,我大喊著某些人的名字,但他們卻沒有人來救我。
我很害怕且孤力無助,但能令我卻安心的東西我忘記拿,而我也忘記到底有什麼能令我安心了,拉婓爾像個魔鬼般,用他異於常人的蠻力將我拖到頂樓。
我看見了一扇木門,老舊的就像一張古老壁畫,他用力打開鎖,一邊抑制我的反抗。
接著門打開了,我看見黑暗,無邊的黑暗與淒厲的尖叫朝我撲面而來,拉婓爾將我推了進去,我跌倒了,膝蓋發出刺痛。
當我轉身之時,迴盪在耳邊的都是揮之不去的聲音,他鎖上了門,我聽見清晰的心跳聲和尖叫。
我用雙手用力敲門,大聲呼喚他的名字,直到喉嚨臃腫到無法發聲,我腦子一片空白,當身體變得輕鬆同時也沉重不以時,我才發現尖叫的一直都是自己。"
柏莎來回吸氣,壓下胸口瞬間冒生的氣憤咆哮,她已經不會再害怕了,殘存在她體內的是源源不絕的怒火。
儘管如此,這股憤怒卻使她的思緒格外清晰,萬物在她面前反而展現出了最純淨的一面,猶如火焰將邪惡燃燒殆盡,誕生的是最完美的純真。
她閉上眼睛,安定心跳與呼吸,不過有剎那間,她彷彿看見了心臟周圍佈滿了鮮紅與銀色的火焰。
柏莎爬下床,走到在門口椅子上的故事書,摸著它剝蝕的書皮令她安心,她坐到椅子上開始再次翻閱那仍舊精彩的故事。
"蘭斯卡洛看著卓迪卡諾夫哀傷的笑著,他臉上的滄桑猶如最冰冷的暴風雪降臨他心中,梅菲瑟輕輕發出來自咽喉深處深沉的悲鳴。他看著曾經的老師,曾經的朋友,在時間之輪的轉動下迅速凋零。最後他原本擁抱的摯友成了灰白的塵埃,接著......就什麼也不剩了。—〔第五十四章,第八段〕"
門口傳出的聲響打斷了柏莎原本醞釀的悲傷,她的表情變得冷峻,猶如那時蘭斯卡洛的面容,但不同的是他的表情下正隱藏了巨大痛苦。
她合起書,打算彎下身打開小門,卻發現自己僵站在門口。有點勇氣,忽視緊張。
於是她如同往常一樣蹲下身來僵硬的推開小門,乳酪三明治和牛奶就放在外頭。又是不同的菜色,但柏莎一點也不在意那個。
她快速的將食物拿進來,連往常的檢察人影都忘記了,她匆忙的將盤子拿開託盤,然後她笑了,很久都不曾有過的開心笑容。
她緊張的拿起紙,認真的讀出每一個字。
"柏莎•凱伊齊拉,女王?還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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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恩•亭特拉
當安東尼奧攝政王的儀式一結束,費恩便發現自己成為了整個主堡最令士兵厭惡﹑好奇﹑恐懼﹑喜愛的工作負責人了。
他其實不敢向隊長承認,自己在主堡當中待了五年,根本沒聽過什麼高塔怪物,他總是專注於主堡安全,也不熱愛那些和閒話家常士兵談奇怪傳聞。
以致於他接獲這份重責大任時錯愕不以,一頭霧水的想著什麼是高塔怪物,又為什麼要關在高塔,還要每天給牠送飯和水?
不過他會告訴自己,既然是攝政王給隊長的命令,那他就不會去質疑命令,不會多想,不會去反抗,反正做就對了。這是他擔任護衛後一直秉持的想法。
隊長告訴他只要在每個用餐時段去送飯菜和水就好,而且要迅速離開不要被發現。還命令他晚上跟著交接士兵一起去送菜。
費恩在聽到最後不自覺的握住了佩劍。
到晚上以前,他都覺得自己的思緒在暴走,幻想著那怪物會是巫師,又或者是極端的宗教份子之類的,不管如何,他此時都恨透了這個職位。
不過上一個擔任送飯菜的士兵卻顯得十分輕鬆,士兵東尼告訴他沒什麼好擔心的,就像餵食物給動物吃,簡單好做。
最好是,如果對方是像獅子一樣兇猛呢?他聽見那句話時差點有了翻白眼的衝動,不過為了避免東尼記仇而故意漏說該注意的事情,他硬是逼自己把衝動壓下。
晚上他便到高塔下方等待那位士兵,不過對方看起來完全沒有守時觀念。夜晚降臨已久,珊珊來遲的東尼一手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有著紅醬燉菜跟水煮馬鈴薯,另一手則拿著水。
走到半路,費恩忍不住對菜色提出疑問。
「這個菜色有變化過嗎?」那看起來真噁心,不像常人會喜歡的食物,這是主堡廚師煮的嗎?他暗自搖頭,肯定不是。
東尼搖頭。「沒有,十年來都一樣。他吃不吃我都不想干涉。」
他在心中嘆氣。真可憐,他不禁同情起那個被關在裡頭的怪物。「這是誰煮的?」他又問。
「不知道,或許只是一個廚房女傭吧。沒關係的,亭特拉。我想那個怪物已經習慣這道菜了。」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vgPSwQS2t
算了,我不應該提問的。他心不在焉的點頭,看向樓上的階梯越來越往高處延伸。或許是因為不耐煩的表情過於明顯,東尼過沒多久也沉默了下來。
費恩看著自己腳步慢慢往頂樓靠近,心裡居然油現了緊張與好奇這兩種情緒,他的心臟猛烈的撞擊骨頭,有如鬥牛想要撞破柵欄,然後脫逃而出。
到了頂樓,只有兩位面無表情的士兵站在木門的兩個死角處,從下方的小門窺視出去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身影。
他發現這裡幾乎沒有光明,除了幾雙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來回觀察,隊長也交代過自己來送飯時只能中途仰賴蠟燭,接著就只能靠自己的視力了。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o80RxFSXO
東尼快速的走到門口,然後輕巧的將食物放在小門前方,順勢將午餐時段時的餐盤收回。費恩觀察出那個門矮小的只能讓一雙手伸出來而已。
他走到其中一個士兵守著的死角,他實在太好奇怪物到底多麼可怕或兇猛,讓他被關了十年之久。
東尼敲完門後便無聲無息的走到他的身旁,讓費恩嚇了一跳,然後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是近乎無聲。
以免被發現。他告訴自己。
小門突然被推開,惱人的嘎吱聲成為了高塔唯一的聲響,明亮的火光從房間透露出來,照亮一小部分的地板。他眯起眼,然後看見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怪物伸出手,將水和託盤拿進去。
他驚訝不以,腦袋頓時卡死。那根本不是什麼怪物,他原本期待的會是一雙怪奇又或者壯如熊的雙手伸出,但那顯然是雙纖細卻又結實的手,而且無疑的是,那雙手的主人是位年輕女性。
是怎樣可怕的女孩會被國王當作囚犯關起,而且一關就是十年,費恩不自覺的寒顫,她所有的時光幾乎都在這可怕的牢籠渡過,如果是正常人早就發瘋了。
不過怪物只在黑暗中塔樓房外巡視一眼,雖然他知道她看不見他,但費恩卻用很大的力氣抑制自己去看清楚怪物的真面目。
她到底有什麼威脅?
回程時,他還忘不了那雙白皙卻又一些傷痕的手,那個女孩肯定有打算自殺,可這無法怪罪於她,只是......是什麼讓她選擇活下去?
「東尼.......你知道那個怪物的真面目嗎?」等他們遠離頂樓時,他問道。士兵聳聳肩搖頭,滿不在乎。
「她是一位女孩,對吧?被關了十年,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她到底是誰,可怕在地方哪裡,為什麼遭受到這種對待嗎?」
他帶有一些憤怒語氣在話語中。他覺得那個女孩只是個普通人,只有普通人才會有想自殺的念頭,所以攝政王或是從前的國王到底為什麼要如此狠心的將她關住?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tX2u6WSjI
東尼厭煩的瞪了他一眼。「讓我再說一遍我不清楚,亭特拉。那個怪物的所有事情我都不干涉,我只想做好我分內的工作,等領到薪水後回家讓妻子與孩子吃些比較好的食物,其他我根本不在意。
把你該死的同情跟好奇心收起來,別逼我去跟隊長說你不服從職位的規定。」
東尼看起來真的有些惱火了,煩躁的士兵加快腳步超過他,很快就到了一樓,然後火光漸漸消失在費恩面前。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qdpfCLZoZ
真是個冷漠的混蛋。他雖然心裡是這樣想,但他知道這沒辦法完全怪東尼,要怪就只能怪那個把那女孩關起來的那個人。
費恩走回主堡,卻無法放鬆的吃晚餐然後回房休息,那個女孩實在太令人在意了。她彷彿是顆種子,在他一見到她時就扎了根,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種子開始茁壯生長。
原本他會跑去兵庫室找奎特,但隊長突然出現在他跟法瑞拉的房間外,等他一打開門便立即命令法拉瑞立即到馬德維亞城。
他心一凜,馬德維亞城是在主城外最靠近莫斯塔利夫邊界的一個治安極差的城鎮,貧民窟居多,又加上地質劣根性,農作物很難生長,導致這裡的居民都有極度的火爆脾氣。
隊長看起來焦慮到眼睛都要燃燒起來了,他催促著慌張失措的法拉瑞,要他趕快將盔甲跟佩劍帶好。
費恩面有難色的看著好友在隊長嚴厲的吼聲下像著六神無主的老鼠一樣,他看向急的火冒三丈的隊長。
「隊長,發生什麼事了?我不用跟著你們一起去嗎?」他問,期待一同去瞧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隊長看了他一眼,有剎那間他感覺像是要答應了,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亭特拉,這事你不用擔心。你現在的工作就是保護主堡跟那個在高塔的責任。」隊長說完就旋風般的走出他的視線範圍,法瑞拉也匆忙的跟著出去。
費恩不悅的咬了咬唇。
隊長的話有如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不派遣他的原因難道就這麼隨便嗎?他熟知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有能力能夠跟去,但隊長卻不願答應。這種不認同的感覺比任何破事都還要令他難受。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637iFQU8y
而且隊長還稱那個女孩為責任,好像不覺得她是個人類一樣。
但或許她真的不是人類......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ZiyDhgAN
他甩甩頭,試著驅趕那些想法和回憶,也壓下了因隊長的話而受傷的感覺。儘管如此,他發現自己對那個女孩有著許多疑問,他想知道女孩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秘密。
費恩來到二樓的廚房,花了一點時間找出是誰替那個女孩準備食物的。
他把煮菜的人叫來他的寢室,之後才發現負責人是一位在廚房工作很久的老僕了,她叫做阿蔓達•華格,擅長在廚房打雜或做些洗衣工,但就是不太會煮菜,不過她確實是負責煮飯給高塔怪物吃。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6WWfJHU7g
他很困惑,為什麼要叫一個幾乎不會煮菜的人來負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他皺起眉頭,四十幾歲的女傭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驚慌的解釋。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FB45XZCzY
「大人,我十年來一直都是負責這個工作的。雖然我的煮飯功力不佳,但我從未違抗命令,也從未謀害她!拜託你,大人,請千萬不要開除我。」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c2oRd04F
費恩顯然對這個莫名且激動的舉動嚇到了,這個反應更增添了他的好奇,他決定問的更加深入,直到理解所有一切。
「是誰命令妳執行這項工作的?」他用漠然的口氣問道。
阿蔓達身子隨之一顫,臉上緊繃的表情令他困惑。她鬆開他,眼神垂落至地。「抱歉,大人,我答應過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為什麼?」他眯起眼看著眼前試著將自己身形縮到最小的女傭。「他為什麼叫妳去負責,而不是其他人?」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xVaxEY3gq
片刻,她抬起眼,眼神堅毅有如盾牌般。她抿起唇然後回答。「因為那個人信任我,知道我不會傷害她。另外......他也是個令人尊敬的人,所以就算我被開除了,我也會落實我的承諾。我很抱歉,大人。」
他在心中微微的感到失望。知道沒辦法從中得知是誰命令後,費恩立即轉為想要問出關於女孩的事情。
「她?那個高塔怪物是個女人?」他裝傻問道。阿蔓達遲疑了一下,然後面有難色且猶豫的點頭。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GW0kKY0gN
「她是誰?」
「恐怕對她的事情我也無法告訴大人。」
費恩察覺到自己的問題永遠不會有回答了,即使自己又任何手段逼這個女傭說出來答案,那也只是徒勞無功。只能說要求女傭幫忙的人,找人技術是一流的。
既然逼不出話,他也沒有打算讓女傭繼續待在他房間,所以他只交代阿蔓達去找比較精通廚藝且好的人負責,但她還是要確定裡頭有沒有參毒。
阿蔓達點頭後便像匆忙想要逃離貓咪的老鼠一樣,一溜煙就離開了費恩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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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爆字數了QQ對不起哭哭,我失去資格沒關係,真的抱歉......
這是未完成的暫棄坑XDD
看完<提靈女王>很喜歡女主角凱爾希,所以嘗試寫皇室陰謀QQ
如果之後有機會,可能會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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