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十六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情人節（中）

章十六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情人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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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和安知命離開1C的課室不久，課堂的鐘聲已經響起了。

　　和安知命並排走著的我苦笑道︰「現在的小師妹還真是厲害阿﹗」　

　　「就你事多﹗」安知命瞪了我一眼，竟然自己急步走了去。

　　到我回到課室，我倒是開始懂了。

　　雖然比較敏詩、知命和懿芯，我收到的禮物也不算多。

　　但我桌面上，還是放著幾盒由我不認識的學妹送出的巧克力。

　　也許出於禮貌，沒有人去碰過這幾盒禮物，但對於坐在我周圍的知命、懿芯和敏詩而言，面色似乎也不好看阿﹗

　　班裡的同學看著安知命板著臉走進來，神情也是有點吃瓜看戲的意思。

　　只見她冷冷地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狠狠地將金莎莎的那盒金莎丟到我的桌面上。

　　我看看班裡的同學，苦笑著反了反白眼，卻只是聽來幾聲竊笑。

　　朱肇達這時卻很不識時務地笑道︰「董晉那傢伙每年都在吹噓自己收到了幾多禮物，今年可要受挑戰了。」

　　他這話一說，場面就更尷尬了。

　　「你不說話沒人會說你是啞巴﹗」沈懿芯面帶寒霜，那份殺氣嚇得朱肇達連忙掩住嘴巴。

　　「這……」我有點尷尬，坐回位子上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怪你拈花惹草﹗」安知命忽然用力的往我頭上巴了一下，打得我整個趴在桌子，壓在那堆莫名其妙的巧克力上。

　　「我沒有……」我慘叫道。

　　「想不到你這麼受歡迎……」陸敏詩轉個頭小聲道。

　　為怕陸敏詩不開心，我趕緊喊霍耀興道︰「這些巧克力要不給大家分了食了﹖」

　　「這就是你不對了﹗」霍耀興拒絕道︰「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你不接受這些禮物可以退回去，你分給大家就太不尊重人了……」

　　「啊這……」我苦笑道︰「那都退唄……」

　　這時沈懿芯卻陰陽怪氣道︰「哎呀﹗還有金莎呢﹗倒是下了血本嘛﹗」

　　安知命也附和道︰「就是嘛﹗剛才那中一小妹妹幾乎都要罵我了﹗」

　　「哎唷﹗」沈懿芯怪叫道︰「都跑去勾搭人家中一小妹妹了﹗」

　　「這可不是我想收的……」我苦笑道。

　　「所以怪我囉﹖」安知命問道︰「怪我代你收下了囉﹖啊﹖是不是啊﹖」

　　「沒沒沒……」我苦笑道。

　　「怎麼安仔桌面這麼豐富﹖」這時，身穿整齊校服的王彩娟走進來用英文問道。

　　「喂彩娟你怎麼穿校服了﹖」一個同學用中文喊道。

　　「你們都彩娟彩娟的喊我了，還有人把我當老師嗎﹖」王彩娟嗔道，又用英語說︰「我和楚曼老師跟校長說好，借了兩條校裙來幫忙學生會了。」

　　「太好了彩娟，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退了吧﹗」我用英語慘叫道。

　　彩娟打量了一下我這邊，語帶嘲諷地用英語反問道︰「你覺得現在是退不退禮物的問題嗎﹖」

　　「好，上課﹗」王彩娟繼續用英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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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後，我趕緊衝出去找王彩娟。

　　「轉課你不好好待在課室衝出來幹嗎﹖」王彩娟問道。

　　「不是啦彩娟你聽我說……」我急道︰「為甚麼你說不是退禮物的問題了﹖」

　　「榆木腦袋﹗」彩娟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回頭便走了去了。

　　這時數學老師屠飛龍卻迎面走來，問道︰「你不回去睡覺在這幹嗎﹖」

　　屠飛龍雖然名字有點怪，背後還被喊屠龍戰士，可是在校內男性教師的地位裡，卻是妥妥的第一名。

　　無他……人帥、多金、有氣場﹗

　　本身家裡有幾家工廠的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有著一身結實的肌肉，但白白的皮膚與帥氣的五官，我相信要是他不是為了理想去當教師，大概可以去當演員或者模特兒了。

　　屠飛龍透過玻璃窗瞥了一眼，似乎猜到了甚麼。

　　屠飛龍儒雅地托一托眼鏡，拍了拍我的肩膀，附在我耳邊說了幾句。

　　我當下茅塞頓開，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誰年輕時不是個花美男呢﹖」他幽幽地說了一句，輕輕一撥有點帥氣的瀏海道︰「該上課了，晚安。」

　　我按照屠飛龍的吩咐，很好地睡了兩課數學課。

　　隨著鐘聲響起，我將本來在桌面那堆巧克力塞進一個小箱子，然後丟到垃圾桶旁邊。

　　「安仔你幹嗎﹖」沈懿芯愕然道。

　　「拿去退又要讓你們捱罵，放著你們又不高興，我又不想收下，那不如丟了算了。」我攤攤手道。

　　「不是啦……」陸敏詩把小箱子撿回來放到我桌子上道︰「只是不想有太多不認識的人給你送禮物啦……」

　　「所以你說我該全都把她們認識一下了囉﹖」我說著，輕輕摸了這個小傻瓜的頭。

　　「你個死人又在迷惑敏詩﹗」安知命走過來撥開我的手道。

　　可是她似乎忘了我身手其實很好的，我一下反殺，直接抓著她的手將她「壁咚」在牆上。

　　「幹嗎﹖」安知命似乎想不到平日對她有點避之則吉的我忽然使出這一手。

　　當然，上次中秋夜的吻大家都記得，卻是大家都沒有去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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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天我已吻了你　我大概也只得空歡喜

要是我肯決意放棄你　可會越行越遠但是越好奇

要是說出我會永遠愛你　然而我都愛到斷了氣

我怎麼要妒忌只可以妒忌　但願明天嫁給你　太沒有骨氣」––《向左走向右走》楊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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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盯著安知命的眼睛道。

　　「我……我怎麼知道﹖」安知命下意識迴避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投降了。

　　於是我放開她，盯著沈懿芯緩緩走過去。

　　沈懿芯很是冷靜，不慌不忙地向我報以一個自信的微笑。

　　「要不……」我對她道︰「算了你辦不到的。」

　　「甚麼嘛﹖」沈懿芯忙問道。

　　「行不通的啦。」我說著走回自己的位子裡，開始翻著自己的書包。

　　「你說說嘛﹗」沈懿芯急道。

　　說著從書包裡取出菸包喃喃道︰「哎呀這該怎麼辦呢﹖」

　　她瞥了一眼我手裡的菸包和Zippo火機，連忙對安知命和陸敏詩道︰「我跟著他就好﹗霍耀興你先處理學生會的事……喂安仔等等我﹗」

　　到了天台，我坐在地上點上一根菸。

　　「你又躲這裡抽菸﹗」沈懿芯罵道︰「講幾次不要在學校抽菸了﹖」

　　我故作愁容道︰「這我不煩惱著嘛……」

　　說著抽了一口煙，索性叼著菸整個人大字型地躺在地上。

　　「你怎麼回事啦﹖」沈懿芯皺著眉問道。

　　她走了過來，小心地整理好裙子蹲在我旁邊看著我。

　　我像生意失敗似的叼著菸坐起來，又抽了一口煙，嘆了一聲。

　　「你不開心還是身體有毛病了﹖」沈懿芯有點關切道。

　　我嘆了一口氣，又再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縷輕煙。

　　忽然，我一把抓著她的後腦，直接吻上她雙唇，還不時吐出舌頭衝擊她的齒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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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願放進去的力氣

全部會在瞬間　都變完美　扭轉物理

沒有耐性學行　仍會去飛」––《快熟時代》Tw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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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點招架不住，吐出舌頭回應著。

　　就這樣被我濕吻了一陣，我鬆開了她。

　　「嗯，現在煩惱解決了。」我站起來又抽了一口菸，然後將菸屁股彈出天台外。

　　「到底你是甚麼煩惱﹖」滿臉紅潮的沈懿芯強裝冷靜，但拼命整理凌亂頭髮的她明顯已經失卻日常的淡定。

　　「我在煩惱給你和知命送甚麼禮物呢﹖」我邊走邊道︰「快回去了，一堆事忙著呢﹗」

　　「哦…」沈懿芯趕緊跟上，這才醒悟道︰「不對﹗花呢﹖」

　　看著沈懿芯的表情動作，我才肯定屠飛龍年輕時一定是個花心大蘿蔔。

　　他只稍稍點撥了我幾下，我就立即解困了。

　　但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畢業後我跟屠飛龍間歇性都有聯絡，我才發現他並不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反而很專一。

　　他一直只找十八至二十三歲的談戀愛，非常專一。

　　後來他以「屠龍戰士」作為書名出版了一本同名書籍，被奉為渣男界寶典。而因為書中提及自己在中學裡當教師，但偏偏身份保密工夫做得相當出色。因此也有著「能夠媲美奇拿的傳說級教畜」的稱號。

　　這些都是後話。

　　在忙碌而有序的節奏下，又到了午飯時間，我決定趁著情人節和陸敏詩「對食」，於是拿著僅餘的所有利是錢，和她去了附近的日本餐廳。

　　而由於安知命和沈懿芯都以為我們如平日一樣回家吃飯，所以這次又成了我們難得的二人世界。

　　就當我們吃完之後快樂地離開時，陸敏詩卻拉著我來到了花店。

　　「怎麼了﹖」我問陸敏詩，但因為怕花店店主會向老陸通風報訊所以聲音也特別小︰「你不是說不要花了嗎﹖」

　　「你得給知命和懿芯送花阿﹗」敏詩道。

　　「我是你男朋友阿﹗」我道。

　　「聽話。」敏詩趁著老闆娘不覺摸了摸我的頭，隨即喊老闆娘道︰「黎姨﹗請給找我三枝玫瑰，一枝橙的一枝粉的一枝紅的﹗」

　　「是敏詩啊﹖」老闆娘黎姨像看自己女兒的眼神一樣道︰「是學生會活動嗎﹖來來來，黎姨送你了，都不要錢﹗」說著很快地抓起三枝玫瑰，敏詩拉了我一把我立即伸手接過。

　　黎姨極為迅速地用一個眼神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微笑點頭道︰「小伙子挺帥的。」

　　當時我不明白這眼神的意思，後來長大後我知道了，這眼神是丈母娘看女婿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就跟敏詩一起回到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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